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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立即全部弹开。
那孩子顿时也傻了,跌坐在地上。而那原本微微起伏的席子,也颤了一下。
皎儿也跟着退开几步,皱眉怒道:“你这孩子有病还出来卖身,想害死我啊!”
众人一听,顷刻间拔腿就跑,生怕跑慢了得病。
那老鸨跑得太急,在远处跌了一跤……
刚才用的药粉不过只是长些红点子,过几天就没事了,不过是给帮他脱身,顺便给他一点教训,吓唬吓唬他。
皎儿转身要走,那孩子突然又边哭边喊起来,席子里的“尸体”一听,坐了起来,这人脸色已然铁青。
这“尸体”刚才憋了良久,多次想要起来,他可不想儿子被妓院老鸨抓了去,只是儿子从小机灵,他相信儿子可以想法子脱身…方才在那打手喊出话时他正想要起身去拼,没想到瞬间产生了戏剧性的变故,把他吓蒙了。
此刻两人抱在一起,痛苦流涕,以为真的患了麻风……
皎儿一看这父子俩人感情真不错,这“尸体”也不害怕被传染这孩子身上的“麻风”……
眼见他们真心痛哭,应该会对今日留下深刻印象,今日他二人得了教训,但愿日后好好做人,别再干这坑蒙拐骗的活计了。
皎儿走过去拍拍那男孩的头,半真半假道:“以后莫要骗人了!别哭了,我家是开药材铺的,你身上的并不是麻风,你是喝了不干净的水了吧?过几天就没事了。”
那二人转过来看她,泪水还没来得及止住,两双泪眼看着皎儿。
皎儿转身走了,地上两人没有说话,也没有拉住她,仍旧抱在一起,脑中反复回荡着她这句“以后莫要骗人了!”
采花大盗1
皎儿在白沙城停了两日,便又向西南方向出发。
转眼已到三月初,这日行到午时,皎儿寻了一处水源,将马栓在附近一棵树上,停下稍做休息。
皎儿用了一些干粮,躺在青草地上小憩片刻,微风带着青草芬芳拂面,仿佛正在赤灵山上。
忽然胸口被一物击到,睁开眼,想动已经迟了。
被人点了穴道,而且还是隔空用石头……
荒郊野外遇到采花大盗了?
皎儿觉得一般山野打劫的是不会有这等功夫的。
一阵清香飘过来,皎儿不否认这香味很好闻,但却肯定不是好东西,是一种媚香,皎儿闻出了它的成分。
有人缓步走了过来,一张妖孽般的脸突然出现在眼前。
皎儿此刻庆幸,为了晚上进城,她刚才易了容。
皎儿淡淡的扫视起这贼人。
他一身白衣,轻裘缓带,手执一支玉笛,说不出的潇洒,看来二十三四岁年纪,一双桃花眼,眉眼间都是笑,面目俊美,只是周身一股子邪气,白白辜负一副好皮囊。
“可惜了。”焦白打量着躺在草地上的女子,她年约十四五岁(虚岁),衣着布料一般,但身段窈窕,脖颈和双手肌肤若冰雪一般,其身带有很特别的芳香,只是脸上姿色平平,皮肤粗糙,很不协调。
焦白有种从未有过的感觉,眼前女子竟是神色如常毫无惧意,既没因被人点穴而惊恐,也没因他的美貌而流露半点惊艳之色,从被点了穴开始就没发出过声音,很是与众不同。他记得自己没点她哑穴吧?
虽然如此,这焦白见到如此身段,也色欲大起。
可仔细一看,疑惑更甚,她眼神清明,似乎他的春风一度对她毫无效果??按理闻了此药早该有反应才对。
皎儿见他一脸疑惑,定是在想为何她没中他的媚药,缓缓闭上眼,再睁开时,神色迷离,轻喘起来。
“嗯……难受……”
极其好听的呻吟声,引得焦白身子一僵,下腹好象有一团火苗在燃烧,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焦白见他的春风一度起了作用,不再迟疑,猴急的伸手去解地上女子腰间的带扣。
采花大盗2
“啪”极小的一声,瞬间奇香扑鼻,这香味比他的春风一度还要好闻,但最后一丝意识告诉他——有毒!
焦白屏住呼吸,迅速退后两步,已是来不及了,身子重重的倒在草地上。
皎儿眼神清澈,笑得粲然。
她腰间的带扣内放了百日香,解开带扣是要有技术的,如果不是她本人解开腰带,定会放出百日香。
皎儿在王府只学了骑马、弓箭和弓弩(手弩),还有几套招式少、简单易学的剑法,求了外公用针灸之法给她打开任督二脉,好歹也有少许内力。马术、弓箭和弓弩她都学的级好。但论武功嘛,单人打几个小毛贼是没问题的。(因为比较懒,不喜欢这种耗费体力的打斗方式,喜欢那些技巧性武器,若是没有弓箭或弓弩,武力也就是跟个王府小侍卫差不多吧)
轩辕家只学点穴和轻功两种功夫,点穴的功夫是一流的,但轻功是三流的。
但世人却不知如今轩辕家解穴也是一流,当然是多亏了药王百翼燊入赘后的科研成果。(在不断的被毒仙点穴后发奋图强下的产物)
只过了片刻,穴道已解。
皎儿扣好腰带,腰扣里还有不少百日香花粉,也不急着补充,起身活动活动身子。
回头看那地上昏死的贼人,仰面朝上,手上那支玉笛还紧紧握着。
这贼人穿着与凤之清一样的白色衣袍,味道却是完全不同的,凤之清给人感觉清雅内敛,而此人浑身一股邪气。
若是忽略那股邪气,细看,那人五官的精致程度与她娘亲旗鼓相当,比她爹爹当年仅仅差之分毫,但都是倾城级别的。
要不是她从小看的都是美人,估计方才也会看呆。
虽然五官精致俊美,但眉眼间流露的妖气甚是强大,使人无需经大脑思考便蹦出妖孽二字。
话说皎儿初见自己爹爹那刻想到的也是这二字,只是爹爹只属于小妖级别,顶多就是油嘴滑舌,此人方才清醒时绝对妖气冲天,满脑子污秽,还付诸行动……就是现在昏死了眉眼也带邪气
不过这人没意识的时候看着倒也不特别恶心…
皎儿心中犹豫起来,这人采花很有经验,肯定害过不少女子,但他眼中毫无杀戮气息,也没见什么凶残的武器,似乎没有害过人性命。
在前世若是弓虽奸犯是屡犯,也不至于直接死刑,只是这封建社会,那些女子没有贞操,岂不是比要了她们命还痛苦,当今律法弓虽奸罪判宫刑,再刺配流放,但这屡犯似乎应判斩刑!
采花大盗3
地上这人中了百日香,昏死百日就是没饿死也就剩一把骨头,如今躺在山林中,不用等他饿死,到明天估计就剩骨头了吧。
(中了百日香,没有呼吸、脉搏,只有一缕世人无法察觉的心脉,体内能量消耗极少,因此也不排除有人比较肥饿不死)
但是无论前世今生她都觉得死刑并不是高明的手段,无论是直接枪毙还是千刀万剐,死并不能让人饶恕犯下的罪孽,因为那痛苦太短暂了,何以能让人体会被害者的痛?未亡亲友的伤痛?生不如死才是最深的刑罚。
先前几个想劫财(不排除想先劫后杀的可能)的,不过被她废了右手手筋,打断了一条腿,让他们以后不能作恶罢了。
皎儿想,如果让他一人在这野外自生自灭又等同自己杀了他,这副死人样,就是虎狼撕咬,却也死的毫不痛苦,那也——太便宜了吧!
要是给他解了百日香,挑断一根手筋,打断一条腿对这种人似乎也没用,会用那种媚药的人定然是会自己医治断腿断手的。
给他判个宫刑?自己执法?
厄……这似乎不该由女子来执行吧……
嗯……不如让他自己选吧!
皎儿伸手点了他穴道。
从河中取了些水,便取出背包里的一个大些的瓷瓶,她倒出一片百日香花瓣,那花瓣在瓷瓶里保存的完好如初摘一般,没有流失过水分,用力掰开地上这活死人的嘴将撕碎的花瓣喂进去,再倒入一些水。
这笨贼还要“睡”四五个时辰呢,若是如果等他醒了再走,那今晚岂不是来不及进城了!
哎!带进城吧。
凭她单人当然是没法把他拖上马背的,当然要借力,阿基米德曾说:如果给我一个支点;我可以撑起整个地球。
皎儿把这白泥鳅拖拽到拴着马的树下,取出捆龙索从他腋下穿过,将另一头绕过头顶的粗树支后绑住马身,松开缰绳,将马赶到旁边一棵树绕了一圈,将这头绑住树干,那边的白泥鳅已经吊了起来。
再将马赶过去,松开绑着白泥鳅的一头,正好面朝下整个人俯身在马背上,只是这马已没位置给她坐了,只好牵着马走。
捆龙锁长五丈,小指般粗细却坚韧无比,一般火烧刀砍不断,二十多年前毒仙做了对付药王的,十年前被皎儿占为己有,因没带它下过山,世人未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