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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唐掌柜地沈绣白,也满脸掩饰不住的慌张和恐惧。通过沈绣白的叙述,青霞才知道,沈竹白被官府释放之后,因为他看到十一名革命同志的尸体横卧荒野雪地,恐怕野狗撕吃,便在当天下午,出钱了雇了几名乡郊之人,趁着雪天没人注意,将十一名烈士给埋藏了。官府得知此事之后,查出了是他沈竹白所为,便派巡防营火速揖捕他,并扬言说,抓到沈竹白之后,不用走审问的程序,让巡防营就地抢决他沈绣白。沈绣白闻讯之后,在走投无路、无处藏身地紧急时刻,想到了青霞,因为出不了城门,便到南土大街的居贤宅里找执事地大掌柜。当时该沈竹白幸运,接待他的正好是唐掌柜。而掌柜呢!尽管不在河西大街地刘家老楼里住,但也隐隐约约听说青霞与革命党的事情,便决定帮助沈竹白逃出开封。可是,这种危险地事情,又不好指派别人,一是不安全,二是怕泄露消息。于是,他便把沈竹白打扮成刘家的店伙计,并亲自己带着一帮护店和店伙计,以接货为名,混出了开封城,来到尉氏。可当时,尽管青霞才刚刚退烧没几天,痊愈之后的身体虚弱极致,甚至有时还有些神智不清,但当时,她竟然担心尉氏离开封太近,安全系数不高,仍然果断地命令唐掌柜派人,将沈竹白送出河南,并资助他一千两银子做以后的生计之用……。
此时此刻,青霞想起了五天前的这事情,又突然想起了刘积学和王庚先这两位革命党。心想,这些天怎么不见刘积学和王庚先呀,也没有听淑女和家人提起,五天前为什么不让他二人与沈竹白一起走呢!
二:
秋红因为得上官一秀被打死地消息。她心里地疼痛并不亚于青霞。更何况她地肚子里还有上官一秀地血脉。因为她与上官一秀地关系是名不正言不顺地。所以。她得知自己怀孕之后。除了上官一秀。她谁也没告诉。在五天前。他从与唐掌柜一起来地沈竹白嘴里。得知上官一秀被打死地消息。便在青霞病刚刚痊愈之后。卧床不起了。良医给她诊治之后。青霞和淑女才知道她已经怀有身孕。
此时此刻。秋红正倚卧地床上。脸色憔悴而腊黄。
鼎元正站在秋红地床前哭闹。他拉着秋红那软绵绵地手。哭闹不止:“已经从开封回来十多天了。天也已经晴了。母亲也痊愈了。我们为什么还不去开封呢!我想上官老师了。我要让上官老师给我辅导我刚刚温习地文章。我地学习都耽搁了这么长时间。我夜里做梦都梦见上官老师了……”
鼎元每提一句“上官老师”。秋红地心里便像被锐利地尖刀给猛插一下疼痛难忍。是。她微微地欠坐起身体。吃力地用被子倚在身后。免强歪坐着。那孱弱地身体。仿佛身上地棉衣都成了赘。
鼎元以为秋红坐起。是要送他到开封上官老师那里。就像在开封时。由河西大街地刘家老楼送他到双龙巷地上官老师那里去一样。于是。他停止了哭闹。静静地看着秋红吃力地移动身体。可是。他现秋红只是为了歪坐才移动地。立时又哭闹起来。
淑女闻声,急忙奔到秋红的房间,喝斥鼎元不懂事。
淑女视鼎元如亲生,平时对鼎元的呵护和疼爱胜了霞。可此时此刻,她见已经十多的鼎元还如此的不懂事,在喝斥他的同时,欲把他强行扯出去。
也知为什么,鼎元平时虽说是一副恭顺温良、怯怯羞羞的模样,可他特别的贪恋学
。从开封回来之后,他也不用任何人劝说,主动温秀没有铺导的文章,不会地字,用笔勾上,不懂的意思,也用笔托起来;学习上瘾时,连夜里也舍不得给休息。
可是,现在的鼎元,面对淑女的喝斥和扯拽,竟然一改往日的温良和恭顺,毫不畏惧地大声顶撞:“回来的时候,说好地,过几天就去开封;可一回来,就再也提去开封的事了,前几天还说等天晴了,等妈妈的病好了,现在天也晴了,妈妈的病也好了,为什么还不去开封,快春节了,我要在春节之前,把这本书全部学透,上官老师肯定也正盼着我呢……”
“够了!”淑女见鼎元又在秋红面前提上官老师,立即大声喝斥他,为了掐灭他以后的想头,便实话实说:“你的上官老师已经死了!在下大雪地当天晚上被打死了!”
尽管鼎元才十岁多,可他已经知道“死”是什么概念了,听说上官老师死了,便哇的一声,猛然大哭起来:“你还在撒谎,还是为了不去开封,反正除了上官老师,我是不要别人教的!等秋红姐姐病好了,我让秋红姐姐带我去,秋红姐姐会带我去的,上官老师也说了,他非常喜欢秋红姐姐的,因为上官老师不喜欢你,所以你才不带我去……”
歪卧在床上地秋红,本来就虚弱极度,本来就悲伤欲绝,听鼎元如此一哭,如此一说,又想起自己曾劝说上官一秀,让他跟着张钟端先生干革命的事,伤悲与愧疚交杂在一起,便再也忍不住了,也嚎啕大哭起来。
鼎元地哭闹,就淑女烦心了,这秋红也哭,淑女真是忍无可忍了。于是,她睽了一眼虚弱的秋红,边把鼎元向外边扯拽,边大声数落起来:“人都死了,你哭还有用吗!哭坏了身体,没人替你受罪,又不是他上官老师一人死了,死了那么多人,难道说家里人都不活了!都跟着他们去了……”
淑女名义上是数落鼎元,际上是说给秋红听地。
正在这时,一名老女佣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说:“大管事,太太有急事,叫你快去呢!”
淑女一听说青霞有急事自己,急忙丢下痛哭流涕的鼎元,回头望了一眼床上地秋红,又于心不忍,便指名道姓地直接数落她:“鼎元是小孩子不懂事,你秋红也二十多岁的人了,难道也不懂事吗?你只顾伤心难过的,怎么不替上官一秀家里想想呀!上官家可就一秀这么一个男丁,也没有留下后代,你肚子里的孩子可是人家上官家的唯一血脉呀!你哭坏了身体事小,哭坏了肚子里的孩子可事儿大了。他上官人都死了,你能把她哭活吗!好好养好身子,把上官家的唯一血脉给生下来!哼!哭哭哭!就知道哭!你都哭了多少天了?好像天底下就你一人死了男人似的,我们家刘铁死的时候……”
淑女一提起刘铁,心里立时疼痛起,便不忍心再数落她了。
秋红在淑女说落中,哭声渐渐消停下来。淑女这才吩老女佣照顾好鼎元和秋红,急急地去青霞的房间了。
三:
坐在床上正焦急的青霞,一淑女进来,便担心地问:“淑女,我去开封之前,刘积学处长和王庚先副司令不是来师古堂了吗?”
“哦,是来了。”淑女莫明其妙。心想,急急地叫自己来,就问这事。
“那他二人现在何处,五天前派人送沈竹白去上海的时候,怎么没有让他二人与沈绣白一块去呢!”青霞越急了。
淑女一听,便哑然失笑,心想,看起来小姐早已把大病里做出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了。于是,她便笑着说:“小姐,你真是贵人多忘事呀!你从开封回来的当天,就像说胡话一样,吩咐我资助他二人每人一千两银子,又让咱们家地护院把他二人送出河南,现在,恐怕他二人也早到上海了,说不定呀!现在正与去上海的沈竹白大人在一起呢!”
青霞大吃一惊的同时,双眉紧皱,貌似很痛苦地思索了一会儿,仍然摇摇头问:“真有此事?我怎么一点也记不得了?”
“你记不得的事多着呢!你大病之中,说自己不能审年底地帐务汇总了,让立即派人去南京请周经纶大掌柜,让周大掌柜提前来开封,代你协助唐大掌柜,审核年底的帐务汇总,这个记得不?”
“不记得了!”青霞又一皱眉头,猛然又舒展,苦笑一下说,“不过,我在不知道的情况下,做出来的事情,怎么如此趁心趁意呀!我刚才还担心年底的帐务汇总呢!还正想让人去南京请周掌柜提前过来替我汇总帐务呢!谁知在不知道的情况下,竟然提前吩咐了……”
……
淑女正在与青霞说着,突然,护院执事在外面大声禀报说:“太太,开封的唐掌柜来了!现在前庭的客堂候着呢!”
青霞一听,知道唐掌柜一定是为年底的汇总帐务一事而来,或是又有革命党被官府揖拿找到了他,让他引见到尉氏来躲避地。青霞想到这里,因为自己身体虚弱,她便让淑女去吩咐外边的事,让唐大掌柜到后宅里来见。
因为唐掌柜要来后宅了,于是,青霞急忙强撑起身子下床,在佣的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