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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自动忽视周围陌生男女的视线)
皎儿则欢喜于远远地瞧热闹,而不是置身其中“凑”热闹,换作平日里,按着她的性子应是寻一处高楼茶坊,瞧着底下彩灯琳琅、游人笑语,天上皓月明珠、花火炫彩,只是如此一来,依旧全在一干男子眼皮子底下。虽说出来了身后依旧跟着人,可身边往来的人一多,倒也不觉别扭了。(相较下,被陌生人瞧倒显自在些,反正,某人都不介意)
人群中,有十数双眼始终落在二人身上,其中七八人正是华山派弟子,已尾随了他三日,其余四人已远远注视了他们半月有余,不露招式探不出来路,凭气息步伐来看武功尚可,无心一人应能抵挡,然而自他们身上觉不出杀气,另有二人自酉时出现与人群之中,应是同那几人一道,这几人敌友不明,突然加派来人不知是何用意。
皎儿正观花灯,无心突然来到赏灯的二人身旁,凑到南宫无极耳边耳语,男人神色渐渐凝重。
他放任华山派弟子自三日前起便对他们鼠视,本以为前番丫头身边几人与无心无恒重创了那些个掌门,这几月消停不少,送来的回报皆言各派闭门不出,因而不欲主动与这几个无名鼠辈纠缠,只下令暗中提防。
不想他们竟已暗中传出信号,引各门派避开无极宫耳目乔装赶来,此刻竟已行至城南五十里外,看来,这些人愈发狡猾了。既是如此,那便怪不得他了!
“很多?”见他神色已变,不由得心中一紧。
“无心护你先回客栈,我去去便回。”
人家追上门寻仇,换了旁人,或许她能劝上一句动身避开便是,然而对南宫无极而言,此番绝不会不战而退。
这些日子来,她已知晓了一二,前次中计不仅他自己命悬一线,崖上一战更是损伤了众多兄弟,甚至有几人落下了终身残疾,若非当时同心协力,救治及时,怕是死伤不少,几月来他没有前去复仇已是不易。
若非无极宫不好杀戮,换了他门他派,几十年一味忍让,仍换来赶尽杀绝的境遇,势必要将压迫释放,一并追讨。
今夜此战已成定局,只盼他记得当日之诺,少伤人性命,重在自保。
皎儿轻叹一声道:“退敌便可,莫要轻易伤人性命,待你回来,便离开此地罢。”
南宫无极略微颔首,转身入了人群。
相邀一叙
原先数十人,如今半数遣回不在身旁,他还留下无心一路人于她,她哪里有这般娇弱,需要他的“左膀”在此,留下无心手下的七八人即可,偏偏这傻子十分霸道,不容她拒绝。
殊不知南宫无极留下无心是为防那些门派分一路人前来劫她故技重施以作要挟,也为防那敌友不明的几人,若是敌,他人难以抵挡。
“姑娘,先回罢。”无心十分守礼,与她相距半尺抬手在侧前方开道。
二人行至相对僻静的转角处,空气中有淡淡熟悉的气息,呃,是云霄?
这半个多月来总觉有目光注视着,原来果真如此。只是为何她一直未发觉是他们的气息?难道故意遮掩了!
高处突落下四个身影来,稍显昏暗的墙角下是四个陌生脸庞的男子,可分明其中二人就是云霄与烨然,另二人显然用了料来掩盖自身气息,但看身形便知正是文昊非雨。
照此看来,这大半月跟着她的是文昊非雨,云霄与烨然是后到的。
无心眼扫四人,这几人虽无杀气,却对自己十分提防。黑暗中,有七八人已待命,只等左护法一声令下。
云霄尚未作声,烨然上前一拱手,变着声笑道:“小姐,多日不见。”
他这话说得极好,瞬间便将无心唬住,在他人听来,这几人便是她家仆从,出来寻自家离家出游的小姐而来,是以多日在暗中保护。
“……”这几人未点破她身份在她意料之中,但纵使凤煜辀派人来探查,也不用派凤之淩身边这四人亲自前来。
“你暂且去前面等我。”这几人显然有话不便开口,皎儿遣开无心。
无心略一沉吟,点头去了前方十丈处回身看来。
偷瞄了眼非雨,皎儿心虚,那日在他眼皮底下离去,铁定使得他与曦晨受累了。
“小姐花容月貌,仙人之姿,真不愧江南第一公子之后。”
“……”果然是烨然,一转眼便熟言熟语。
“世子出游散心,正在前方茶楼,邀郡主前往一叙。”云霄开门见山,言辞是一贯的有礼又不失熟分。
凤之淩在开封城内……出游散心嚒?云霄也会说胡话了!
那冰雕似的少年要“出游散心”何以要提前派文昊非雨暗中监视她,分明是刻意派人来寻她,得了信才匆匆赶来,只是他为何要特意前来寻她。
凤之淩前来绝不会是因她不告而别损了平东王府的脸面或是无法与她父王交代,那些事也只有凤煜辀才会思虑。
那少年心中纵然不似外表般冰冷,但向来一副不问世事的性子,若非前次赠他药方,那几次见面,哪里能与他说上话,此番究竟为何要千里迢迢而来。
与他不过数面之缘,他又是极静之人,这叙旧难度太高,许是前去纯粹观赏他姿态优雅的品茶?
见她迟疑,烨然又道:“郡主,就在前方不远……”
皎儿转念细想,自己不告而别理亏于人,理应当面赔罪,再者此刻回客栈去等他不仅绊住了无心,又兴许给那守分本做生意的店家带来无端麻烦,不如自己随他们走一趟,也好让无心前去助他。
“好,待我与他说声。”
皎儿想的周全,却独漏了无心一颗赤胆,与他说家人在此,请他前去助南宫,却是纹丝不动,谨守南宫无极之命。
敢情自己“使唤”不动无极宫左护法?
“来人定是不少,你去相助必定能使他早些退去那些人,我有家人护着,哪里会有凶险,莫再延了时辰。”
无心面有迟疑,心中微微动摇,的确,宫主随行只有区区十余人,而得报来人却有百八十人,宫主与无恒虽能以一敌数十、十数,但仍不免其他兄弟一时寡不敌众,有所损伤。
然而宫主之命若不遵,即便无事也要受宫规责罚,如若有事……
“若不放心,留下五人即可。”
无心闻言神情更为纠结,再次扫了一眼退到不远处的四人,心道,想必这几人能护她周全。
“姑娘,多加小心!”老实巴交的男人一抱拳,纵身离去。
倾心揽月不倾心
烨然在前面引路,片刻有余来到了一处僻静之地,茶楼面门清雅大气,门庭挂着墨底绿色的对联——“月洒壶中留客醉,心似茶香待客来”,高处牌匾上书“倾心揽月”四个大字,竟不知繁华喧嚣的开封城内还有这等地方!
门外高悬了两盏雅致的花灯应节,大堂内装点素雅寂静无人,楼上灯火朦胧,这倒是合那少年的性子。
进入室内解下白熊披风,故作古朴的木质楼梯轻微的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锦衣少年手中的茶杯微微一顿。
门帘掀起,一抹火红步入厢房,娇艳绝伦、绝世无双的容颜映入抬眸的少年眼帘,凤之淩顿觉心中一窒。
她卸下了易容,不再掩饰其娇容,如此坦诚相见,那人对于她已如此重要!
淡淡的梅香袭来,一身雪白锦袍的束发少年端坐于窗边,屋内朦胧的灯火微微印染少年清秀俊美却异常苍白的脸庞,窗外皎月当空,使那抹雪白散发着神秘而朦胧的光芒。
他褪下了那身华贵金衣微服前来,这一身雪白,更显少年清瘦凌峻。
他眉眼间的疲倦似乎掩盖了往日那抹愁云,定是连日冰雪天赶路累坏了身子。
每每见了这少年,心总会情不自禁揪紧,弹指间,乱了三分心绪,借着朦胧灯火暗自隐了下来。
烨然掀起门帘将引她入厢房来,落下门帘,两旁的厢房尚有曦晨、子骞,这四人便隐身去了茶楼外暗处。
这厢房内只他一人,气氛委实有些“诡异”,与凤之淩相处若无旁人,莫非让她自言自语?
话虽如此,可既然来了,终要顾全礼数,皎儿缓步上前微微一福,淡笑着轻声唤他:“淩哥哥。”
少年闻声回神,顿了顿,薄唇缓缓轻启:“不必多礼,坐罢。”
他的嗓音不似往日那般清幽空灵,听不出清冷之意,却隐着三分倦意。
皎儿依言入座,红木八仙桌上,一盏茶不知何时备下的,正想着,却听对面少年开口释疑。
“刚沏的茶,夜里天凉,暖暖身子。”凤之淩道完缓缓端起茶碟,轻启茶盖,抿了一口茶。
北国初春,夜间自然天凉,面前又是一抹雪般的白,岂能不凉?
少年解了她对面前茶水的疑惑,却加重了她对他的诧异,除了那次为她接风,何时听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