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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今后,她该何去何从呢?她没有答案。不过,她今天是不可能出门了……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冰块。
凌南识趣的没有打扰她,他照例到台北分公司视察。
桑雅则躲在房里,拿着冰块替自己的两眼冰敷,她懒散的待在房里,叫了一大堆的垃圾食物,像个得了贪食症的女人猛吃了一顿,又颓废的睡了一大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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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凌南把她从睡梦中叫醒。“我们到机场了。”他低沉着嗓音哄着她。
“嗯。”桑雅呢呐的轻应,依旧熟睡不醒。
“桑雅?”
她转个身。干脆用枕头将自己的头蒙起来。“你不要理我,自己走就好了。”
“在你签下了一大笔信用卡的烂帐后,你就准备跟我撇清关系了吗?”
桑雅坐了起来。
“嗯!眼睛终于恢复原形了。”凌南满意的审视她的面容。
她翻了个白眼。“我对你的现实,难道你不计较吗?”
他看着她的眼睛,坦白的说:“会。”
“那你真是有自虐狂,你干嘛还管我的死活?”她自暴自弃的说。
“因为你是我老婆。”
“只要你想,随时都可以不是。”
“我不想。”
“好奇怪的心态,即使知道我根本不爱你?”她试探的问,突然很想知道他的想法。
“龚季乎永远不可能再回到你身边了,试着看看身边的人嘛!”
桑雅躲开他专注的眼神。“不可能的。”
凌南放松了神情。“反正你也没地方可跑,不如就跟我回美国去,以你的胃口,我还养得起。”
“你会后悔的。”
“那不就称了你的心了吗?想想,多划算。”他忍不住激她、怂恿她,巴不得她说好。
“你的南凌就是这么赚来的吗?”
“啊哈!这可是商业机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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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她还是跟他回美国了。
正如他所说的,她没有别的地方可去,而台湾,她已不愿留恋。
日子没有任何的改变,凌南也一如以往般的待她,只是桑雅的心已逐渐平静了下来。
她不再想季平了,她把他放人心灵深处,上了层层的锁。她这辈子都会记得这个男人,但他已不再是她生活的重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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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再逃避凌南,不再视他为毒物了。季节已入冬,她留在家里的时间越来越长,跟着管家的儿子学做小园丁。
穿着一条棉质的牛仔裤,脚上蹬着一双短马靴,身上套着高领的长毛衣,桑雅带着手套,跪在地上,正小心的将花苗埋人土中。
凌南瞧见桑雅的背影便是这样的,他走向她,她就像个忙着过冬的小精灵。穿梭在草丛间。“我差点以为花园里出现了一只大松鼠呢!”
桑雅转头,朝凌南笑了笑。“快过来,帮我扶着它,我来固定好。”
凌南蹲下身,用着桑雅的话做他的大手抚摸着鲜嫩的枝芽,心中想着,自己到底有多久没接触这些大自然了?
“好了,放开手。”她命令道。
“这是什么?”他好奇的问。
“琉璃菊。现在种的话,四月时不知会不会开花?”
“小张怎么说?”
“他说没问题。”
“那就役错了。”凌南说完,本能的伸手拍掉桑雅颊上的些许泥土。
粉嫩的脸颊,让他舍不得缩回手。他用拇指划过那微带红晕的肌肤,在这隐密的花丛里,禁不住的吻上了她。
他只是试探!
他是这么的不敢造次,在感觉不到桑雅的排斥后,他才大胆的进占她。
回到美国己一个月了,他仔细的观察她的任何情绪,他以为她会因龚季平的再婚颓丧好一阵子,可是,好像没有。
桑雅的生活过得更正常了,而看见他,她也不再大惊小怪。
怀中人儿的心急剧的跳动。
她能感觉他的吻吗?她注意到他了吗?她心中是不是已有了一丝的悸动。凌南不禁陷入沉思。
然后,她推开他,一张脸蛋红得像颗苹果。
她跌撞的起身,消失在屋内。
唉!她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呢?他都快没信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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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张嫂得了重感冒,管家张伯也被传染。桑雅坚持小张一定得送他父母去看医生,结果,医生坚持老夫妻俩得住院观察。
偌大的一个屋子,顿时空旷起来。史蒂文通常不会进主屋,桑雅一个人在大屋子内闲晃。
当天色暗了下来,她才想起晚餐没人料理,凌南快回来了,她急忙的跑进厨房,思考该煮些什么?
已经好久没有碰这些作料了,她感到有些生疏。到了面条,她决定炖一锅肉酱!
她穿起过大的围裙,在厨房忙碌着。整间屋子因天色渐暗,光源也跟着暗下来,唯有厨房灯火明亮。
凌南回来后,轻易的找到了她。
这景象让他十分感动。她为他洗手做羹汤。在遥远的国度,曾经是她拥有过的屋子里,他也吃过她做出的美味,但那时他只是个陪客、配角,现在,她却只为他忙碌。
他想,她应该多少有点在乎他了!
但最近,他越来越不满足现况,她对龚季平到底还存着什么心呢?面对龚季平的再婚,她似乎将自己调适得很好,并不如当初他所想像的会惊天动地。
一个她曾不顾一切去爱的男人,为什么到后来,反倒能平静的去面对残忍的结局呢?
他抓不到她的心思。因为太在乎了,对她,他早已蒙蔽了双眼,看不清事实。可是,他爱她的心始终不会改变,还日复一日的增加。
桑雅,你真是我命中的克星啊!
看见她的手触摸锅盖又缩了回来,他知道她烫着了。赶忙大步的走了过去。
二话不说,他抓起她的手,伸向水龙头,让水哗啦啦的冲着她的手,他离她是那么的近,今她的脸蛋又慢慢转红。“你回来啦?”她小声的招呼他。
那酡红的面容令他心醉,他望得痴了。“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他用恳求的表情,充满希冀的瞧着她。
她点了点头。
“忘却以前的种种,让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重新开始?回到原点?把以前的不愉快全忘掉?多么吸引人的提议。
她又点了点头。
“但是五分钟后再开始。”凌南突然急切的看着她。
桑雅露出困惑。“啥?什么意思?”她不懂。
“因为我现在好想,好想吻你。”
热情的他罩上她的唇,索求、怜惜、撩拨、欲望……使人几乎抵挡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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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生活的第一天中午,桑雅便接到了一个邀请。
是凌南打来的电话,他郑重的邀她共度下午的时光。
她答应了!心中竟兴奋得有如小鹿乱撞。这个反应使她迷惑,因为几个月前,她还弃他如敝履,但现在她却万分期待着这个约会,为何她会有这种心态呢?她不让自己去分析。
她穿上一件黑绒洋装,温暖又能展露姣好的身材。
下午两点,凌南回到宅邸,亲自护送她上保时捷的车内,自己坐进驾驶座,驶往下曼哈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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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算是真正的纽约人吧!
一路上,他为她介绍一幢幢的摩天大楼的历史。每幢大楼的高度,而且还带她上世界贸易中心的双塔大厦,它有四百二十公尺高,是一百一十层的大楼。
他们到达第一百零七层,它的景观虽不如帝国大厦,但却更可以感受到曼哈顿的硕大。帝国大厦所看到的景观代表着“纽约的曼哈顿”,但双塔大厦却可以见识到曼哈顿的辽阔。
他也带她闲逛华尔街、纽约证券交易所、联邦纪念堂及联邦储备银行等地,然后他俩漫步在曼哈顿广场。
凌南的表现有如第一次约会的男子,绅土又温柔,他不逾矩,只轻握着桑雅的手或搂着她的纤腰。
异国的冬天比台湾冷了许多,这一对男女,在不是假日的街上漫游,少了喧闹的人群,显得轻松又自在。
那晚,凌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