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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摩挲着手中的酒杯却没有再喝下去。
楚惜梦握紧了手中的丝帕,状似无意地说:“对了,二姐跟朱大哥你的婚期也近了吧。”
朱昂蹙眉,哼了一声:“休要提此事。再说,楚家现在出事,怕是婚事也要推迟。”
“那也不一定,说不定要冲喜呢。”楚惜梦转过头去,羽睫轻颤:“说不准两家成亲,就能带来好运气呢。”
朱昂一怔,见楚惜梦这般模样,心中也有种奇异的情绪闪过。
他本不是什么专情之人,同时倾心几个女子也算不得什么稀奇,对楚惜梦也颇为喜爱,此刻不由得心中更是恼恨于楚惜颜。
看着楚惜梦,越发衬得楚惜颜那毁了容的脸就更面目可憎。
朱昂心中不快,“什么好运气,冲喜之说更是无稽之谈。”
楚惜梦垂眸,“朱大哥娶了姐姐,我就不能再出来见你了。”
朱昂愣了下,“如何不能,你大可去我家中相见。”
楚惜梦摇摇头:“时候不早了,我这就要回去了。还要看看楚原那边有没有什么好消息。”
说着,她便准备回去。
朱昂劝不得,便要送楚惜梦回去。
二人这才刚刚出了酒楼,正见到杨锦深骑马从门前经过,往府衙方向去了。
“那不是杨锦深么?”朱昂眼尖瞧见了。
“嗯,是杨世子。瞧着他似乎是去府衙,莫非有什么新消息?我先回去看看,也许说不定有什么好消息。”
楚惜梦满眼惊喜的样子让朱昂忍不住莞尔一笑,怜惜地摸了摸楚惜梦的发髻:“傻丫头,你太善良了,这回,你且不要报太大的期望,我说实话,这次真的不是太好。”
楚惜梦蹙眉似乎不懂,朱昂也没有多说,送了她回府。
跟朱昂告别之后,楚惜梦脸上天真的神态便消失不见了。
她哼了一声,冷笑起来:“死了还好,说不定楚越还有机会呢。”
她看得出朱昂对楚惜情还有心思,这让楚惜梦十分嫉恨。若不是楚惜情真的对朱昂没有心思,这会只怕她都不能保持冷静了。
楚惜梦心中不快,她对楚原是不是真的要死根本不关心,楚惜情若是真的嫁给杨锦深才好呢,离了绍兴也再没有办法对她施加半分压力。
可是楚惜情却是不肯嫁给杨锦深,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一个女人能干什么,还不是嫁个好男人相夫教子吗?
楚惜梦不理解楚惜情,她也没有办法理解。
现在她还需要楚惜情,若非如此,她在楚惜情面前只怕早就原形毕露了。
她回眸看了眼府衙的方向,心道:那杨锦深去府衙,只怕是有了结果吧,这次怎么看就是凶多吉少,回去怕又得折腾了。
楚惜梦担心的是朱昂那里有意外,她倒是希望朱昂能早点娶她,可是两家的婚事显然不是她能做主,也不是朱昂能够做主。
“若是因为楚原婚事推迟,又不知道等多久了。”楚惜梦有些担心。
楚惜梦这边回府,那边如她所猜想的,杨锦深的确是去了知府衙门。
刘孟郊知府接待了他。
“这是太子殿下给的指示。”杨锦深拿出了一封信给刘孟郊,脸色有些凝重。
刘孟郊见他神情便知不妙,然而打开后的情形还是更加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怎么会刚巧出现这种事,这么说,现在赵斌那里已经被押入死牢了,而这边咱们这里也出了事,未免太巧合了。”
“绍兴这里应该不是信王所为,他再怎么样不至于如此画蛇添足。只是刚巧发生了这种事情,太子那里也没有任何办法了。信王那里不会放弃这个打击异己的机会。”
刘孟郊摇摇头:“不用你说我也能想到是个什么情形,无非是说本府跟楚大人官官相护草菅人命。要逼我们尽快尽严办案。陛下那里可有说什么?”
“陛下并未多说什么,只是说要依法办事,不得有违反大景律法,欺上瞒下之事。但既说了这话,也就定了调了。太子殿下说,要从速从快从严办理此事,以示清白。”
说出这番话,杨锦深的神情变得极其严肃而不好看起来。
这番话是什么意思,刘孟郊跟他都一清二楚。
要的就是杀人偿命。
连赵斌这个太子的小舅子都得给人偿命,何况是楚原!
——第一更。还有一更。
☆、绝望之下
可是,这也是他们最不希望的结果。
刘孟郊沉声道,“这么说,就是要尽快结案,免得有些人牵连过大是吧?”
“这是殿下的意思,结了案,信王那里也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信王,哼,这位殿下要的就是这种结果吧。”刘孟郊无奈道。
即便是牵连不到你,让你痛,那也是对他们来说很是痛快的事情。
现在,果然是让他们痛了。
楚原保不住性命,楚旭能不痛吗,他只有这么一个健康的儿子,另外一个儿子体弱多病,都说养不活。
还有一个在肚子里不知道是男是女。
杨锦深更清楚如果楚原保不住性命,那么楚惜情受到的打击会有多大。
“真的没有办法了?”刘孟郊蹙眉:“原先我想着好歹能够保住楚原的性命,可是如今——我真不知道怎么跟楚大人说去。”
这种残酷的事实,让刘孟郊也有些无奈。
杨锦深摇头:“除非现在就查出更有利的证据证明事情跟楚原无关,否则的话就没有任何作用。”
二人相对而坐,面面相觑。
“到现在都没有查出任何疑点,再多说也没用。既然如此,该定就早定吧。再拖延下去也是无用。你跟楚大人的关系更深,这件事情你亲自去跟他说吧。”
杨锦深点点头,他知道此事必须要跟楚家的人说清楚,可是此刻他却有些不知道从何说起。
楚家的人一直想着能够保住楚原的命,可是现在他却要告诉他们,楚原的命无法保住了。
他们能接受这种残酷的现实吗?
杨锦深去了牢房看了楚原。
“你怎么来了?”楚原正拿着《左传》看着,见杨锦深来了皱了皱眉。
他之前也知道杨锦深跟姐姐传要定亲的事情,但是他一直以为自己姐姐跟顾渊才是一对,所以对杨锦深也什么好感。
杨锦深这些日子为他的事情忙碌,让楚原对他有了些好感,他想着如果姐姐愿意,那他也不反对杨锦深成为姐夫。
毕竟,姐姐还是早晚要嫁人的。
“楚原。”杨锦深静静地看着他:“如果你保不住性命,会恨我吗?”
楚原呆愣许久,他先是有些恐惧,接着就垂下了脑袋。
“我要死吗?”
“对,皇帝陛下下了命令,你,你恐怕——”
楚原低着头,对他一个孩子来说,死亡是太过遥远的事情,他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死亡。
本来他也只是觉得自己跟人打架出了事,他也是惴惴不安,可是他始终觉得自己不可能真的打死人。
他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父母长辈都说让他放心,能够保住性命。
他都做好以后要被关在牢里的可能了。
可是一转眼,杨锦深就带给他一个更可怕的结果。
“我不会恨你的。”楚原抬头,眼圈有些红了:“是我打了人,这是我自己的事。如果没有办法,你去告诉我爹和姐姐,让他们不要管我了。我想让他们不要再操心了。”
杨锦深握住牢门的手顿时收紧了,他伸出手拍了拍楚原的肩膀,唇瓣紧抿,“对不起,楚原,我没能救你。”
没能救下楚原,甚至他还会带给他一个无法逃脱的命运。
他转身大步走了出去,不敢回头看那双眼睛。
楚原是这样一个好孩子,可是他却救不了他。
杨锦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了大牢,是怎么到了楚家。
这会子正是傍晚时分,每日的晨昏定省是楚家必不可少的,只是这几日烦心,老太太便把晨昏定省取消了,因为预感到可能要失去一个孙子,她现在把楚越养在跟前好好照顾。
楚越因为之前水痘并发脑炎落下了后遗症,嘴巴有些歪斜,面部有些僵硬,经过之前针灸治疗好了些,但仍然不如之前。
老太太怜惜他,便常请药婆婆来给他治疗。
楚旭这日也在,因为楚原的事情他压力很大,老太太这里还能轻快些,看到另一个儿子也能让他稍感安慰,他更是对怀孕的柳姨娘更加看重起来。
“老爷,杨世子来了,说是有少爷的消息要告诉您。”
楚旭一震:“快请他去书房!”
说着他便要起来,却被老太太阻止了。
“让他到这里来吧,我也要听听,楚原是我的孙子,这是我们楚家的大事。”
楚旭有些担心,他怕若是消息不妙,老太太会受不住。
老太太神情变得严肃起来,她端坐在高堂,板直着身体:“不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