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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初定,威远侯横扫北元受封爵位归京,天佑二年的时候他们不知道从哪得到了消息,到京城找到了威远侯,这才认了亲。只是,如果只是母亲和亲弟弟便罢了,但是——”
楚惜情惊讶地道:“她母亲和改嫁的男人一起都去了?还有那些后来的弟弟妹妹?”
杨锦深颔首,“不仅如此,那人还妄图要威远侯认他为父,还说也要得个诰命,那些弟妹也极不安生,本来是要让顾渊给安排当官呢——这事差点成为笑柄,现在你知道是什么情形了吧?这件事虽然许多人知晓,只是陛下那里也是不好封赏,只赏了侯爷的母亲诰命,追封了他生父,其他,全做不知,一笔糊涂账。”
楚惜情蹙眉,这回她真的明白了。
按理说当时战乱,改嫁之事比比皆是,本来在民间也是常事,不算什么事。
若是寻常人家也就罢了,偏偏顾渊那样的尊贵身份,他母亲带着一个他不知道的后爹和没见过的弟妹了来认亲,还狮子口大开,让他怎么处置!
平白无故多了个便宜爹和一群便宜弟妹,她都能猜想到顾渊的脸色该多黑了。
果真是笔糊涂账。
“真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事,顾渊他不会答应吧?”
杨锦深好笑道:“你道顾阎王是什么性子,让他叫便宜爹做父亲,如何可能答应,除了他母亲和弟弟,只把人赶出侯府。只是到底不得不在旁边安置了一个宅子,那老头儿本来也想住进来,还想每日受顾渊晨昏定省,老太太也闹着跟丈夫一起住,威远侯干脆让她住过去,她这才舍不得侯府繁华,两边轮着住,还不时招人来府中,想是烦心,威远侯干脆呆在漠北回也不回京城了。”
楚惜情不由揉了揉太阳穴,百善孝为先,一个孝字压下来,便是顾渊也不得不屈服一些事情。
她没想到顾渊家中竟有这么多闹心的事情,听杨锦深这么说她都觉得头痛,难怪顾渊呆在绍兴这么久都不想回去,或许他根本不乐意回去。
大抵那些亲人给他带来的烦恼不小,偏偏,又不能像对待陌生人一样对待!
“怎么都没听他提过?”
杨锦深挑眉:“说给你听,不怕你吓跑了?说实话,威远侯的家人实在是有些——不像话。按说武将世家我们也不讲究太多规矩,本来许多打江山的原先也是平民百姓出身,但像他们那样无赖的真是少数。他几个兄弟接着威远侯的名声敛财和吃喝嫖赌,事情被威远侯知道了,打断了腿,勒令不准任何人赊欠他们东西,还了一大笔钱才作罢,威远侯的名声都差点要被他们败坏了。”
楚惜情蹙眉,不由有些同情顾渊,真没想到他还有这样极品的亲人,偏偏这又是极其重视宗族礼法,他再怎样,难道能跟他们断绝关系不成?
到底现在的情况不像之前了。
“所以,他才不想回去?”
“嗯,现在你知道威远侯府多么复杂了吧?我真怕你嫁过去要受苦。惜情,说起来,我杨家才是人口简单,你跟小妹关系也好,我母亲又那么喜欢你,将来才不会让你烦恼,万事顺心,岂不比顾家好?”
楚惜情好气又好笑地看着自卖自夸的家伙:“你当是会夸奖自己呢,怎么不夸夸顾渊,他家倒被你说成了地府似的。”
杨锦深握住她的手,笑吟吟道:“难道你听着不头疼么,威远侯这样的地位,虽然因为他那万年冷脸让人畏惧了些,到底位高权重,怎么可能没人嫁他。不过有那样的亲眷,到底还是受了点影响。同样的人家疼女儿的怕自己女儿嫁过去受苦,又怕威远侯那冷脸阎王冷落女儿,等你父亲祖母知道这事,我看他们也得三思。”
楚惜情想抽回手,却被他握住,不由有些嗔怒:“你又耍无赖,我都说了,我们——”
“不可能么?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坚决地拒绝呢?若你跟顾渊不可能了,就不能考虑我么?惜情,你若不想独身,终究要嫁人啊。”
他的目光带着些莫名的哀伤,让楚惜情拒绝的话一瞬间说不出来了,胸口像被浓重的乌云堵住,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宁愿做替代品,做个备胎,她又何其残忍才能说出拒绝的话。
跟顾渊真的不可能了的话,她,该怎么办?
那个人真的会不要她了吗?
——好吧,地雷来了,其实构思的时候我就想过顾渊的家庭情况的问题,所以前面写顾炎的时候已经称呼上埋了伏笔,前几张顾渊跟顾炎谈到过回京时的不乐意,这个么,纯粹思思的恶趣味,来吧,都来同情下顾阎王吧!哦,不对,应该同情下顾阎王未来的媳妇才对嘛,至于惜情吗,什么,人家改主意啦,极品婆婆什么的,不要啦,嘤嘤嘤……好吧,顾阎王还娶的着媳妇吗?远目→_→
☆、是不是眼瞎了
是的,她终究是要嫁人的,可是,这个人,会是谁?
楚惜情敛眉,不管怎样,她会跟顾渊说清楚,如果他们之间真的不可能了,她也要清楚明白地解决。
那个男人真的会那样对她么?
“为什么非得是我?”
杨锦深叹了口气:“情之所至,一往情深。”
楚惜情垂眸,“我希望你能找到一个真心爱你的人,我——只怕再不能爱你了。”
杨锦深正要说话,外面传来一阵喊声。
“世子,我家小姐呢,我请了大夫来——”
梅香先行进来,见楚惜情情绪已经稳定下来了,松了口气,上前关切地问道:“小姐没事吧?”
“没事,不用请大夫,我很好。”
杨锦深见大夫来了,便道:“既请了,就看看,我瞧你最近气色并不算好。”
楚惜情蹙眉,她自己知道自己的毛病,纯粹是自己的心病所致,但别人一番好意终究不好拒绝,便答应了。
待大夫看过,果然说她近日睡眠不佳,开了药方要她静心安神。
“小姐,咱们是不是该回家了,这时候也待了许久。”
“等等。”楚惜情回眸道:“子初,你把董其玉抓来,是想做什么?”
“我查到他的事,想着让你知晓此事,或者有不同用处。”
楚惜情的确此刻动了心思,董其玉这人给她许多烦恼,但也不是没有利用价值。
张氏想利用他来对付自己,呵,她为何不可以用他来对付张氏母女呢?
“若能收服他,自然可用。这等人要的不过钱物,只要有利益自然能够收拢他。”
杨锦深闻言,颔首道:“既如此,便叫他过来?还是我来吩咐,这事你不用参与。”
楚惜情看他表情知道他是担心她,“无妨,叫他过来一见。”
“小姐你真的没事么?”
楚惜情微微一笑,“放心吧,我现在清醒得很。”
过片刻杨锦深的小厮便把董其玉带了回来。
董其玉瑟缩着看向楚惜情,似乎并不想靠近,毕竟之前楚惜情那番动作的确十分癫狂,仿佛要杀了他一般。
“楚小姐,你,你别生气,我知道我不该助纣为虐,但是我跟你无冤无仇的,你说说,咱们还可以合作的不是吗?”
楚惜情握拳,嘴角勾起冷笑,她眸光闪烁,声音带着清冷:“是啊,我跟你无冤无仇的呢,方才只是个误会——”
她的声音极轻,只是那眼底潜藏的情绪谁也看不明白。
“不过,毕竟你曾经害过我,所以我一时是有些生气,但是我现在想明白了,这事还是要在张氏身上,跟你无关。”
董其玉这才眉开眼笑,道:“对对对,这事本来就与我无关。楚小姐,若你有什么吩咐,只管说来。”
董其玉本就是个没什么良知的恶棍,他早被张氏安排人看着而觉得厌倦,而且也没拿到什么钱物,如今囊中羞涩,要赚钱看起来楚惜情更可靠,此刻看楚惜情这番说,顿时打蛇随棍上缠了上来。
楚惜情居高临下看着面前那男子谄媚的表情,不由得觉得一阵可笑。
这就是她上辈子看上的男人,她是不是眼瞎了?
“你最近不要露出什么马脚,如果张氏那边要你做什么,你就想办法传出消息,具体怎么样,我会安排人去找你。后面有安排我会再通知。”
她看了眼梅香,梅香撅了撅嘴,掏出个荷包来,楚惜情接了,看了一眼,扔给了董其玉。
“这些你先拿着喝酒,过几日会有人去找你。”
董其玉忙接了过来,触手很轻,他便知是银票,打开一看里面几张轻飘飘的银票约莫百十两。
这厮心中一喜,大礼鞠了躬,“多谢小姐赏赐,在下一定尽心竭力办事!”
楚惜情心中厌恶,但觉此人实在不堪入目,便冷声道:“子初,你看着办吧,送他回去。”
杨锦深便打发了董其玉下去,让人先看着,深沉地看着楚惜情:“你很讨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