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天啊!重点不在这里,你不能对我的朋友都露出那种凶恶的眼神。”
“我没有。”
“你有。”
“我没有。”
桑雅两眼向上一翻“我为什么要与你争辩?你固执得像颗石头。”
“我不是石头,而且石头也不会跟在你后面走来走去。”
她停下脚回瞪他一眼。“我觉得你想要气死我,我要回家了。”
凌南在她要关上计程车门前,也挤了进去。
“走开,你的车怎么办?”
“叫史蒂文来开就可以了。”然后他悠闲的闭上眼,拒绝再开口。
那晚,桑雅赌气的又跑回隔壁房睡。
凌南没来找她,但由隔壁房内传来断断续续的轻响,她知道他没有入睡。而她自己也睡不好,她已习惯让他轻拥着入眠,现在躺在这张小床上,她甚至觉得空旷。
迷迷糊糊的,她又再次醒来,反转个身,她开始懊恼自己的任性。突然,踢开的棉被有人帮她盖上了,她心中才开始轻笑起来。爱人同志就像以前的每个日子,半夜来拜访她了。
她假意的轻声呢喃,制止了她丈夫正要往回的手。她知道他喜欢碰她,因此又夸张的翻个身,故意踢掉棉被,让穿着暴露的娇躯给他看个够。
凌南望着妻子闭着眼但煽动不已的睫毛,又冒着感冒的危险踢开障碍物,只为了诱惑他。他轻抚她光裸的脚,向上漫漫游移,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一方面又欲望难挡。
他该拿她怎么办?
他知道自己的醋劲太浓,引起了她的不满,但要调适自己可还真不简单。
“你到底要不要抱我?”桑雅抓住了他不规矩的手,免得弄得她浑身酥痒。
“我把你吵醒了?”
“哼!别一副无辜的脸。”
“你今天对我的容貌好像很挑剔,从来没有女入会批评我的长相,而且这一天两次。”
桑雅眯起双眼,“凌先生,有哪些女人对你的脸,或者其他的部分有兴趣?”
哦喔!她又叫他凌先生了,这表示他得小心应付。
“我有说吗?”
“有”她扑向他。“说!不然我可要严刑逼供了。”
凌南对她所说的话先是惊讶,接着贼贼的笑起来。桑雅捕捉到他脸上的每一个变化,自己也笑了出来。
“你这又是什么表情?”’她双手在他脸上一阵乱抹。“好吧!竹竿是我大学时的哥儿们,满照顾我的,不过我们不来电,况且人家已经娶了老婆,孩子也有两个了,现在住在芝加哥,今天碰巧遇上,这样的回答你满意吗?”
“差强人意。”
“哼!强辩。换你了,有哪些女人对你有兴趣?”
“没有。”
“别敷衍我。”
“真的没有。”然后凌南偏着头仔细的想了想,自满的嘀咕。“或许是太多了,我早已习惯了吧!”
“少住自己脸上贴金了。”桑雅作势起身,凌南环住了她。
“你要不相信,那对我逼供吧!”
“我为什么要?”换桑雅贼贼的笑起来。“除非你求我。”
“求你对我逼供?”凌南的表情像是听到天方夜谭般的不可思议。
“我会把这句话当成肯定句。”桑雅低下头亲他一下。“而且我决定答应你的请求。”她又亲了亲他微微冒出的胡碴。“凌先生,你有在外头背着你的妻子,胡乱接受别的女子的挑逗吗?”
“你刚刚的性骚扰是逼供的开始吗?”
“嘿、嘿!怕了吧?”
只见凌南大大的咧嘴一笑。“严刑惩罚我吧!”
桑雅露出邪邪的笑容。“这可是你说的。”接着,她展开对他的惩罚……
★ ★ ★
新的一年来临。
桑雅注意到这个月的月事晚来了,她的生理期一向正常而且准确。唯一的可能是……摸摸自己依旧平坦的小腹,她有些五味杂陈,这肚里有了她跟凌南的结晶吗?
兴奋之余,也让她想起季平跟乖乖,说不出什么感觉,反正她的情绪有些低落,沮丧又意兴阑珊。没确定之前,她不想告诉凌南,但又拖着身子不愿做任何检查。
纽约的天气冷得冻人,桑雅懒懒的待在家里。
看到她懒散的模样,凌南总笑她像只冬眠的动物。
然后,第一次的晨吐突然就这么发生了。跪在马桶前,她吐得稀哩哗啦,而且不准凌南进来。
“雅雅,你开门。”
凌南轻轻拍打着浴室门,使得桑雅烦躁不已。“走开,别理我!”
凌南静静的等在门边,直到桑雅开门后,接住了她发软的身子。
“吃坏肚子了吗?”他抱她上床。
她摇摇头。
“待会儿去医院看看。”
她又摇摇头。
“哪里不舒服?不行,不要再摇头,别让我着急。”
桑雅张开眼,先是哀怨的看着他。
“你对我凶。”她先是指控他,之后推开他,神经质的哭了起来。
“没有。”凌南赶紧拍拍她、哄着她。“我没有对你凶。”
“有,你有。”桑雅伤心的哭泣着,眼泪沾湿了枕头。
“好、好,对不起,我不该对你凶。待会儿去看医生,好不好?”
“不要。”
“雅雅……”凌南无奈的唤着她。
桑雅干脆用被子把自己包起来,不再理他。
那天,她终究还是看了医生,因为凌南把医生请到家里来。
躺在床上,她听见门外的医生对凌南道出她已怀孕的事实。桑雅柔柔的笑着,迎接冲进来的丈夫。
凌南深情的握起妻子的手。“谢谢。”他对她感激的低语,并且深情的对她诉说。“我爱你。”
她抚摸着他刚毅、果决又自信的面容。“我也爱你。”第一次,她对他表白,也平静的面对自己心中一直逃避的事实。
而凌南的心情随着这句低吟,就有如冬末初春的花蕊般层层的绽放,他的世界从此不再有缺憾。
★ ★ ★
桑雅爱他。这句话是天籁。他的人生完整了,他应该感觉棒得不得了。
可是,不尽然。接下来的两个月,凌南几乎快发狂。
他的妻子对别人都温柔得不得了……独独对他例外。
她任性、捣蛋、制造紧张效果、脾气阴晴不定,以及随时会从眼里泛滥而出的泪水……大大影响他的情绪。
她可以在前一刻温柔得使他几乎想摘下天上的星星给她,但下一刻又可恨得让他恨不得臭骂她一顿。
每天来到公司,凌南总有松了口气的感觉,可是到了下午他又会开始想念她,以至于下了班又心甘情愿的急急赶回去,面对她的各种考验。
今天的凌宅外头没有桑雅的影子。他记得两个星期前,她为了给他一个“惊喜”,蹲伏在门外,让飘下来的雪覆盖她,只为了吓他一跳。
那冰冷的身子,简直让他快吓死了。他斥责她,她则眼泪汪汪的回应他。最后凌南只得花更多的时间来哄她。
进了凌宅,一楼没有她的身影,凌南又记起一个星期前,她坚持放张嫂一天的假,己则在厨房煮了一个军队的食物,只为了让凌南吃完,以表现身为妻子对丈夫的爱。想到那一整只的烤鸡,凌南不禁还觉得反胃呢!
他望向落地窗,嘴角露出温柔的笑意,那帘后的倩影,他至今仍记忆犹新。
而他也忘不了在窗外那日式建筑的偏屋里,他的妻子如何的用行动告诉他,她已原谅他。那一夜她携着他重回旧地,眼中一片坦然,反倒是他犹豫畏怯,裹足不前。
桑雅搂着他、亲吻他,甚至诱惑他,还对他讲着有色的笑话。唉!他的妻子,他是如此爱她!
张伯从内室迎了出来。
“夫人呢?”凌南问。
“夫人在楼上,她交代我们别打扰。”
凌南摆了摆手。
上了二楼,他依旧不见妻子的踪影,他想起了就在几天前,她踩着高高的梯子,把她曾经睡过的那间育婴室刷成了可怕的粉红色。他站在梯子底下,深怕她会摔下来。
屋里安静极了,凌南几乎感觉不到桑雅的存在。心中的警钟立即响起,他发现了床头柜上的字条。颤抖的,他拿起它。
该死的!他不相信的又读了一遍。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