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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齐帝说着自得的笑了起来,仿佛自己想了一个多么英明的决策一般。
“皇上英明,臣以为此法可行!”凌丞相立即赞颂,朝北齐帝一拜,凌丞相作为哥舒璟一系的代表人物,这一开口,立即就有人附和。
国舅党看了眼吏部尚书的脸色,也都纷纷附和。期间诸人都深知,哥舒璟一走,他们想将北堂辛奇弄出来可就好办了!而一旦北堂辛奇出来,没有哥舒璟的朝堂便就是他们的天下了!
最终朝堂上一片倒,哥舒璟“被迫”接受皇命,由于军情紧急,在当日中午就先从皇城抽调五万兵马往中州而去。
文武百官家都没有回,于早朝直接随驾送哥舒璟到城门口。
北齐帝一路期期艾艾,仿佛送夫远走的怨妇,舍不得但也没有办法!站在城墙上迎着热烈的风时,这一刻大脑有瞬间的清明——他这个兄长这些年做的是不是也太混了?虽然他给了弟弟无上的信任与权力,但是最终危难时刻,还是将他送往战场。而这结果,并不是他想要的啊……
北齐帝站在城墙吹了很久的夏风,直到浩浩荡荡的万人军队走远,凌丞相提醒,才依依不舍的下了城墙,并令各人回家。
三王不知不觉走到了一起!避开文武百官到了合适的角落,南阳王看了眼身边的两王,神色似笑非笑的开口:“我可真为两位担忧啊!”
“皇兄此话怎讲?”靖康王不解,越王看了眼南阳王却没有说话。
“摄政王这亲征是真,可这三藩各调兵马,权利被削弱难道就是假?就怕这借兵是有借无还啊!”南阳王道。
靖康王闻言眸光一闪,下意识看向越王。
越王神色平静:“礼王兄多虑了,这调兵遣将是国家所需。正如朝上所说,倾巢之下岂有完卵?我军十五万对敌军三十万确实艰难,而如果一旦战败,就咱守着的那块封地,又有多大用处呢?西蛮人仅凭三十万大军就能灭我北齐将近百万雄师,我那二十万兵马根本也不算什么了!”
“是啊,越王兄说的不错,最重要的,还是先保住我北齐江山!”靖康王随之附和。
南阳王听罢却是不以为意:“二位这样想也是好的,左不过我没有兵权在手,这事情对我也没有影响。本也只是好心提醒二位……如此便当我没有说过吧!”
再看了一眼靖康王,又笑道:“道忘记恭喜骆王弟了,这以后再相见,怕是要称呼您为皇叔了!哈哈哈!”这话里不无几分奚落。
靖康王眸光闪了闪,尴尬的笑笑:“礼王兄严重了!”
南阳王再看了两王一眼便转身洒然离去,仿佛一点也不介意两王的态度与自己不一致一般!
越王目送南阳王走远,这才回看身边的靖康王:“骆王弟!”
一声却未唤醒,于是再唤第二声,靖康王猛然回神诧异看越王,对上越王探究的眼神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于是忙道:“哦,让越王兄见笑了!”
“骆王弟想什么想的如此入神呢?”越王淡笑问道。
“没什么,这不是要赶着回靖康调兵吗?那十万兵马要调往中州,这期间一路行军,路途遥远,免不了劳民伤财,为弟是在想,要如何减免期间的弊端,尽量避免惊扰百姓,引起不必要的恐慌!”靖康王说道,眼底尽是为难之色。
“哦,国家有难派兵是自然,有些事情也是免不了的,关键应该是以最快时间抵达中州抵御外敌!”越王跟着说道,发表了自己不同的观点。
“话是这么说,不过若是惊扰了百姓,必定会有人因此难安逃亡,到时候各大洲治安怕要因此成难题!”靖康王依旧愁眉不展。
越王听了,跟着点头,想了一下道:“这确实是个问题,是得好好想想!”
靖康王听得到越王共鸣,眸子里精光一闪,跟着开口:“为弟想到一个方法,只是不知道可不可行,所以想问问越王兄的意见。”
“哦?是何方法?”越王感兴趣的问。
“我是打算白日休息,晚上再分陆路和水路行军,在军队行经之前,让各州府官员先通知到安抚住百姓,虽然百姓难免会听见一些动静,但见不到那些人马想必惊吓会小很多!”靖康王道。
越王听了,眸光一闪,转而对上靖康王深而亮的眼神,当即笑了:“王弟这办法确实不错!”
——
这一日,殷璃飞又是睡到自然醒,经过上次事件后,基本上也没有人会不识趣的来找她的下床气受。
待殷璃飞梳洗妥当出来的时候,早膳正端起来,一起进来的还有宫笑。
“宫大侠早啊!”殷璃飞只看了宫笑一眼,就自顾自的坐下,也没有招呼对方一起坐下用膳的意思。
“王妃昨夜休息的可好?”宫笑长而上翘的眉眼一弯,流转出一抹邪而魅的笑意。
“唔,不太好,被蚊子吵了大半夜!你们楼里的蚊香杀虫效果不行啊!”殷璃飞抬眸不满的耽了眼宫笑,眼睛却是扫过绿姑。清楚的捕捉到绿姑眼底一闪即逝的慌乱,但她反应也快,只瞬间就镇定非常。
“蚊子?”宫笑纳闷,敏锐的觉察到什么,深看了殷璃飞一眼,却见殷璃飞神色平静已经低着头再将清炒豆角里的红椒夹了往外扔。
“下次这豆角里拍两颗蒜头进去,红椒就不要放了!”殷璃飞挑剔道,转而又望了一眼宫笑:“你们楼里那个弟子还好吗?”
“托王妃鸿福,那个弟子已然安全,接下来就是养伤了!”宫笑诚心说道,而想起这一天一夜发生的,心底至今惊奇难以消化。
“那就好!”殷璃飞理所当然的点头,继续低头吃东西,也不问宫笑一大早的过来究竟有何贵干!
宫笑也没有再说话,只自觉的在一旁坐定,似乎有意等殷璃飞吃完早膳再说事。
殷璃飞神色如常,秦紫月却如坐针毡,有点食不下咽了。一顿饭,殷璃飞用了平常两倍的时间吃完,秦紫月才感受到自己的胆怯也影响到了殷璃飞,还让她体谅自己,不禁十分愧疚。
“今日天阴、风凉赶路正好,如果王妃已经用完膳,我们也是时候上路了!”待殷璃飞终于放下碗筷,宫笑说道。
“上路?”殷璃飞闻言讶异看宫笑。
“摄政王对你可谓情深意重,已经亲自率领五万大军前往中州接你来了!”宫笑说着站了起来。
注意到宫笑措辞里的异处,殷璃飞笑道:“你们真这么好心,只要我家王爷给了银子,你们就会放了我?”
“王妃为什么不相信人呢?”宫笑不答反问!
“我就是因为太信任人了,所以才会被你们家的杀手出卖最终落到你们手里吧!所谓,吃一堑长一智!而且,我也说过,有什么话你们可以直接跟我说,不必拐弯抹角的打马虎眼企图试探什么。能做的,我可以做,不能的,再怎么试探也是没用的!”殷璃飞干脆的道。
“在下发现,与王妃说话可真是痛快!”宫笑夸赞。
“但你们却是不够痛快了!”殷璃飞指责。
宫笑挑眉:“那么,王妃愿意将你昨日用于医人的器具,以及方法告诉在下吗?”
“两千两黄金,外加保我安全离开!”殷璃飞果断竖起两根手指头开出价格!
宫笑听得一愣,接着却轻笑出声:“呵呵,王妃不愧是商贾出身,如此会做生意!你那些东西非金非银,却要二千两黄金,看来王妃是没有诚意与咱们谈啊!”
“诶诶诶!”殷璃飞立即做了一个制止的手势,忙道:“别企图给我偷换概念!那些非金非银的东西呢,包括我,现在都是你们的战利品!所以已经不能算做我的东西了,你们要买的是我的技艺!这跟你去买一份炸小肉丸,和请一名厨师的不等同概念一样。你十五个铜板能买一份炸小肉丸子,但你十五个铜板能够买到一个厨师为你一直做菜吗?”
“王妃方才也说了,你自己都是咱们的战利品,那么你为咱们效劳不也是应该的吗!”宫笑故意扭曲道。
“你是怎么想的?你们把我劫持过来,让我整日担惊受怕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我还反过来给你们效劳?”殷璃飞拿看神经病的眼神看宫笑,
“担惊受怕、水深火热之?”宫笑睨着殷璃飞脸不红气不喘的模样,眼底几分奚落明显。
殷璃飞眸光一闪,挥了挥手道:“不高兴的情绪就一定得摆在面上吗?行了行了,说那么多没有用的做什么,一句话,二千两皇金,我教你怎么用那些器具!至于你们和我家王爷的买卖,另算——否则,我也可以挑着露着的教你们!自然,你们也可以不信任我,不跟我学。”说最后一句时,殷璃飞咧开一口白牙,笑得尤为嘚瑟。
“成交!”宫笑最终也爽快的道。
“好,你们先将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