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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王密咒+匈奴王密咒:大结局-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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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里刚一放松下来,眼前的光亮突然消失,我被吓得打了一个大激灵,连跺了几下脚,楼道声控灯再次亮了起来。
    虽然基本确定是我没关好门,我还是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刺眼的光亮在门被打开的瞬间扑面而来。屋里的灯依然亮着,一见到这如救命稻草般的光亮,我这颗心终于渐渐地踏实了。
    进到屋里后,我没有急着关门,而是有意把房门再打开一点,万一房内有危险,也便于我随时逃生。我的目光最先落在短刀上,它仍然躺在茶几上。之后我又检查了屋子里的其他什物,洗手间、衣柜……确认没问题后,才把门关严并且反锁。
    我一屁股摔在沙发里,终于长长舒了一口气,可屁股还没坐热,我就接到老沈这个死财迷的电话,这个浑球没提半句和萍姐有关的话,竟然是打来和我确认是否向警方透露过短刀的事,听我说没有后,他如释重负地连声说:“这就好,这就好。”
    确认之后,他没有挂电话,而是侧面打听我那短刀是否出手了。我懒得答理这王八蛋,没直接挂他电话算是客气了,他倒是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小伙子你捡大便宜啦!我这边有个买家,给你那短刀出价10万块。”他那“恩赐语调”随着他背后早餐铺子尖声尖气的喇叭喊话声在我耳边高低起伏,方才接电话前我留意到打来的是一个座机号,这家伙此时应该正在站前早餐铺附近的公话厅。我想起萍姐在电话里提到是老沈帮她找的买家,便问起老沈买家的情况,旁敲侧击地问起顺子和萍姐的事有没有可能是这买家所为。这老东西一下便听出了我的意思,语气果断地表示没有可能,还说他的刀佩就是被人家拿着现金买走的。说完这些后,他还一再嘱咐我别和警察提这事,不然他到手的钱还有我手里没出手的这物件都得被没收。估计是见我语气含糊,他表示诚信似的,故作爽快地说他明晚就可以安排我和那买家当面交易。就在这种情形下,他还是没忘记说“兄弟给我分个万儿八千块烟钱就行了”。
    这么一折腾,天也快亮了。我也没心思再补觉,准备去一趟古玩街。
    由于老沈说的那个大买家还没谈,我去古玩街自然不是为了出手这东西,我要去找一个真正的行家给上眼瞧瞧。稀里糊涂连环炮似的发生了这么多怪事,我总得先知道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简单洗漱后,我特意背了一个不起眼的背包,可刚一拿起短刀就发现了问题,短刀的下面竟然压着一张纸条。纸条是展开的,上面的字体很眼熟。是的,就在方才我还见过,正是和萍姐家门框上纸楔子里面一模一样的笔迹。
    天所立匈奴大單于率部歸來,必取“天臍”而奪天下,卻因封守“天臍”之大單于佩刀遺失而未能開啟拢亍7采脛哟髥斡谂宓叮趦任催者,必死於匈奴精兵。
    每次当我和哥们儿讲起这段经历时,但凡谁表示诸如“这种恐惧感我能理解”、“那股害怕劲儿我也经历过”的态度,我都会在心里暗骂一声——“屁!”
    我又把已经折腾过一次的衣柜、洗手间翻了一遍,甚至还把被子抻开丢在地上,把床垫、床板全部掀起来……结果,没有发现人。我能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还能感觉到紧得像正被谁揪住的头皮。装好短刀,从外面把门连锁了三道,即使这样,我还边往楼下走边不住地回头往后看,虽然我并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这完全是受潜意识支配的举动。
    路上,我给包爷打了电话,让他在店里等我,先别开张。
    包爷的眼力在整条古玩街都是排得上号的,只要他掌眼过的东西,准差不了。像我这种水准在古玩街纯粹属于瞎混,借着大家照看,赚些碎银子,权当勤工俭学了。包爷不同,人家在这上头可是发了大财,据说前一阵在城郊搞了一块地,大别墅已经开始动工了。
    包爷虽然眼力好,买卖做得大,又对旁门左道知识了如指掌,但有一点我着实不敢恭维,那就是缺乏是非观念,简直是唯利是图,我亲眼看见过他骗一个来自农村的大叔。早些年那大叔家里翻盖房子,从土墙里挖出来了个古物件,本是觉得这是个吉祥物,就一直留在手里没动。这回赶上他家女人生病住院,着实没钱了,无奈之下拿到古玩街找了个大铺子,就是包爷这间。包爷硬是把战国时候的东西忽悠成近年的仿制品,还有点非买不可的架势,最后用一千块钱就给拿下了。人家大叔说媳妇生病住院急等着钱用,让他多出一千他都没同意。
    东西还没捂热乎,当天下午,他就以两万块的价格卖给了一个开××0000×车号的主儿。那人走后,包爷还跟在店里看门道的我炫耀说:“这车牌子,一进来就知道是政府的。他们就喜欢把黑钱都换成这些小物件,安全,还能升值。”
    出乎包爷预料的是,接下来的日子,那××0000×车号的主儿三天两头带着政府各个部门的人来找麻烦。包爷问这是怎么个情况,对方也不明说。塞红包、托人疏通关系都没起到作用,后来还是我通过导师的关系把这事给摆平的。说来也巧了,那主儿和这大叔竟是八竿子勉强打着边的亲戚。一千块钱治病不够,大叔去这亲戚家借钱,无意间看见了自己的这个物件,聊了聊才知道原来被包爷给坑了。
    也就是从那时起,包爷凡事都给我三分面子,但凡我求得到他的,基本上都是有求必应。但就是有一点,在他面前绝不准打听他手上那半个碎玉戒指的事,即使喝醉时被无意问起他也跟你翻脸。包爷左手无名指上常年戴着一个奇怪的戒指,看那形状完好时应该是上好的和田玉指环,可惜他手上的却只有半个,另一半也不知他是用什么材质给填补上的。包爷至今没有娶妻,连女朋友都没见过,我估摸着定是和这另半个戒指有关。
    出租车停在古玩街时,包爷正往上拉卷帘门,圆乎乎的光头在晨光中泛起油乎乎的光影。
    包爷本来不姓包,这号完全来自于这颗光脑袋,他头顶上有一块带褶子的硬皮,说是小时候偷东西被人家打的。因为那硬皮的褶子和古玩街街头包子铺里的包子有点神似,当年老人们常拿他那像包子似的秃头开涮,慢慢地,“包子、包子”就叫开了。
    包子混开了,就成了包爷。
    用包爷的话说,如果日后我混得好,兴许大伙儿也能管我叫“金爷”或者“印爷”,甚至是“小爷”也说不准。别人用什么语气和词汇称呼你,完全取决于你坐在哪个位置。
    “来啦,小印。”包爷转身见我走了过来,往我随身的背包上瞄了一眼,也没作声。他把我让进店里,跟进来后又从里面把木门关严,也不着急,慢慢悠悠地弄了点谷子往鸟笼里撒去,又泡了壶茶过来,嘴里还念叨着:“朋友去了趟安溪,弄了点极品铁观音来,还没开封,一块儿尝尝。”我和他也不见外,打趣他说:“您刚刚三十五吧,怎么净是些七老八十才有的爱好,又是养鸟又是喝茶的。”包爷淡然一笑:“虚岁三十五,呵呵。和古东西待久了,脾性慢慢就磨成这样了,不爱折腾,喜欢气氛。等你小子再在这条不起眼的小街上泡几年,兴许比我还老古董。”说着话,他把我放在桌上用鹿皮巾裹着的短刀拖了起来。
    刚一揭开鹿皮巾,我留意到他脸上方才还悠闲自在的神色顿时不见了,似乎整个表情骤然紧了几分。只见他缓慢移动着短刀,片刻后,目光在刀柄略下处弯弯曲曲的文字上定了下来,我早就留意到上面的文字和图案,也猜过有可能是西北少数民族的,但着实无法确定。包爷半晌没有说话,又伸手从兜里取出放大镜和细绒巾,用细绒巾在那文字的缝隙间轻擦着,一只眼眯缝着,另一只紧紧盯着上面的纹路,反反复复看了有十多分钟。我欣喜地看着他嘴角微微往上扬了起来。他又把东西小心翼翼地放在铺了鹿皮巾的桌面上,嘴里连蹦出两句:“宝贝,宝贝。”
    他没有就此立即讲解下去,而是问我:“怎么个来历?在谁手上?”
    我自然知道他这么问的意思。如果是别人托我来找他看看,或者是有意卖给他,他自然不能把评价的话说满,不然这个价就不容易压下去,明摆着捡漏的话我在中间也难做人。我只是简略地告诉他说:“捡的便宜,在我这儿。”
    他连说了两个好字,反复搓了搓手,眼珠子还是紧紧盯在短刀上面看,说道:“我拿正盖的那栋别墅跟你换。”语气中带着一半的戏谑,又有一半的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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