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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铭卓狭长的桃花眼里闪过一丝暗芒,“你今天真的太让本王失望了
他抬出了王爷的身份,让容玉遍体生寒,一颗心慢慢的沉下去,再沉下去,沉到了无边无际的海底,她的眸中猛的升起了一种强烈的恐惧,如果王爷不再爱她了,那她该怎么办?她的脸已经毁了,想要再嫁人谈何容易,她不敢再想下去。
“卓,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看到她就气昏了头才会说出这么不分场合的话来,以后我再也不会了,你不要生我的气了好不好?”上官铭卓是她最后的一丝希望了,他如果不要她,就没有人会娶她了。她一定要紧紧的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决不能松开。
上官铭卓的胸腔里陡的升起了一丝厌烦,不想去看身边女人的脸,忍了又忍,终于才说道:“这次就算了,以后再这样胡闹就别怪我翻脸无情。”
“恩,我一定会乖乖的听话,不会再那么冲动了。”
容玉急忙放低了声音服软道,内心却升起了强烈的愤恨,藏在袖子下面的手握得紧紧的,掐得掌心里一片血肉模糊。
容妍,容妍,我这辈子一定不会放过你,你等着瞧吧。
那双眼睛里闪过强烈而刻骨的恨意,恨不得将容妍剁成肉酱拿去喂狗,这个女人一次又一次的坏了她的好事,不将她弄死,她誓不为人!
“走吧。”
上官铭卓压制住内心的厌烦,有些心烦意乱的说道。
“去哪里?”
容玉有些摸不着头脑,懵懵的问道。
“跟上他们。”
上官铭卓的怒火几乎要起来了,这个女人脑子是浆糊做成的吗?什么都不懂。
“为什么?跟上他们做什么?我才被那个女人羞辱哎。”
容玉不高兴了,刚才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容妍还让她下不来台,现在她深爱的男人竟然要去追容妍,她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
“跟上吧,那么多废话干什么?本王这么做自然有本王的道理,你无需知道。”
上官铭卓的脸色更加阴沉了几分,恨不得狠狠的抽容玉一个耳光,现在的事情是她一个女人家应该问的吗?
乖乖的跟上就行了,要不是她的身上那样东西还没得到,他早就将这个女人狠狠的一脚踢开了。
容玉这才满脸不甘的跟上去,内心却被一种强烈的怒火包围着,狠狠的将容妍的祖宗十八代都诅咒了一遍。
前方不远处,容妍和周尉寒继续穿梭在一丛又一丛的梅林中,却始终感觉到身后两道火辣辣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如果眼光可以杀人,容妍已经死了好几百次了。
就是不用回头,她也知道那两双眼睛是谁的,除了那一对极品的狗男女,还有谁会有这样恶毒阴狠的目光。
“周尉寒。”
她忍不住皱着眉头轻声唤道,浑身被那样火辣辣的目光盯着,让人的心里很不爽。
“什么事?”
周尉寒微微偏过头,眼底依旧盛满了浓浓的包容,轻声应道,冷硬的脸部轮廓也因为身边的女孩而变得柔软了起来。
“我们回去吧,那两个人真是让人不舒服。”
容妍皱着眉头,抱紧了暖手炉,有些郁郁的说道,跟那样的人呼吸着同一片空气都让她觉得恶心。
“现在还很早呢,不然我们到寒山寺里求签好不好?”
不想让她走得太早,他想待在她的身边,想看到她的一颦一笑,那样会让他的灵魂感觉到温暖。
容妍实在很想甩掉身后的那条尾巴,便想也不想的说道:“那我们去寒山寺里看看吧,听听里面的大师讲经文。”求签她实在是不想去求了,她喜欢一切顺其自然,该发生的事情迟早会发生,不会因为人为的意志而改变。
“那我们进去吧。”
周尉寒十分体贴的说道,忽然转了一个方向,和容妍,还有无忧一同进了寒山寺里去。
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形容的就是像寒山寺一样的地方吧。
穿过曲曲折折的长廊,长廊的周围种满了竹子,更加为寺庙里增添了一股清幽之意,周尉寒带着容颜和无忧,七绕八绕的就轻而易举的将上官铭卓和容玉甩掉了。
“我们不是去大殿里吗?这是要往哪里去?”
容妍看着周尉寒十分熟悉的穿过一排排的禅房,径直向寒山寺的后院走去,不由得有些奇怪的问道。
“你不是说去听大师讲经文吗?我现在就带你去见这个寺里最德高望重的大师。”
周尉寒转过头来轻轻的冲着容妍笑了,故作神秘的说道。
“溟一大师?你认识他?”
容妍的眼睛亮了,看周尉寒的时候带上了一丝期盼而热切的光芒。
“恩,溟一大师和我师父是至交好友。”
周尉寒简单的说了一句。
两人继续走着,在一个圆形的拱门前停住,一墙之隔,放眼望去,院子里面种着郁郁葱葱的竹子和松柏,汇聚成了绿的海洋。
绿色中间,夹杂着粉色的,红色的,白色的梅花,树木的清香和梅花的馨香交织在一起,让人心旷神怡,整个人神清气爽起来。
“请问溟一大师可在?小生周尉寒前来拜访。”
周尉寒站在门口,用一种容妍从来没有听过的尊敬的声音说道。
“进来吧。”
院子里传来了一道沉稳有力的声音,从那泛着袅袅白烟的梅花树后面响起,带着包容世间万物的悲悯。
容妍安静的站着,不敢乱走动一步,生怕一着不慎就冲撞了神一样存在的寒山寺住持。就连一向活泼热闹的无忧,也十分安静的跟在容妍的身边,乖乖的不敢说话。
“走吧。”
周尉寒冲着容颜轻轻的唤了一声,放轻了步子走进院子,穿过郁郁葱葱的松柏,来到了梅花树下,背对着他们而坐着的,是一个披着袈裟,头发花白的老年人,正坐在石桌旁边,低着头好像在研究些什么。
他的旁边,一个小和尚正在点着炉子,炉子上摆着一个茶壶,从壶嘴的地方正不停的冒着热气,阵阵茶香扑鼻而来。
“尉寒参见溟一大师。”
周尉寒和容妍走到大师的身边,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行了一个大礼,脸上的表情从未有过的虔诚。
“尉寒,你来了。”
溟一大师抬起头来,充满沧桑的脸上有着不少皱纹,却同样有着出家人特有的大慈大悲,“这位是?”
他的眼神落在容妍的脸上,在这张脸上似乎看到了似曾相识的影子。
容妍唇边浮上了温和有礼的笑容,轻声说道:“容妍拜见大师。”
她低垂着眉眼,尽量看起来显得乖巧大方一些。
“容妍?不知朝恩郡主是施主的什么人?”
溟一大师的眼神一片清明,深深的看进容妍的眼底,有了然,有可惜,甚至还有一丝疼爱。
“大师知道我的娘亲?”
容妍抬起头来,眼中的惊异掩饰不住,失声问道。
“老衲与朝恩郡主有过一面之缘,故而觉得施主面善。郡主慈悲心肠,却没想到红颜薄命,早早的撒手人寰。”
大师捋了捋胡子,眸子里有着沉痛。
容妍心里有些酸酸涩涩的,洁白的贝齿咬着粉嫩的嘴唇,轻声的说道:“生死有命,娘亲最后的两年过得那么凄苦,或许离开这个世界是她最好的解脱,她现在在天堂一定会觉得快乐的,大师不必觉得可惜。只要她还为我们所记得,相信她就已经很欣慰了。大师一个人在下棋吗?”
不想再继续刚才的话题,容妍将视线转移到石桌上,上面密密麻麻的排满了白色和黑色的棋子,含着微笑说道。
“老衲闲来无事,就想将这个棋局拿来琢磨琢磨,至今仍旧没有将这个棋局参透啊。”
大师爽朗的笑了起来,一点也没有解不开棋局的难为情,坦然的说道。
容妍的目光落在棋盘上面,只发现黑色的棋子对白色的棋子形成了包围之势,无论白色的棋子往哪个地方下,似乎都是死路一条。
她微微眯起了眼睛,定定的注视着那些棋子,眉头微微蹙了起来,这难道就是传说中谁也没有破解过的珍珑棋局吗?
“容施主,你会下棋?”
溟一大师看见她似乎很感兴趣的样子,不由得有些好奇的问道,似乎,貌似一般情况下,喜欢这种枯燥无味的东西的女孩子很少,偶尔有,也只是会些皮毛罢了。
他也没有对她抱有什么希望,毕竟这盘棋锁在这个地方已经上百年了,从来都没有人破解过。
容妍不好意思的一笑,长长的睫毛眨了眨,轻声说道:“只是稍微一知半解,并不精通,让大师见笑了。”
她说完,又将目光落在棋盘上,细细的研究着。黑色和白色的棋子盘根错觉,毫无章法,光是看着就让人觉得脑子里面乱成一团浆糊了,到底怎么样才能绝处逢生呢?
她看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