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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青霞忙紧走了几步,微笑着望着孙中山,顿时,有一种找到归宿的感觉,就是被那种神必力量召唤时的热血沸腾,突然莫明其妙地安宁静了。
“是的孙先生!”朱炳麟把青霞引见给孙中山之后,三人分别落坐。
孙中山:“刘夫人,久仰您地大名呀!”青霞:“不敢。徒有虚名罢了!”
孙中山:“刘女士在国内的壮举和在日本为同盟会所做做的巨大贡献,我早已耳闻,刘夫人的开明和豪爽。可真是巾国不让须眉呀!”
刘青霞微微低下头。羞涩地笑了笑。抬起头来说:“我青霞只尽了一点微薄之力。真是受不起孙先生这样夸赞。”
孙中山:“刘夫人加入了同盟会。也经常到革命军训练基去参观。我很想听听刘夫人参加同盟会之后地感受。可以谈谈吗?”
刘青霞:“嗯。没加入同盟会之前。不管是走在摩肩接踵地人群里。还是亲朋满座地高堂中。还是置身喧哗嘈杂地热闹里。我总感到很孤单。很无助。那种孤单和无助地感觉。是彻心彻肺。怎么形容呢……哦。就像这个世界上只有自己一个人一样孤单和无助。并且。时不时就淹没在一种悲哀之中。不能自拔。不能。这种悲哀。有来自家族内部地。有来自忧国忧民方面地。还有来自自己内心深处地。总而言之。就是看不到希望。那种对未来地无知而产生地恐惧和无助。常常让我感到寒冷。是无法用火热驱逐地寒冷。可自从加入了同盟会。我悲哀绝望和飘浮不定地心。突然有了一种归宿感。有了一种信心百倍、力量无穷地感觉。即使寒冷地深夜。我也不怕寒冷了。更没有过去那种因对未来地无知而产生地恐慌和无助了……”
孙中山边听边点头。待青霞说完感受。他端起茶杯。哑了一口茶。然后稍做沉思说:“刘女士。您所说地感受。是每个中国爱国同胞地共同感受。您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刘青霞没说话。只是专心致志地在听。孙中山先生接着说:“我也给你讲个故事。这个故事。我也是从家兄那里听到地。故事是这样地:在南洋。有一位资产超过一千万地中国华侨富翁。他是我哥哥地朋友。一天下午。他到一位当教师地好友那里聊天。二人谈得高兴。忘了时间。。直到深夜。富翁才想该回家了。但他在出门时忘了带夜照(夜间通行证)和夜灯。按照当地法令规定。华人夜出。身边如果没有夜证和夜灯。给荷兰巡捕查获。轻者罚款。重者作牢。这位富翁当然不敢冒这个险。但他又总想当夜赶回家。
“富翁和他地朋友左思右想。就是找不出好办法。只得偷偷站在门口张望。富翁发现离门前不远地地方。有一间日本娼寮。他计上心来。对他地朋友说:“我有办法回家了。”这位教师正在愕然。富翁已经直朝日本娼寮走去。
富翁到娼寮,给一块钱叫了一日本妓女,让她陪自己散步。妓女得了一块钱,自然愿意陪他散步了。于是,他们手挽着手,直走到富翁家门口,富翁这才让妓女转身回娼寮,他自己也达到了回家的目的。”
孙中山说完,稍作停顿,然后看着刘青霞问:“刘女士,您知道这是为什么吗?为什么中国的华侨富翁有日本妓女陪伴就敢回家吗?”
孙中山讲得很生动,刘青霞一直在专心致志地听,完全沉浸在富翁与日本妓女在深夜散步的情景中,见孙中山突然询问她,如梦初醒,只好愧疚地摇摇头。但她的目光和表情,却显得很迫切,迫切希望孙中山快点讲出答案。
孙中山看着刘青霞迫不及待的表情,微微笑了笑,然后,他站起来。显得有些激动,声音明显高了许多,边慢慢踱着步边感慨的说:“因为呀!日本妓女虽然很穷,但是她地祖国却很强盛,所以她地国际地位就高,行动就自由。这个中国华侨虽然很富,但他地祖国却不强盛,所以他连走夜路也没有自由,地位还不如日本地一个娼妓……”
孙中山踱到窗前。心胸像涨潮一样起伏不定,他双手背在身后,背对着刘青霞。喘着粗重的气息,好长时间,才稳定了自己的情绪。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悲愤的说:“因为大清太无能软弱了,我们到处都要受气,不单自己受气,子子孙孙都要受气呀!无能**的满清,只会用割地赔款换来暂时地安乐,可危机将一触即发。清政府正醉生梦死地贪图享受。突然晴天一声霹雳,八国列强攻陷天津,直逼京城。可满清上空的晴天霹雳,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过去有,现在有,以后仍有。可过去那么多的耻辱,过去那么多的割地赔款,并没有让大清清醒。并没有让大清重新振兴,并没有让大清长记性,并没有让大清增强免疫力,反而是越来越无能昏庸和**。改朝换代,历代有之,皆在这个王朝如僵尸一样死气沉沉,无有妙手能让他起死回生之时,而大清王朝,是历代灭亡王朝中最甚者。现在的满清政府。只是列强国的政府。并不是我中国四万万同胞的政府……”
孙中山越说越激动,快步走至窗前。猛然扯开窗帘,像是扯开了黑黑的长夜,扯开了浓厚的乌云。窗外,灯火阑珊,夜色正浓,而樱花正随风飘零,像纷纷扬扬地大雪片一样,在灯光迷离的夜风中漫舞。
孙中山的一席话,突然让刘青霞热血沸腾,她也激动地站起来,愤慨的说:“孙先生,您说的太好了,如果没有强大而独立的祖国做后盾,不止是在国外,在国内何止不是如此:洋人耀武扬威,政府官员前鞠后躬。在来时,我和鸣飞亲眼在天津街市上,看到一个东洋人因为急着赶路,他的马车当街碾死一个活生生的幼小生命,可他竟然扔给死者家属一把银子就心安理得地快速离开了。当时,青霞只知道心痛,让鸣飞送过去几百两银子。在过去,青霞只感到不对劝、不舒服,可就不知道是怎回事。自从在国内结识了鸣飞,可仍是只知道国家软弱,只感到列强可恨,可从来就没想到过要推翻满清。来到了日本之后,仍是如此,青霞更是迷惑不解:中国乃泱泱之大国,怎竟受小小的日本人如此鄙视呢?只从加入了同盟会,才明白很多没有明白的道理。而今天,听了孙先生之言,青霞眼前豁然开朗,犹如拨开乌云见太阳,青霞明白了,彻彻底底明白了……”
孙中山边点头边微笑,称赞道:“刘女士真是慧智之人呀!”
突然,门外的走廊传来了急切地说话声,随着说话声,张择端快步走进来,尽管是料峭的春寒之夜,他的额头上却似乎浸着汗珠。他一进门便急切地说:“抱歉抱歉!因为社里突有急事,鸣飞迟到了!刘夫人恐怕早到了吧!”
而张钟端的身后,紧跟着又进来一位中等身材,体格健壮、五官端正的的年轻人。他的举止和神态,俨然一位常客,径直走到孙中山身后的不远处落坐,貌似悠闲沉静,如一位多余的闲人一样无事可做,无话可说,可他地目光却警惕如兽,态度昂扬,给人一种不可欺凌的盛气和英锐。但是,从他一进来的刹那间,从他的目光掠过青霞的一瞬间,他的脸上闪过一种雷击似地震颤,但随即他便恢复了常态。可他的双眼,仍时不时的从青霞那种端庄俊美的脸上掠过,神色也似乎很欣慰,很喜悦。
孙中山早已看出了这位健壮年轻人地反常,已重新落坐地他,便主动转身,给这位健壮的年轻人介绍说:“心武,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便是广东巡抚府马大人地千金。”
那位体格矫捷健壮的年轻人立即起身,谦恭地冲青霞点了点头以示施礼,然后说:“心武一进门就认出来了,原以为是马夫人,没想到是马小姐,简直与马夫人一模一样呀!”
那位叫心武的年轻人所说的一番话,除了孙中山先生,所有的人都如坠云雾之中。青霞更是:“您认得家母和家父?”
杜心武:“岂止是认得,心武曾经与马大人身边当过几个月的差,只是马大人遇难之时,心武不在身边,真是愧疚至极呀!”
“遇难?”青霞的脸色突然惊恐起来,“家父是因病身亡,何来的遇难?”
“哦?”杜心武很是惊诧,“马小姐有所不知,马大人当时是遇难身亡的,我带人寻找到他时,马大人的项上,已没有了头颅。那一天是阴历初八,因为第二天就是孙先生计划的起义日,只不过是计划失败了,所以,当时的广东总督怕影响当地的安定,故提前将马大人入殓装棺,因为当时总督按丧不发,马夫人也不知内情,七天之后,送到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