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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惜情笑眯眯地道:“是这样啊——”
楚惜兰不知其中猫腻,说道:“那个可不随便呢,也不知道三姐是从哪儿画的花儿,漂亮得紧,是叫——”
“六妹!”
楚惜忧猛然打断她,打断得太急,以至于众人都把目光转向她。
楚惜忧心中一惊,嘴上忙道:“六妹,你看看你,大姐今天肯定累坏了,怎么还缠着她说这些?”
老夫人看了她一眼,便道:“惜情,你先回湘园吧。”
楚惜情似笑非笑地看了眼楚惜忧,把楚惜忧看得胆战心惊,心虚地左顾右盼,不敢看她。
“谢祖母的关心,孙女先回去洗漱一下再过来。”
楚惜情目光扫过在场之人,笑眯眯地转身离开。
张氏瞪了楚惜颜一眼,心里想着一些主意,眼珠一转,嘴上带了些笑容。
楚惜颜身子还没好,待了会子就坐不住了,自回了厢房休息,张氏到门口,叫了贴身丫鬟紫苑过来:“去查查三姑娘的插屏是哪来的,花样子是怎么回事。”
虽然楚惜忧只是露了点神色,但张氏是什么人,已经是瞧出了些不对劲的地方。
这边到厢房见了女儿,关起门说了半天的话。
天色向晚,顾渊和楚旭在花厅里一边吃酒一边说话,虽然说自古文武不同道,但是国朝之初,武将的权势总在文官之上,顾渊的圣宠可比楚旭要多多了,楚旭知道他在皇帝跟前比自己得脸,谈笑间也是不着痕迹地夸奖,又跟他聊金陵这几年的官场趣闻,只字不提顾渊为何在绍兴还不回京的事儿。
酒吃到大半,顾渊依旧面色不变,楚旭脸膛却有些发红了,摆摆手笑道:“还是都督你厉害,我可不行了,吃不得多少酒。”
这时便听小厮回话说老夫人来了,楚旭跟顾渊便都站起迎接。
扶着老夫人来的是张氏和楚惜颜。
楚惜颜似乎着意打扮过,穿着身樱桃红撒玫瑰花窄袖交领右衽褙子,下着着宝石绿的挑线穿花裙子,发分三小髻,用珍珠串的丝带绑着,垂在耳畔,脸上浓妆艳抹,遮掩了因病带来的黄绿脸色,乍一看倒似一朵盛开的玫瑰花,媚眼如丝,却又有着少女的清纯之气,显得十分动人心魄。
可惜这番却像是对牛弹琴,如给瞎子跳舞,顾渊完全没注意这美丽的少女,只目光看去,没看到楚惜情,黑眸就沉了下去。
“娘,您怎么来了?”
楚老夫人笑着说:“这不是顾侯爷救了惜情,我是她祖母,怎么也该拜会救命恩人才是。”
顾渊倒也和气地回礼,“老夫人客气了,您是长辈,按说该百川去见您才对——”
老夫人笑着寒暄了几句,楚旭见楚惜情没来,想着该让她来给顾渊拜谢救命恩德的,便问张氏:“惜情呢,怎么没过来?”
张氏抱歉地说:“老爷不知道,惜情那孩子今天也是受了些惊吓,累坏了。这不我方才使人去喊她,她已是睡得沉沉的了,怎么也喊不醒,我这才叫惜颜陪娘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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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牛弹琴
顾渊面色有些冷,看了眼张氏和那少女,想起一些事儿来,哪还有不明白的。
“这孩子……”楚旭有些尴尬:“真是,她今个儿也是遭罪了,侯爷,这是我二女儿惜颜。”
楚惜颜便上前娇声欠身道了声“侯爷万福”,声音如黄鹂歌唱,姿态也是优雅,真真是赏心悦目。
顾渊看了她一眼,淡淡道:“二小姐请起。”
说罢起身掸了掸身上的灰尘,冲楚旭拱手道:“楚大人,天也晚了,衙门里的公事重要,顾某这厢就先告辞了,多谢大人盛情款待。”
“这就要走,侯爷还是多坐会子——”
“不用了,顾某怕耽搁了差事。”
“还是国事重要,侯爷慢走,我送你一程。”楚旭便上前送顾渊,留下楚惜颜面色尴尬,张氏僵着身子,老夫人脸上没了笑容。
“惜颜的婚事该早点定了,跟朱家也该说好,要定早定,免得拖来拖去拖出事儿来。”
老夫人冷声道。
张氏有些尴尬,“娘,这事儿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朱家那里,子远他未必肯——”
“若是朱家不愿意,那就早早说清楚,免得纠缠不清。”
老夫人有些动了气,起身道:“回去了,还杵在这儿等谁?”
张氏忙上去扶老夫人,楚惜颜羞恼地低着头跟在后面,心中不快,她本就是不情不愿地过来的,来了瞧见顾渊,虽然说的确是个威势无双的人物,可是太冷了,她瞧着就有些惧怕,没想到顾渊更不给她面子,她一来他竟是直接就走了。
可顾渊哪里会把她放在心上?
楚旭送了顾渊到门口,见顾渊上了马离开,这才瞧着跟在顾渊身后的黑衣男子,眼中带了些惊惧。
顾渊周遭也有数十亲兵保护,他勒马停下,回眸看着暮色中亮起灯光的楚府,眸光幽深。
“陈风。”
“属下在。”那个神秘的身穿黑色飞鱼服的男子停在他面前,这人有着一张瘦长脸,一双眼睛仿佛秃鹫,泛着阴冷的寒光,鹰钩鼻,光是站在那里就使人忍不住想远离。
知道他身份的人都会不自主远离这个危险的代名词,哪怕是楚旭看到,也会忍不住害怕。
害怕的不是他本身,是他身上穿的衣服代表的势力——黑衣卫。
景朝皇帝陆景初自称是三国时名将陆逊的后人,祖辈曾经住在金陵城的乌衣巷,而那里正是当年孙权建立的东吴军队的营房,因为当时士兵服黑色,故而称乌衣巷。
而景朝以春秋时期邹衍的“五德始终说”来说,正是以水德而兴起,色尚黑,陆景初以此建立了黑衣卫。
这支可堪媲美锦衣卫的特殊军队,是满朝文武都胆寒的所在,这些人无孔不入,又代表皇权,的确让人头痛。
“查查楚家后宅的事情,事无巨细,都要清楚明白。”
“是。”陈风仿佛一阵风一般瞬间消失了。
顾渊拍拍座下的爱马,马儿长嘶一声,欢快地撒蹄而去。
——
楚惜情靠在迎枕上,青丝散落在颊边,拿着本《伤寒绪论》读着,杜妈妈端了碗银耳莲子羹进来,轻声道:“姑娘晚上少看些书,太伤眼睛。”
“没事,我不是让人备了决明子茶么,清神明目的,我也不会太久。”
楚惜情回来湘园沐浴更衣,稍微小睡了会儿,本来想着可能要去再见顾渊拜谢的,衣裳都换好了,张氏使人来说顾渊已经走了,楚惜情一想,似明白了什么,不屑地冷冷一笑,也就换了家常袄子,散了头发歪在榻上看书。
“姑娘——”
杜妈妈在边上八角圆凳上坐下,轻声问道:“您到底是怎么想的,奴婢如今是越来越看不明白您了。方才我听梅香说起今天的事情,三姑娘那里也太过分了,还有大夫人那里,不知道姑娘是打算以后怎么办?”
楚惜情握住杜妈妈的手,微微一笑:“妈妈放心,这事儿我已有了主意。”
“那是——”
“周妈还在庄子上,是吧?”
“是啊,如今跟她儿子一家子都在庄子上,她儿子还被老爷打了几十板子,如今还在养伤呢。”
杜妈妈有些诧异:“您提起她是想?”
楚惜情起身,走到书案前提笔写了一行字,交给了杜妈妈。
杜妈妈也是识字的,拿来一看,但见上面写着:先断其臂,再分其势,分化瓦解,各个击破,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杜妈妈心底掀起了滔天大浪,好半晌面色严肃地把纸放到蜡烛上点燃了,看着它烧成灰。
“妈妈可明白了?”
“明白了,但不知道姑娘您如何才能做到?”
“周妈和她儿子倒也活得滋润,不知道水蓝在地下会不会想他们?”楚惜情唇畔带了丝诡谲的笑容。
杜妈妈打了个寒噤。
“姑娘——”杜妈妈紧张地握住她的手,认真地说:“好孩子,我知道你可能是心里有气,但是奶娘不想你为了这些事情而逼迫自己,过得不快活。”
楚惜情有些感动,搂着杜妈妈叹道:“奶娘,我明白的。只是有时候,我不去逼迫别人,人家又会放过我吗?”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她前世何尝做过什么坏事,可是她们何尝放过她!
只是,她想要对付周妈他们,首先还需要准备,可是现在她不过是个闺阁女子,手上要说能用的出手的人,少得可怜。
而要办成这件事,需要的人是一定要可靠的,可是以她的能耐,现在想找到这样知根知底的人,怕是很难。
楚惜情先是想到慈静庵的静安师太,但想想又摇了摇头,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想去找她们,虽然静安可能认得她需要的人,可显然这事儿被药婆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