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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若是司徒宇这双清澈的眸子是练出来的,那么颜疏桐相当佩服他,若是对方的内心本来就是澄澈的,那么,她是无法理解的,一个将利益和权势放在第一位的人,还是单纯的么?答案自然是否定的,那么司徒宇的眸子却是如此澄澈,这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颜疏桐就这么看着司徒宇,仿佛忘了对方就在自己的眼前,那目光深邃,眼底带着探究,带着疑问。
司徒宇被颜疏桐看得红晕爬上了耳根,直觉浑身发热,整颗心都砰砰直跳,有些坐立不安起来。
颜疏桐回过神来的时候,正看到司徒宇坐立不安,仿佛心中有事,以为他手中有公务处理,微笑道:“殿下若是有要事在身,改日来看妾吧。”
司徒宇直觉是不想走,但是对方赶他走,他心里是不是舒服的,道:“近日极为清闲,你不必担心。”意思就是,我有大把的时间陪着你,你想赶我走,也赶不走。
近日极为清闲?颜疏桐挑眉看着对方,马上就是周家老太君的六十岁大寿了,司徒宇应当在精心策划这次行动的吧,会清闲?开什么玩笑?
“既然如此,那么这几日,殿下就陪着妾谱曲子如何?近日,妾又想了一首好听的曲子,若是有殿下的指点,想必会很快谱出来的。”颜疏桐满眼的温柔笑意,你不是没事吗?好啊,那就陪着我吧,看看你担心不担心计划失败。
司徒宇闻言,欣喜得点了点头,道:“桐儿又谱了新曲子了,快拿给我看看。”
颜疏桐挑眉,司徒宇这是真的高兴?不怕这次计划失败?还是早就安排好了?
可是,当颜疏桐再仔细看的时候,司徒宇的确是发自内心的高兴,甚至是不可抑止的欣喜。
颜疏桐吩咐魅影将还没有谱好的曲子拿给司徒宇看。司徒宇看罢,眼神奇怪得看着颜疏桐,道:“桐儿,这是你近日所作?”
颜疏桐点点头,道:“殿下以为如何啊?”
司徒宇的指尖微微抖动,似乎是伤感,心一阵抽痛,颜疏桐写的曲子名为《云水禅心》,词是这么写的:“空山鸟语兮,人与白云栖,
潺潺清泉濯我心,潭深鱼儿戏。
风吹山林兮,月照花影移。
红尘如梦聚又离,多情多悲戚。
望一片幽冥兮,我与月相惜。
抚一曲遥相寄,难诉相思意。
我心如烟云,当空舞长袖。
人在千里,魂梦常相依。
红颜空自许。
南柯一梦难醒,空老山林。
听那清泉叮咚叮咚似无意,
映我长夜清寂。”
颜疏桐是何等伤感,何等失望,又何等得绝望,才写成这么凄凉的曲子,表面上看,曲子的确是清心,带着禅意,可是,这种大彻大悟,是经过深切刺骨的疼痛换来的。他竟伤她这种地步么?
司徒宇满含愧疚得看着颜疏桐道:“桐儿,曾经都是我错了,请你原谅我。”他的目光充满了乞求,颜疏桐却有些莫名其妙,拿过那首曲子看的时候,她也惊讶了。
这首曲子的确是带着凄凉的悲意,是一个人经历了撕心裂肺的伤痛才能领悟的吧。那么,司徒宇,以为她经历了这些么?不,这只是她想起现代看到过古人写的好曲子,一时觉得非常好,就写了下来,而且,这可不是她写的啊,看来,司徒宇是误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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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种误会,颜疏桐觉得误会的好,并不打算解释,那么,她就要面对司徒宇的情真意切,颜疏桐笑得很温婉,道:“既然已经过去,殿下莫要挂怀才是啊。”
司徒宇闻言眼睛亮晶晶得望着颜疏桐,倏然抓住对方的手,道:“桐儿真的不介意了么?真的原谅我了么?”
颜疏桐真诚得点了点头,司徒宇一下子笑了起来。他笑的时候如同冰雪融化,大地复苏,那股冰冷的气质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颜疏桐怔然片刻,挣脱了对方的手,有些害羞得道:“殿下,妾的手被你攥疼了。”
司徒宇这才意识到,他是过于激动,竟将颜疏桐白皙的玉手都抓红了,他疼惜得道:“是不是很痛?”
颜疏桐无法忍受司徒宇这般的柔情蜜意,却不得不演戏,表情有一点点扭曲,道:“妾不痛。”
说罢,颜疏桐将手指藏在衣袖里,恐司徒宇看见。
瞧着颜疏桐如此害怕,司徒宇不再碰触对方,怕吓坏了她。
颜疏桐的却眨着眼睛道:“殿下,现在是白日呢!”
司徒宇愣了愣,他这么做的确是太过出格,但是又想了想,颜疏桐的意思是……晚上可以……
颜疏桐望见司徒宇晶亮的眸子知道对方是真的误会了,她可没有那个意思啊。
司徒宇喝着颜疏桐煮的茶,心里暖暖的,甜甜的,整个轮廓都温润了许多,颜疏桐难得看到这样的司徒宇,竟用十二分心思哄着对方开心。两人聊得很投机。
从乐曲聊到诗文,又从诗文聊得棋谱和画艺,司徒宇发现,颜疏桐不是传言那么不堪,相反,她是相当有才华又聪明的女子,只是为何会有那样的传言呢?司徒宇百思不得其解。
颜疏桐早就准备好了应对之辞,声音有些凄凉得道:“父亲与母亲情深,母亲是为了生下我而死的,因此,父亲一直以为,是我害了母亲,因此父亲极为不喜欢我。后来父亲娶了黯青门门主的女儿,也就是我现在的继母,她本就不喜母亲,自然是百般刁难,若是我不藏拙,如何生存呢?”
司徒宇闻言,为颜疏桐伤心,他怜惜她的苦,若是他的话,恐怕也会如此吧。他倏然将对方搂在怀里,拍着她的背安慰道:“原先的一切都过去了,以后,我定会好好保护你,不让你再受任何伤害。”
颜疏桐嘴角轻勾,仰头望着司徒宇,极为感动,道:“殿下当真?”
司徒宇坚定得点了点头。
颜疏桐会心得笑了,依偎在对方的怀里,就像是一只受伤的小兽寻求保护一般。
一连数日,司徒宇都在清荷苑度过,不是陪着颜疏桐弹琴作画,就是吟诗作对,要不就是下棋,可谓是神仙伴侣一般。司徒宇越与她相处,就越喜欢她,甚至想要什么都不做,就一直陪在她的身边。
可是,他毕竟是太子,朝廷事务多,他自然很忙,不消几日,就又回到书房,整日整夜处理朝政。
这日夜深了,司徒宇还没有歇息,颜疏桐十分担忧,亲自煮了燕窝,送到书房。只是,她只在门口,并不往里面走,她十分清楚,这个地方是司徒宇的禁地,她将燕窝交给了侍卫,侍卫很少见到太子妃,在他们印象里,这位太子妃大部分时间都在生病,就是不生病也从没有踏进过沐雨轩半步,更别说是亲自来看太子了。
这些侍卫见了颜疏桐一时间都傻了,几乎忘了行礼,颜疏桐却笑着道:“夜深了,趁着热乎送进去吧。”
侍卫忙反应了过来,接过燕窝就送了进去,司徒宇见到侍卫,明显不悦,道:“谁让你进来的?”
那侍卫吓了一跳,想起张侧妃送来燕窝的时候,有人因此丧命,他在心里骂自己,都怪见了太子妃,她微笑起来让人看了非常舒服,竟忘了没有太子的吩咐,任何人都不允许踏入书房一步。
想到这里,侍卫浑身发抖,嗫嚅道:“是……是太子妃命属下送燕窝…… ”
听到太子妃三个字,司徒宇冰冷的面容奇迹般的露出一缕阳光来,似是乍暖还寒一般,道:“是太子妃送的燕窝?”
司徒宇眼睛亮晶晶得望着侍卫。
侍卫被司徒宇的变化惊呆了,他很少见殿下如此开心的模样,一时间竟没有反应过来。
司徒宇显然是着急了,见他没有反应过来,继续问道:“太子妃她人呢?”
这次,侍卫总算是反应过来了,道:“太子妃说让您趁热喝了燕窝,她回去清荷苑了。”
闻言,司徒宇有些失落,他还以为她来陪着自己呢,或者有她陪着,他不会感觉这么辛苦和乏味枯燥。
侍卫见司徒宇的面色又沉了下去,他的心也微沉,他们总是琢磨不透太子在想什么,太子对太子妃仿佛是很喜欢的,可是,似乎又有些不冷不热。太子妃进门,太子大半年没有去过清荷苑,甚至于太子妃百般讨好,太子也是无动于衷,可是,却时不时的关关心,前些日子更是一直在清荷苑呆着不肯出来,这几日又耗在书房了。
太子对太子妃到底是什么态度呢?他们至今也没有摸清楚。
不过这个太子妃更是奇怪得很。大半年太子不去清荷苑,她也着急,除了研究菜谱就是茶叶,也不来沐雨轩次,按照常理,不是日久生情么?怎么太子妃不知道这个道理么?更奇怪的是,清荷苑的丫头们各个嘴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