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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皱眉,看看哭泣的媳妇孙女们,不由无奈。
楚惜忧,楚惜兰等人是被这事儿弄得有些无措,毕竟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说不准会影响到父亲和楚家的前途,还要弄去京城,那真不知道前途如何。
只有楚惜情没在。
“惜情呢,她去哪了?”
“二婶,你不知道,大姐都晕过去啦,梅香说大姐听了消息晕过去了,这会子大抵才醒过来。哎,大姐真可怜,我一会去看看她。”楚惜兰说道。
楚惜莲也道:“我也去劝劝大姐,大姐最近为了原哥儿的事儿忙坏了,唉,怎么偏偏遇到这样的事。”
卢氏瞪了女儿一眼,“还嫌惜情现在不够难受么,你们少去说几句还好点。”
这家里乱糟糟一团,老太太瞧着也烦,沉声道:“不管怎么样,现在老大做主,他会有办法的,下午我要去送送楚原。咱们楚家的人,就是被押走,也不能孤孤单单。”
“对,祖母,我们下午跟你一起去吧。”
几个女孩儿叽叽喳喳地附和。
眼瞅着过了中午,众人无心用饭,天气炎热,只随意吃了点东西,都在这聚着,直到楚旭回来。
楚旭一脸汗珠,脸色沉重,进来便被人七嘴八舌地询问起来。
“大哥,到底如何了?”
楚旭摇摇头:“现在情况不太好,刘知府说了,上面的消息让把人先押送京城去。”
“那威远侯那里如何做?”
“这消息是陛下的命令,但威远侯说他会从中转圜的。”
听楚旭这么说,怎么听着都有几分让人感觉不太靠谱的感觉。
从中转圜不代表就能有用处吧?
“大哥,我看,我们还是要去京城打点一下才行。楚原的事情不是一两天就能解决的。最好拖得时间越久越好。”
“没错,我已经写信过去给京城那边,太子殿下那里我也会拜托,既然威远侯答应转圜,他现在在京城的消息比我更灵通,多说无益。”
“哎,可那毕竟不是自己人啊,威远侯那还是不能指望。”卢氏不乐观地叹口气。
谁不是这么想的,其实在场的楚家小姐们都不太乐观。
只有知情的老太太和楚旭对视一眼,没有多说什么,甚至表现得过于平静了。
衙门那么守着的家丁传来消息,衙门要准备出动了。
而得到消息的绍兴百姓们纷纷出来围观,楚家的人从楚府出来,一路来到知府衙门外,楚家的小姐们妇孺是在旁边的茶楼等着,直到到了未时初,那边有衙役带着狱卒差役赶着囚车从地牢里出来了。
“出来了!”
楚惜兰眼尖,“那是原哥儿,哎呀,原哥儿都瘦了——”
“可怜的原哥儿啊——”
旁边楚家的妇孺们哭成一片。
老太太从茶楼出来,守在了路边,楚家的人连忙跟上去了,不多时那狱卒押着囚车便到了道边,楚原已经看到了楚家的这一群人。
“祖母!”楚原高声喊了起来。
老太太见自己的乖孙儿如今却是一个人在这囚车中被押走,哪怕再知道实情,此刻也忍不住心中发酸,眼圈一红。
“原哥儿!”她几步上前,拦住了囚车。
旁边的差役知道这是楚家的人也不敢阻拦,便暂时停了下来。
“弟弟,你受苦了——”楚家的姐妹们纷纷过来安慰楚原。
楚原摇摇头,“祖母,我没事的,你放心吧,我是被冤枉的,我一定能出来的。”
老太太哭着握住他的手:“好孩子,你放心,咱们家一定不会让你委屈的,你是冤枉的,这天底下难道还没有天理了?就是去了京城,你也还是被冤枉的,你还是能出来。”
“祖母别哭——”楚原四周看了眼,没看到楚惜情,不由得有些失望。
楚旭知道他是在找谁,神情严肃道:“你自己路上好好反省,日后做事不要再这般莽撞,你大姐为了你的事情操心,如今都病倒了。”
楚原不由得紧张起来:“大姐没事吧?”
“没有告诉她,怕她来见你更受不了。你要是聪明,就好好地想想那天做的事,早点翻案出来。”
“是,父亲,是儿子不孝,让长辈姐妹担心了。”
楚原低头,这次受的教训的确够深,让他也明白有些事情真的不可以太过鲁莽。
意气用事要不得。
一不小心就会被人利用。
就像这次,虽然是张氏使坏,可是若非是他自己鲁莽跟对方打起来,也不会导致现在的情形,让家里的长辈为他担心,也让姐姐为他受累。
楚原的心中从此以后改变了做法,这一次对他来说也是个极好的磨练,让小小的少年浮躁的情绪磨去了不少。
这边秦家的人也在看着,秦家四爷见到这么一出,冷笑着对旁边的兄弟道:“瞧瞧这一出,哼,我看他们是别想了。我刚刚得到一个消息,听信王那边的意思是,陛下插手了,之前那威远侯顾渊不是想掺和吗,我听信王说皇上发了个手谕给顾渊,至于说的是什么倒是不清楚,但看这结果,那顾渊倒也识相。”
“哼,信王殿下得陛下恩宠,哪是顾渊可比的。”秦默的父亲冷冷看着楚原,杀子之仇不共戴天,他秦家跟楚家现在已经是不死不休。
这一次,不仅要把楚原送去死,还要把楚家也拉下马才能解开他心头之恨。
“好了,时辰不早了,楚大人,咱们可要赶赴京城,不能耽搁了,大人行个方便。”
旁边的差役已经赶了过来,拱手赔笑。
楚旭也不可能跟这些人计较,摆摆手,刘知府早就安排了人,顾渊也已经派人保护,他倒是不担心楚原的安危。
这一路上楚原也不会吃什么苦头。
但是楚原现在的年纪还小,毕竟是坐囚车风吹日晒,他也很怕楚原受不了这个苦。
“爹,祖母,姐姐们,不用担心我,我身体很好,一定能好好到京城的!”
他说着又对满城绍兴人大声喊道:“我没杀人,清者自清,我不怕去京城!我若是杀了人,管教我永世不得超生!”
旁边围观议论纷纷看热闹的百姓闻言都是吃了一惊,看着那囚车缓缓前进,看着那站在囚车中满脸不屈的少年,不由得都惊呆了,路上一时间竟然是鸦雀无声。
“原哥儿——”旁边的酒楼上,楚惜情捂住嘴,眼中的眼泪已经忍不住纷纷落下。
“小姐——”梅香跟着哭起来,旁边也跟来的奶娘也忍不住抹泪。
“怎么好人总是没好报呢,小少爷是多好的人啊,他怎么可能杀人呢?”
眼看着那囚车缓缓朝城外驶去,周遭的百姓议论纷纷。
“我也觉得不太可能,这么大的孩子怎么能把人打死呢?”
“我看这楚少爷挺有骨气的,他能发出这么毒的誓,恐怕是有底气。”
“对啊,但是没找到凶手啊,没证据。”
“这不是去京城了吗,不就是个案子吗,怎么还要去京城?”
“听说是皇帝陛下下的命令。楚家可是朝廷重臣。”
底下的百姓议论纷纷,许久之后才散去。
秦家的人满心畅快,因为他们看到了自己的仇敌被押送京城,到了京城有信王,那到时候的情势就说不准如何了。
“那个顾渊倒也识相。”
“皇上的命令他敢不听么?不就是个侯爷,能比得上信王,太子都不敢跟信王争锋。”
秦家的人一脸得意,他们家的姑娘可是信王的侧妃,是信王几个儿子的娘,万一信王得登大宝,那么他们家就是皇亲国戚。
身处这种环境,他们天然就会支持信王。
既然如此,就算这件事不是楚家做的,他们也会安到楚家身上去的。
楚家这边却是愁云惨淡。
楚家老太太和几个姑娘被人送回去了,楚旭去了知府衙门。楚惜情躲在酒楼上看着,不由心中难受。
明明昨晚已经看到过了楚原,可是现在看到他这么被人当囚犯一般囚禁起来押走,楚惜情的心还是忍不住刺痛。
眼圈儿通红,眼泪仿佛珍珠滚落,在腮畔坠落。
“侯爷?”忽然梅香惊呼一声,看到顾渊走了上来。
顾渊一眼就看到她站在窗口低头垂泪的模样,忍不住微微蹙眉,上前几步。
梅香见状,拉着欲言又止的奶娘走了。
“别哭。”顾渊将她搂进怀中,伸出手拿了丝帕擦去她的眼泪,偏偏娇人儿此刻抬眼雾蒙蒙的双眼满是痛楚,眼泪忍不住坠落,抓住他低泣。
“顾渊——我心里难受——”
看她的眼泪擦不去,她的眼泪仿佛滚烫的蜡滴在他心间,一阵阵灼热的痛。
顾渊有些心烦意乱。
“别哭,还有我在。”
“顾渊——”楚惜情的眼泪沾湿了他的衣襟,她伏在他胸口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回。
不知道为何,她就是想哭,仿佛眼泪带走了自己心中潜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