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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舒璟好笑的看她:“这么黑,你怎么知道那边是芙蓉树,为夫的眼睛都没有你精了!”
殷璃飞龇牙笑道:“我有鼻子吗,香味传过来了!”
“你呀!”哥舒璟笑着点了下她的鼻尖,竟是宠溺。
等地方清理的差不多的时候,舒砚来报,说是朗青疏与骆红芸坠崖身亡。臧天赢逃走,其余人等一律抓获,包括被一并救来这里的太长公主。
殷璃飞旁听了,忍不住摇了下哥舒璟的衣袖,哥舒璟转眸看她:“怎么了?”
“北堂臻你打算怎么安置?”殷璃飞问道,眼底浮现的却是秦紫月这个晚上来的焦虑。
“这个得问他了!”哥舒璟说道,“差不多他也该醒了,咱们去看看他!”
之后,夫妻二人来到安置北堂臻的厢房外,到的时候,秦紫月在亲自给他喂药。
见二人进来,秦紫月赶忙起身朝二人行礼。
“紫月,你来下,我有话对你说!”殷璃飞朝秦紫月招了招手。
秦紫月知道其实应该是哥舒璟有话对北堂臻说,不放心的看了眼北堂臻,也只得随殷璃飞出去。
二人出去后,也并没有走远,只停在了院子里。
“别担心,不会有事的!”看出秦紫月的焦急,殷璃飞安慰道。
秦紫月眸光一阵闪烁,而后一咬牙,就朝殷璃飞跪下:“王妃,奴婢求你一件事!”
殷璃飞诧异看她:“怎么了这是,有话起来说,地上凉!”一手扶着肚子,却是不好扶她起身。
秦紫月却是不起来,回廊下的灯光映照出她神色间的坚定。
殷璃飞看她的样子,叹了口气:“如果可以办到,你无需下跪我也能帮你。反之,你跪破膝盖我也没有办法!快起来吧!”
秦紫月知道,殷璃飞说来向来说一不二,也只的站起身,犹豫了一下才道:“王妃,王爷会怎么处置北堂臻?”
听得这话,殷璃飞又是诧异又是几分了然。了然她对北堂臻的紧张,诧异她如此的紧张。
殷璃飞想了想,说道:“先不忙说这个,我先有件事要告诉你!”
“什么?”秦紫月下意识问,却并不在意殷璃飞说什么一般,她此时最急的是北堂臻的以后。虽然他立功,但他毕竟是北堂辛奇的儿子,又曾经真的想放过北堂辛奇!哥舒璟如果有心为帝,会放过这样一个怀有异心的仇人的儿子吗?
“几天前,凌夫人上了王府,向我提了你与凌夙锦的婚事!”殷璃飞说道,注意着秦紫月的表情。
秦紫月闻言,如遭雷击。一时间,怔怔的看着殷璃飞,以为自己听错:“什么?王妃你说什么?”
殷璃飞看她的样子,一时也不知道她是惊多还是喜的忘记笑,又仔细解释道:“我帮你问过凌夫人,提亲的事情是凌夙锦的意思!”怕秦紫月听岔,所以殷璃飞直接用的凌夙锦的名字。
秦紫月听得殷璃飞的强调,最初的惊讶过后,居然是平静。以往听得这个名字的那种锥心痛处此时居然荡然无存,心底居然平静的连一丝风也没有。
如果她的世界以凌夙锦为阳光,在她得知真相的那一刻,她已然知道她的阳光只是自己的一丝妄念。除去那丝妄念,还余什么?什么也没有?
纵使如今听见他向自己提亲,她居然还很清醒的知道,他应该还是不爱的……正因为她曾经那么刻骨铭心的爱过,所以清清楚楚的明白他每一个眼神所表达的意思。
“我谁也不想嫁,我会陪着北堂臻!”秦紫月咬了咬牙,最终睁着漆黑而明亮的眸子开口。
殷璃飞听得这个答案似乎也不意外,而是仔细的打量了一眼秦紫月:“你想清楚了吗?感情不能当成报恩的筹码!”
秦紫月笑了:“王妃,奴婢很清楚。而且也觉得拿报恩来作为回报,是对北堂臻的侮辱!虽然我现在还没有那么喜欢他,可是,我知道选他我不会难过!也更不会后悔!已经没有任何人比他更适合我!”
秦紫月这话说的坚定,殷璃飞也看出她的决心,也终究放心,因为从她的话里和眼底看出,她曾经的阴霾已经一扫而空!
这一夜,殷璃飞与哥舒璟就留宿在了这座楼里。次日一早,哥舒璟准许北堂臻带上北堂辛奇的骨灰离开。
殷璃飞后来得知,哥舒璟给了他一张地契,位于南方一座风景优美的城镇,他的母亲已经被安然送到那里安置。
凌夙锦亲自送的人,临别时,秦紫月给了他一个感激的笑,便毅然随北堂臻离开。凌夙锦到底什么话也没有说,还的也是一个自始至终兄长般的宽容微笑。
事情落定,殷璃飞随后跟哥舒璟回朝。
内乱平定,一个月后,新帝登基。摄政王却没有到场,哥舒颖吩咐人遍寻不着,最后在自己的书房里收到一封信。
没有人知道信里写了什么,随后,新帝从新立三书六省,其中有功者留任,无功换血!
禁军统领依旧由卫辽担任,哥舒奕为平阳侯府功过相抵,留任。风愚承袭爵位,以风戮侯之名携军功与妻子前往靖康要塞驻守。越王封底留蜀,即日率一家老小离京。其余南阳王与靖康王一干人等家人论罪问处,封地收回朝廷,由朝廷新派官员去打理政事。
朝中以凌丞相父子,陆盈,以及一些元老端坐三书六省辅助幼弟登基……
这一切颁布时,哥舒璟皆没有参与一般。但却没有因为他的缺席失踪而因此让人遗忘他这个人,新帝另外颁布圣旨,留摄政王权利,并且加封逍遥王,见王者如见帝待遇。
北齐皇城内外因此举国欢庆的时候,一辆载着殷璃飞夫妻二人的低调马车正慢悠悠的行驶在城外的官道上。
“啊——我们去哪儿?”殷璃飞打着第无数个哈欠,惯例枕在哥舒璟怀里泪汪汪的问道。
“去你想去的地方!”哥舒璟笑答。
殷璃飞眸光因此一亮,瞌睡虫全跑:“你要带我去种地?”
“嗤,没有听说有人要去种地还这么开心的!”哥舒璟笑点了一下殷璃飞的鼻子。
“政事你不管了吗?”殷璃飞惊喜的问。
“已经交托清楚了,朝中奸佞已除,自有能人辅助颖儿,他会是个好皇帝的!”哥舒璟道,语气里也终究是松下一口气的样子。终究,他可以过也是自己向往的生活了……
与此同时,丞相府内,一人立在书案前,望着案上一副画发怔。修长的指尖忍不住轻触下去,画内一株粉色桃树花开鲜艳,花旁是一只蹁跹的白蝶。
画本是好画,笔锋绝妙,期间表露出的繁芜清幽,灵妙的仿佛要使蝴蝶出纸面。但这只蝴蝶却并不应该出现在这个季节,可是在这画中又不显得突兀。
修长的指尖触的便是这只蝶,只一触却又收回,凌夙锦的眼底几分眷恋几分向往几分遗憾……
——
叮铃……叮铃……
清脆的铃声随着风起不时入耳,不觉扰人,道更显得周遭的空幽静逸。
竹榻上,一人宁静的躺着,长而卷的羽睫一颤又一颤,将醒未醒。垂放在身侧的修长指尖布满伤痕,却也在颤动。
“哇啊哇啊——”突兀的,一声婴孩的啼哭打破这份宁静。
半眠的人俊眉不禁皱起,一颤再一颤,终于睁开眼!那一刹那,仿佛星河流转,只停住在他眼底。
“宝贝乖不哭不哭,来了来了!”女子温柔的声音响起。引得竹榻上人的注意,竹榻上的人勉强转动脖颈,却感觉脖颈僵硬,努力了好一会儿才转对榻外。
就见得一个窈窕的倩影端着一碗东西匆忙掀开竹帘进入,直接奔到床尾的位置。
女子将碗往床尾的案上一放,抬眸看过来一眼,一手抱起摇篮里的婴孩:“醒了!”
榻上的人唇瓣微动,看看女子绝美的脸庞,又看看她抖着的孩子,一时有点弄不清状况。所以,并未开口。
“你应该庆幸,这是遇见我!否则的话,你一身的蛊毒,要是寻常人碰你一下就该被毒死了!”女子见他不语,又说道,同时拿起调羹从端来的碗里舀了食物出来喂孩子。
榻上人睁着眼睛看了女子好一会儿吐出一句话:“你是谁?”
女子淡瞥了他一眼:“这还不明显,你的救命恩人!”
榻上人仿佛明白,又仿佛不懂:“我又是谁?”
女子闻言,刚刚收回的视线猛然一抬:“不是吧,你失忆?”
“失忆?”榻上人眨着清澈如星河的眼,没有任何表情,眉目却自流几分妩媚之色。
“行了,你失忆了!”女子肯定道,而后又淡定的喂着孩子,直到将一碗喂完,见孩子睡着了,不禁笑骂:“小懒猪!”便将孩子小心翼翼地放进摇篮里,盖好被子。
忙好孩子,这次走到榻边,指尖搭上男子的手腕。
“还好,除了身体离了那些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