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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时候距离产生美,暗恋曲折的感觉或许很美,但若真的接近,很多人会失望。
虽然少女的梦破灭了,但好在只是朦胧好感,谈不上爱情,也就很快能遗忘。
所以,她才能这么快就看得开来,因为对少女而言,这其实只是个破灭的梦而已。
楚惜情见她开始开玩笑了,心里也松了口气,她最怕杨幼宁仇视她,不给她好脸色,现在这样反倒轻松许多。
“好吧,算接近错了,任你罚还不行吗?不过我出门也是没法子的事,你可不要随便模仿,你看我就知道了,我就出去一两次,结果人家见到的都看得出我是女子。若是碰到歹人,那岂不是糟糕?”
杨幼宁撅起小嘴,“楚姐姐可不要小看人家,我家可是将门世家,我虽是女儿,从小也学着武艺的。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欺负我。我的武艺可是不一般的呢。”
楚惜情惊奇地看着她:“是么,原来我竟然是有眼不识泰山呢。失敬失敬,侠女么!佩服佩服!”
杨幼宁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哎呀,人家算什么侠女。”
楚惜情笑盈盈地说:“你呀不要看不起天下英雄。你一个女孩儿平日里跟人没什么打斗经验,在自家里会写招式,可没什么作用。所以我才这么说的。这个也是有人跟我说——”
楚惜情说到这里愣了下,想起某个男人曾经面无表情地跟她说这些话时的情景。
那时候他说什么来着,也是说如果被歹人发现,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那时候只觉得他可气,这事儿关他什么事,但后来遇到一些事儿,到现在她没想到自己居然开始用他那套说词来教育杨幼宁了。
这算什么来着,真理越辩越明?
实践是检验真理唯一标准?
“谁呀?”杨幼宁好奇地问。
楚惜情回过神来,掩饰道:“没什么,只是想起人家也是这么说教过我,当时我没当回事儿,后来可是吃了苦头。所以么,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杨幼宁咯咯直笑,笑着笑着咳嗽起来,楚惜情略带嗔怪地说:“看看你,把自己折腾的。”
便叫了丫鬟进来,吩咐她们准备川贝炖雪梨羹,“润肺止咳的,是药三分毒,这些你且吃些,好歹管些用处。”
杨幼宁正待说话,便见门口丫鬟在给人行礼:“世子万福。”
“大哥来了。”
楚惜情忙从椅子上起来,抬头一看,果然是杨锦深。
一见着他,楚惜情便有些不自在起来,低头福了一福,羽睫低垂,目光也没直视他,只是半低着头。
杨锦深见她这副略带羞臊的模样却是喜欢,笑得越发温柔,“小妹看起来好多了,我说么,情儿原是你的灵丹妙药。”
杨幼宁撇嘴撒娇:“哼,哥哥还说呢,你都一直骗人家,可恶。你明明都早就知道的,却还瞒着我。”
“好好,大哥错了。”杨锦深忙道歉,“我哪想到你是想歪了去呢。是大哥的不是。”
杨幼宁眼睛骨碌碌一转,不怀好意地拉着楚惜情的手道:“楚姐姐,刚刚你可答应过我要接受我的惩罚的,可还算数么?”
“你说罢。”楚惜情好笑道。
杨幼宁促狭地眨了眨眼,冲哥哥使了个眼色:“姐姐看我哥哥如何?怎么样,我哥哥可是青年才俊,在京城也是数得上的。”
“咳咳——”
杨锦深好气又好笑地看着自家妹子,知道这算是小妹在帮他,这个调皮的丫头有时候也是迷糊,但有时候又很精明。
“世子仿佛谢家玉树,风度翩翩。”
“这么说姐姐也是不讨厌哥哥的了。好嘛,那妹妹罚了楚姐姐做哥哥的媳妇儿可好?”
她这一说顿时惹得两个人都吃了一惊。
楚惜情身子一震,忙摆手道:“幼宁,你说什么呢,可不好乱开玩笑的。”
杨锦深也差点被妹妹弄得呛声说不出话来,闻言满是赞同:“幼宁,这话怎好乱说,被父母亲听到可要惩罚你了。”
虽说他也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不过这是他们兄妹私下的谈话了,当着楚惜情的面如此调笑,怕不是为他所喜的。
杨幼宁吐吐舌头,刮刮脸:“你们呀,都是顾忌太多了。大哥,你难道不想娶楚姐姐吗?干嘛这般假惺惺的?要我说,喜欢就直说嘛。”
杨锦深伸手揉乱了妹妹的乌发,笑骂道:“好了,别胡闹了。我知你心意,不过,总是要意气相投才好。我从来也不喜欢勉强别人。”
楚惜情脸色涨红,见杨锦深说出这番话来,也是有些子感动和不自在。
这个男人确实是对她不错,让她实在是无话可说。
“好啦,我也不耽搁打扰你们了,哥哥你配楚姐姐四处走走,我这会子累得紧,正想好好休息一番的。”
说着对杨锦深使了个眼色,叫杨锦深陪楚惜情出去转转。
杨锦深正有此意,他今天就是想见见楚惜情,不然后日就是山水相隔,他心中定是挂怀。
楚惜情大窘,正要拒绝,不料却被杨幼宁给推了出去,迷迷糊糊就被杨锦深带着就去出了杨幼宁的闺阁。
东跨院住的就是杨家一家,杨锦深带着她沿着青石铺就的小径缓步而行,这时光如此美好,他心中为了能多和楚惜情待上一会而感觉到惬意,忽而回眸看着一直低头的楚惜情,笑着问:“地上可有金子?怎么一直瞧着看也不抬头?”
楚惜情抬头,没好气地说:“作甚笑话我?”
眉眼带嗔,几许恼羞,几许少女的嗔痴,迷了男儿的眼。
杨锦深眼神暗了暗,忽而伸手握住她纤纤玉手,“带你去个地方。”
说罢,便带着楚惜情绕过假山花石,越过花藤堆叠的天然花洞,到了一处遍开着山茶花的倚廊小轩。
但见山茶盛开,香气扑鼻,此情此景,如斯美好。
“那天听你说山茶,我便想到了这里。”
楚惜情想松开手,偏他攥得紧,便骂了一句:“杨锦深,快放开我,怎么也要做登徒子么?”
杨锦深却是不肯松手,无赖起来:“不放,情儿,我的好情儿,想着我马上要走了,你就容得我一会子罢。你难道就舍得我离开么?”
☆、烈
楚惜情又羞又气又臊,虽不是没谈过情,但是偏这人十分认真的口气说着情话,字字句句都让人抗拒不得,仿佛带了魔力,叫她想拒绝无从拒绝,一时头脑也糊涂起来。
她虽也对杨锦深有些好感,不过,以她的性格,怎么会这样就容得他靠近了呢?
这人看着风度翩翩的,怎也有这般无赖的时候?
软磨硬泡的,直叫人没了办法。
怪不得俗话说烈女怕缠郎,就是楚惜情这样的,也是抵挡不住这脸皮厚的不要脸攻势吧?
“惜情,我走了你会想我么?”
杨锦深低声问道,目光仿佛织成了一张密密麻麻的丝网,将她裹在其中,她就仿佛徒劳无功的飞蛾,怎么也挣扎不出去。
楚惜情羽睫轻轻颤抖着,波光潋滟下,她桃腮染上粉色,颇不自在地推了推他:“放开了,谁想你呀,我们两个可是没什么关系。”
杨锦深挑眉:“怎么叫没什么关系,我们两个都要定亲了。”
楚惜情嗔怒地飞了他一眼,拨开他的手:“谁跟你定亲啦,再说就是定亲了,那也不能。男女授受不亲。”
杨锦深见她这般纯美娇憨可人的模样,他也没有抑制自己的想法低下头就要亲下去。
眼看着他就要亲到自己朝思暮想的佳人时,偏偏一双纤纤素手挡住了她,楚惜情气道:“你当我是什么人了,不三不四的人么,如何如此轻薄于我?”
说罢推开了杨锦深气的朝外面转去。
“惜情!”杨锦深急忙追了上去,拦住了她,连连道歉:“是我错了,唐突了佳人,惜情不要气我,我只是一时有些情不自禁——”
楚惜情狠狠瞪了他一眼,板着脸扭头不看他。
虽然说她不讨厌杨锦深,对他也有些好感,可是她可不想就这样如了他的意,也不想就这么快地就跟他发展到这么亲密的地步。
“惜情——”
见她板着脸不理他,杨锦深有些无奈,他刚刚的确是有些冲动了,也是因为将要离开,心中有些不舍,便有些放纵自己的情绪,想尽快确定彼此的关系。
他怕自己不在的时候发生什么事情,到时候万一惜情被人抢走了怎么办?
所以他才会刚刚如此放纵自己的情绪,想着自己先占了少女的芳心,便让她不会再去想别人,等两家定亲了,也就不用再担心这些了。
楚惜情当然不知道他这等心思,只觉得杨锦深不尊重自己,才刚刚表白心迹就轻薄自己,未免有些过分,言行轻薄,看来还真要仔细想想,若他真是这般性情,那她真的需要担心下他会不会以后花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