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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晨在她诧异黑影之际转身去瞧,已先非雨一步被她封住穴道(某女也就只能乘人不备施展独门点穴法)。
焦白不由分说,随即又出手点了二人睡穴,皎儿出言阻拦已来不及,二人倚肩跌坐下来。
二人回头互望一眼,皎儿想不通为何连他也未中迷香,而焦白失望于她要走却瞒着他,但二人都明白此刻不是说话之处,短暂的思索之后皆将疑问与质问暂藏于心中。
两旁紧闭的房门内,一间中安柯儿因她一席话后也懒于再管此事,蒙着被子睡觉,而另一间房门却突然开启。
少年相随
戴着面纱的少年轻飘飘地从屋里走出来,皎儿不由得蹙眉,何时,她的迷香这般无用?
尽管他曾问起云霄等人的师傅,极可能识得他,但他小小年纪丝毫不会武功的样子,在北门关时,分明二流迷香都使他如常人般到隔日清晨才醒,如何看他也不像能与云霄等人同样不知用了何种法子可以抵御她的迷香。
师承毒仙的皎儿受打击了,不知外婆知晓会作何反应……
“你……要走?”少年幽幽开口。
这话怎么听着带了三分委屈,三分指责?
平东王府有吃有喝,还高床暖枕,又有那么多侍卫保护,难道他不愿意留在此处?
等等,或许他是出来送行的,好歹相识一场,怨她不告而别吧。
皎儿轻声应是。
少年瞅着她不再开口,廊上又陷入一片寂静。
焦白蹙眉,他方才在屋内听到院中响动,微微开了房门缝隙,仗着自己绝佳的耳力,听到了凤之清之言。
他料她今夜必定要离开此地,而院中几十名的侍卫,她唯有用迷香潦倒了方能离开,这才先服了自制的几种迷香解药。他身上原先备着许多自制的媚香春风一度,几种上好迷香以及解药(方便采花),及后做了侠盗,楣香已许久不带,但迷香可依旧是作案辅助工具,是以一直随身都备着。
只是同时服下几种解药,虽能暂时不被世上九成迷香迷晕,但此时头脑、身子之所以能清醒并非是对症下药抵消了迷香之毒,而仅是几种药物同时强行刺激罢了,事后很是伤身,并且他也不确定真能抵御她的迷香。
焦白能未被迷晕出得房来,对地上那二人为何也未被迷晕尚未释疑,此刻眼前的少年又紧接着现身验证了他的猜测,如他初见他时所料,这看似病怏怏的小子果然不简单。这十余日来,他已发觉他的呼吸略微不同,隐约已显奇异内力,但尽管此刻他也能不被迷晕,但脚步仍旧虚浮显然还未全然复元,想要制住他易如反掌。
焦白脚下一动正要点他穴道,正值此刻她欲开口与少年道别。
“你,多多保重,与他人多亲近些,过于自闭无非苦了自己……”
“此地,我不喜欢。”少年突然任性地打断她的话语。
“……”这话什么意思?
尽管早在北门关之时她便说过他若想到去处便送他前去,随她来到平东王府,她的打算他已猜到九成九,但见她欲离去,雪衣心中不知为何已不止当时不舍之心,心,莫名的紧蹙。
然而此刻无时辰细究这异样心绪的原由,他只知道,他想每一日都听到她的声音,每一日她都会晃进他的视线里,不愿违背自己的心,仅仅乘着所剩无几的“年轻”再让他任性一次也好……
雪衣破天荒的头一次利用起如今的外表,仗着“年少”说着任性的借口。
皎儿无语,跟着她作甚?一堆杀手盯着自己,前番幸好没伤到他,再带着他指不定哪天又遇危险害了他。
再说焦白甩不开,黏着她,尚不知如何解决,可毕竟她之前疏忽了云霄等人,有焦白带她离开倒是方便许多,可怎能再带着个这般挑剔连平东王府都不满意的少年,更不知何时能给他找到个令他满意的去处了。
“江湖凶险……”皎儿尝试说服少年,衣袖突然被他拉住,意味着他已作决定,不愿再多言一个字……
这孩子固执的很,别瞧自己能硬拽他出房晒太阳,除去芝麻绿豆之事外可向来都是说一不二,他执意要走,硬弄晕了留在王府不带他一起上路,很可能明日他自己出王府。
焦白见他相缠,又再起心点他穴道,却听她轻声一应,他眉头一皱,十分不悦地发出一声含糊的咒骂。
撞见酷男
沁馨园屋檐,火红的身影一左一右揽着两个较小的身子,往外而去,却不知另有一人在窗内双拳紧握目送她离去,那人便正是当年她亲自送予血醉海棠服下而百毒不侵的凤之清。
人在异常浮躁时的判断往往会产生错乱,皎儿不仅疏忽了曦晨等人不受迷香控制,也忽略了他的百毒不侵(另两人是特例),显然目前为止凤之清是她的软肋,只因多少年与他兄妹相伴书卷前,只因他是她想要保护却不慎伤害的人,只因他的深情她无以为报,只因他那颗玻璃般清澈却脆弱的心……
凤之清与她表明心意,回房之后更为难眠,略微开着窗户,了望星空,隐约听到有男子说话之声,其中郡主二字触了他心神。夜幕下,她,再次毅然离去,而这一次,再寻不到借口来宽慰自己,但他不明,为何方才她要前来关心自己……心,痛之欲裂……
但任凭心中再痛,凤之清终究也未现身拦阻,她心中无他,去意已决,能留下片刻却留不住一辈子。
那一边,焦白带着二人施展轻功避开东南西人多的三方往北而去,虽说这二人皆身形娇小,但终究是两个人,双臂都被占去,体内又因运功几种药物提前冲撞,一口气奔至王府北墙外一滑手三人便径自往下坠……
焦白同时抓不住两人,自然先舍了本就碍眼之人去拽她,低头间却瞅见个极为熟悉的身影,不由得皱眉。
要换做平日里,尽管焦白脱了手,但从一丈二尺的墙头上落下来,好歹她有些三脚猫的功夫,就算是无法稳稳落地,大不了地上一滚借力缓冲,总也不至于摔伤了自己,只是这墙角下怎么还有个人……
这人似乎还不是生人……仅仅一晃神的功夫已要迎面撞上那人,忽被身旁焦白一拉,没拉住她,却反使她身子一转,仰面朝上落到一个结实的怀中。
紧跟着一声闷响示意有人摔落在地,侧目一瞧,焦白趴在地面,背上正压着那美少年……
焦白嘶哑咧嘴强忍着疼痛,生怕引出王府里人,男人的腰啊,好比女人的脸,这么一撞,任谁看了都揪心。
古峰十分君子的放下她,没空叙旧,皎儿俯身去看伤患。
雪衣从他身上下来,依旧无言,只立在一旁。
焦白此举,纯属自找,不是某人一早就想拿他当垫背,倘若墙角无人相助,焦白舍了他去扶她,他毫无怨言,但分明有人相助,他却只顾自己落地,俗话说送佛送上西,送一半反遭骂,那就别怪他借他身子垫一垫……
一双纤手轻轻在他依旧趴在地面的焦白背脊上一拂,既没断没裂也没歪,经脉也没拉伤,这么痛苦的神情?
皎儿伸手搭上他一手脉搏,不由得蹙眉,心中暗骂一句:笨蛋。
焦白猛然回神,抽过手腕强撑着起身,剧痛无非是被那破小子突如其来一压,稍一歇疼痛便渐渐缓解了。
墙外机关重重
皎儿望向少年,少年依旧面色沉静,但见她看向自己,低垂的双袖微微背到身后,轻轻摇首。
雪衣示意自己并未如某人一样乱吃解药,不让她把脉,只是怕她探出自己有了内力。
皎儿虽对他未中迷香尤为好奇,但此地并非说话之处,收起从沁馨园中一路打开的迷香瓷瓶(不知又迷倒了几个巡守侍卫),取出一颗药丸予焦白,焦白无声干笑接过药丸服下,随即四人再无声响。
身后是高高的王府后墙,面前是南北约莫三丈深的空地,中间地上的花草十分茂盛,两边稍稍弱些,茂密的草丛瞧着丝毫没有季秋之感,但其中隐约可见泛白之物,空地外有一条一丈来宽的小河,有轻轻地流水声传来。
凤煜辀并没有在后墙附近设下守卫,否则,一落地不是古峰而是王府侍卫。
但显然这片花草之下机关重重,许多欲闯王府之人成了此地肥料,那条河许是以防无知百姓孩童误闯。
十余年前,平东王府外本是一条小巷,墙那头是一条大街,街道两旁商铺林立,自那件事后,凤煜辀下令迁了半条街的百姓,自此王府后的半条商铺夷为平地,成了一地机关,又修了小河,后门便形同虚设。
某女汗颜啊,要是焦白再晚一会松手,或者他们此刻所站的这一方土地上的机关未被古峰摆平……
果然不告而别很不该,其后果很可能丢了性命,幸好遇到这位神出鬼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