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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言不知道该欢喜还是悲伤。
别说是怡淑媛,就连自己也差点误会了他,他喜怒不形于色,实在是太可怕了。
欢喜的是他对自己的信任已经到了不可质疑的地步,连他的枕边人质疑也不行,一旦质疑,就是对他的威严作出了挑战。
只听他对默言说:“哦,皇后,你不觉得你失责吗?有人挑拨我们的关系,你是不是应该要做些什么呢?”慵懒的嗓音,冰冷的语调,貌似温和的言语中却透着一股难以抗拒的威慑。。。。。。
不要再挑战本宫的耐性!
默言心中轻叹一声,将自己身边的人遣开,她不是同心情泛滥,而是在秦良媛情况未明的情况下,她实在没心情“教训”任何人。
当然她明知道是在场这三个女人设计出来的陷害自己和秦良媛的,但她们算计了整个局,却算计不到玄光帝的心。
玄光帝确实是一个可怕的男人,连她自以为聪明,也猜测不到他的心。
若不是他的语气,默言还真以为他相信了她们的话而来责难自己。
她的眼神也很冷,她知道,这个时候,要和玄光帝的立场一致态度一致,这些女人才会真正服她。
用同样冰冷的语气说道:“怡淑媛,你回到自己的宫殿里面闭足,没有本宫的允许,不许探望二公主,待你行为良好,本宫再考虑你可不可以见二宫主。”
一顿,目光更森寒了,“不要再挑战本宫的耐性,若是再让我发现你对本宫不敬或是挑拨离间,本宫,可以让二公主归到本宫的名下。”
语气一转,颇为轻松地说:“相信皇上不会反对这个意见,对吧?”
玄光帝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不回答,算是默认。
怡淑媛不甘心地望着玄光帝,楚楚可怜地喊:“皇上……”
不屑于看她,目光专注在默言的脸上,语气依然很冰冷,“那么,秦良媛若是没事才罢,不然的话,宁妃你……以为你逃得脱责任么?”
宁妃听了,浑身一冷,忍不住退了半步,再也没有办法置之度外。
默言眉头一皱,宁妃她自然会教训,但是不想用皇上的手,女人之间的战争,只有女人解决,她默言还没有无用到靠男人来解决的地步。
不要再挑战本宫的耐性!
何况,玄光帝来势汹汹一进来就先势夺人,无非是要她这个皇后当个老好人。
默言淡淡地说道:“既然是宁妃间接让秦良媛变成这个情况,那么宁妃就留下来照顾秦良媛好了,皇上,这个处理方法,你认为如何?”
一顿,默言脸上露出了温和的笑意,但目光依然凌厉,逼向了宁妃,“要是秦良媛和她腹中的胎儿有什么三长两短,那么宁妃你就要亲自向太后交待了。”
宁妃和华妃脸色顿时煞白。
宁妃讷讷地说道:“这个……”
默言的笑意更温和了,“怎么,宁妃生了二皇子,应该有经验才是,难道你不想将功赎罪?”
“……不是的。”
宁妃看了皇上一眼,只见他也脸带冷酷的笑容,又是浑身一冷,他根本就是帮着皇后,不管她们做了什么,设计了什么,他都相信她。
刚刚进来的气势也只不过逼她们原形毕露。
皇后这样做,也是逼她保护秦良媛。
这后宫里面,最想秦良媛死的人除了她就只有皇后,现在皇后让自己照顾秦良媛,就是把责任推到她身上。
她什么好处都没有。
秦良媛生下皇子,只会让她多一个对手,若是秦良媛生下公主,功劳依然是默言的。
本来她就想方设法让秦良媛入住皇后宫,然后设计陷害皇后,没想到她到是抢了自己的计划,她不能不震惊和恐惧。
这个女人,年纪虽小,却已经这么深谋远虑,再加上皇后和太后对她的支持,自己要扳倒她恐怕不是一开始想得那么简单了。
她又没有错,为何要道歉!
不待她回答,默言已经笑意盈盈地对玄光帝说道:“皇上,让宁妃来照顾秦良媛,您应该会同意吧,毕竟宁妃比臣妾有经验得多,何况臣妾年纪小,也是难当如此重任。”
把她们当初用来弹劾她的借口冠冕堂皇地当了她的挡箭牌。
宁妃和华妃的眼眸都忍不住露出了悔恨。
若不是怡淑媛那蠢女人,怎么会让她反败为胜。
玄光帝的表情已经恢复了正常的冷漠,负手走了进去,过了一会出来,说道:“让她将功赎罪也罢,不要以为一句无心,就可以把一切责任推卸到别人身上。”
宁妃的脸色更白了,低头,不敢作出自辩。
默言微笑,“那么臣妾送皇上回去吧。”
两人离开了钟秀宫之后,不发一言。
玄光帝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默言的笑意越来越风淡云轻。
照理说,应该生气的人是她。
可是玄光帝的却无理取闹,让她觉得很有意思。
她当然知道他是在怒自己冲撞了他,在他的妃子面前不给他留一点的情面;可是他又何尝给她留情面。
一进来就不由分说,把自己责骂一番,当着那么多人,让她这个皇后情何以堪。
虽然后来她知道他是故意先下个马威,让那些女人开心,然后让自己想办法把事情解决,但还是觉得难堪。
尽管他是君王,但在平常百姓中,他们就是夫妻,夫妻之间就应该有商有量,而不是这样的。
所以一路上,明知道他在生气,她还是倔强地不出声道歉。
她又没有错,为何要道歉?
皇上的质问!
到了御花园,默言让宫人都退了下去,连思甜也退了下去,偌大的花园只有他们二人。
二人不约而同走上了环桥之上。
良久,耐不住气的玄光帝冷着一张俊脸,质问道:“现在没人了,你可以解释了。”
默言笑意盈盈地说:“皇上要臣妾解释什么?秦良媛的事,不是已经向皇上解释过了么。”
“朕不是指这件事,你为什么漠视朕要离开?当着那么多人一点面子都不给朕,你是不是觉得这个皇后当得很过瘾,不用顾忌朕了?难道你不怕朕把你的一切都夺走,让你变回一个普通的宫女?”
默言敛了笑意,迎上他的目光,淡淡地说道:“如果皇上是这样想的,那么随便。”
心中升起了浅浅的怒意,脸上却不动声色。
她以为,他已经当她是妻子了。
不料,他一开口就用她的后位来威胁,只觉得很悲哀,他果然是了解她,哦不,了解女人的。
这个皇后的位置就像一种毒药,当上了就会上瘾,再也戒不掉,戒掉了,只会让自己万劫不复。
每个人都等着她从后位的位置下来,然后将她弄死。
默言很明白,今日的她,不是想不想当皇后那么简单了,而是她要活着,就必须当皇后,不然的话,不要说是宁妃,就一个唐妃,就恨她要死。
再者,若是她不当皇后,大皇子和大公主没有了保护的人,以宁妃和华妃的心计,一定会对会两个什么都不懂的娃儿。
先皇后是聪明的人,她把所有的事情都算计到,包括默言的心,她知道默言会保护好自己的儿女,也知道默言一旦决定的事情不会轻易改变。
默言的心魔!
她望着玄光帝的神色,这是一个阴冷的男人。
默言不企求他会爱上自己,但是一直以来,她所做的一切,是为了让他信任自己,但若是正如他所说的,他可以夺走自己的一切,自己又能如何呢?
他不相信自己,自己还可以怎样呢?
想到这里,她心中有些酸。
这世间,没有所谓的感天动地的伟大爱情,男人和女人在一起除了肉体上的满足,就是为男人生儿育女。
那些爱情,只是心灵上空虚的人幻想出来的不存在的东西。
可是为什么当她觉得他不信任自己的时候,她会觉得愤怒呢。
从来,她都不介意别人对自己的看法。
可是为什么她会介意他对自己的看法?默言为这一点感到心惊!
如果真的有爱情的话,她愿意爱上任何一个男人,平常的男子,做平常妻,在这个古代,可以实现她当普通女人的愿望。
可偏偏这么点卑微的愿望偏偏不能实现,她注定是君王妻,就注定在这个后宫里面和那些女人斗个你死我活。
她不像别的妃嫔,娘家是朝廷重臣,连玄光帝都不得不让她们几分。
她唯一的靠山,也只不过是太后和皇上的信任。
默言明白,这后宫里面,她最不需要的就是幻想了,那些该死的幻想,只会让她失去理智,失去了理智,就中了那些女人的计。
所以,她不动声色,怒意在心中翻滚了几下,然后消失了。
隐忍,是她唯一的武器。
所以当她说出话之后,眼中又出现了倔强的神色,眸中显出了晶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