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实无人看见凤之淩。
原来他的法子便是这样简单罢了……
他未易容,简简单单便能同样滴水不漏。凤之淩不愧是龙孙,纵然性格孤傲,终是个天生用兵用计之人,皎儿不仅不觉得此举藏头藏尾,反而使人觉得避得十分巧妙,正所谓杀鸡焉用牛刀,应付常人无需太费心力。
叹一句,这少年要没这样的身世,没这十余载坎坷,就凭那深远的心思、绝世才华,指不定多风华绝代呐!
问及雪衣
这一夜,因霰雪同驿卒吩咐过喜静,接了赏钱的人自然上心,何况还有人守着楼梯口,无人上楼打扰,有个什么膳食物件都交给了侍卫。
云霄将她带上二楼(一样的法子),皎儿一到屋子便着手开始泡药,用他们随行自带的药炉煎药,乘着泡药的时辰简单洗漱过,又在文火之时用了晚膳,盛了汤药便送给隔壁少年。
房里,凤之淩刚用过晚膳,她进去时正擦着唇角,靠上床榻,但见这位有洁癖的龙孙,膳前已沐浴更衣过一番。
铁砚依旧不动声色的出了屋子,皎儿看着少年饮了药,为其切过脉,便要回房去,今日遇的事太过离奇(伤神),又起得早,合该早些休息,却不料凤之淩轻声唤住了她。
“淩哥哥,有何事?”转身望着少年,皎儿心道,这位哥哥莫再折腾她了,今日受的“惊”可够大了。
皎儿只盼着早日将他送回王府,不必再像今日这般每日与他相对数个时辰,等到了王府,他住他的湖心,那时他伤势也好的七七八八,也不必日日早晚为其切脉。
凤之淩将她午时之后的心不在焉都看在眼里,方才已听云霄报过所遇白衣高人之事。
“皎儿,可是认得那人嚒?”少年问得随意,烛火映在那过分白皙的俊美脸庞上,显得不似白日里那么苍白。
“……认得。”原来他是问起中午之事。
她已同铁砚说过那是友人,虽然跟在她身边三个月,都不知他姓甚名谁,今日方知道了名字。
“可是去年中秋与皎儿一起到平东王府之人?”少年语调缓缓,看似随意,但字句里却是少有的开门见山。
“……”皎儿一时语塞,未料到他已猜到,答“不是”就是在诓他,答“是”,他是不是还得问那人身份?
愁啊愁,好端端的问起这做甚么,雪衣来去无踪,不愿让人见了他,知晓他。倘若雪衣心存恶念,此刻他们自然是抵不过他出神入化的武功,既是非敌便好,凤之淩向来性子清淡,怎会对雪衣如此上心。
皎儿倏地想起那时雪衣也曾问起凤之淩身边之人,此刻让这少年一问……看来雪衣同他师傅确有关联。
“淩哥哥,怎会突然想到那位……妹妹?”皎儿不答是否,一脸狐疑的反问他。
“……”见她故意一脸异色,少年心中有些哭笑不得,她明知自己心意,不愿回答也就罢了,何必故意来歪曲他本意?方才云霄与他禀报时,雪松亦在,突然说起在将军府见过那少女绝色容貌……
(雪松先前一直没同他人或主子说起过此事,因当日失神无礼惭愧,再者不过是女子容貌,并不觉值得禀报)
见凤之淩怔怔望着自己不再说话,忙开口告辞:“淩哥哥,皎儿也不知那位妹妹此刻身在何处,但若是有缘他日自会相见,劳累了一日早些歇息吧。”
凤之淩此刻更是无言以对,她这话里已故意将他认作是有意于那名十二、三岁拥有绝世姿色少女之人,将他之前的无言以对当作是自己羞于启口一般,竟还开口安慰他有缘自会相见!
虽暗自有些气恼她如此转移回避之举,凤之淩却也不再追问,淡淡一抹苦笑应之,她虽未作明确回答,但见她刻意避开问话,又急匆匆离去便知那确是一人,横竖自己也知听师傅提到三分,等回了王府,让师傅自己去问吧。
这份平衡
翌日卯时未到,众人已整装待发,仍是按着原路将凤之淩及皎儿带下楼坐回马车之中,霰雪等人才从楼道下来,侍卫将马车赶到馆译正门,一行人便又缓缓前行。
凤之淩因她的意愿而不再问起昨日那人,虽说昨夜心中有些气恼她故意那样歪曲他的意思来回避话题,可隔了一夜那隐隐的三分气恼仅剩了那么半分,清晨芳香凑近又听她淡笑着一唤,那半分也便云消雾散了。
少年心道,自她到湖心赴宴那夜起,此生便就是抵不住她淡淡一笑,纵使此刻那笑中透着刻意的疏远。
皎儿虽也好奇雪衣与他师傅是何种关联,但因雪衣的意愿也守口如瓶,这一话题也就彼此随风而去了。
这一日,对面的少年换了一册书卷静静阅着,心道,莫非他当真就打算这么一路只做这一件事来打发时光?
皎儿取出吸香石,在马车内捣前一日为自己采的草药,这慢慢长日,可不愿日日如昨日般无趣到瞌睡,这捣药的声虽压得很低,可还是有些的,但瞅凤之淩,仿佛早已沉静在书香之中自得其乐,对此毫不介意。
午时铁砚见她用过茶点后下了马车便进去服侍主子了,这日阴天,皎儿未再去采药,只去附近寻了隐蔽处小解。
昨日让雪衣一吓,原本当时就没多少需求就给忘了,索性一午后只抿了一口茶。(渴死她了……)
哎,与男子同行便是这点最为不便,以往倒也不拘泥这些上进下出的事,行走江湖自然是难免,何况身边男子不是两家王府里的便是江湖上结识的朋友,就连无极出谷后非跟着她也不觉此事尴尬,这男人话虽乱说,偶尔也蹭蹭小便宜,却绝不下作盯着人小解,而她自觉利用这条跑太不上台面并且也不够时间,以致于有一阵子还是后悔过的。
如今身边虽仍算是“沾亲带故”去年曾相处过的平东王府,可此番初次示意他们还是很郁闷……
“多亏”了马车走得跟常人徒步似的,除了那八个人骑着马及马车帘外坐着的铁砚外,一概的步行,马车也是由两旁步行的侍卫牵引着而已,这给了暗卫树上行走创造了完美的条件。
这明的容易示意,暗的还得由明的示意回避,实在是有些别扭,索性有了初次,往后的日子也自然了。
皎儿在马车外稍坐了片刻听烨然等人说了些天南地北的闲扯吸着车外新鲜气,也给马车里的那位一些私人空间,但因官道上总会有往来行人未敢多坐于车外,虽说除雪衣这等高人外,一旦有人前来,身旁这几人一早就能听见。
这夜又投宿在小驿站中,与凤之淩连着两日处下来,这少年除去午时用膳时会温和淡笑着说一两句以及头一夜问起雪衣外,倒也仍是如同在客栈时清晨与晚膳后给他送药切脉时相见了淡笑应声即止,未曾再有过更多言辞情绪。
如此起先那份尴尬倒也渐渐消散了,虽说他的温和淡笑让她心里发毛,但他毕竟也仅止于此,只盼着这份平衡的氛围好好持续着,无波无澜早日回到平东王府。
虽说之前凤煜辀待自己确实好,可到底自己不过是个外人,害他独子受这等伤,也不知那王爷会怎般训斥自己,此事虽非自己所愿,也因她而起,好在这伤虽麻烦也还能治利索。
没有心药
安安静静的日子过了十日,本想着不方便问凤之淩,可以问问雪衣本人,可雪衣还真是只冒了个泡便再没现身,收着那银丝之日,虽是让他那举动给吓着了,但毕竟他毫无恶意,除了震惊也未气恼过他这突如其来的轻浮之举。
直到今日,她还真没法子完全接受这一变故,那时看着与花子竣一般大的少年,被她视为弟弟般的人,突然之间再见已长了十来岁的模样,不知他看着比无极还小两岁似的绝色容颜,怎会有一身如仙般飘逸绝尘的武功。
他是天生银发还是他远不止二十余岁,是练了什么奇门功夫永葆青春嚒,他既能返老还童,这倒也不奇怪了。
诶,日后该将他看作隐世的高人前辈还是长于自己的平辈?可他十一二岁的模样跟着自己三个月,如此的深刻,纵然此时容颜无双美到极致,恐怕短期内仍是扭转不了先入为主的姐弟之情。
凤之淩连着十日都静静阅着书卷,几册书已是第二回阅了,他每日嗅着书香三四个时辰,因马车异常平稳,与在屋子里坐着倒是区别不甚大,也不会太累着人。
实则根本早在十岁那年已能全部背诵,百花诞后少年落地,她未守在他房里时这几册书便已翻阅不下十数遍。
如今已至初夏,路边茶铺迎来冬夏旺季之一,这十日经过了两家,但云霄一行以免她现身人前,亦是本就为避免与人靠近,停顿休息皆是避开了茶铺人多之地,除了住宿馆译免不了,这饮水始终是自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