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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眼见南宫无极势不可挡,有一人于刀剑之间,左手掌心朝下,反手发出峨眉五毒梅花针。
黑袍男子看似未避未挡之间,一个掌风顺势而起,那五枚毒针瞬间偏离方向,朝一旁点苍掌门而去……
无心与其三名属下赶到之际,围攻南宫无极之人已仅剩少林、武当、峨眉、昆仑四人,其余各派众弟子也已伤近半数,四人纵身跃入其中,与无恒等人并肩厮杀!
元宵佳节,本是一派喜气洋洋,然而此时此地只余刀剑相撞之声、满地腥红、一片血腥气以及声声哀嚎!
不到片刻,昆仑派掌门亦被折断右臂,剑掷于地,那手肘白骨尽显,鲜血淋漓,异常骇人!
峨嵋老尼中了自身所发反射而回的暗器,当即刺瞎一眼,面部扭曲疾声痛呼!
眼见南宫无极势不可挡,己方之人却已所剩无几,老道心中早已无方才气势,武当太极剑法本是出神入化,此刻却是显现不出威力,抑或者多使一招便被他多盗取一招!
南宫无极一招云起龙骧刺向老道面门,虚玄子大骇,举剑护向自己面部,岂料他剑锋一转,朝着他执剑之腕袭来……
少林大力金刚掌果然名不虚传,然而老和尚虽有数十年功力,却已是风烛残年之龄。
南宫无极虽未及三十,然而一身内功却已是如日方中。
这二人对掌,黑袍的男人丝毫无畏,硬生生将其接下,男人勾唇之际一运气,掌劲又上三分,眨眼间,老和尚退出数丈,方立稳,一口鲜血喷射而出。
不想,这无极宫短短十余年竟已修得如此武学境界!两百招之内,已将武林八大门派之首细数击落,前番设计于他,未与其正面交手上三招,此刻想来,若非那时已下毒于他,那日便如今夜这般了吧!
实则,今夜皮破骨出,剑挑筋脉,掌震内腹,已是无极宫网开一面,若非无极宫本不喜杀戮,若非答应她不到万不得已留人一命,岂能仅是如此!
银光中,男人狂放无边,冷声讥讽道:“无极宫不屑取尔等鼠辈性命,今夜留下尔等项上之物,若他日再来犯,休怪本座踏平武林!”
言罢,那黑袍拂袖离去。
男人的话傲气不可一世,然则若真要掀起武林血雨腥风,却也并非易事,无极宫门内不足八百,青壮年仅三成,其余皆为老者、妇女及孩童,何况男女老幼皆以潜心武学为好,无心杀戮名利,试想单单少林一门便有三千弟子,各派倾巢而出数以万计。
今夜之战,以少胜多,三分胜在这行人为全万一乔装前来以致人数有限,三分胜在对方长途跋涉体力大大消耗。
调虎离山
此一战,无极宫未杀一人,却是遍地哀嚎之声,人人身受重创。
月色银霜,无叶林间,二九道黑影穿行在其中。
来时,南宫无极放慢了自身脚程,与一干弟兄同行前来迎战,此刻已经一战,虽大败来人,然而随行弟兄或多或少也都带了伤,更是又缓了一成。
若细辩,冷颜肃容的黑袍男人亦是损了三分真气。
各门各派招式路数刚柔,快慢皆不一,同时应战不同方位而来的数种攻势,且是拥有数十年功力的各派宗师,眼、耳、手、脚,不容一毫偏差疏忽,心神耗损极大。
那硬生生接下的少林大力金刚掌果然名不虚传,今日将那苦戒震伤五成,而自身亦受了两成。
倘若老和尚未经历长途跋涉,若未用本门至尊扭转乾坤化解而如此硬拼内力,许是未必能伤他内脏至此地步。
若非见他已至古稀之年,长骨不易,断了经脉念经诵佛多有不便,方才岂会如此便宜于他!
此刻,无心与他并肩而行禀报方才之事,言姑娘家人到访,便是那跟踪了十余日不动声色之人,将其接去小叙。
南宫无极当下心中一紧,来时沿途之中无恒便道此次似乎是有人特意报信,莫非便是他们!
此举委实有异,连日跟踪却不动声色,今夜有险刻意相告,随即现身将她带走——调虎离山之计!
莫非因无极宫之名,不许她同自己亲近而要将她带走!!!
思及此,冷颜突显一片焦虑之色,南宫无极疾步离开众人,先行一步回城,无心无恒瞅着那远去的背影,暗自羞愧不已,何时轻功能赶上宫主八成,死也瞑目!其余人不觉羞愧,满面崇敬之色(差十万八千里,极有自知之明)。
左右护法并不追去,一来追也追不上,二来身后带伤弟兄也需照料,料他急匆匆前去接姑娘报平安去了。
元宵佳节本就是彻夜彩灯,通宵喜庆,此刻方至亥时,子时未过,开封城中自然游人如帜,依旧那一幅节日景象。
南城门外暗藏二十人,有三分杀气隐于期间,显然原先敌友未明,此刻却已偏敌非友。
但即便如此,他又能如何!
他的家人自然不能得罪,更何况见她要紧,凭借中原无人能及的轻功南宫无极轻易闪身而过。
黑袍在屋檐上轻点穿行,底下莺歌艳舞,流光溢彩皆与己无关,那深瞳之中急切异常。
南宫无极一路未见一名无极宫人,客栈四周亦是无那五人气息,黑袍落于屋脊之上冷眼俯视,整间客栈弥漫着淡淡迷香,暗处仅有数人,但在他落脚之际瞬间杀气陡起!
他与她两情相悦,纵使未来岳丈对他无极宫有偏见,日久可见人心。
无意与他们相缠,黑袍纵身欲离去寻她,自信遍寻开封,定能寻到她的气息。
先斩后奏
红木八仙桌上,一只只玲珑白玉碗内,一双双元宵大如核桃,小如黄豆,色彩各异,巧夺天工。
戌时已过半,皎儿哭笑不得,元宵确是元宵,只是也用不着上元宵宴呐,自戌时起,一道道元宵陆续送入厢房。
猪油豆沙、白糖芝麻、桂花什锦、枣泥、果仁、麻蓉、杏仁、白果、山楂,还有芥、葱、蒜、韭、姜而成的菜馅“五味元宵”,又是水烫,又是拔丝、穿衣,又蒸又烤……看这架势似乎一半还没上完?
虽说每种量不多,可显然要全吃了,怕是远不止三天不用吃饭……
在她看来,平东王父子向来勤俭,除了那一夜中秋宴及凤籽瑶大喜之日,平日里哪有这般奢华,莫非他随行数十人,用不完赏下去与属下同乐?
可凉了不就冻住了嚒,元宵可不像其他菜肴,再热一热不止会稍稍变了味,会糊会焦诶……
对面,铁砚偶尔为少年取食元宵,主仆间无须多言,取的自然是他最为喜爱的口味。
依旧是那优雅到极致的吃相,看着却好累心。
同样是王侯,看父王母妃用膳时那般欢愉,凤之清也极为自然,而这少年举手投足间满是孤寂落寞。
也是呢,他自幼丧母,又与父亲不和,难得父子一见也分桌而用,怕是未与人像寻常人家那样同桌用过膳。
惦念无极,想再行与他告辞,却为何开不出口来,少年浑身散发着浓浓的孤愁堵着她的嗓子……
琉璃月色中,数名男子眉宇紧蹙,方才派与文昊非雨一同连日跟在那人身后的另二人随那人出城,此刻一人匆匆来报,因恐被他察觉,碳石效用有限未敢太过靠近,凭借月华只隐约可见那黑袍身姿矫健当世罕见,出手异常狠毒绝辣,招招不致命,却是凄声哀嚎遍野,叫人生不如死,不足百招各派宗主已被伤了半数,忙先行一人赶来回禀。
这要如何上报?此刻,谁敢惊动那厢房之中的二人!
只是照此情形,不足半个时辰,那人便要回城,他与各派历经一战,最迟明日一早也必定要离开这开封城。
那小郡主岂不是要与如此阴狠毒辣之人一道离去……
敢情瞧着如此冰雪聪明的小郡主,竟让此人蒙蔽了双眼!
“二哥,那魔头即便败退了武林各派,定也受了伤,耗了真气,又往来百里路,体力亦不比方才,今日我等六人皆在此处,不如摆下剑阵将他剿杀,错过今日,不知还会有多少生灵遭他涂炭……”一个声音道。
“……”为首的男子蹙眉不语,为武林除害,也为百姓造福,确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但这要让郡主知晓了,难保不将此事算于主子头上,岂非坏事?
“二哥,四哥之言有理,那人手段如此阴狠,让郡主随了他,王爷也没法同镇南王交代。”另一人缓声道。
“五弟,你最心思透澈,你如何看?”为首男子心中微微动摇。
“确是个机会……六人联手或许有五成胜算,但若六人同去,主子身旁便无人了。”被问的男子语含忧心。
(铁砚不算,他太懒,不愿习武,派不得用场……)
不留一人总不放心,心中既不能安,如何做到心无杂念,如何发挥剑阵威力?
然而留下一人,剑阵便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