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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钟端落坐之后。才突然从他的五官上,认出来了他便是张钟端。于是,她接过厨佣送上来的茶水,边斟茶边惊喜地大叫起来:“哎呀!你是张先生呀,哎哟哟!我秋红眼拙,现在才认出张先生。刚才在大门外干吗不报出姓名呀,问也不答,只管向里撞,我还以为是刘氏族的恶狼呢!”
淑女在几年前,见过张钟端一面。现虽事隔几年,尽管张钟端的衣着变化很大,可他的五官轮廓仍依稀可辩;如果是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偶尔相遇,淑女绝对是认不出来他的。可现在,是在家里,并且,这些天里,这个家和青霞,也一直在等待他。再加上秋红一惊一诧地大喊大叫,淑女也知道了他就是青霞一直在等待的张钟端。
于是。她便牵着鼎元的手,绕过青霞的座位。慢慢走近张钟端,故意黑唬着脸说:“张先生好气势呀。私撞民宅,倒像入无人之境似的。我问你,你是仗着什么,这样做地呀!”
淑女说着,回头冲青霞眨马眼情。
淑女的话,让青霞的心里猛然一惊,她惟恐钟端的脸面架不住。她正要给钟端打圆场,谁知张钟端却爽朗地大笑起来:“哈哈哈!我是仗着认出来了秋红,才敢往里面撞的,如果换上不认得的人前去开门,我张钟端再大胆,是断不敢如此私撞民宅的!”
旁边的秋红又大叫:“哎呀!张先生既认出了俺,怎么不自报姓名,或是与俺说透,俺还以为是刘氏族里的恶人呢!吓得我魂魄都跑没影了!”
秋红说着说着。突然瘫软地蹲在地上。一副被吓破胆地模样。并不停地用手抚捂着胸口。像是安抚被吓跑之后又慢慢回到身体里地灵魂。
钟端一直微笑着。目光不时地从青霞地脸上一闪而过。再一闪而过。每遇到与青霞目光相遇时。他便立即将目光移向别处。在他地目光又一次与青霞交接时。他立即看向青霞身边地鼎元。像突然现了什么。赶紧站起。走上前。很吃力地将站在青霞身边地鼎元。给高高抱起。无限爱怜地说:“两年不见。鼎元都长成男子汉大丈夫了。叔叔抱着都很吃力了。不像在日本地时候。很轻松地便把你抱起老高。这如果再有几年不见。鼎元怕是都要娶花媳妇了吧!”
“嗯。是地。淑女姨了说。鼎元一长大。便给鼎元娶媳妇。”鼎元一点也不谦虚地说着。并又顺口溜起了刚才地歌谣。“看个吉日来娶她。过了三年或五载。给俺生个胖娃娃。她抱抱。我抱抱。俺地娃娃再笑笑……”
尽管鼎元经常溜这个歌谣。可现在。因为有张钟端在地缘故。鼎元顺口溜出来地歌谣。让在场地所有人都笑得直不起腰。
“我们家鼎元简直就是个媳妇迷!”淑女说着。走到张钟端面前。欲把鼎元从钟端怀里接下来。“快下来。叔叔一路顶雪而来。很劳累地。让叔叔歇歇力。”
尽管事隔两年多。可鼎元还依稀认得张钟端。从小没有父爱地他。从小看惯了受刘氏族里那些伯伯叔叔哥哥们欺凌地他。这突然被一个和蔼可亲地男人抱着。并且。还是如此温暖地怀抱。还是在日本经常抱他地男人。还是他鼎元非常喜欢地男人。所以。淑女接他下来地时候。他便抱紧张钟端地脖子。摇着头。死活也不下来。
淑女担心张钟端一路上劳苦困顿,一直抱着鼎元太辛苦,便接着劝说鼎元:“我们家鼎元马上就要娶花媳妇了,还让叔叔抱着,这哪有让别人抱着娶媳妇的,啊!让媳妇知道了,怕是娶不来了……”
没等淑女说完,鼎元便主动挣脱钟端的怀抱,急慌地下到地上。双眼一眨一眨地望着淑女,那意思像说,我下到地上了,娶花媳妇没问题了吧!
鼎元如此乖巧机灵的一番举动和表情,又让在场的人笑得直不起腰。
张钟端随即又牵了鼎元的手,笑意难尽地说:“每一个男人在这种年纪的时候,都会有这种盼望和梦想地。”
“鸣飞你呢!你在鼎元这种年纪的时候也有吗?”青霞望着张钟端问。当钟端的眼光迎向她地时候,她便立即又躲开。
“当然。我在鼎元这个年纪也是这样的。”张钟端毫不避讳地望着将目光移向别处的青霞说。
张钟端的话,又让众人大笑不止。
淑女走上前,从钟端手里接过鼎元。并蹲在地上,满脸疼爱地望着鼎元说:“鼎元,你真是个媳妇迷呀!可别到时候,娶了媳妇就忘了娘呀!就像歌谣里唱的那样:小喜鹊尾巴长,娶了媳妇忘了娘,把娘送到脏房里。媳妇接到炕头上。蒸白馍,烧迷汤,炒肉片,炸油香,媳尝尝怎么样?这些吃的不给娘。是不是这样呀鼎元?啊?鼎元。你说说,这么想娶媳妇,是不是长大了也跟歌谣里唱地那样?”
“才不呢,咱家里从来不吃那些粗茶淡饭的!”鼎元很委屈地说。
淑女便望着青霞笑:“怎么样,他故意扯到别处去,偏不说娶了媳妇之后怎么样,可别真是个媳妇迷呀!一见媳妇,什么都忘了!”
“还不都是你教的!”青霞笑着,嗔怪地说。
“呵呵呵!我教他的可多了。不下百,可他偏偏把这生娃娃的歌谣给挂在嘴上。你说。”淑女笑着,也笑起来了。
鼎元突然走到张钟端面前。拽着张钟端地衣襟说:“叔叔,妈妈说。淑女姨不认字,让您教我了一些书本上的知识!”
“哦?”张钟端又一次抱起鼎元。望着他的又胖又嫩的小脸,激动地问,“告诉叔叔,你妈妈什么时候说的?”
“刚才,就在楼上说的。”鼎元用手指了指二楼的回廊,如实说。
立时,青霞的心狂跳起来,她不敢再看张钟端的目光。慌乱地看向衣架处,看着张钟端地风衣,看着张钟端的黑色丝绒礼帽。
淑女知道青霞地难为情,便又立即走上前,再一次把鼎元接下来说:“好了好了,大雪封门的,光让张先生坐在这里喝茶,喝一肚子茶水,这大冬天地又不好出汗,晚上睡觉,还不得一趟趟的跑出来解手吗。”
张钟端以为,自己说话已经够活跃了,可他怎么也没想到,面前地淑女,虽为女儿身,竟比自己更胜一筹,虽说用词俗气,但却不俗陋。于是,他望着淑女,欲接淑女的话,却想不出合适地词语对答她,便只好扭过脸,仍然望着青霞,“呵呵呵”地笑声来。
青霞也跟着钟端笑,并立即起身,做了个请的姿势,愧疚地说:“鸣飞,饿坏了吧,快到餐厅吃晚饭,看我们都是一些傻人,只顾着高兴和喜欢,竟忘记了您的一路辛苦,忘记了让您进餐,如果不是聪明透顶的淑女提醒,恐惧是要一直让您喝茶水呢!”
青霞说着,也回头冲淑女眨眼睛。
“那是!”淑女知道青霞因为张钟端的到来,心情愉悦,也有与自己调笑的心情了,便越话多,“张先生一路困顿,快请到餐厅吃晚餐吧,吃了热气腾腾的饭菜暖身体,好驱逐寒冷。看看,张先生竟穿得这样单薄。”
淑女说着,又背过张钟端,暗暗冲青霞眨眼情。
餐厅里,秋红和厨佣,已经把热腾腾、香喷喷的丰盛饭菜,摆满了餐桌。
淑女为了让青霞和张钟端,有单独的空间谈他们所谓的理想和革命,便带着鼎元,和所有的佣人,挤到厨房里进食晚餐。
张钟端走进餐厅,一看到满桌热气腾腾、香气诱人的丰盛饭菜,立时被巨大的饥饿感所淹没。其实,他在路上就饥肠咕噜了。来到这里之后,又两次举抱了鼎元,当时真是支持不住了。待青霞将他引到客厅入坐,接连喝了几杯热茶之后,他饥肠咕噜才稍微缓和一点。可现在,猛的看到如此丰盛的美味佳肴,禁不住一阵巨大的冲动,恨不得扑上去,揽住饭菜。一阵狼吞虎咽,吃个酒足饭饱。可是,这毕竟不是他张钟端的自己家里。毕竟不是自己一人,这当着青霞地面,又是在青霞的家里,他还是压抑着巨大的饥饿冲动,极力保持着绅士般地矜持和文雅。
青霞呢,她本来在下楼的时候。已感觉到了饿,可现在,因为张钟端的到来,她的胃觉因为激动和兴奋,好像失去了饥饿功能。丝毫也感觉不到饥饿了。于是,她只有相应地陪着张钟端吃饭,但吃到嘴里的饭菜,却品不出酸甜咸辣的味道。
但青霞看到钟端在拿起筷子地一刹那,好像准备大吃而特吃的,但筷子夹到他嘴的饭菜,却被他用很压抑的速度,缓慢咀嚼时,青霞立即劝他说:“鸣飞。你来到这里,就像到自己家里一样。千万不要客气。”
“嗯。”钟端一边咀嚼,一边点头。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