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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埋了铁蒺藜在后面?”殷璃飞诧异的问,她不问战事,真差点忘记这茬了。
“嗯!本在犹豫,这次却是不得已而为之!”哥舒璟解释,眸色因此深浓。
“怎,怎么回事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时断断续续的声音自马车外传来,隐约听得出是来自并行的耶律封。
哥舒璟神色淡然,继而凝眉:“差不多是时候了,待会儿飞儿你跟在我身边,不要离开一步。”有了上次的教训,哥舒璟已然不放心殷璃飞离开自己半步。
“好!”殷璃飞轻应,却忍不住觉着自己此时就像一个累赘。话落,明显的感觉到了大地一番震动。那感觉就如曾经电视里描述过的情形,仿佛有千军万马正奔腾而来,甚至可以想象得到四起的尘烟。
很快,殷璃飞感觉所在的马车停了下来,而那奔腾声在下一瞬间呼啸过耳,从声音她听出,他们已经被包围了。
哥舒璟一言不发,跟着出得马车,殷璃飞赶忙跟上,一抬眼,果见黑压压的一片人马在他们来时的路上虎视眈眈,已经与他们的两千骑对上。
“大胆,你们是想造反吗?”耶律封已经率先出得马车,站在马车边,惊怒的指着为首的朗青疏。但看来的上前人个个蒙着面,心其实已然凉了半截。
“缴械者不杀!”朗青疏只冷声高呵,并不接耶律封的话。而耶律封的两千骑兵立即拔刀出鞘,愤然与追来的人马对峙,大有视死如归的慨然。
朗青疏漠然看了一眼当下,跟着一声令下:“拿下耶律封与摄政王妃的人头!”
殷璃飞听得诧异,不是说自己怕死,但怎么是她和耶律封的呢?不及她想太多,对方骑兵已经冲杀过来。殷璃飞眸光匆忙抬眼,见得为首的两人朝她与哥舒璟的方向挥剑逼近。
虽然两个人都蒙着半边面,但殷璃飞一眼认出其中一人是宫笑!到得生死攸关的时候,终究他们还是敌人啊!
这时感觉腰际一紧,身子一轻,待落定,人已经随哥舒璟上了马身。
“抱紧我,不要松手!”哥舒璟叮咛道。
这时殷璃飞感觉一阵寒风略过耳畔,下意识自身后抱住哥舒璟腰身的时候,见得他手中的寒魄剑轻轻一挥,瞬间掀起一层冰寒的浪,逼得近处的敌军一阵人仰马翻。再一横,正好挡住朗青疏挥砍而下的一剑。
同时,宫笑从哥舒璟看似空隙的腋下逼来,直取露出半个脑袋的殷璃飞。殷璃飞猛然往后一缩头,只听铿锵一声响,就见得哥舒璟手里寒魄剑的后柄缩进去一截短刃。
殷璃飞见得惊奇,原来哥舒璟这剑还另藏乾坤。再反观宫笑,还真是翻脸翻的彻底,刚刚不是那一下,她脑袋不掉,也该被划花脸了。
短暂的功夫,三人已经过招数百。殷璃飞只见眼前刀光剑影闪烁,兵器碰击声不绝于耳,周围更是厮杀声响一片,可谓惊险万分。但每每宫笑或朗青疏的剑要伤到自己时,都被哥舒璟寸豪不差的挡住。惊险却又精准无比,看得殷璃飞都想给他点一百个赞。
但实际情况就是她只能屏息静气,生怕给哥舒璟添乱。不时感觉身边有人被杀,血水飞溅上她的衣衫,或者残肢断骸被生生削断被他们身下的马蹄践踏。
从未真正临近沙场的她,这一刻心中情绪汹涌澎湃,有刹那都忘记反应,只是怔怔的看着这一切。
跟自己说了无数遍镇定之后,又安慰自己现在不是软弱的时候,忙拼命摇去心中那些惊怖,将所有注意力和思维往哥舒璟身上带。
而后记得上次哥舒璟与朗青疏的武功似乎是伯仲之间,而这次加上宫笑,肯定是很吃力的,越往后战不免心焦。袖子里的银针已经捏了很久,就待时机一击必中。
“喝!”正在这时,宫笑见久战不下,突然清呵一声,拍马而起,顿时跃上半空。朗青疏见此忙回收长剑,待得宫笑自上而下攻击哥舒璟的时候,朗青疏同事自另一个方向而来。
殷璃飞见此大惊,感觉得到这两个人应该是拿出十成的功力,要在这一击里给予哥舒璟重创。
尤其两人分叉的距离有点远,哥舒璟夹杂中间很容颜顾此失彼。殷璃飞凝起十二分的精神,一咬牙,就在宫笑坠下的时候,抬手一撒。
千钧一发之际,朗青疏在另一面逼来,殷璃飞以为宫笑会闪躲。但宫笑下落的时候,只凝眸看了她一眼,居然不挡,就任那些银针没入他的肩膀,身子却直直下坠。
殷璃飞大惊,还待作出什么防备措施,就见坠下的宫笑一把按住她的肩头,手中的长剑却朝前刺去。
“哥舒璟!”殷璃飞惊喊。
时间也在这一刻静止,殷璃飞愕然看着穿过哥舒璟腋下递出去的长剑——透过哥舒璟的肩膀清楚的看见被宫笑的剑刺中心口的朗青疏满眼的不可置信。
而她手里的短刃也递进了宫笑的肩膀!
“滴答!”是宫笑胸口的血自上而下落进她眼底的声音。殷璃飞心头巨震,猛然收手:“宫笑?!”
哥舒璟也很震惊,刚才如果不是没有感觉到宫笑对他的杀意,宫笑是没有可能在他身后落下还按着殷璃飞的肩膀搞临时叛变的。
而没有人比朗青疏的震撼更大,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宫笑居然会在此时背叛自己,给了自己一击重伤。
以至于哥舒璟现行回神,要给他致命一击时,他都没有及时反映。那瞬间,他以为自己要死了,突见眼前见光一闪,“铿”的一声,还插在自己胸口的长剑被生生劈断,一个温软的身体在身后将自己拥住:“青疏!”
殷璃飞不及去顾是谁出的手,而是注意力在被自己刺着了的宫笑身上。宫笑却在这时,手一松,纵身一个后跃,落在地上。继而抬眸朝她弯眉一笑:“嗤,下手可真是狠!”说着,便径自拔出右肩膀里的匕首,顿时汩汩血液自他的伤口溢出。他一脸无所谓的表情,只随手往自己身上几处大穴一点,这才止住血。
殷璃飞却是檀口微张,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说什么。而看着宫笑的眼里那一滴血色并未散尽,便使得她半边视线有几分模糊。
“宫笑,你疯了!”这时,一声娇斥入耳。
殷璃飞闻声看去,就见得聂多命抱着受伤的朗青疏,正红着眼睛瞪向宫笑。
而横剑挡在她前面一副捍卫者姿态的人居然是绿姑,!
“三年来没有一刻如此刻般清醒!”宫笑冷笑,语气里尽然听得出洒脱。
“你为了一个能杀自己的,并且还是其他男人的女人,既然连自己的妹妹都不要了吗?那好,我便成全你,回去之后,我定然不会让你妹妹好活!”聂多命眼神狰狞,出言威胁道。
宫笑闻言脸色一变,愤然指剑对象聂多命:“是吗?那么你是要掘我妹妹的坟挖出骨头来,还是说要到阴曹地府见她?”
此言一出,溟楼的人与殷璃飞皆惊诧。
宫笑这意思是说,他妹妹原来已经死了吗?
“你居然这样诅咒自己的亲妹妹,不用说,你一定是听了那个女人的蛊惑!”聂多命忙回神抬指控诉哥舒璟身后的殷璃飞。
“我家飞儿从来不是喜欢无事生非的人!”哥舒璟当即反驳,也不管有多少人听了,很想反控他睁眼说瞎话。
“我什么也不知道啊!”殷璃飞也无辜的很,转而带着几分歉意的看向宫笑。很想问,他昨天不是才见过他妹妹吗?但怕问好了,宫笑又反帮对面的来杀他们。
宫笑也不看其他人,只抬剑指向朗青疏:“纵使三年不见,但我自己的妹妹我又怎会不了解?呵,多说无益!朗青疏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你真的疯了,你可别忘记你的命蛊还在我们手上!”聂多命焦急,内功尽失的她,此时扶着聂多命都觉着吃力。更别说是,朗青疏受伤,突然多了宫笑这一个劲敌。
“哦是吗,那不妨拿出来玩玩儿!”宫笑不以为意,不待多说,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势直接就挥剑朝几人攻去。
跟随聂多命而来的人立即挥剑挡杀,绿姑忙退到聂多命身边:“小姐,咱们还是快点离开这里!”
聂多命看了眼怀里的朗青疏,一咬牙,便在绿姑的维护下往后退走。
“人要跑了!”哥舒璟却端坐在马上不动,殷璃飞不禁扯了下他的衣袖,眼睛忍不住往受伤的宫笑那边。
“无碍,抱紧我!”哥舒璟无所谓的道,继而调转马头往耶律封的方向而去,并没有追击朗青疏的意思。一路厮杀,稍微靠近战圈一点,哥舒璟远远的一挥剑,便削去欲要攻击耶律封的两个骑兵的脑袋。
热血因此喷洒而出,溅了耶律封一脸。耶律封惊魂未定,张大嘴巴一时忘记反应。
到这时,朗青疏带来的人马群龙无首已经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