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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阳郡王脸色也是不好看,原本情绪激动的哥舒奕微微一怔,下意识看向母亲,眼底波光不定,而后又去看不远处始终垂着头,一副我见犹怜样的陆芷溪。
陆芷溪至此眸光发热,心情总算好了几分。感受到有人看自己,微微侧眸,只看见一片白色衣袂就立即收了视线垂眸跪好。
原来围观的百姓只听说陆家二小姐还未过门就被休,如今才几天就与人定亲,还听得平阳郡妃宣扬,说这清远侯府的陆二小姐本来就已经与人勾搭上,让平阳郡王府蒙羞。其中说的头头是道,后来也因此引发闻讯赶来的风愚与哥舒奕的战争。
百姓不明所以,只当笑话听,觉得好好的深闺小姐如果真是检点的,何至于摊上这种事,还让两个男子当街为自己打架?于是,并不看好陆芷溪。
但听殷璃飞这样一说,又不禁都觉得平阳郡妃这人品性有问题。就算人家有问题,你看见了吗?不就是没有和你儿子好,至于到处宣扬要人家的命吗?尤其在下位者眼底,最看不惯的怕就是为富不仁的贵族!
于是,就开始有人对平阳郡妃指指点点。平阳郡妃只觉脸上无光,本来还犹犹豫豫的,这会儿是逃也似的急忙上了马车,恨不得立时消失在大街上。而清远侯府的什么理论,她都觉得根本没有必要去了。
在她而言,殷璃飞这摄政王妃分明一开始就将理字给了清远侯府吗,可是事情到这份上,她根本退缩不了了!
“王爷!”殷璃飞的声音这时又传来,骇得刚进马车的平阳郡妃又是一怔,就听她清晰的道:“臣妾觉得那些打碎的东西怕是需要给百姓们一个交代!”
这话说出的时候,风愚正将几两碎银子递给路边一个摊贩。已经上了马的哥舒奕一怔,立即就让身边的随从去办了。
而后便又是一阵百姓对摄政王妃的赞扬!
“我就觉得这事情前面在大街上闹了,后面就该在大街上解决!”马车行驶起来后,殷璃飞就发表了自己不平的态度。
“你分明知道怎样解决最合适!”哥舒璟轻揽着她的肩膀说。
“是啊,哎!”殷璃飞又叹,是知道不是每个女子都如她这样无所顾忌。她还得顾忌陆芷溪是不是有那么厚的脸皮在大街上让人指指点点,品头论足说对错!
想到这里,又抬眸看哥舒璟:“我突然觉得,我那十五板子挨的还挺值当的,不然可能也没有机会捡这么个大便宜!照我这脾性混下去,若没有大山靠着,怕迟早会被浸了猪笼!”说着抬手轻捏上哥舒璟俊美的脸颊。
哥舒璟任她捏着,却调侃的斜睨她:“虽然这语气有点幽怨,但你明白本王的重要性就好!”
殷璃飞龇着皓齿一笑,不吝啬的给予赞扬,看哥舒璟的眼神就像看钻石。
哥舒璟见得她小人得志的样子,微倾身靠近她耳边低语:“还有那十五板子,晚上回去我解衣随你如何抽,直到你泄了气满意为止……”
“去,我才没有那么重的口味!”殷璃飞嗔恼的瞪了哥舒璟一眼,说到什么抽……脸颊羞红,眸光一转却又说:“不过你如果求我,我不妨试试!”
两个人安然调笑间,马车很快在清远侯府门前停定。
殷璃飞随哥舒璟下了车,就见一个紫色的身影自大门口蹦蹦跳跳的迎了出来,先是随着众人朝他们行了礼,就小心翼翼的贴到了陆芷溪身边。
“诶,怎么回事你们?”
殷璃飞一眼就看过去,脸色明显沉着,让对方明明白白看见自己的不满。
本来就很心虚的百里歌对上殷璃飞的神色,吓的一抖,紧紧挨着陆芷溪站着。
“王妃,这不怪她,是……是我让她帮我看着屋子的!”陆芷溪看出什么,忙帮着解释。
殷璃飞听了,这才警告的瞥了眼百里歌:“你要记得,你的职责是什么!”
“是是,歌儿记住了!”百里歌忙应是,而后突然看见站在殷璃飞身后抱着卷轴的秦紫月,眸光突然就兴奋的一亮,瞬间就忘了前一刻的烦忧一样。
秦紫月感觉到百里歌的视线,淡淡的看了过去,瞬时一惊,突然想起之前殷璃飞说让自己去伺候陆二小姐,那这百里歌怎么也在这里?顿时仿佛意识到什么,汗毛在瞬间竖起。
一行人很快进了清远侯府的正厅,分主次落座。
“说吧,究竟是为何事,惹的两位朝中肱骨大臣居然当众携子斗殴?”哥舒璟首先开了尊口,眸光在座下扫过。
“这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平阳郡妃立即就开口。
“平阳郡王妃是朝中大臣吗?”殷璃飞立即淡淡扫了过去,就阻了平阳郡妃的口,平阳郡妃心有不甘却也只得垂了眼连忙请罪:“是臣妇多嘴!”
人到中年依旧眉目英挺,有武将风范的平阳郡王,眸子里精光一闪,不动声色的看了眼殷璃飞,才恭敬的开口:“启禀王爷,事情是这么回事……原来内子不知奕儿心系陆二小姐,因得陆二小姐德行有失,私自写下休书予陆家……”
原来,哥舒奕心里其实挺喜欢这个未婚妻。直到今天,也不知道这未婚妻已经被休弃了。前段时间还说要成亲,所以昨日随父亲刚回京。今日陪平阳郡王妃去上香,正好路遇陆府车架。于是就出于礼节自作主张以未来女婿的身份去见礼,谁知道砰了个软钉子。
等平阳郡妃追过来,两方一争执,哥舒奕才震惊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质问母亲之下,被告知:陆芷溪不仅德行有失,还在婚前行为不检点,和风愚早有私情,所以在退婚的第二天已经与风愚定亲。
哥舒奕本来还生气母亲的作为,一听这话,就信了母亲。因为除了分位论军功,风戮侯如果在朝,那威望可比平阳郡王还高一点!
正在他发怔的时候,平阳郡妃就蹬鼻子上脸,数落陆夫人这样早定亲不厚道。分明是想宣告所有人,这儿媳妇还没有过门就给他们平阳郡王府戴了绿帽子,是在打他们的脸。
所以为了平阳郡王府的声誉,义正言辞的要求陆夫人退了婚,或者两年内不得让陆芷溪嫁出门。
陆夫人觉得平阳郡妃不可理喻,根本不欲争执,是想走人的。走也是走了,谁知两府的车架一前一后到城中的时候,正好碰着了风愚。哥舒奕年少气盛,又刚刚得知退婚,情绪一时不稳,就冲上去找他理论。
风愚都觉得莫名其妙,顾忌到陆芷溪母女,所以什么也没有说,直接走人。哥舒奕以为他心里有鬼,不依不饶,这事情就这样闹了开来……
“皇叔,休妻之事是我母妃的主意,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这事情奕与父王皆不知晓,所以不能算数!”平阳郡王话落,哥舒奕立即就发表了自己的观点,还忍不住往陆芷溪身上瞄。
“奕儿!”平阳郡妃立时讶道,不可置信的看着儿子。
听得这话,陆芷溪身边的百里歌忍不住凑近陆芷溪身边压低声音问:“你不是说不记得他的样子了吗,人家说喜欢你诶!”
陆芷溪放在膝盖上的手微动,却没有说话。
“你们当我陆家女儿是什么?容得你不要就弃,想要招招手就跟你回去?”清远侯一听就怒了,当即一拍桌子呵斥。
“陆伯伯,我没有说不要——”哥舒奕立即想反驳,后面的话却好像不好意思出口般,眸光有些不自在的瞄向一旁的陆芷溪。
而陆芷溪自始至终低着头,没有看他一眼,这让他不禁觉得懊恼。
“你没有说不要?人家被逼差点跳井的时候,你人又在哪里?”这时,百里歌望着房梁忍不住嘀咕。
“什么?”哥哥舒奕闻言震惊不已。
“清远侯府的婢女都这般没有规矩吗?”平阳郡妃立即冷了脸瞪向百里歌。
“不好意思啊,我不算是清远侯府的婢女,所以清远侯府的规矩管不到我!”百里歌继续望着房梁,看都不看平阳郡妃一眼,而其实是不敢看殷璃飞。她听了半天实在是太为陆芷溪憋气了,不吐不快啊!
“好个刁蛮的丫头,陆夫人,这就是你们府里的待客之道吗?”平阳郡妃立即将矛头转向陆夫人,不待陆夫人反驳又说:“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仆人!”
殷璃飞见得百里歌掩耳盗铃的样子,在心底忍住笑,跟着举起一只手道:“平阳郡妃是在说本妃上梁不正吗?不好意思,这是我家婢女!”
平阳郡妃听罢立即惊的变了脸色,嘴巴大张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就要忙起身向殷璃飞告罪:“王妃恕罪,臣……臣妾不是那个意思!”
殷璃飞淡看了她一眼,也不让她免礼,只淡淡的说:“我这婢女说的不假,你平阳郡王府将休书送过来的时候,陆二小姐平白受屈,差点羞愤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