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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天才刚擦黑,两个人都默默的坐着,谁也不说话,空气沉闷,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乔马说“咱们出去走走吧,我带你去看城市的夜景。”
封晓雅说:“那就走走吧,也许这是最后一次。”
两个人走在路灯下,灯光绰绰,投下一对身影,忽长忽短,忽分忽离。远处的霓虹灯色彩斑斓,将城市的夜晚闪晃的如梦如幻。
前面昏暗的灯光下,有一排小摊,传来糖炒栗子的叫卖声。
乔马说:“我去买糖炒栗子,我记得你最喜欢吃糖炒栗子。”
封晓雅点点头说:“你去买吧,我还从没吃过这里的糖炒栗子。”
乔马跑过去买回来一大纸包糖炒栗子,他剥开一个放进封晓雅的嘴里。
封晓雅一边吃,一边泪水流出来。她不去擦,任泪水满面,夜风吹动,将封晓雅的泪水洒落一地。
乔马不敢去看封晓雅,他一直往前走,他们走到一片果树前,封晓雅停下来看着,黑暗之中也看不清是什么果树,天已近冬季,树上只有稀疏的叶子,果实已经没有了。
“我记得那年也是这样的季节,咱们去小山上采撷野枣,可那时候我特别想吃橙子,我们跑遍了小山,也没找到一棵橙子树。”封晓雅低声回忆。
乔马像猛然想起了什么,他说了句:“你站着别动,我一会就回来。”
还没等封晓雅醒过神,乔马已经消失在黑暗里。
封晓雅一边吃糖炒栗子,一边耐心的等待乔马,她猜不出乔马突然离开到底去干什么。不一会功夫,就见乔马一脸汗水的跑回来,他的手里意外的多了三个橙子。
封晓雅有点惊讶,她不知道乔马从什么地方弄来了这些橙子,她不过是触景生情,有感而发罢了,乔马却当了真。可她心里无比激动,她就喜欢乔马这样的实心眼,一个男人实实在在比什么都重要。
“你这是从哪弄来的?”封晓雅接过橙子,掏出手绢去擦乔马脸上的汗水。
“那边有几棵橙子树,前天我去看,还有不少呢,可刚才再去,只剩下了这三个。”
封晓雅把橙子捧在掌心,那三个橙子圆圆的,就像三个小太阳,夺放着耀目的金光。她突然跷起脚,在乔马的脸上亲了一下。
乔马看看左右,有三两行人在附近走动,他本想把封晓雅拥在怀里,但还是克制住了。他知道封晓雅平时风风火火,喜欢舞剑弄刀,可骨子里还是女人的心,正可谓侠女柔情,一旦坠入感情的漩涡,她会为之守护,为之倾怀,为之疯狂。
回到侦探社,刚把门关上,还没拉亮灯,封晓雅一下子勾住乔马的脖子,将滚热的嘴唇迎向乔马,两个人即刻吻在了一起。他们在黑暗中彼此吸吮,两枚湿润的舌尖搅在一起,乔马似乎品尝到了封晓雅嘴里的糖炒栗子的气味,他尽情的回嚼,把封晓雅的香甜吞咽进去。
他们在拥抱中脱去衣服,一件一件的扔到地上,当两个人的肌肤粘连在一起,乔马一下将封晓雅抱起,封晓雅柔滑而健美的双腿夹在乔马的腰上,他们上下晃动,巨烈的冲击,使封晓雅情不自禁的呻吟着,她呼出的香风吹在乔马的耳轮上,使乔马又迫不及待的寻那柔唇,紧紧的吸住,仿佛要把把芬芳吸进自己的肺里。
一阵急风暴雨过后,两个人来到里屋,打开床头的小灯,微弱的光线使整个房间充满温情。封晓雅俯在乔马的身上,她知道自己没有明天,只有这个夜晚,她要为自己的爱人展示女人所有的柔情、美丽和疯狂,让他永远记住这个夜晚。
封晓雅扭动身躯,她坚挺的双峰上蓓蕾初绽,宛如雪白的兔子,睁大一对通红的眼睛,她张开双臂把柔软挤压在乔马的脸上,让他含住那两朵芳香四溢的花蕊。
她气喘嘘嘘,动作强烈,有如一只追赶猎物的母狼,啃咬着,吸裹着,溢满了汹涌澎湃的潮水,把乔马淹没在一片销魂的浪涛之中。
第五十二章奇怪的脚步声
封晓雅既然知道没有明天,她为什么不能疯狂呢,哪怕疯狂之后,就会死去,她也心甘情愿。
缠绵了一夜,天近佛晓,乔马沉沉睡去。封晓雅悄悄穿好衣服,她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熟睡中的乔马,看了很长时间,然后弯下身,轻轻在乔马的嘴唇上吻了一下,她来到外屋,把零乱的东西收拾好,摆放好,又悄手悄脚的做好早饭。
封晓雅背起简单的行囊,她推开门又看了一眼乔马,泪水已涌出来,她急忙转身,向门外奔去,迎着清晨的寒风,封晓雅踏上了回归乡村的路途。
乔马醒来,已经日上三竿,明晃晃的天空照进来,刺的他眼睛乱眨。他随口喊了一声封晓雅,没有人答应。他起来看见桌子上摆好了饭菜,房间也被整理的干干净净,却不见封晓雅。他站在那里愣了一会,知道封晓雅已经走了,心里一下空了许多,他急忙跑出去,外面已人潮涌动,他站在人流中东张西望,全都是陌生的面孔,他知道那张熟悉的脸不会再出现了,空虚的感觉更加强烈。
无精打彩地走回来,乔马又躺到床上,在昏昏之中入睡。
爱情的冲击或许让一个男人脱胎换骨,爱情的滋润也能让一个男人勇往直前。而乔马更像是一头孤狼,在荒漠的原野独自徜徉,他在寻找一片丰硕的草地。
夜晚到来,乔马接到一个案子,一个四十多岁的女子哭哭泣泣跑来,说她的丈夫不见了,乔马问过详细情况,又打电话找慕容雪飞。慕容雪飞不在家,他另外一个住处也没人接电话。
此刻慕容雪飞正和冷寒冰在一起,他们每天晚上都约出来,在花园里漫步,躲到僻静处,相吻拥抱,如胶似漆。慕容雪飞还有两天的休假时间,冷寒冰要他明天陪着去滨岛大学找苏晚枫,她想找苏老讨幅画。
滨岛大学位于城市的边缘,它依山傍水,环境幽雅,学校中心地带有一座湖,名叫幽馨湖,湖水碧清,四周山石环绕,垂柳成荫,其间小径蜿蜒曲折,花丛掩映,让慕容雪飞不禁想起:“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这两句诗。此间虽没有禅房,却有古色古香的楼房,与幽馨湖遥相呼应,另有一番情趣。
“这地方真美,比滨岛的所有公园都美。”冷寒冰还是第一次来这里,对此间美景赞叹不已。
苏晚枫正在创作一幅油画,底色已经打好,画的是一个怀抱琵琶的年轻女子。虽然只画了一半,但整个画面色彩朦胧,意境悠远,给人一种唯美的感觉。
“苏老的这幅画,倒有些怀旧的意味,色彩的光线很像荷兰的伦勃朗。”冷寒冰站在画前,抱着肩膀,一副鉴赏家的派头。
苏晚枫惊讶不已:“冷小姐对油画竟有如此深的造诣。不瞒你说,我这幅画就叫:往事之忧抱琵琶。而且也是借鉴伦勃朗光线。”
“往事。你这是系列油画?”冷寒冰想了一下,问道
“对对对,我要画一组这样的油画,来追忆流逝的岁月。”
“苏老,你这组油画要是画出来,定能轰动整个滨岛,不,是整个中国,或许能掀起一场怀旧的热潮。”
冷寒冰一张巧嘴,说的苏晚枫心花怒放,也说中了他的梦想,他就是要把这组系列油画作为收山之作,他将付出最大的心血,来完成这些画,以达到自己艺术生涯的巅峰。
冷寒冰趁热打铁:“苏老,到时我出高价收藏你的“往事”系列。”
“到时再说,到时再说。”
“不过。”冷寒冰凤眼一瞟,娇憨的说道:“小女子现在想讨要一幅苏老的画作。”
苏晚枫正在兴头上,手一扫说:“这画室里的藏画任你选。”
慕容雪飞不觉一笑,他算是又一次领教了冷寒冰的巧舌如簧,竟把苏晚枫哄的眉开眼笑,兴致勃勃。
“哎,我们学校新来一个年轻教授,是著名画家黄宾虹在上海亲自写的推荐信,举荐过来的,他带来的“蓝色记忆”系列油画,令人拍案叫绝,连老朽也自愧不如。”
“咱们滨岛竟有这样的奇才?”冷寒冰问。
“确是奇才,哦,对了,他叫高梵,和慕容探长的妹妹很熟,上次还和令妹去过我家,不知后来怎么又回到了上海。”
“高凡。”慕容雪飞惊叫道,“苏老,他现在在哪?快带我去见他。”
“他现在不在学校,我看他一大早就出去写生了,不过下午在学校,下午有他的课。”
“高凡,我想起来了,上次画展有他的画,叫什么来着。。。。。。”冷寒冰皱着眉在那里想。
“是柳叶河风情系列。”慕容雪飞说。
“对对对,就是这个名字,当时我真想买下那些画。”说到这里冷寒冰突然停下,不说了。他瞟了一眼慕容雪飞,脸颊飞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