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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儿卧床养伤,她自己起先几日昏迷服的内伤药是她事先给古峰和焦白的,后面几日服的则是安柯儿的,谁让她的药瓶子若不是她来拿取根本没人敢动,而她醒来后也没改过安柯儿的药,这药本也就是细微差别,就不打击人了。
如今似乎仍是避不得要损她颜面,但至少避着她眼里的旁人,好歹面上不掀开,不至于云霄他们日后得她脸色。
正想着怎么支开短时内寸步不愿再离的无极(皎儿将平日能赶他出去的事儿都念了一边,可显然都不是午后这两个时辰的事儿),总不能过两个时辰再告诉安柯儿,岂不是让她晚上再忙着配药,正愁着却见焦白“按时”来了。
焦白见她今日靠起了身,略微一怔,随即笑颜更开。
皎儿朝他淡笑缓言道:“这些日子用了好些苦药,口中淡无味,初夏鸎桃结果,焦——”
她的话硬生生被南宫无极一双深瞳给瞪断了,殊不知她要的就是这效果。
焦白瞟了一眼黑神,随即妖娆一笑,看得皎儿与安柯儿直起鸡皮疙瘩,背对着他的南宫无极脸色更为难看了。
焦白伸手摸了摸鼻子,持续他的勾魂笑颜:“妹妹想吃鸎桃,我即刻去给你寻来。”
无束难求
皎儿轻声干笑,正要应声道好,榻旁的人噌地站起了身。
只见男人转身朝房门走了两步,一击掌,立时蹿进个黑衣人径直朝南宫无极垂首行单膝跪礼。
“可听见了?”南宫无极语调缓缓,在门人面前不能失了威严。(皎皎:原来他也知这样很没面子……)
焦白进门来,没有带上房门,先前皎儿的话自然无阻无碍的飘散开来。
那人微微一顿一眨眼的工夫无影无踪了,南宫无极转身越过焦白又到榻旁落座,神色已复。
焦白妖孽般的脸颊抽了抽,他身上仍带着两三分内伤,此刻自然比不得那个“无心”,以往没受伤也只能与他不相上下,心道,这人要去寻鸎桃就让他好了……显然南宫无极也已看出她是要支开他。
皎儿的神色略显一分不自然,却未显然,仍淡笑着让焦白坐,取桌上茶水自用。
是她忘了呢,堂堂无极宫主此刻身边带着一干门人怎会亲自去给她寻水果,曾经有一段时日他样样亲力而为,应是彼此间最轻松自在的时光,而她那时却整日想着逃,不曾好好体会。
如今他将她护在掌心,无须嘘寒问暖就为她添衣送水,几乎寸步不离的保护,她要甚么,一击掌大有人为他取来,被如此护着宠着应觉得甘甜吧,为何有会种被装进牢笼的感觉油然而生,尽管这无形的牢笼金碧辉煌,高床软枕!
是她此刻卧床养伤他才会如此“看护”吧,可她不禁心生怀疑,她想要的自由无束日后他是否真会给她……
原以为江湖人随性洒脱少有那些世俗观念,如今看来或许江湖人随得不过是他们自身的性,对于他人,骨子里早已将封建深刻骨髓,男人眼中女子都不得与男子有所私交,他面上虽自雪衣一言而隐忍不语,心里却仍是容不下来人。
若他不能有所悟,这一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漫漫数十载,要她如同这世间女子般,丈夫为天,子女为命,缺失自我地终日在无极宫相夫教子嚒,她自问不管前世还是今生身为与轩辕家的女子,她都深知自己无法做到,因而才早与他有言在先要“给予她自由,不得过分约束”。
她不求这世间遇到能像她外公那样事事迁就刁蛮外婆的男子,只愿无极能像她爹爹那样对她娘无束,身为女子可在外开设医馆救死扶伤,有所谋事,亦不曾与对她娘单方仰慕的男子交恶,那是一份自信,却更是一份信任。
(皎皎:是金子就会发光啊,海棠易容了也是招桃花的……)
耳畔焦白与安柯儿又照例斗起了嘴,皎儿附和其声偶尔莞尔应之,不到三刻时辰,无心将一只食盒送了来。
满满一食盒的鸎桃,安柯儿取了清水洗净装盘端到榻旁,入到口中的酸甜却不是她想要的“味道”……
连夜炼制
乘着黄昏时刻小解(各自……)的工夫,皎儿将内伤药方口述给了安柯儿,安柯儿蹙眉微撅着嘴,心道,那几个小子真太不给她面子了,转而一想,她午后囔着要吃鸎桃,寻了来又只食了数个,原来是顾着她而想支开他们,倒也气不出来了。
安柯儿用了晚膳就开始忙活起来,仗着皎儿屋子里放着吸香石,无所顾忌的浸泡捣碾熬煮各路齐开。
其实往日里除了皎儿的汤药是她从头到尾一手包办,其他人光侍卫就近三十人呐,加上那几个小子,她实在是分身乏术,开了每人的方子后只得选了几名记性最佳的侍卫由她看着亲手教导一番,让他们来煎熬汤药及外伤药,内伤药则是她每隔三日就花上半日集中地制,可不是批量生产呐,同其他伤药一样是根据不同人不同伤势及复原进度因人而异的。(就算补药吃多了还会适得其反)
(皎皎:云霄等人胆子大呀,天天给凤之淩喂一颗,直接将开封城里先前半月的用法用量给照搬了,好在有雪衣及紫藤在,总该是把过关的,而皎儿给凤之淩所制的药因他体质不同于常人其各种分量都偏小与她留在身边给自己防身的,阿弥陀佛……)
安柯儿捣鼓她面前的药材,偶尔还回头瞟一眼皎儿,南宫无极不觉有异,这女人每几天就得这么折腾一次,弄得满地药碎子……
天还未亮,南宫无极正巧不在,皎儿睡眼惺忪被安柯儿唤醒,她面前正横着一个盘子,盘子里十余颗成品,敢情是让她验货呢!
抬眸一看,这女人脸都花了,一双黑眼圈,满面倦容,真不能怪她,她午后就想同她说来着,那不是支不走无极嚒……
“柯姐姐,莫非要我试一颗嚒……”这货要怎么验,房里要没吸香石她还能闻上一闻,如今除了嚼一嚼,舔一舔还能怎么着?
安柯儿心想也是,心道,那就收了她那宝贝石头呗!
“你等着——”真是说风就是雨的女人啊!
吸香石被装进八层布袋,屋内立时弥漫起浓浓的药味,能不浓郁嚒,她捣鼓了一晚上……
“唔……”半个月不闻药味,一时扑鼻而来还真有那么点不适应,人果然是习惯的产物。
“你闻闻。”安柯儿端起盘子又送了过去。
皎儿醒了还没动过身子,仍是仰躺的姿势,能瞄到盘子里的东西就不错了,她又没抓起一颗放她鼻端,此刻满屋浓郁药味,又是半月不曾“用过鼻子”,想闻出这药中的药材及分量真是够呛,蹙着眉嗅了一阵才轻声应了。
安柯儿一高兴转身就去将药装进瓷瓶里,风风火火地就出门送药去了,也不管身后这屋子还在浓郁药味中,这对皎儿自然是没甚么大影响,闻了十几年,适应一会就行了,可随后回来的南宫无极蹙紧了眉。
这才甚么时辰,皎儿心道,这女人不辞辛劳连夜炼制是为了早些见着她的罗大哥呢还是真有侍主之心……(其实可以隔天来着)
破晓送药
安柯儿起初跟着她的罗大哥去凤之淩房里,还没进屋就让霰雪那冷面孔给拦了下来,此刻手上有了筹码看他们谁敢拦着她!
其实首次霰雪是被奉了雪衣之命不许闲杂人等进屋,某两只直接从北门关到开封城来的,不认识这位未来师娘,第二次是雪衣在屋内听到了她在屋外连绵不绝的大嗓门,严禁她进屋……
这里虽是知州大人所闲置的别院,却并不小,曾是前朝贪官的家宅,沦为今朝历届知州住所,但因有百八十年历史,近几十年修修补补的也已不少次数,里里外外陈旧了些,而附近又相对偏僻,近几任的知州大人才会将其闲置另寻了处稍小的宅子居住。
(皎皎:又说因那名前朝贪官亲手杀了家眷自己上吊而死,这宅子闹鬼,三届知州都没活过半百,吓得后任不敢住……)
别看安柯儿平日里大大咧咧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实际上她最怕的就是神鬼之说,偏巧她选错了时辰送药,哪有人天不亮,正好黎明前的黑暗跑去送药的,更让她后悔的是,她还没提灯就走在这一片漆黑的院落里。(住在两座独立的建筑里……)
这座被闲置十数年的院子纵然如今这位知州大人定期派人前来打理,总也不会将院中早已横七竖八的树木花草料理的如何如何雅致,正值初夏,那些个长满了杂草重峦叠嶂的假山,横枝错节的高耸老树,满院得暗暗幽幽及带着三分凹凸不平的地面……
感觉毛骨悚然的安柯儿顾不得面子了,喊了一声,立时蹿出个侍卫来,其实这院子都是人,就是没见着慌得很,原本是想有人带着她走壮胆子,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