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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疏桐乖巧得道,“祖母说的是。”
等到颜疏桐走远后,任太后才问任若其道,“你瞧,你这二皇嫂如何?”
任若其冷哼一声道,“还算聪明!”可是却非常令人讨厌!
瞧着任若其的模样,任太后道,“你莫非是故意试探她?”
任若其白了任太后一眼,道,“哼!我帮你了个大忙,你却还让我当众被嘲笑,我可真是白费了心思了!”
任太后赔笑道,“哎呀,为了感激你,哀家可是下了血本了,你还生气呢!”
想到那碧玉的棋盘,任若其终于笑了起来。
一众宫女随着颜疏桐进了小花棚子,颜疏桐吩咐宫女们换上新的茶点和新鲜的水果。
公子们见颜疏桐进来,纷纷上前行礼,颜疏桐见众人各个低眉顺眼,态度十分恭敬,温和一笑道:“大家不必拘礼,随意就好。”她说话非常亲切,明显在拉近距离。
此时,有些公子也听闻了任若其因为一句“老姑娘”得罪了这位二皇子妃,以至于对方让她当众出丑。
因此,别看这些公子们都低眉顺眼,一副十分恭敬的态度,骨子里却是非常不服颜疏桐的。不仅仅是颜疏桐不受颜伟雄的宠爱,更重要的原因,颜疏桐所处的位置原本是任家女儿的位置,在他们的心中,只有任家的女儿才能在未来皇后的位置上,毕竟,只有这样,他们才能从中获得最大的利益。
然而,他们也在猜度着任太后的心思,不敢轻易得罪了颜疏桐,毕竟,颜疏桐现在非常得太后心意,聪明的人,是不会在这个时候触这个霉头的。
但是,他们这种恭敬的态度,颜疏桐很不满意,因此,她在琢磨着探探他们的虚实,更何况,此时司徒宇被皇帝叫去下棋,而司徒朗和司徒睿显然在某处密谈,至于颜疏影么,应该在想尽办法破坏她的名声吧。
这么好的机会,焉能错过。
于是,颜疏桐坐在首位上,微笑道,“这么坐着吟诗作对,好没意思,诸位公子可有更好的消遣?”
诸位公子一听,知道颜疏桐这是奉了太后之命,来招待他们。因此,有些公子就开始上前提议起来。
礼部侍郎家的二公子任子戴道,“投壶如何?”
他刚说完,任国公的四公子任傅反驳道,“想必这投壶的游戏,诸位公子都玩腻歪了,不若来个射箭比赛如何?”他这样说着,任修就扯了一把他的衣袖,在没有摸清颜疏桐的意图之前,最好静观其变,而且,他隐约觉得,这位二皇子妃并不简单。
任傅是任国公的第五个孩子,只是他为人敦厚,性子直爽,又有些固执,因此,任修扯他衣袖的时候,他根本不能明白对方的意思。
众人一听射箭比赛都隐约有些兴奋起来,甚至有些公子道,“既然是射箭比赛,二皇子妃可有彩头。”
颜疏桐闻言笑了起来,从手上摘下一串珠子,道,“这串雪禅菩提是本宫当年在百宝寺所得,长期佩戴能冰沁肌肤,净化心灵,若是谁赢了比赛,本宫就以此珠相赠。”
众人闻言,都瞧向那串雪禅菩提,只见雪禅菩提如含苞待放的莲花,个个白玉般莹润,色泽更是幽静沉穆,十分精美,可见是雪禅菩提中的上品。
雪禅菩提本就难见,更何况颜疏桐这串雪禅菩提为菩提中的上品。
这时候,公子中有人赞叹道,“真是晶莹如玉啊,可是,这么贵重的彩头,是不是……”
这样的彩头未免太贵重了,不过是一场游戏罢了,拿些普通的珍宝就是了。
颜疏桐掩唇笑道,“在凤翎国,雪禅菩提的确是极为罕见,可是雪颜国盛产这种珠子,因而,本宫当年也得了不少,因此,这珠子作为彩头也不算贵重。”
众人闻言,恍然大悟,颜疏桐是颜庄主的女儿,不像他们家的小姐们不能轻易出门,因此,到过的地方自然多,在雪颜国得了雪禅菩提也并不奇怪。
这时候,任国公三公子,任修道,“可是,宴会并没有预先预备箭靶,如何比赛呢?”
颜疏桐见任修终于说话了,笑道,“那就以准为赢,这样找些简单的箭靶就可。”
任傅皱起了剑眉,环视了一眼小凉棚的四周,若有所思地道,“可是,用什么做靶子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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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疏桐望着小凉棚子外面有几颗柳树,迎风摇曳,笑道,“那就以柳枝为靶,如何?”
任修笑道,“二皇子妃果然心思灵巧,柳枝纤细柔软,此时起风,就是立定步射,也是极难射中,若是命人将柳枝插于地上,也是极为有趣的消遣。”
颜疏桐微笑,“三公子心思更是灵巧,就依照三公子所言,将柳枝插于地上,立步定射吧!”
众人听到这里,都觉得这是不错的注意,比平常的齐射新鲜多了,因而,公子们都开始摩拳擦掌起来。
任家的公子从小练武,射箭的功夫自然是不错的,而且,任国公的四个儿子都有军功,若不是为了任若其的婚事,是绝不会赶回曲阳成,只可惜,即便是他们这么多人盯着这位小福星,也被她逃走了。
任傅早就跃跃欲试了,因此,他第一个上场,只见他拉弓搭箭,一气呵成,只听“嗖”的一声,剪尖钉住了柳枝尖部,可见,箭术极高。
众人拍手叫好,道,“早闻五公子箭术奇高,百步穿杨,今日一见,果然不虚。”
任傅面露得意之色,坐到一旁,让给别的公子表演。
接下来,兵部尚书,任柏峰家的大公子,任文华,二公子,任文清,庶子任苏青,礼部侍郎,任柏鸿的嫡子任子戴皆一一出场,皆射中了柳枝。
当然也有些任家公子们并没有射中,颜疏桐笑道,“任家的公子可真是各个精英,身怀百步穿杨之术,本宫今日一见,真是大开眼界啊!只是,诸位公子都射中了柳枝,箭术相差不远,终是难分胜负啊!”
她这样说着,抚摸着手中的雪禅菩提惋惜道,“可惜,今日本宫的这彩头可要送不出去了!”
众人闻言,都有惋惜之色,又有人突然想起了什么,道,“镇军大将军,和明威将军还未射呢!”
镇军大将军和明威将军说的分别是任家大公子任华,三公子任修。
颜疏桐笑了起来,她就等着这句话呢,于是道,“看来胜负还未见分晓。”
已经有人提出来了,他们自然不好推辞,于是任华率先站了出来,只见他走到众人面前,还没有等众人反应过来,任华就搭弓射了出去,只见一排的七个柳枝皆被射中了尖部。
众人惊得呆住,反应过来的立即赞叹起来。宫女跑去拿柳枝,几乎惊叫起来,颜疏桐拿过柳枝一瞧,惊叹道,“ 镇军大将军果然是镇军大将军,怪不得能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啊!”
镇军大将军官居二品,而任华今年才二十三岁,能有如此成就当真是了不得的人物。然而,在众人的称赞声中,任华面上没有丝毫的得意之色,依旧一副冰冷的摸样,他今日本来就穿了一件墨色窄袖锦衣,就更觉得此人不怒而威了。
颜疏桐将柳枝传给众人观看,众人都啧啧赞叹,没有不服气的,这时候,任修走上前来,道,“二皇子妃,任修的箭术远不及大哥,就不必表演了。”
颜疏桐道,“不不不,这场比赛本来就是供大家取乐的,明威将军就权当为大家解闷儿了。”
任修拧眉,他已经自请不射,这位二皇子妃居然还让他表演,而且,他箭术远不及大哥,此时在大哥之后表演,这不是让他难堪么?可是,二皇子妃已经发话了,他此时已经不能拒绝了。
于是走上前随意拿起弓箭,只见他一次搭了四支剪,皆射中柳枝的中部,可见,箭术远不及任华,可是比起其他公子,也是十分了得的。
颜疏桐道,“明威大将军的箭术也十分了得!好好好,任家的公子真是各个优秀,本宫今日真是太高兴了!魅影,将本宫的莲花折扇赠给明威将军,将本宫的雪禅菩提赠予镇军大将军!”
魅影依言而行,待任修拿到莲花折扇,打开一看,站在他旁边的公子惊呼起来,“莲花栩栩如生,就连这水也盈盈有波,真是太惊奇了!”
众公子闻言都上前观看,皆啧啧称奇,任修笑道,“二皇子妃送的东西,果然有趣!”
颜疏桐眼底含笑,你明威大将军才有趣呢!
就这么一会儿,众人都觉得这位二皇子妃,其实挺温和可亲,只可惜不是他们任家的人。
颜疏桐又坐了一会儿,便辞别了众公子,说是到花园瞧瞧众小姐们。而实际上,她是想会会四皇子,司徒睿。
颜疏桐遣散了宫女,身边只跟着魅影,魅影道,“看来任华和任修都不好对付,只是那位任傅倒是个性子憨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