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是我刚才明明看见老人和其他人误以为我是凶手的时候出现的那种愤怒,看的出,那决不是装的,他们决不是一般关系,可是为什么一转眼的工夫却………
跟着老头,我走进屋子,我正要开口问询这是什么地方,可是我刚一张口,老头却做出了一个强有力的手势打断了我的话。
“你不需要告诉我们你是谁,对于来到这里的人,都和死人没什么分别,如果真的是你杀死了我的儿子,也许我应该感激你,是你让他得到了解脱。”老头面对儿子的死,显得异常镇定的说道。
他的儿子,刚才死去的人居然是他的儿子,我不禁感到诧异,我偷眼看去,他的脸上仍然没有一丝表情,分明像是在诉说别人的事情,解脱,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说这里的人连死都不行吗?可是他又为什么说对于来到这里的人,都和死人没什么分别。
“你叫我文伯吧,你刚才看到的死去的那个是我的大儿子,其余的两个,老二叫文龙,最小的叫文青,你是多少号?文伯缓了一口气说道。
“什么多少号”我正待开口询问,忽然我想起在地下教堂前的那个纸卷上的数字,难道说他指的是这个,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尝试着说了出来:“1386”。
“恩,就在我对面,你出去就可以看到。”文伯打了个哈欠,似乎有逐客的意思。
我走出屋去,来到院子里,地上的血迹像一条蜿蜒的蜈蚣附着在上面,我不禁轻摇了一下头,冷漠的父亲,奇怪的教堂,离奇的死亡。对于这里的一切,我现在的心里由好奇代替了恐惧。
我推开院门,走到街上,这时从对面走来两个人,正是老头的两个儿子,看来他们已经把大哥的尸骨给掩埋了,两兄弟十分好区分,用不着别人介绍,走在前面年纪较大,满脸横肉,眼睛淤肿着,蓄着浓密的络腮胡子的应该是老二文龙,他对襟的衣服敞开着,腱子肉高高鼓起,显得膀大腰圆,凶气十足;后面一个显得略微年轻些的应该是老三文青,脸上圆润的线条显得十分清秀,嘴唇很红,一双亮眸蒙上了一层泪雾,看上去这一家人里也许只有他还有些人性,我在心里嘀咕着。
我和两兄弟侧身而过,彼此没有一句话,本来我还想说点儿什么安慰之类的话,可是我一想到他们父亲的那种举止,生生的把话咽了回去。
尤其是在刚才老大擦身而过的那一瞬间,我分明看到他的眼神里充满了不友好,没办法,我只好在走过文青身边的时候,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以示安慰,可是在我手掌刚落下的那一刻,我感觉到文青身子微微抖动了一下,望了我一眼,从他的眼神中,我感受到的不是感激,而是一种复杂的心情,像是恐惧,又夹杂着厌恶,我读不懂他眼神里的意思,无奈之下我只得摇摇头,转身离去。
“1386”这个号码用白漆写在一块破旧的木板上,用两根锈迹斑斑的铁丝悬挂在对面的一个大门上,看到这个曾经让我困惑的数字,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转过身盯视着文伯的大门。
果然,在他的院门上角也悬挂着一样的木板,上面的字迹由于风雨的侵蚀,已经变的很模糊了,但是依稀可以辨认的出是 “635”。
从用途上也许这是门牌号码,但是我不并知道这数字代表着什么意思,因为在城市里门牌号码除了暗含方向以外,还包含着所在区域和具体街道,如果说这里的门牌号码是表示着来这里的人的先后顺序的话,那看来文伯一家在这里已经待了不短的时间。
和文伯家相比,属于我的这间屋子显得更简单,连个院子都没有,进门直接就是房间。两扇大门涂着厚厚的红漆,从漆质和木质上来看,这门有些年头了。
门上没有锁,我推开一道缝隙,刚要继续把它推开,从缝隙内扑面而来的是一股霉腐之气,呛的我直咳嗽,我慌忙掩住鼻子。我站在门口等了一会儿,觉得气味消散的差不多了,才推开门,迈了进去。
屋内很昏暗,借助外面的光线,我勉强朝屋内扫了一眼。
匆匆的一眼,可是就这么一下,却把给惊呆了。
屋内的布置,这床,这柜子,包括摆放的位置,这里的一切一切,
竟然这么熟悉,让我有一种似曾来过的感觉。
猛然,我明白过来,这就是我的家。
我小时侯居住的家。
这里所有的摆设,包括家具,居然和我小时侯的卧室一模一样。虽然家具上都布满了厚厚的灰尘。但我依然能够辨认出这些都是我小时侯卧室内的陈设,连具体位置都不错。
看着这一切,我缓缓地闭上眼睛,沉浸在对往事的回忆中。
忽然,我想起了一件事,我记得我小的时候背书,每背下一段,就会在柜子内侧上刻画一道印痕,我睁开眼睛,慌忙的想去打开柜子验证一下,手刚碰到柜门上,又不自主的缩了回来,我有点儿犹豫了,我不愿意让往事的回忆就这样短暂的消散,但是我内心又极度渴望这一切都是真的,我一咬牙,拉开柜门,往内侧看去,只见深浅不一的刻痕划在上面,竟然是真的,真的有印痕,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确实,这里的一切是我小时侯的,而且是真实的。
外面的阳光渐渐地低沉了,卧室的光线也渐渐地黯淡着,又一个夜降临了。
我躺在床上,虽然这张床很小,只能到我的小腿,但是我却觉得很惬意。因为在这张床上,有我童年的美好记忆。我清楚的记得,当时父亲给我买这张床时,我还嫌大,非要买小一点儿的,父亲看着我微笑不语,想起这一切,我心里有几分甜蜜,又有几分酸涩。
看来,这里的主人是了解我当年的一切的,想到这儿,我猛然惊醒,我想起了我这次来的使命,我头脑迅速从刚才的思绪中拉了回来,这里的主人究竟是什么人,他怎么会知道我的以前,还有这些摆设,究竟是怎么回事?
还有文家老二的神秘死亡?
父兄的漠不关心,
还有死者临死前说的话,究竟不要跟谁接触?
黑暗中的声音为什么要找一个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人作为交换秘密的代价?
这一切似乎都是个谜?
就在我沉浸在思索中时,我听见街上传来“啪嗒”一声响,由于我的房子在临街,而且门没有关上,只留了一道缝隙,所以我听的很清晰,像是谁家的门开了,紧接着街上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声音由远及近,中间停顿了一下,就没有声响了。我以为是街上有人在走过,所以并不在意,翻了一个身,继续去思索那些困扰我的谜题,可是我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没有人上街脚步会放的这么轻,我竖起耳朵仔细倾听,半天仍然没有动静,就在我几乎要放弃的情况下,脚步声又响了起来,这次声音更轻了,像是在蹑着步子,渐渐的声响距离我的屋子越来越近,我浑身陡的紧张起来,难道说这个人是冲着我来的。
轻微的脚步声在我的门前戛然而止
第三章 第十三节 夜入
在未知的环境下任何突如其来的事情都足以引起我内心的恐慌,相信这也是人类内心与外界接触所存在的必然性,我紧张的屏住了呼吸,手在床边摸索着,试图可以抓住些什么来驱走我内心的不安。
我略微眯上眼睛,偷偷观察着门口的动静。,其实我内心最祈望的是把眼睛闭上,什么都不知道,可是理智告诉我这样做只会让自己陷入更大的恐惧中。
一刻钟过去了,门口没有任何动静,我幻想着也许只是附近居民为了满足自己对新邻居的好奇,做的一次友谊性的试访吧。
门上传来轻微的“哧呲”声,声音响了一下,就中断了,半掩的门轻轻晃动了一下,中间的缝隙也大了一点儿,我没有动,继续耐心的等待,我知道这是有人把脸贴在门板上发出的声响,看来来人很谨慎,似乎先想判断一下屋里的动静,再伺机行动。
我假装发出一阵阵鼾声,声音很轻,但是我相信门外的人能够听到。
果然,又过了一会儿,大门发出“吱呀呀”的被推开的声音,似乎有人走了进来,我微微的把眼睛睁大了一点儿,令我感到奇怪的是,在我视线平行的高度上,我没有发现任何东西,也许是门外的人为了做进一步的试探,只是把门推开了,而没有任何异动吧,我在心里猜度着。
门外仍然没有任何动静,屋内时断时续的有一种很轻很轻的“啪嗒”声响起,就像一粒灰尘被风吹过时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