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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让娘给你选人,你这几日就在屋里反省反省该怎么做个主母,做个娘吧!”
张氏脸色惨白,她想不到楚旭居然会这么说。
往日里他可都是听她的,怎么会这样?
张氏嫉恨交加,对楚惜情更恨了。
楚惜颜更是瞪大了眼睛:“爹,您怎么能这样,娘平时哪对他们不好了?”
“闭嘴,你看看你,无事生非,尽会乱嚼舌根,你还有点大家闺秀的样子没有,回去给我闭门思过,罚抄女诫一百篇,什么时候抄完什么时候出来!”
楚旭大袖一挥,转身气冲冲地走了。
柳姨娘连忙跟了上去。
看了这么场大戏,每个人的神色不尽相同,卢氏上前安慰了张氏两句,也是干巴巴的。
张氏心里有火,冷冷道:“我要回去闭门思过了,就不留客了。”
卢氏讨了个没趣,灰溜溜走了。
楚惜情跟楚惜忧在一起,楚惜忧脸上几乎忍不住笑意,被楚惜颜看见,气得不行。
“哼,别以为我们就倒霉了!”
楚惜忧懒得理她,拉着楚惜情要走。
楚惜情上前两步,在楚惜颜耳边轻声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楚惜颜惊愕地看着她丰姿翩翩地离开。
“贱人!”楚惜颜气得手都在发抖了,“混蛋,我跟你没完,你等着,过段日子有你好受的。”
楚惜情根本懒得理她说什么,和楚惜忧出了正院。
楚惜忧佩服地说:“大姐刚刚真是太厉害了,啧啧,看把她们都说得哑口无言啦。要不是爹护着,哼,今天就把她们老底给揭穿了。”
楚惜情笑了笑:“这事儿是家丑,爹不喜欢张扬的,我非要张扬出来,他肯定是不高兴。”
楚惜忧颔首,想起什么,笑得花枝乱颤:“哎呀刚刚二姐那样子,啧啧,真是笑死我了,那个傻妞,还想跟大姐作对呢,要不是大娘这么厉害,她算个什么呀?”
楚惜情没有附和什么,虽然此刻她心中颇为舒爽,但是对楚惜忧,她从来也没有什么交心的打算。
再说,她还担心着杜妈妈的伤势呢,随便说了几句就先回湘园去了。
回了湘园,楚惜情先去看了杜妈妈,见她躺在屋里,旁边梅香几个正在讨论楚惜情的英姿,杜妈妈脸上带着笑,见楚惜情来了,笑着说:“刚刚姑娘真是厉害,是奶娘没用,还让你出头。”
楚惜情上前握住她的手说:“这事儿原是我拖累了你才是。上了药么,可请了大夫?”
“请了大夫瞧了,只是些皮外伤,用金疮药抹了,养些日子就能好。”
楚惜情这才放心,因说道:“这些日子奶娘就安心养病吧,别的事情就别多想了。”
说罢又打发梅香几个回去盘账去。
等人都走了,杜妈妈冷着脸道:“姑娘,我这屋里按理说不该有人能进来才是,我甚至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把那个祸害玩意儿放到我房间里的。”
楚惜情起身在房间里查看着,一会儿她在窗口停下了。
“这儿有个脚印,有人从窗户爬进来的。奶娘可知道你旁边有什么人进来的么?这东西出现在显眼的地方,应该是有人半夜潜入才是。”
---第五更了。
☆、一计不成又生风波(第六更)
“我真没想到——”杜妈妈蹙眉道:“昨晚没值夜的丫头有几个,兴许就在这里了。”
楚惜情点头:“这件事我会查清楚的,湘园留不得这种吃里扒外的东西。早晚给我惹出祸害来。”
杜妈妈气愤道:“就是,这样的祸害不能留着,不知道哪天就要害你的。”
楚惜情拍拍她手安慰道:“我让个小丫鬟来服侍你,奶娘暂且休息着,等养好了伤,惜情还要麻烦你给我做好吃的呢。”
杜妈妈笑了,满是欣慰:“今天本来我想着自己可能要被赶走了——没想到,姑娘长大了,小姐要是看到了,不知道有多高兴。”
楚惜情眸中有泪光。
她是长大了,可付出的代价又有多大呢。
如果可以,她宁愿不长大。
“以后由我来保护奶娘了。”楚惜情笑着说。
楚惜情又呆了会,这才回闺房去。
梅香几个一边算账一边小声说着之前的事情。
见楚惜情来了,梅香激动地问:“姑娘,今天的事情,奴婢有点不明白的,您怎么知道府里就那一棵香樟树呢?”
楚惜情怔了怔,随即回想起一些旧事,叹道:“那还是我小时候的事了,因为我不喜欢香樟树,那时候我娘还没去世,她疼我,就吩咐花匠不许种香樟树了。本来娘还想把那棵正院的树砍了的,是我想着那东西可以趋避蚊虫之类的,就让母亲留下在那里。这么多年,可能花匠也一直没想起种香樟树吧。”
几个丫头都一下子沉默下来。
绿萝苹果脸上一双笑眼黯然失色了:“我娘也死了。”
楚惜情苦笑:“好了,不说这个了,没娘了,也要好好活着不是。”
她还有楚原要照顾,所以有些事情她都得为楚原打算好。
他已经没娘了,她这个做姐姐的无论如何不能让他吃亏的。
“嗯,小姐说得对,这是刚刚做好的账目,是粮油店的,里面还包括一部分是个小油坊,供的油就是给粮油店的,自产自销。”
楚惜情点头,她之前在查了布匹的生意,又查了胭脂铺子的,都发现了一些问题被她给记在小册子里面了。
现在还有剩下两个店的,还有庄子的账目,等她盘查清楚了,就是收手准备的时候。
到了下午,楚惜情去找了二叔楚敬。
楚敬正在家里做木雕,见到楚惜情很是高兴,擦了擦手忙请她到客厅坐。
“不用了,二叔,我就是过来找你商量,问下庄子上的事。”
“好,我也正打算去跟你说呢,我问过那一家子,他们愿意帮你种玫瑰,以前他们在山东就是花农,专门种玫瑰的,只是现在需要点田地用来种的。”
“这点没问题,除了鉴湖边的地,还有城外也有一百多亩地,分他们些请他们种地,麻烦二叔叫他们家里人来,我想跟他们签个契约。”
楚敬点头:“这点我提过,只是他们家不愿意都卖身,因为他们家小儿子从小聪明,送去读书的,想指着他将来光宗耀祖。”
“好,我也不勉强人家的。”
一般人家如果儿子能读书是不会让他入奴籍,因为那样是不能参加科举的,楚惜情也不是不能理解的人。
“还有你让我做的木雕盒子我做了些个,你看看怎样?”
楚敬拿了几个玫瑰花样式的木雕盒子,楚惜情拿来一看,满意道:“这很好了,上了漆就漂亮了。不需要太多,只要做得好就行了。麻烦二叔了,你这么相信我,我真不知道怎么谢你。”
楚敬笑了笑,“我听你二婶说了今天的事,你这孩子是个心思缜密的,我相信你不会夸下海口的。”
“二叔都这么说了,我要是不做出点成绩就不像话了。”楚惜情拿了庄子的账目来,问楚敬一些平日里庄子里怎么开支,地主都有哪些需要准备的。
听说了才知道这年头一般地主也是要提供种子农具器械,还要安排管事的去管,平日逢年过节的,他们还要给那些佃农一些酒肉之类的,这是为了笼络些能干的人。
因为战乱,国朝初立这些年,实际上是人口大减,上面皇帝一直轻徭薄赋,鼓励农民开垦荒田,因此现在想找到佃农却也不是那么容易,因为许多人是自由民。
但也有些地方因为官府盘剥或者水灾逃走的,落户在这边,成为佃农。
“按理说鉴湖边的土地是很肥沃的,尤其是近年传开双季稻的种法,产量该更好才是。”
楚惜情听了道:“我也是这样想的,只是那边庄子里说是因为被鉴湖起水淹没的。”
“不可能的,楚家在那边也有田地,产量比其他地方都高。”
听楚敬一说,楚惜情也明白这里面肯定是藏着猫腻,便询问这里可能存在的问题。
楚敬虽然也不是喜欢操持庶务的人,不过这些年倒是接触了不少,倒也知道些猫腻。
他便一一跟楚惜情说了,然后道:“其实只要找了几个佃农来,审问一番,总是能得到结果的,这些本就不是什么难查的事情。”
最后他又语重心长地说:“惜情,虽然你有聪明,不过有时候聪明最好不要外露出来,让人知道了怕是会有了准备提防你了。”
楚惜情一怔,点头道:“惜情明白的,多谢二叔,我会尽快开始清查的,这样也不让他们有什么准备的。”
临走之前,楚敬送了她一个小猫戏线团的木雕,送她到门口离开。
——
屋中满地的狼藉。
丫鬟婆子大气不敢出,小心地收拾着地上的碎片。
张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