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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三巡的时候歌舞散去,侍婢们取掉南面的门扇,露出院中的戏台,戏台上正是锣鼓齐备,只待开戏。就有侍婢送了戏单进来,孟世爵请吕衡、罗民等各点了一出戏,戏台上就呯呯锵锵的唱了起来。
孟世爵那里始终没断了敬酒的人,结果还没等戏唱完,他已经喝得坐不稳了,借着尿遁出去就再没回来。府里的下人来回报说孟太保醉了,正在喝醒酒汤,请诸位大人且坐,他酒醒一些了就来。众人中就有一些借势告辞,徐辽一一送了出去,又叫张明派人一路护送。
一有人走了,后面的自然也就不会赖着不走,很快客人们就都走光了。徐辽送完了人,回身去找孟世爵,到了后堂,下人说太保已经回了东跨院,他就又去了东跨院。到东跨院的时候,婢女们说太保在沐浴,请徐侍郎入内坐等,他不耐烦了,也没管那么多,直接去了净房找他。
玉珠和碧莲两个拦也拦不住,面面相觑了半晌,脸上都有些惊疑。两人正站在院子里大眼瞪小眼,就听见东面净房里有太保的声音传来:“谁让你进来的?你要干什么?……哎呦,你轻点!”两个婢女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正文 第三十五章 打猎
……
净房里孟世爵本来是洗好了澡、正靠在一边的软榻上闭目养神,谁知徐辽问也不问一声就开了门进来,他刚问了一句:“谁让你进来的?”徐辽就走向一旁放着的水桶,伸手提了起来,孟世爵很惊讶:“你要干什么?”
徐辽也不理他,直接把水桶里的水倒进了旁边的大桶里,他使力太大,那水一下子溅了出来,直溅了孟世爵一身。孟世爵不悦嚷道:“哎呦,你轻点!”又看见徐辽开始脱衣服,他皱眉:“你要洗澡就叫人先把水倒了,换点水洗好了,干什么就这么倒进去,那可是我洗过的!”
“你洗过了又怎么了?早先我们一块下河,不也照样洗了。”徐辽一边说,一边已经把外衫脱了下来。
孟世爵站了起来:“早先是早先,现在是现在!你是不是喝多了?跑我这里撒酒疯来了。”
徐辽点头:“我是喝多了,我要先泡一会,醒醒酒。”
孟世爵很想按着他的头把他按到水里去清醒清醒,最后只说:“别泡太久,小心掉下去淹死你!”说完转身要出去,走到门口打开门了,又加了一句:“一会我叫人给你送解酒汤来。”
出了门想回房去换件衣服,一转身就看见正房门口的两个婢女都用诡异的目光看着他,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湿了一片的衣裳,对那两人说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去找衣服给我换。”玉珠和碧莲两个如梦初醒,一起快步进了屋子。
孟世爵换好了衣服又吩咐两个婢女:“去要一碗醒酒汤来,再看看杨九和沈四谁在,说我有事。”玉珠去找人,碧莲则去取醒酒汤。不一时两个人都回来了,玉珠带回了沈四,碧莲手里托盘上放着一碗醒酒汤。
“你去看看徐侍郎怎么样了,把这醒酒汤给他喝了。”孟世爵吩咐沈四,沈四就接了碧莲手里的醒酒汤,要往隔壁的净房去看徐辽。孟世爵忙活了一天,觉得实在累了,叫沈四好好照顾徐辽,自己先睡了。第二天早上,孟世爵问徐辽昨天他非要泡水里的事,徐辽一脸茫然,坚决不承认自己曾经做过这事。
孟世爵的宴会过了不久,京城里的达官贵人们开始争相办起宴请来,孟世爵手里收到的请帖已经快有一尺高了。他只挑了几个官阶高的答应了要去。幸亏吕衡那老家伙很识相,没办什么宴会,不然还真不好拒绝不去。
直到他在罗民家里看到笑成一朵菊花的吕衡,才发现是自己太天真了。不过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孟世爵有一千种法子不去接吕衡的话。要么是和人喝酒,要么是另寻人说话,以他的身份,他找上谁、谁都觉得受宠若惊(也许真的有惊)。实在不行咱们不是还可以一心一意的看歌舞吗?
可惜,装作沉醉歌舞有个极大的坏处:在他接连在罗民和关慕羽家里全神贯注看歌舞以后,家里多了十几个舞姬。分别是两位极大方的相公送来的,孟世爵来者不拒,送来就收,收完了就送到后院去。
吕衡终于明白,孟世爵就是那不可雕的朽木!于是总算不再拿热脸去贴孟世爵的冷屁股,孟世爵也终于自在了。
当他开始不再盯着舞姬之后,众大臣都以为他是尝够了这一口,应该是时候玩点别的了。于是奸猾的刘青山刘侍郎非常投其所好的请孟世爵去狩猎。他在城东有个别庄,别庄不远处有一座矮丘,上面有些低矮的树木,里面有些兔儿、雉鸡之类的野物,常有中都贵族子弟过去狩猎。
孟世爵正在家里闲得发慌,一听是狩猎自然欣然前往。这次他很厚道的带了张明一起去,至于徐辽,早被公事压的喘不过气,没那许多空闲陪着宴饮玩乐了。
他们一行人骑了高头大马出城,直奔矮丘而去,打算先去活动活动手脚,等打了野物之后再回刘青山的别庄去饮宴。这种需要付出体力的活动,像罗民、关慕羽这样年纪的大人们就不大适合参加了,至于吕衡这种禁不起颠簸的更是没有。一伙人中年龄最大的就是刘青山,也不过才三十来岁而已。
这些人骑的都是好马,加上孟世爵一出了城门就纵马狂奔,众人只得勉力跟随,于是不到半个时辰一行人就已经到了矮丘边缘。此时里面已经有些鸡飞狗跳,显然有人提早进了树林,正在想办法驱赶猎物往一个方向聚集好方便他们射猎。
孟世爵摇头:“这么个玩法当真没趣。”
“那不知孟太保想如何玩法?”刘青山歪在马背上气喘吁吁的问。
孟世爵想了一想:“算了,要真是让大伙自己去找猎物,只怕到天黑也抓不到几只,晚上哪有野味可吃?只是既然已经有了现成的猎物在,咱们就须得赌个赛了!”
那些一起来的贵公子们无不是吃喝玩乐的好手,一听要赌赛都问:“怎么赌?赌什么?”
“咱们定个时限,到了时辰看谁猎到的野味多,谁就是胜者。输了的人晚上开宴前要先喝三海碗酒,然后撅起屁股来,叫赢的人踢一脚!”
大伙不干了:“孟太保这是明摆着欺负咱们呢!”“就是,早就听闻孟太保箭术高超,百发百中,咱们哪能比得过您啊!”“不如这会我就把屁股撅起来给您踢一脚得了!”
孟世爵失笑:“没见过你们这样没出息的,还没开比就认输!这样吧,我不跟你们比,我给你们当评判好了。只是我打到的猎物,可只给赢了的那个吃!”
众人这才答应,于是一同纵马入了矮丘,刚进去没多远,就有一只被赶的走投无路的灰兔迎面窜来。孟世爵二话不说,伸手从背后取了箭支往弓上一搭就射了出去,众人只觉眼前一花、耳边“哚”的一声,就见那兔子已被箭支钉在了地上,有汩汩鲜血流出,兔子的腿还在抽动。一个从人立刻过去捡起了兔子,拎到了孟世爵面前。
一众人等立时喝彩叫好:“孟太保真是好箭术!”“我不过一眨眼的功夫,这兔子就被孟太保射中了,幸亏得您不跟我们比试!”还有人凑过来要偷师:“孟太保也教我几招,让我赢他们一回!”
刘青山不理会这些人,打马往前走,嘴里大声嘀咕:“我不能跟这些人混在一处了,不然一会兔子毛都没了。”众人一听有理,于是尽皆打马而去,各自散开去寻猎物去了。
孟世爵看到回头跟他打眼色的刘青山,笑了一下,挥了挥手,高声道:“一个时辰为限,一个时辰以后,大伙都回这里来点数。回来晚的就算输了啊!”树林里就传来高低不同的应和声,孟世爵又转头看了一眼张明:“你怎么不去?屁股痒了,想让人踢一脚?”
张明面无表情:“我要真去,被踢屁股的就是元帅了。”
孟世爵恼羞成怒:“你还真以为我箭术比不过你是不是?来比比?”
“怎么比?”张明还是一副没什么表情的样子。
“一样是一个时辰,回来比谁多。”
张明二话不说,转头就往一个人少的方向去了。孟世爵也就拨马往人声少的地方去,一路行去有不少野物送上门来,他来者不拒尽皆射下。转头看了看杨九马上的猎物,觉得差不多了正想回去,忽然察觉左手边的树叶摇动,似乎有只小鹿在那边,于是也没多想,顺手弯弓搭箭射出,紧接着就有一声惨叫传来。
孟世爵和杨九都吓了一跳,杨九本在马下,听见声音立刻过去查看,接着转头对孟世爵说:“元帅,是个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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