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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棒槌一脸苦恼地对穆少清哀求道,“先生,王爷一向最敬重您。还是由您过去安慰王爷吧。你也知道,我就是个大老粗,笨嘴拙舌的,万一又说错了话,王爷岂不更忌恨我?”
他虽是粗人,但眼色还是有的。王爷三翻王次在王锦绣跟前吃蹩,已经够窝火了,偏还每每让他撞见,王爷之所以直到现在还没有来修理他,估计是拉不下面子吧,他可不能这时候撞到枪口上去。
穆少清摇了摇头,对他勾了勾手指,“附耳过来。”
朱棒槌抒耳朵凑过去,然后双眼一亮,“先生果然高见。可是,可是,这能凑效吗?”
“为何不能?若王爷真的付诸施行,现在该羞的人应该就是王锦绣了。”
朱棒打眸子闪烁不定,然后击掌,“着呀,就这么办。先生果然高见。”朱棒槌在穆少清这儿得到了致胜法宝,急吼吼地奔去了赵九凌的卧室。
出云阁的外院还有几处灯光亮着,但卧室里却是黑暗一片,朱棒槌心里急如热锅上的蚂蚁,也顾不得礼仪什么的,拍着紧闭的门大声叫道:“王爷,王爷,开门,开门,小的有要紧话要与你说。”
这时候的赵九凌正在愤怒与羞忿中徘徊,听到声响,更是火大,想着他最没脸的事老是让这个该死的棒槌给瞧到,连杀人的心思都有了。他倒好,不赶紧躲到角落里装孙子去,反而还敢这个时候撞上门来。
紫苏这时候也睡下了,听到外头的声响,赶紧从梨花橱里起身,披了外裳,点了烛火,前去开了门说:“朱大人,王爷已经睡下了。有什么事儿明日再来吧。”
“紫苏姑娘,王爷真的睡下了?我真的有要紧事要告诉王爷呀。”
“可是王爷已经睡下了……”
“让他滚进来。”里边响来赵九凌中气十足的声音。
……
尽管浓重的夜雾遮去了小半银色的月光,但仍是依稀可以看到已挂在树梢上那轮明月。
若是文人骚客,怕是又要对月欣赏,要么即兴作诗两首,要么就是伤春悲秋一番。
听闻赵九凌的其中一个侍妾在家道沦落之前,就是个官家小姐,擅长作诗,上个月就是对月吟赋,给凉了身子。
尽管两世为人,锦绣却没有多少文艺细胞。白天劳累了一整天,洗嗽了一番,在铺了朱红色宝相花锦缎炕褥上做了一会儿的瑜伽,白天劳累过度的肌肉轻松下来后,这才准备上床歇下。
然后,赵九凌闯了进来。
来者汹汹,声势夺人。
主屋里的门早就落了锁,赵九凌拍着门,大声嚷着,“锦绣,快开门,我有话要与你说。”
锦绣有些不悦,也有些不安,这么晚了,他还来干什么?
冬暖睡在外头的小床上,赵九凌想闯进来,自然要经过她这一关。她披了外袍,来到大门前,但并未打开门,而是隔着门叫道:“王爷,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吧。姑娘已经睡下了。”
赵九凌却不依,继续拍门,“快开门,我现在就要进去,只说一句话就走。”
冬暖哪里肯开门呀,这可是姑娘的闺房呢,最私密的地儿,一般外男哪能进来?天王老子都不成。
但赵九凌却不到黄河心不死,威胁道:“再不开门,我就撞门了。”
锦绣下了床,对冬暖道:“算了,让王爷进来吧。”她披了外裳,又把披风披在身上。
出了内室,赵九凌已进来了,他身上松松垮垮地穿着件米色的袍子,肩上罩着件披风,头发都是散的,显然也是从床上爬起来的,但依然有首不容忽视的气势。
“王爷,这么晚了找锦绣还有什么事?”她原以为这厮被她道破了心事肯定要回屋子里躲上几天呢。
赵九凌盯着她粉脂未施的脸,在烛火映射下,更是出奇的美,头发也已披散着中,有些乱糟糟的,但一张脸儿更是耐看。
他盯着她,说:“你刚才说对了,我就是喜欢你。”
“……”锦绣目瞪口呆,只觉脑袋轰轰地作响,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反应。
锦绣的反应让赵九凌得意至极,果然,朱棒槌的建议确实灵验。
“王爷,那个,您本来就喜欢王姑娘嘛,王爷有何好害羞的?王爷直接承认不就得了,然后反问她一句,就是喜欢你,你又怎么着?”刚才在他的卧室里头,朱棒槌摆出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式,“小的就不信了,王爷您来个破罐子摔碗,把这话一说,该害羞的应该就是她了。”
赵九凌觉得朱棒槌的提议不错,也就摩拳擦掌起来,是呀,反正他已经够没面子了,还不如更光棍一些。
朱棒槌又一脸奸笑地建议着,“王爷这回是破罐子摔碗了,成与不成,主动权都在王爷手上了。小的敢用人头担保,该害羞的人便是王姑娘了。然后,王爷不就是变被动为主动么?”
朱棒槌还说:“以后就不再是王爷绕着王姑娘走,而是王姑娘绕着王爷走了。”
赵九凌听得双眼一亮,心头豁然开朗,对呀,一直以来,他因为喜欢她,所以在她面前格外小心,可总驾不住她身边那群令人厌烦的臭苍蝇,而自己却没有立场去说什么,只能生硬地阻拦,反而惹得她更加不快。
现下,既然她都把这窗户纸给捅破了半边,他与其害羞,还不如借此机会来个顺水推舟。
于是赵九凌说做就做,二话不说冲进去了锦绣的悠然阁。
锦绣被赵九凌如此光棍的话给惊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杏眼圆瞪,好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看着她呆愣的模样,赵九凌只觉一口气从头酥到脚,觉得总算找回了刚才丢失的面子,并且把被动变为主动。
“……王爷来,就只为着对锦绣说这么一句话?”好半天,锦绣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赵九凌大方地点头,“对,你呢,你喜欢我吗?”非常欣赏她的目瞪口呆以及呆愣状态,他只觉通身舒泰,然后有模有样地说:“好了,我的话说完了,你睡吧。”然后转身离去。
刚才他的动作挺大,院子里已七七八八燃起了灯,披着外袍的廖嬷嬷更是如糟雷击,立在房门口,半天无话。
赵九凌刚才的光棍形像在见到这么多下人时,差点就要破功,所幸他极力撑着这份功夫,大摇大摆地离开悠然阁后,忽然双腿一软,差点就要倒地。
朱棒槌很想上前去扶他,但想着刚才的情景,又想去撞墙了。
他只是给王爷建意,等下见到王锦绣后再把话丢给她,让她也尝尝没脸见人的滋味,可王爷偏要这时候跑过来,虽然是掰回了一城,也让王锦绣今晚睡不着觉,可自家主子的“光辉形像”,估计是一却不复返了。
第258章 大家一起光棍
朱棒槌太过欠抽的神情,使得赵九凌后知后觉地发现,他似乎又干了件蠢事。
如果他是十来岁的小毛头,自然可以百无禁忌。可问题是,他今年都二十有六了,还统领着北方边防事务,原本稳重威严的形像,还活像愣头青那般,顾头不顾尾地弄出这么一出,估计明日里,整个北方都会传遍他的丢人事迹了。
……
回到自己的屋子后,赵九凌的脸再一次发烫,这时候,他有脸见任何人,却没脸见朱棒槌了。
如果他听从他的劝,等第二日再设施这个行动,他的面子里子自然捞了回来。但今晚的行动,虽然在锦绣面前是掰回了一城,可在下人跟前,却是形像全无。
不过,经过接连两次的丢脸行为,赵九凌脸皮已经练得非常厚了,尽管脸上羞得发烫,但还是故作镇定地吩咐朱棒槌下去休息,明日再过来。
屋子里只剩下他一人时,赵九凌这才捂着脸,再一次咒骂自己。不过他很快就安慰自己,算了,反正已经这么丢脸了,也不怕再丢一回脸了,就纯当是一回锻练吧。
反正他已经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
如此安慰一翻后,赵九凌心情舒坦多了,四脚大张地睡了下来,想着明日锦绣会有的表现,忽然间又兴奋起来。
……
昨晚悠然阁发生的事,一大早间就在总督府下人里传开了,众人兴奋不已,纷纷摩拳擦掌地讨论着锦绣有可能会嫁给赵九凌,也有的则抱理智态度,说“虽然楚王喜欢王大人,但楚王毕竟身份不凡,王大人估计很难做正妻了。”
也有的说:“那可不一定。瞧王爷对王大人上心的劲儿,王妃的位置非王大人莫属啦。”
下人间里的流言以及议论锦绣并不知道,第二日照常起来,果然看到两枚传说中的黑眼圈,暗自苦笑,想着昨晚的情景,又好气又好笑,赵九凌昨晚的的表现,实在太符合传说中一个笑话了。
丈夫晚上睡不着觉,妻子问他怎么了,丈夫说,他欠了朋友的钱,规定明天还的,可他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