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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去,叫人赶着车回孟府。
“大营那边无事,我们下山以后我留了一万人回去夹击偷袭的人,阿萝说那些人也只是围着他们不想让他们出来接应我们而已,并没真的猛攻。至于他们点的火,紫霞山那么大,哪有那么快就能烧到我们?只是到底耽搁了我们下山的功夫罢了。”上了车以后,连翘没再和孟世爵开玩笑,而是说起正事来。
孟世爵也把寿宴上发生的事大致说了一遍,只是隐去了陈家茵折磨他的那一段,然后把自己如何脱逃、如何遇见徐辽、以及如何从宫墙的小洞里爬出去,又如何绕回宫门见到靖北军已经攻入,然后和徐辽一路进去等事都说了。
连翘忍不住赞叹:“我以前倒小瞧了陈家茵这个人了,没想到她竟有这么大的胆子,敢策划这样大的事情,还差一点就被她做成了!”
说着话就一路行到了宫门口,迎面正好遇见了杨九带着人过来,孟世爵撩开帘子对杨九说:“你带着人去把陈懋和他家所有亲戚的府邸都围了,不许放走一个。另外,再叫沈四去把宗室所有王爷的府邸和十王宅统统封了。叫张明和郑状元封锁城门全城戒严,然后立刻回府,我有事问他们!”
杨九应了刚要去,孟世爵又叫住了他:“你亲自去兰家,把兰家一干人等都关起来,把那位兰小姐带到我们府里去!”杨九不解:“抓兰小姐做什么?兰小姐她……”
“叫你抓你就抓,哪那么多废话!”孟世爵摔了帘子,坐回车里去,杨九不敢再说,只得领命去了。
连翘看孟世爵脸色很臭,忍不住撩拨他:“又来了一个兰小姐?你这些日子可当真艳福不浅呢?什么时候给我们孟家娶个女主人回来?”
“艳福?哼,倒不如说是横祸!一个个面如桃花、心如蛇蝎,女人,哼!”孟世爵身上衣服脏兮兮的,脸上也有伤痕和污迹,面色奇差,眼睛里更是燃烧着熊熊怒火。
连翘叹了口气:“我说句话你别不爱听,要说今日之事,还是你自己疏忽大意了。以为那些人战战兢兢的供着你,就是俯首帖耳了,光想着你手握兵权,必然无人敢螳臂当车、拿鸡蛋去碰石头,却不想想这人的贪心和**,哪是那么容易就平息的?”
孟世爵垂着眼睑听连翘说话,并没搭腔。连翘又说:“梁王和楚王两个是怎么搭上线的?必然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还有陈家茵,她是怎么掺和到这事里的?你若早就留心,这些肯定是有迹可循的。偏偏你一无所知,在寿宴上看出不对劲还毫无防备的饮酒,叫我说你什么好?”
“你不就是想说,离了你我什么也干不了么?”孟世爵抬眼瞟了连翘一眼,然后耍无赖,“反正我就这样了,我现在‘伤重难愈’,就靠你主持大局了!”
他说着话靠在车厢上瞪着眼睛看连翘,连翘这才发现他衣领底下的脖颈间还有一道伤口,不由凑过去看:“你这是?怎么出了宫也不先处理一下伤口?都粘上泥土了,你这是想自己活活作死呢吧!活得腻歪了就自己找地方去死,离着我们远一点,别让我们看见伤我们的眼睛!”说到最后直接暴怒了,“你是不是想着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呢?反而是我们不识趣、急吼吼的过来搅扰了你,是不是?”
孟世爵傻眼,这是怎么想到那里去的?眼看连翘似乎还没骂够,声调也越来越高,他不想让外面赶车的人听见,只得伸手拉过连翘捂住了她的嘴,低声在她耳边说道:“我说你够了啊!你这么大声,不是让外面的兄弟都听见了?谁想死了?我这不是没来得及么!”
连翘话没说完就被他捂住了嘴,心中怒火无处发泄,也顾不得别的,张嘴就在他手上狠狠咬了一口,孟世爵吃痛松手:“你这是生的哪门子的气?我现在不是好好的没事?这伤虽在脖子上,可伤口也不深,这半天我都没觉着疼,死不了,你急什么?”
“我不急!”连翘坐回自己的位子,恢复淡定状,“你爱死不死,死了活该!”
孟世爵已经很久没看过连翘这样子,忍不住笑了:“好了,你别怕,我不会死在你前边,扔下你自己的!”
连翘听了这句话忽然眼眶发热,却不想给孟世爵看到,转了身子撩开帘子往街上看。此时天已经渐渐亮了起来,街上除了匆匆往来巡逻的军士,并无行人,想来京城百姓听了大半夜的喊打喊杀声,都知道出了事,一时没人敢出门来。
孟世爵则一直看着连翘的背影。这一夜在生死边缘走了一遭,他自己本来没觉得怎样,可是见了这个几乎算是唯一亲人一般的连翘,心里也不免有些庆幸。还好,还好自己顺利的逃了出来,若是自己真的一着不慎被陈家茵那个疯女人杀了,可叫连翘怎么办呢?
她固然不会有事,依她的个性,想必也能继续好好的活下去,甚至还能努力的继续做他们想做而没做完的事。可是,对于已经失去了所有亲人、甚至连青梅竹马也都失去了的连翘,要是连自己都离开了这个人世,离开了她,岂不真的成了一个形影相吊的孤家寡人?
就像自己不敢想有一天连翘会先自己而去一样,想来她也很害怕,有一天自己会忽然死去离开她。孟世爵忽然笑了笑,张口叫连翘:“我们来约个誓吧!”
连翘扭头瞥了瞥他:“约什么誓?”
“约一个同生共死的誓,若有哪一个没守誓言先死了,也不许去投胎转世,要一直等着守着另一个,如何?”
连翘一时呆住,心里忽然想起一句歌儿:“……你我相约定百年,谁若九十七岁死,奈何桥上等三年。”
正文 第五十八章 回府
……
孟世爵见连翘一直不答话,干脆坐起来推了她一把:“说话啊!”连翘这才回神看他:“这是你说等就能等的?到时候人一死,魂魄都不知飞到哪去了!”她不就是么,前世刚一阖眼,再醒过来就是连家的小女婴了,哪有给她选的时间?
“……,那就只好这样了,不管如何,我都不死在你前头把你扔下就是!免得你偷偷哭,又不肯给人看见,我若不在了也没人能哄得了你。”
连翘冲着孟世爵翻了个白眼:“你自己说的话,自己可得记住了!”说完转头叫车夫快行,又叫快寻军医到孟府去。然后想起来说正事:“这一次你想怎么着?”
孟世爵打了个哈欠:“还能怎么着,该杀的都杀掉。剩下的细节你们商量吧,我实在是困了……”说着说着居然就睡着了!连翘很无语,可她也是几乎一夜没睡,这会儿看孟世爵睡了也有些困倦,正犹豫要不也睡一觉的时候,孟府到了。
她只得叫人把孟世爵扛进了孟府。昨夜出事以后,所有婢女都被关到了后院里,此时沈四和杨九又都在外面,连翘只能让兵士们帮着把孟世爵的衣服换了,又给他清理伤口。
果然脖子上的伤口并不深,只是沾了许多泥灰,连翘很怕他感染,叫了军医回来守着,自己也觉得累了,先随便找了个房间睡了一觉。等到实在忍不了饿了才爬了起来,一看外面日头高照,似乎已经到了午间,她收拾了一下自己,然后出了门去看孟世爵。
到他房里的时候他还在睡,军医说已经灌他喝了一碗药,连翘摸了摸他额头也没发烧,就放了心。张明、郑状元和杨九都在外面等着,连翘就找人要了吃的,和他们三个一起吃饭。一边吃饭,连翘一边问杨九:“你把兰姑娘抓回来了?兰姑娘是什么人?”
“兰姑娘是我们上次狩猎时遇到的。”杨九把事情经过讲了,然后忍不住又替兰姑娘申辩,“虽然他们家里人来了几次,但兰姑娘并没有赖上元帅的意思。昨日出事,还多亏了她传信过来呢!”
连翘很惊讶:“她传了什么信?”
原来昨日沈四跟着孟世爵往宫城参加寿宴以后,天色将晚、将要宵禁的时候,兰姑娘忽然跑去了孟府找杨九。说她刚刚无意中知道,她表姐她们有意要害孟元帅,那日竟是故意要把她留在山丘上的!而且,孟府里有她表姐的人,今晚要里应外合袭击孟府。
现在孟府里其实并没多少下人,除了皇帝赏赐的那些宫女,再就是厨房里的人和一些粗使的婆子等。厨房里的人自然是靖北军自己人了,就是其他如门房里的人等也都是靖北军的人。所以杨九一听了这话最先想到的就是那些宫里出来的宫女们,他立刻就把这些宫女都关在了后院一间屋子里,又把剩下的粗使婆子们关在了另一间屋子,着人看守。
他一面遣人去宫门口报讯,一面把家里的守卫们都安排好了,将各个门口锁好,以防备有人来袭。不料还是晚了一步,他派去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