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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哈哈哈!”紧接着,退开马车一点距离的朗青疏却是大笑出声,人并没有继续逼近:“哥舒璟你没有想到吧!花大价钱买的人,居然会背叛你!你在用这个人的时候,没有仔细打听过这个人的脾性吗?哈哈哈……”
即使戴着面具挡住了他的脸,但却掩饰不住他一身的疏狂与得意。
“你想怎么样?”哥舒璟提着剑立在马车边,并不理朗青疏,只冷冷看着宁无欢。
“我可没有打算怎么样!王爷呀,你其实也别怪我,身为溟楼人,咱们副楼主都出动了,我也是迫不得已啊!”宁无欢无奈的道,语气里却听不出半点愧疚之意。
“宁无欢,你别乱来!”百里邪这时已经停了手也冲到马车边!
宁无欢勾唇笑看了百里邪一眼:“同是溟楼人,你应该知道咱们有多身不由己。我相信,换作你是我,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你——”百里邪刚想否决,突然声音咔在喉咙,手里的剑也在瞬间掉落地面,百里邪顾不上去捡剑,便捂住心口剑眉紧皱的单膝跪地。
“呵呵呵……”这时,一道邪佞的笑声传来。哥舒璟一众人警惕的转身看去,就见得晦暗的天际下,一道颀长纤瘦的影子自田野里走出。来人姿态奇怪,一边走,一边低头拨弄着手里一个东西。光线虽暗,但可以看得出他一手竹筒,一手竹签。
“百里邪,生死两相依的滋味如何?”来人正是溟楼第一杀手宫笑。
百里邪转瞬的功夫额头已经冷汗密布了一层,根本说不出话来。
“别说废话了!”朗青疏却已经有几分不耐烦,直接手刀回鞘,睥睨的朝百里邪看去:“百里邪,现在跟我们一道走,不算你违背楼规!”
“原来你们中了蛊毒在溟楼杀手身上!”殷璃飞一手捂着自己的脖颈,皱眉看向痛苦的发不出声音的百里邪。当然,宫笑的举动她也看见了。
“呵呵,摄政王妃果然有点见识,也不枉咱们废了这么大的心思人力以及物力来请你!”宫笑笑道,已经走到聂多命的身边站定。
哥舒璟眸光冷凝如深渊,也在瞬间看清楚情势,继而淡漠的开口:“溟楼与西蛮的牵扯,看来比本王想象中的还要深!”
“溟楼向来都是只认钱不认人,北齐与西蛮的恩怨咱们管不着!你若想要你王妃的命,便准备好一千两黄金吧!对了,还有一只小的,你要是要的话,也给个五百两黄金吧!哈哈哈!”宫笑大笑着将聂多命扶起。
情势逼人,哥舒璟知道自己此时没有的选择。纵使自己的剑再快,估计杀了宁无欢的同时,殷璃飞的命也必然不保,于是很干脆的道:“在哪里交易?”
哥舒璟话落,宫笑与朗青疏却是互相看了一眼。天色太暗,又都戴着面具,不知他们如何看清彼此的神色,但二人很明显的都很意外哥舒璟会这么爽快。
“看来,外界传闻摄政王宠爱此妃挚深,一点也不假啊!”朗青疏冷冷的道。
“所以,你们也得有若是伤了她一根汗毛,便得赔上整个溟楼的觉悟!”哥舒璟的声音里也仿佛掺杂了冰渣子,杀意尽显。“对了,本王得提醒你们一声,本王从来是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人!你们,可得好生伺候好本王的爱妃!”
说着抬手收回地上的剑鞘,收剑回鞘,转而看向马车内的殷璃飞。殷璃飞睁着眼睛,是一脸的倔强,也不知道是安慰自己,还是为了安慰哥舒璟。见哥舒璟看来,便露出一个笑道:“放心啦,这方圆百里、十里八乡都说我: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你就当我出远门走亲戚去了,你一个人在家可得注意好身体,回来我可是要检查的哈!”
说着要挣开一只手,宁无欢手上的束缚立即紧了几分。
“麻烦你松一松好不好,我又跑不掉!”殷璃飞不耐烦的嘀咕,在宁无欢微讶时总算抽出手,朝哥舒璟投了一个飞吻出去:“没事的,你先回家吧我就跟他们去玩几天!”
哥舒璟原本冷凝的眸光这时却如冰雪消融,却感觉从来未有过的无奈担忧源源不断的涌上心头。
“嗯,既然他们诚心请了,你也别太客气,想吃什么,想玩什么,尽管跟副楼主提,相信他不会怠慢你的!”哥舒璟淡淡一笑,仿佛真如一个送妻子出门游玩的妻子。
“嗯哈,我一定不会客气的,会将溟楼当自己家一样的!”殷璃飞愉快的应道。
“呵!”此时,一声满含讥诮的笑声起。
殷璃飞顿时秀眉竖起朝声源处看去:“笑你娘的毛线球笑,听见我家王爷说的话了?伺候好了本妃,有任何闪失,本妃立即死给你们看,让你们人财两空!”
在宫笑被骂的怔愣时,转而望向朗青疏的方向呵斥:“要走就快走,别磨磨唧唧的,我家王爷还得回去批奏折,还得早点休息呢!他要是有个闪失,本妃分分钟殉情给你们看!”
话落,在场的敌我双方愕然的愕然,嘴角抽筋的抽筋。
“哥舒璟,让你的人全部下马车,不许追来,如果让我发现有追兵,我不怕鱼死网破!”朗青疏冷哼一声,率先上了殷璃飞所在的马车。
很快,宫笑扶着聂多命上了另一辆承载丫鬟的马车。看了一眼已经躺倒在地的百里邪,一手将竹筒收回,一手也将他一并提上了马车。
被砍杀的还剩下二十出头人数的溟楼众人,快速挡住马车,忌惮的对着已经推开的哥舒璟一行人。随着一道呵斥声起,马车行驶起来,剩余的刺客便在瞬间往四野隐没。
也在这时,马蹄声蜂拥而来,却是看见讯号的禁军统领卫辽。
哥舒璟眸光一寒,拳头攥紧:“除了王妃那辆马车里的人,其余全部格杀勿论!”
哥舒璟一声令下,舒砚、疏影、休岐三人领命,分带人马朝各路追杀过去。
他此时是不能将殷璃飞带回,也不能将那几个首脑如何,但却不代表,他可以任这群人这样肆意来去。
鲜红的血顺着手臂蜿蜒而下,在接触到手中长剑时,凝结成血珠,在已暗的夜色里,透出一丝晶莹的红光。
——
奔驰的马车内,殷璃飞紧绷的身体跟着松弛下来:“诶,你现在可以松开手了吧?”
宁无欢也总算松手,同时自觉的退开到马车的另一角落,与殷璃飞保持依仗的距离。好在马车内宽敞,所以并不显得拥挤。
“诶,坐过去一点,我要去那边,那边有垫子靠着舒服!”殷璃飞一边抬手摸着自己的脖颈,一边指着宁无欢坐着的地方。宁无欢眸光闪了闪,明明是溟楼第三的杀手,却不知道为什么对这个武功弱的要死,自己随便一手就能捏死的人,有几分忌惮。
见朗青疏没有说话,自己又毕竟给人家男人打过工,想着以后好相见,宁无欢只得往旁边避让开,并且朝殷璃飞做了一个手势:“王妃您请!”
当即引得朗青疏冷眼扫来,宁无欢眸光微闪,挪到了朗青疏身边。
殷璃飞先是堆了堆榻上的被子,而后往上一靠,双手环胸,二郎腿一翘,眼一抬,就对上朗青疏。当然,此时的光线她是看不清的,只从对方的面向感觉出对方应该是在瞪自己,因此还有一股难以言喻的冷威压伴随!
殷璃飞眨巴了下眼睛,虽然觉得此人此时通体煞气逼人,但却没有惧怕的意思。眼睛眨了又眨,借着微弱的月色,将眼前面带青铜面具的男子打量了个遍,最终疑惑道:“咦?我家王爷那柄剑好厉害,你居然都没有流血诶!”
朗青疏面具下长眉紧皱,突然轻咳一声,仿佛再也支撑不住,抬手捂住肩甲处:“咳噗——”紧接着,一口鲜血喷出,染上对面的窗帘。
“呦,这么惨?”宁无欢不禁唏嘘出声,却是袖手旁观的坐着。
殷璃飞诧异的看了眼宁无欢,也袖手旁观的靠着。虽然光线暗淡,看不清各自的脸,但怎么感觉这个没有人格可言的三号杀手语气里都是幸灾乐祸?而后又看向朗青疏,就见他抬手自怀里摸出药瓶,倒处几粒当糖丸似得往嘴里塞。
而后,朗青疏运功催动药力。一时间除了车轱辘的声音,三人谁都没有说话。
殷璃飞眼珠子咕噜噜的转,瞄过宁无欢漆黑的轮廓,又瞄过朗青疏。
“诶,百里邪会死吗?”见两人都不说话,殷璃飞首先打破沉默,拿下巴指了一下宁无欢。
宁无欢朝她看来,仿佛是审视了她一眼才慢悠悠的答道:“不会!”
殷璃飞这才放心,但心底关于百里邪突然受创,或者说受到某种东西的控制疑惑滋生,觉得还是不要这个时候问的好。
“你们不介意我吃点东西吧?”殷璃飞突然又说。
“你有东西吃?”宁无欢又转眸看她。
殷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