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顾渊——”楚惜情的眼泪沾湿了他的衣襟,她伏在他胸口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回。
不知道为何,她就是想哭,仿佛眼泪带走了自己心中潜藏的痛苦,也许让她这么发泄出来还更好。
顾渊蹙眉,有些无奈,最后只能搂住她,任凭她哭着,不再劝了。
直到楚惜情哭累了,他才伸出手擦去她的眼泪,看那双漂亮的眼睛此刻红肿起来,不由得不悦起来,沉声道:“就知道你会在这里,为何不去找我?”
楚惜情哭得嗓子都有些微微沙哑,“我只是想看看楚原,虽然昨晚是见过他了,可是我还是放不下,我想看看他如何了。”
“一个人躲在这哭,他知道怕是更难受。”
楚惜情低头,看他胸口处被她哭得湿了一片,不由得脸红起来。
“对不起,你衣服都被我弄脏了。”
顾渊抬起她的下巴:“别一个人在这哭,我不喜欢看你这样,我的情儿该是生机勃勃的。”
楚惜情眨巴眨巴眼睛,看着他的眼睛,乌黑深邃,带着强烈的气息侵蚀她。
“嗯,不会了。”她其实只是不想在他面前太过狼狈,可是,现在还是让他看见了。
“来人。”他忽然朝门口唤人。
“都督?”
他吩咐了什么,不多时,便有人送了干净的水,冰块和纱布。
“顾渊?”楚惜情有些讶异。
他回眸看她一眼,“坐下。”
楚惜情被他一眼扫来,乖乖地坐下不敢反抗。
“眼睛都肿了,难看。”
他一边说着一边拿了毛巾递给她。
楚惜情看了他一眼,默默地洗了脸。
顾渊把冰块包裹在纱布里,然后把纱布在她眼睛周围滚动冷敷着。
“顾渊,我自己——”
“别动。”男人的声音天然带着威严,让人不敢抗拒。
楚惜情不敢再动了,乖乖地做好,一只眼睛睁着,看他用大手动作轻柔地在她眼睛周围冷敷着,男人棱角分明的脸专注地看着,乌黑的瞳眸闪动着光芒,专注执着,仿佛在做一件极其重要的事。
仿佛一瞬间,她便是一切,便是天地间唯一的一切,宇宙星空,都消失了。
仿佛那一刻,天上地下,亘古洪荒,只剩下了他和他。
楚惜情忽然痴了,心中涌动着莫名的情愫。
前世今生,从未有一个男人让她感觉到那种全心全意的呵护,全心全意的宠溺。
当他看向你时,那仿佛你便是一切的眼神,能够让任何一个女人沉沦其中。
心潮涌动,冰块传来的凉却无法熄灭心中涌起的热。
——
更新,(o)/~写得好甜蜜的感觉,连我都快爱上顾渊了……tat
☆、尽人事听天命
——
微风扫过,带来夏日的蝉鸣,送来槐花的清甜,一点甜蜜的气息。
男人的眉刚硬,剑眉之下一双眼睛幽深清澈,鼻梁之下唇瓣轮廓分明,带着坚毅的味道。
楚惜情看着他,他的眼中倒映着她,那么深,那么温柔,带着男人不曾言说的情意。
楚惜情一时间心中几乎化成了绕指柔,整颗心仿佛浸入了温暖的热水之中无法自拔。
就这样静静相对而坐,不知过了多久,顾渊放下了手中的冰块,满意地看到眼前的小女人眼睛已经消除了不少红肿。
“好多了。”他沉声道,目光带着霸道:“不准再这样哭了,便是眼泪也是我的。”
楚惜情撅起嘴巴,恼道:“谁是你的啊,霸道!”
这厮的占有欲也太强了,她的眼泪也是他的,开什么玩笑!
顾渊敛眉,把她搂进怀中。
“你便是只有我能欺负。”
楚惜情低哼了一声,愤愤不平地看了他一眼,嘀咕了一声,没再多说什么。
虽被他这样霸道地宣告,但是心中却并没有什么不快,反而有几分欢喜。
莫非她也有什么被害妄想症。
楚惜情哼哼一声:“你整天闲的就来欺负我。”
顾渊挑眉,:“若是旁人,我便不会管。”
若非是她,他管的这闲事作甚?
往日里,便是什么女人在他面前哭死,他也不会心生怜惜。
从来他对女子不曾有过什么特别的情绪,只因为男儿天生豪情,他们的心在天地,在江山。
只是,偶遇这个小女子,为之动情,是他不曾遇到过的情绪。
既动情,那么他便不会矫情,喜欢就去得到,没有必要去想什么别的。
做一个男人该做的事。
楚惜情哼哼两声,嗔怒道:“干嘛对我那么凶?”
顾渊低眉,眼眸里闪过一抹温柔。
“不难过了?”
楚惜情低头看他没有说话。
再难过又如何,楚原都走了,还有什么可说的。
现在最重要的是让楚原能够平凡,这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对她来说都不重要。
“楚原的事,有了线索我立刻就告诉你。”
这边正说着话呢,外面有人敲门。
“什么事?”
“都督,刘知府说要请您过去。”
“你去吧。”楚惜情起身道:“公事要紧。”
“嗯,你先回去,这几天不要太担心,楚原那里我已经吩咐人照顾他,不会吃苦的。”
楚惜情点点头:“我信你。”
顾渊这才转身离开了。
他走后不久,杜妈妈跟梅香就回来了,两个人眼神闪烁,那表情真真儿让人看着好笑。
楚惜情瞪了一眼:“笑什么。”
杜妈妈无奈道:“好小姐,这也不是个事儿,等少爷的事结束了,赶紧定亲吧。被人发现了,对你的名声可不好。”
楚惜情自嘲道:“我现在,怕也没什么好名声了。”
之前杨锦深那回事已经让她的名声受损了。
“小姐别这么说,那还不是杨世子弄出来的,现在却要让小姐承担,他倒好一走了之,真真潇洒。”
梅香还满肚子怨气,如今这些事情说起来,跟杨锦深却也有几分关系。
楚惜情摇摇头:“都过去了,就不要再提此事了。”
杨锦深能放手就已经不错了,难道还指望他帮衬顾渊不成?
这件事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也没有任何更好的办法了。
楚惜情这厢回了府,才刚到家,几个姐妹轮番来看望她,好生热闹,都是劝她放宽心的。
楚惜情这会子情绪却平静许多,自从跟顾渊那里哭过一场,她已经看开了,尽人事听天命,她心中既有定数,三言两语打发了姐妹们,耐心地等待下来。
这个世界上,最难熬的就是等待。
楚原的事情传播得很快,在刻意的传播下,很快在周遭府县里传开来了,包括萧山。
萧山那里是布防的重点,不知多少黑衣暗卫安排在了此地,陈风亲自坐镇,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当天便有消息传到萧山,在有心人的传播之下,还被编成了段子,成了说书人的评书,至于事情到底是否如此,那不是百姓关注的。
市井巷陌关注的是这么一桩有些离奇的案子。
于是,很快此事在萧山传播得人尽皆知。
而也有人开始在绍兴传播起一个消息,据传要在玉兴镇再建一个码头,一些商户人家要拆除,很快就要派人丈量。
这个消息传播得有鼻子有眼,据说是从衙门里传出来的。
若要拆除,按朝廷法令便要补偿,正常情况都是要补偿更好,奈何总有些贪官,惹下些事务,因此周遭人家俱是人心惶惶。
有人往府衙询问,有人给亲朋送信,回来主持大局。
这房产不能不要,楚原的事一下子不再是百姓议论的话题,才过了三五日的功夫,众人已忘记这回事。
只有楚家的人还在为了楚原的事情担心。
而三日的功夫也足以让一封信借着民信局送到萧山了。
陈风正面色冷凝地听着属下检查,一边站在萧山通往外地的运河口岸酒楼上看着。
“还没发现么?”
“人太多,目前还没发现什么特别之处。”
陈风冷眼扫去,正在这时,又有一艘船要起程了。
“大人,那首船是往绍兴去的,刚刚我们看了一遍,没发现什么特别的。”
陈风敛眸,“跟我再去看一遍。”
他换了衣裳,掩去身形,化妆易容之后,整个人脸型已经完全变了,变得更加得平凡,丢到人群中根本就发现不出来。
和几个属下走到那即将前往绍兴的船上,一边问道:“船家,可是往绍兴去?”
“对,这几位客官要去吗?”
“多少钱银子?”
“五钱银子。”
那船家跟旁边的属下讨价还价,陈风则上了船,乘机目光扫去,见这船上的人没有符合情况的,不由得皱了皱眉。
正在这时,有孩童啼哭的声音传来。
“哭什么哭,早便让你吃了饭不吃,这会子如何说饿了!”搂着孩童的妇人骂道,一边从旁边的包裹里翻出干粮来,是块上好的糕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