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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白见她回房,今时已不同往日,不好再跟,回房休息去了。
焦白绝对骆驼体质,没事的时候能睡上七天七夜,只要地方隐蔽,黑蝙蝠寻不到即可,有事儿的时候能七天七夜不睡,此时回房接着睡去了。
安柯儿在沁馨园内开堂问诊,她尚有十余名侍卫尚未看诊,就是这些人全过了一遍也还有园外之人,这还是昨日向前辈体恤下属,主动说与她听,请她多加照顾的。
(当时一旁侍卫听到,纷纷捏一把汗,那刚升一层楼的崇拜又再次升高,外加咬牙切齿的“感激涕零”。)
铁砚步入园中来请长清侯,自然不会傻到放弃把郡主一同拐了去的机会。
凤之清见少年对他一施礼,说明事由之后调头往沁馨阁二楼而去,心中微微不悦。
叩门声起,少年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皎儿闻声不禁蹙了眉……这怎么没个头了?
前日,凤煜辀分明是请哥哥一人去湖心排解凤之淩的孤寂,昨日云霄来请,已是大为不解凤煜辀意欲何为,只因安柯儿之故,她才未作多想。
昨夜凤煜辀仍旧是请的哥哥前去陪他对弈,怎地又来请她?
皎儿自问他二人对弈,自己前去多余的很,更何况那湖心也无他物可供她消遣的。
翠儿先于她起身前去开门,少年的笑脸映入眼帘。
“铁砚给郡主请安。”铁砚一双龙眼笑得真诚无比。
莫非是来请哥哥顺道来向她请安?
皎儿尚未答话,却听少年笑吟吟又道:“郡主,竹轿已备好。”
“……”何谓语塞,此刻便是十足十的语塞。
铁砚见她迟疑,轻声催促:“郡主——”
“敢问世子何事相请?”
凤之淩除去她初到那日设宴接风之外,从未再来请她,那般寂静之人必不会平白无故相请,昨日与今日都定是那狐狸似的老爷子吩咐下的,只是面上却不好这般问。
少年一怔,未料她有此一问,昨日云霄哥哥分明说她一句未问就同长清侯一道来了湖心……
(皎皎:人家哥哥初访凤之淩,做妹妹的陪他去一次而已)
然而更为使他怔然的是她对主子的称谓,从“淩哥哥”变成了“世子”。
铁砚喏喏地一时说不出所以然,往日的伶牙俐齿此刻不知去了哪里。
“即是无事,就请哥哥一人前去吧,对弈之人好静,身旁人多不便。”
少年一歪脑袋,不由得抽了抽脸颊,他想寻理由反驳与争取,可她句句在理,他寻不到个有说服力的理由。
铁砚颓然行礼告退。
凤之清见她未出,心中不悦消散开来。
湖心,石桌之上,无声无息之中凤之清同凤之淩杀得激烈万分。
凤之清今日神清气爽,今日晨露中他与皎儿的宁静独处在凤之清看来,十分美好,这些年提着的心不禁放松许多。
凤之淩虽不见她前来,但也在意料之中,并未因此影响了心绪。昨日他因故败于凤之清,今日自当全心全意。
这堂兄弟二人,都系凤家血脉,淡然与冷漠之下皆有一颗好胜之心,真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午时过半,棋局尚只过半,铁砚忍不住报请主子先用午膳,凤之淩应允,留下凤之清一同在湖心用了午膳,午后二人又继续那棋局,直到日落梅山,竟是平手。
凤之清同凤之淩二人皆不知昨日皎儿同安柯儿之言,镇南王府的侍卫是不忍相告,不便管年轻人之事,平东王府的侍卫皆是心照不宣,凤煜辀早已严禁他们多言此事,唯恐显得过于刻意,让凤之淩不自在或是吓跑了这位小郡主。
一日下来,这堂兄弟二人不似“情敌”反倒更似一对棋友。
铁砚乘机提议他二人明日再切磋,凤之淩没有异议,不作声,但看凤之清。
凤之清淡笑着应声,一来却是棋逢对手,二来应了王叔。
自此,凤之清日日在湖心与他对弈,皎儿在沁馨园内自在许多。
王府喜事(1)
转眼到了九月初二,东方初晓,东院里依旧如往日般宁静,丝毫瞧不出今日王府操办喜事,只有西院里隐约传出紧凑的响动预示着今日王府的热闹与忙绿。
凤煜辀未到卯时便起身沐浴、修面、更衣、熏香,细细一打扮,又加上最近心情较好,红光满面,瞧着比在北门关时稍许年轻了几岁。
烟雨园内,萧侧妃辗转反侧一夜难眠,清晨起身,神色憔悴。
今日不仅能见他,更能与他并肩而坐,欣喜却又无限悲哀,这一生,只今日籽瑶那丫头成亲才能如此……
萧芸不曾经历过三书六礼、洞房合卺,甚至这十八年不曾同凤煜辀一起用过一次膳,她被封为侧妃,只有凤煜辀一声口谕以及上给皇上以使她入皇室宗族谱牒的表。
她看着铜镜中自己早已半老的脸颊,心中一片翻腾。
丫鬟闻声送来热水予她沐浴熏香,半个时辰之后,已不见妇人先前憔容。
萧芸的华服是半年之前请青州城最好的裁缝定制,精致的发髻梳了三次,直到临近巳时方才整顿妥当。
她今日的装扮不似平日那般素雅,多了三分雍容华贵的气息,俨然一副王府女主人的姿态。
今日她顾得只是能与凤煜辀像正常夫妻一样于人前平坐受拜,至于籽瑶那丫头,从不曾在她心上。
凤籽瑶对于萧芸而言,不过是当初圆谎之物,本只为搏他心软,得以近他身。
那丫头也确实博得了他的父爱,可她千算万算,未料他将她母女二人分的这般清楚,这十八年来,她也仅能利用她得以每年见他一、两面罢了,他眼里容得下这个女儿,却始终容不得她,以至于反倒令她嫉妒起那丫头。
但她的存在却使那对父子这些年来心中有鲠,父子成仇,这多少使得她心里得到少许的平衡。
她这厢方收拾妥当,门外丫鬟来报,宾客已渐入王府。
萧芸身为侧妃,也是凤煜辀如今唯一的妃子,平日王府西院自是她做主的,凤煜辀从不过问,然而如今喜堂喜宴设在前殿,凤煜辀未派人来请,她不禁蹙眉向前殿方向望去。
王府大门内,凤煜辀陆续迎来贺喜之人,这些人中多半是跟随他多年如今已退居二线的武将及其家眷,文的只有青州城内的文官及其家眷。
凤煜辀喜武,但生在皇家,自幼文武兼修,虽常年驻守边关,却与文武官员皆有书信往来。
凤煜辀粗中自有细,早先就下令番地之内官员皆不许送礼,只许空手而来,与他关系较好的几位年长之人“不怕死”,文的带着亲手作的书画,武的带着几箱自家果园收的鲜果。
老少男人们立在殿前空地高声谈笑,他们的家眷则被引至偏厅家长里短去了。
王府喜事(2)
前殿里,凤煜辀丝毫没有要请萧芸到前殿来的意思,哪怕新郎正是她的亲侄——萧辰。
自古只有嫡母受得起“高堂”之拜,庶母,哪怕是亲母亦不可得,而那个位子只有莹儿才能配得起。
更何况,萧芸的为人,也不配进入正殿与他平起平坐。
凤煜辀厌恶萧芸,这些年来她手下养的探子他自然是知道的,他可以不过问西院中事,却不能将她设在淩儿身边以及潜到边关之人视若罔闻,当年的负疚之感早已消失殆尽。
这些年他都装作不知晓,逮到探子皆是寻其他机会赶了出去,无非是念她生了籽瑶又伤人之心的份上。
年初管家送来萧辰八字并转述她话时,他未因萧辰是她亲侄直言不允,一来萧家除了萧芸之外,已过世的萧老太医与其子萧逸远都十分正直,二来籽瑶却是到了婚配年纪。
身为北国之首,虽常年驻守边关,但凤煜辀除去日常官员细表,更是自有一套消息来源。
萧辰同兄长萧良随父亲萧逸远在青州郡东南方的东莱郡为官,并未从医,萧逸远虽只是散州知州,政绩却很显著,萧良萧辰为副官,协助他父亲一同谋事,萧辰为人心性温和,忠厚耿直。
萧辰多年前也来看望过姑母与表妹,只是凤煜辀常年在外并未见过他,见了八字之后,凤煜辀专门派人将他唤来王府见过,却是可托付之人,又问过他的意思,见萧辰并无异议,微红着脸起身行大礼相谢,这才成了这桩婚事。
半年前凤煜辀将他调至青州城为官,置了一处简约的府邸,是为日后郡驸马府。
吉时将至,王府大门外喜乐声由远及近,凤煜辀独自端坐正堂,萧辰身穿喜袍被喜娘引入,两旁观礼之人猛瞧这位郡驸马爷。不多时,喜娘引出凤籽瑶,一对新人立于花堂前。(萧辰是招赘……)
引赞高声道:“跪,献香。”
通赞又道:“跪,叩首,再叩首,三叩首。”
献香完毕,行三拜,凤煜辀满面红光独受二人高堂之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