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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弄清今天赚了多少铜板。”
“你们见过它吗?”林峰抖开一纸画卷,没有人,只画了一只逆风而舞的凤凰。
李相宜一声惊呼:“那不是……”
“老虎。”潘玉蓦的大叫:“我们见过老虎,老虎好吓人,吓坏了我和娘子,这是什么,山鸡吗,好漂亮。”
“没见过吗?”林峰盯着李相宜,看也不看潘玉一眼。
“没见过。”潘玉萌萌道。
“没问你。”林峰至始至终只看李相宜。
李相宜想起那天白衣男所说的话,满门被灭,血海深仇什么的。
虽然不清楚是什么事情,看样子林峰也介入了进来,一定不会是什么好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李相宜肯定道:“没见过。”
“如果真没有,那就永远不要想起来。”林峰收了画卷。
“你关心我?”李相宜虽然偶尔有点二,但还不至于好坏不分。
见他沉默不语。
李相宜谑道:“你不会喜欢上我了吧。”
“荒谬。”商雪瑶不知何时上的楼。
这一次没有持鞭,而是用上了软剑,剑光闪闪,所指之处,风声萧煞:“我说过,所受之辱,必当百倍偿还。”
“我也说过,不许再闹。”林峰霍的一声捏碎了手中的瓷杯:“林三,送商小姐回京。”
“我不回,凭什么。”商雪瑶恨恨的看着林峰:“你不帮我也就罢了,还伙同她一起来欺负我,从小到大,没人敢对我这样。”
“林公子,我们可以走了吗?”李相宜懒得理她。
“你怕了吗?”商雪瑶冷道。
“的确是怕了。”李相宜凝眸一笑:“不过不是怕你手中的剑,而是怕和你纠缠太久,自己也会变成一个胡搅蛮缠的人。”
“你还骂我?”商雪瑶脸上蒙着布巾,看样子脸伤不轻:“这一次我不会放过你,拿命来吧。”
李相宜后退一步,拉开潘玉:“要打也可以,不过这一次你若输了,拿什么来赌。”
“谁和你赌。”商雪瑶道:“我只要你的命。”
“那就赌命。”李相宜也懒得再和她纠缠下去,狠狠的抽出怀里用来防身的小刀:“谁若输了,就用这把刀自尽,你敢不敢?”
“有何不敢。”商雪瑶赌气。
“那就立下生死状,谁死了都不许怨,也不得殃及他人。”李相宜看了潘玉一眼。
“娘子,别和她赌。”潘玉急道。
“小二,拿笔墨来。”商雪瑶也动了真格。
“够豪气。”李相宜夸赞一句:“这样才打得痛快。”
“胡闹。”林峰见两人当真,一把掀翻了小二拿来的笔墨,墨水在空中飞过,溅到了他簇新的锦袍,林峰眉头紧拧:“都给我滚。”
“你是在骂我吗?”李相宜道:“现在要滚的人好像是你的瑶妹妹。”
“全都走。”林峰冷道。
“谁稀罕来这,是你让我们来的。”李相宜拉起潘玉就离开。
“你怎么能让他们走了。”商雪瑶气道。
“凭你的功夫,还不是她的对手。”林峰道。
“她不过一个乡野村姑,只会打鱼下面,我还怕了她不成。”商雪瑶恼。
“难道你不觉得她很面熟吗?”林峰拂袖离去。
他也说不清是一种怎样的情绪,事情知道的越多,就越惊心,原以为是一种偶然的巧合,没料到多年以前的人和事全都浮上了水面,似乎和雪姐姐也有关联,雪姐姐的死没那么简单,一切越来越像一个迷,而布下这个局的人,原本很清晰,现在却看不清,到底是她,还是他,还是抱恙已久的,那个她……
孤坟
“啊!!!”
彻耳的尖叫彻底刺破他的耳膜,林峰眉头紧拧向发声处看去。舒唛鎷灞癹
李相宜已软倒在了潘玉的怀里,她脸色苍白,面如纸片一样看着林三刀上的血迹,人已经散得全无,只剩地面几具残缺不全的尸体,有颗头颅滚落到李相宜面前,正是刚才被她戏弄的王财主。
李相宜手脚冰凉,浑身发冷:“他,他,他……”
“娘子,别怕,这些都是坏人,该杀。”潘玉说得是事实,王财主平日里不知草菅了多少人命,有多少娘家妇女和黄花闰女葬在了他手上,林三身上不见半点血,冷冷的看着地上已经死去的人,眼皮都不曾眨一下,踏着他们的尸体走过去涔。
李相宜强忍了许久的胃终于止不住的反酸,她剧烈的呕吐,一直到潘玉扶着她远离。
李相宜坐在客栈里,惊魂未定:“怎么会这样?”
比电视剧里看到的还要真实可怕翳。
她一个冷颤:“林三太可怕了。”
“不是林三可怕,是那些人该死。”林峰似从地底钻出来,蓦然出现在她眼前。
李相宜惊得一个后退:“啊!!!”
撞倒了椅子就要向后仰去。
腰间灼热的力量。
林峰将她狠狠带向了自己的方向,身子跌入滚烫的怀抱里:“别怕。”
他的嗓音低低的,充满磁性,正值青春期。
李相宜推开他:“我相公呢。”
“睡着了。”林峰看了眼趴倒在桌面的潘玉一眼:“我点了他的昏睡穴。”
“你想干什么?”李相宜戒备的看着林峰。
眼珠子咕碌碌的转动。
林三没来吧,她似乎闻到了一阵血腥味。
林峰看出了李相宜眼中的恐惧,似不是假的,她会是那个人吗,若是,不会如此,若不是……
“啊!!!”
正思量着,李相宜又是一声尖叫。
林三伫立在门外。
她拼命的将桌上的杯子向他砸去:“你走开,走啊,我不要看到你。”
眼底浮现出那血腥的一幕,李相宜忍不住了,再一次的俯倒在桌边呕吐。
“你似乎很害怕看到血?”林峰开口道。
“你有病啊。”李相宜将所有的恐惧转嫁到了林峰身上:“我是一个正常人,当然害怕看到血,那么多的尸体,你们还是不是人,怎么能杀死他们呢,就算他们再怎么坏,也应该由官府来处置,而不是由林三……”
李相宜说不下去,泪水微润眼眶:“他们太可怜了。”
“他们侮辱了你,你不但不恨,反而还同情。”林峰道。
“他们没有侮辱我,不过是嘴上戏耍了几句,金子让那些劫匪抢走也就罢了,我从来没想过要他们的命,就算那个王老爷罪该万死……”
“哭吧。”林峰突然伸出手,将她轻轻的揽进了怀里:“第一次看见杀人都是这种感觉,见得多了也就习惯了,他们都是一些恶人,若不死,这城中不知还有多少无辜百姓遭殃,你是想现在死几个,还是愿意看到每年都死几个。”
“不死不行吗。”李相宜道。
“不死?”林峰看着她:“将来有一天,死的就是你和潘玉。”
林峰缓缓道:“他是一个狭眦必报之人,若活着,就没有你的安宁。”
“你撒谎。”李相宜道。
“是不是撒谎,你很快便知。”林峰静静的看着她:“看到他们躺在地上,城中那些百姓对林三是敬重无比,感谢他除去了那些恶人。”
“可是……”李相宜完全不能适应这种随意杀人的观念:“再怎么说也是几条活生生的人命。”
“若你总这样想,我也没有办法。”林峰敛去了眼中的锋芒,眸光变得越来越温润:“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你就会明白。”
“我不去。”李相宜拒绝。
“跟我来。”林峰容不得她拒绝,扣住她的腰往自己身上一带,李相宜整个人裹进了他的胸膛,林峰轻功很好,飞檐走壁之后将李相宜带到了荒郊野外。
“你带我到这里干什么?”李相宜看着莹火点点的夜空,隐约听到一丝哀泣。
“嘘。”林峰将她带到了一丛灌木后,前方不远处是几座孤坟,亮了红色的光,似谁在那里烧冥币。
李相宜止住呼吸,用手捂了唇,听到那里有人在哭:“我可怜的女儿啊,咱榕城总算是太平了,京里来了位大好人,替咱除了那可恶的王老财,他若是早两年出现,你也不用死得那样冤啊。”
“她女儿十四岁,被王老财抢了去后凌辱了三天三夜,最后被赐给了那些家丁,因不甘多次受辱,咬舌自尽,含恨而死,死后被扔在了乱葬岗,是她爹娘半夜偷偷抬回来葬在了这里。”林峰的声音沉冷无比:“还有那位……”
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李相宜看到一位年约二十左右的男子正俯地痛哭:“娘子,你终于可以沉冤了,你就放心的去吧,他死了,咱榕城再也不会有祸害了。”
“他?”李相宜看着眼前的人,还有那一个又一个的坟包,难道全都和王财主有关。
“没错。”林峰道:“他与他家娘子青梅竹马,成亲那日,洞房花烛之夜被王老财抢了去,折磨得不成人形,美其名曰是替他家帮厨,实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