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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世爵不太放心:“让刘柱跟你一起去吧,你身边多个人,多些照应。”
“也好。”连翘并没推辞,只是嘱咐:“这件案子别叫那几个土匪再说出什么不好的话来,先好好的把这个秋冬过去,等明年开春淮南也稳定了,咱们再另作打算。”徐辽答应了,和张明一起回城去了。
孟世爵留下来在屋子里转了两个圈,然后才问:“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收拾准备一下,两日后走吧!对了,我会给你留十个细作十个斥候,有什么事,你就吩咐他们去做就行了。”
孟世爵点头,又转了两个圈子,“一路小心,看见北蛮人别忙着上去拼命,可得记着,我不在,没人跟你背靠背御敌。”连翘忍不住笑了:“我知道了,你当我是你么?一冲起来什么都顾不得了?”
孟世爵也笑了笑:“那我先回去了,你别在北境留太久,天冷了,回来的路上太辛苦。”说完抿了抿嘴,也没看连翘,转身出去了。
再一次看着他的背影消失,连翘的心里却有些暖意,不管怎样,他们还是最关心和了解彼此的人,他没有因为自己不肯嫁就不理会自己,这就是不怪自己了吧?果然儿女情长什么的,是最消磨英雄气概的东西,害的自己这样无所牵挂的人都烦恼起来了!
只希望从北境回来的时候,孟世爵已经能够不把这个再放在心里,恢复从前的样子吧。
正文 第八十七章 缠绵
……
连翘一去就是一个多月,回来的时候,北境都已经落雪了。她直接回了大营,孟世爵却并不在,因为徐辽已经出发去了临淄,苗一杰又在淮南,这些日子他基本大部分时间都在中都城内,大营的事务都交给了张山和秦如松。
听张山和秦如松大致介绍了一下营内的情况,连翘就让他们回去了,自己去泡了个热水澡,然后倒头就睡。这一路风雪兼程,她实在是累得狠了,所以到了大营能休息了,就再也顾不得别的,先睡一觉再说。
孟世爵得知连翘回来的消息,把手上的事情一丢,骑了马就回了大营,到大营门口的时候太阳刚好落了下去。他把马丢给刘福,自己直奔连翘的住所,到门口的时候却没看见人,他也不管那许多,推了门就进去,屋子里昏暗暗的,一点声音也没有。
想起来路上问的,说连将军并没出去,那想来就是在内室休息了,他迟疑了一下,还是放轻了脚步进了内室。内室里床帐低垂,里面有浅浅的呼吸声,孟世爵觉得心里一下子就安定了下来,他缓步走过去,轻轻撩起了床帐。
连翘侧着身脸朝外睡的正熟,许是睡的热了,一条腿还搭在棉被外面。孟世爵把被子拉出来又给她盖好,然后在床沿上坐了下来,室内光线昏暗,只能隐隐看到她睡脸上有些淡淡的红。孟世爵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去轻轻碰了一下她的脸,只觉她的脸十分温热,这才醒悟自己手凉。
熟睡的连翘似乎有所感觉,动了一动,孟世爵屏住呼吸看了半晌,见她也没有醒来的意思,心里松了口气。又坐着默默看了她半晌。然后以手背试了试自己嘴唇的温度,接着忽然低头在连翘脸颊上印在一吻。这次连翘没有任何感觉,连动也没动过,孟世爵却心跳如擂,赶忙起身走了出去。
自己在堂屋里站了半晌,慢慢平复了心跳,然后找到烛台将蜡烛都点亮了,刚放下,铃铛就跑了进来:“元帅?你几时来的?将军醒了么?”
孟世爵回头看了铃铛一眼:“没呢,还在睡!连翘准是没听我的话。你看你憔悴的样子,路上赶路太急了是不是?她自己也累得倒头就睡,这是何苦?”
铃铛摸了摸自己凹下去的脸。嘻嘻一笑:“无事,瘦下去的都是虚膘。元帅想吃什么?我和许铸做饭去,过会儿您就叫将军起来吧,不然等饭好了她才起来又没胃口吃了。”
“你们想吃什么做什么好了,一会我叫她。你去吧。”
铃铛点头,出去找许铸做饭去了。孟世爵在堂屋里坐了一会儿,翻了翻连翘随手扔在桌子上的包袱,也没看见什么特别的东西,然后又拿着烛台往内室去叫她起来吃饭。
孟世爵看她睡的特别熟,有些不忍心叫她起来。犹豫了一下,伸手捏住了连翘的鼻子。连翘动了一下,又挥手去推孟世爵的手。却推不掉,索性不管了,张开了嘴睡。孟世爵哭笑不得,松手抓了一把连翘的头发,在她脸上搔痒。
连翘睡的正香。却恍惚觉得似有一只苍蝇坚持不懈的在自己脸上飞来飞去,伸手胡乱挥了几下也不管用。终于艰难的睁开了眼。本来她睡意浓重,可是睁开的一条缝里,却看见孟世爵一张脸就在自己眼前,她一时不知是醒了还是做梦,伸出手去拍了拍面前的脸,直到听见响声,才含糊的说:“咦,不是梦啊!”
孟世爵没好气的拍掉她的手:“还做梦呢!天黑了,快起来,吃了饭再睡!”
连翘又闭上了眼,把脸往被子里埋了埋:“我当多大事呢!原来是吃饭,我不吃了,让我再睡一会儿,睡醒了再吃。”
孟世爵伸手去抢她的被子:“你这样一睡准睡到明天早上,本来胃就不好,你这一路回来估计也没好好吃饭,不许再睡了,起来吃了饭再说。”连翘抱着被子不松手,孟世爵使劲一拽,险些把她连人带被子拉到地上去,他赶忙伸手接住,将连翘连人带被子又抱在了怀里。
连翘却不管,眼睛也不睁,还是死死抱着被子要入睡状。孟世爵无可奈何,抱着她坐回床上去,使劲摇晃了一下:“你真不起来?”
“不起来!”连翘十分坚决,眼睛闭得紧紧的回答。
孟世爵叹了口气,“那就让你再睡一刻钟。”说着动了动手臂,让她在自己怀里靠的舒服一些,连翘自己也跟着转了转,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又要睡去。她这样一转,恰把脸转向了孟世爵的胸膛这边,孟世爵低头能看见她细密的睫毛和挺翘的鼻子,只觉心里像被羽毛搔了一样的痒。
等了一会儿,见连翘再没有任何动作,呼吸也渐渐缓慢有序了之后,终于忍不住低头,轻轻亲了亲连翘的鼻尖,见她没有反应,又轻轻亲了一下她的睫毛,然后心满意足的叹了口气,手上用力,将她抱得更紧了些。
连翘顺势将脸深深的埋在了他胸膛里,以防被他发现自己已经醒了,心里却呼啦啦如大风过境,吹的什么东西都没有了,只剩一片空白。
孟世爵一直抱着连翘坐着,直到估摸着时候差不多了,才轻轻摇晃:“连翘,好了,先别睡了,起来洗把脸,吃点东西,听话。”
这声音温柔的,简直不是孟世爵的腔调啊!连翘心中惊叹,面上却还是假作不知,伸手揉了揉眼睛抱怨:“真给你吵死了,连个好觉也不让人睡!”然后靠着他又伸了个拦腰,才懒洋洋的坐起来,低头要去找鞋。孟世爵看她险些一头栽下去,赶忙扶住了她,弯腰找到她的鞋给她穿上,又拿起旁边挂着的外衫给连翘披上拢好,才扶着她往外走。
连翘被他这一系列极其自然的动作弄的发蒙,这真的是孟世爵本人么?一向只有自己伺候他的份,他居然也有伺候自己的一天?!她呆呆的任孟世爵扶着出去,又由着孟世爵投了手巾给自己擦脸,又听他说:“把嘴闭上!”听话的闭嘴,由着孟世爵给她擦了下巴和脖颈。
擦好了脸,许铸和铃铛也拿着饭菜进来了,两个人一起收拾了桌子,把饭菜摆上。铃铛解释说:“怕将军饿得狠了,熬了些小米粥,这包子是营里伙夫包的,白菜肉馅。许铸炖了一锅干蘑鸡肉,我又炒了一盘茭瓜。”
连翘闻见饭菜的香味,肚子立刻咕噜叫了起来,也觉得精神多了,抢过手巾擦了擦手,就奔过去拿了个包子咬了一口:“唔,好香。”然后又去喝粥,也不管粥还烫着。
孟世爵也过去坐下,还说她:“你急什么?又没人和你抢!”说着也拿了一个包子吃,又给她挟了一筷子鸡肉,“慢点吃,别又吃撑了难受。”
连翘顾不上理他,唏里呼噜喝了一碗粥,吞了一个包子,又拿起一个,铃铛给她又盛了一碗粥,她这才减缓了速度,有了空闲说话:“我还以为你得明天才回来呢!”
“哦,我听说你回来了,正好手上也没什么事,城门也没关,就想回来看看。你去了那么久,只写了一封信回来,总要问问你是什么情况。”
连翘听完答道:“北境的事明天再说吧,说来话长。你先说说苗一杰和徐辽那边都是什么情况?”
孟世爵喝了一口粥,然后才答:“淮南那边还没到冷时候,苗一杰先期已经把城内的房屋都安排复建好了,又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