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想到这些,他就感觉心底憋闷,对付敌人,他可以不留余力,全力痛击,直至敌人再也没有卷土重来的机会。
而如今,他却要对家人,他的三哥用心机,他感觉很窝火,更怒三哥的不争,耳根子软,竟然听信一个妇人的话,对错都不分,差点就要陷王府与危难之中。
谢灵芸感受到了他的一丝烦躁,不由关心道:“这件事很棘手对吗?”要不然怎么会连太夫人都要给三房如此的难看,并还勒令三房搬出去呢。
薛仁杰吐了一口气,无奈道:“现在发现的早,事情还没有到很糟的地步,可是三房……”他说到这里,却停顿了一下,显然棘手的是如何处置三房所犯的错误,“这件事,你觉得怎么办好?”
谢灵芸猜出他这是病急乱投医,虽然心中早有主意,可是却下不了决心惩治三房罢了。而他这样问自己,也只不过是想听自己怎么样说而已。
然而,她的回答却不想像他问话那般随意,更不想附和他,既然打算和他过一生,那么她和他以后相处的日子还长着呢,事事都顺着他的心思,事事都要揣摩他的意思,那她自己早早晚晚都会有迷失自我的那一天,那么她的一生,岂非都是活在他的阴影之下,她如此大费周章,用自己的婚姻想要换取的自由生活,又有什么意义?
谢灵芸的表情变得凝重,沉思了一会,才道:“妾身姑且说说自己的想法。”
薛仁杰可有可无的道:“你说!”很显然,让谢灵芸猜对了,他并非一定要听她的意见,只是想听她说话而已。然而,他这样的态度,却很伤人,因为他连最起码的尊重都没有给与。
谢灵芸早就清楚的认识到薛仁杰的大男子主义,要他尊重女人,尊重她,应该是一条很漫长的路,不过,幸好她是越挫越勇,敢于挑战的性格,她坚信,终有那么一天,他会自觉的尊重女人,不再如此轻视她的意见。
“依妾身之见,事情既然并没有到了无力挽回的地步,对待三房所犯的错,却也不能任之,这样三房永远也不知道自己所犯的错,迟早有一天,还是会被有心人利用。”
“那依你的意思是要严惩?”薛仁杰突然面无表情的打断她的话,眼神凌厉的盯着她。
谢灵芸却并不受干扰,她恬静一笑,声音平静道:“说严惩,未免过于重了,毕竟再怎么说大家都是一家人,一笔写不出两个薛字来,严惩了三房,大家不但伤了和气,有可能还会让三房因此而怨怼大家,这样的话,并没有解决问题,反而会让亲者痛仇者快,对我们简亲王府的团结并无一点好处。”
薛仁杰听到这儿,却又一次打断她的话,“那照你的意思,是不处罚三房?”
这家伙果然不知道尊重为何物啊。
面对一次次打断她话的薛仁杰,谢灵芸依然保持良好的修养,笑道:
“不处罚三房,缘何让三房意识到自己所犯下的错?只是,以妾身之见,小惩大诫,让三房为自己所犯的错误,承受应有的处罚,但是,处罚却不是根本,应该让三房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从而知道自己和简亲王府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往后要以简亲王府的利益为重,不要为了一己之私,而给简亲王府酿成大祸也就行了,毕竟是一家人,妾身看就不要过于严厉了。”她说到这儿,停住,看了他一眼。
薛仁杰听的很专注,而她突然没有了声音,他蹙眉转头看向她,道:
“接着说!”
第259章 很庆幸
额的个神呐,还说啊。
谢灵芸心底很不愿意再多说,今儿她说的已经够多的了,再说,就要把她的老底都抖出来了,不过面对他的眼神,她只能很没有骨气的妥协,想了一下,接着道:
“然而,这个处罚,却要拿捏一个度,过犹不及,却绝非好事,妾身看来,今儿对三嫂的一番敲打,却并没有拿捏好时机,反倒是让三房以为我们欺负他们,三嫂管家的权利被收回,这件事,有点过早,像三嫂这样的人,管家时,尚且能插手外院的事情,这要是闲下来,还不知道怎么折腾呢,我们不防给她找些不容易被人利用的事情做,眼看再过几个月便到年了,爷不防趁各位管事都来京交账的这个机会,把事情清理一下,凡是在这件事有牵扯的管事,正好待交账后,给他们调换一下。哪些管事有问题,想来爷心里已经有数,只要不知不觉的处置了哪些管事,让人不察觉的情况下,也便把贩卖公粮的事情抹平了,同时也保住了简亲王府的名声。”
薛仁杰眼中渐露凝重,望着眼前还带着青杏般涩意却又自信的小妻子,他没有想到眼前的她竟然会说到他的心坎上,让他的心不由发颤,像是找到了知己一般的愉悦,声音更是变得低沉,像是要努力压住什么似的,道:
“难道就这样算了?”
谢灵芸明白他的意思,想来他所指的就这样算了,并不是说犯错的三房,而是不甘放过那利用三房的人。
其实,她初听到这事,心底也是气愤难当,也想要抓住那使坏之人,狠狠的痛击。然而,无论是在重大的政治事件里。还是在人们的普通生活中,实际上都存在妥协的空间。如果不懂得妥协或者折衷,往往不能有最圆满的结果。任何事情都有大小和轻重缓急之分,就以这件事情来说。她不认为有要深究的必要,最起码以简亲王府目前的处境来看,还是莫要节外生枝的好。
不过,薛仁杰竟然会说出“难道就这样算了”的负气话来,到是让她大跌眼镜,一个在朝中多年的人,能把政治应用娴熟的人。竟然说出如此孩子气的话,真是让她哭笑不得,以至于假咳两声,才没有让她笑出声来。
“爷,我们犯不着和他们一般见识。俗话还说,退一步海阔天空。惩罚了三房,又处置了那犯错的管事,又不知不觉化解了那些人布的局。这已经很好了,若要是我们紧追不放,惹急了那些人的话。到时候抓住什么把柄死活不放过,我们反而得不偿失,得饶人处且饶人,就当我们买个教训吧!”
“可是你知不知道,这事不只是三嫂一个人所犯下的错,还有三哥呢?”让薛仁杰最烦心的也就是这一点,如果要是仅仅三夫人这个妇人被牵扯进贩卖公粮的事情当中,他还不至于这么烦躁。然而,他三哥竟然也如此糊涂,他是万万没有料到的。这以后如何再让他放心的把外面的生意交给他管理。
谢灵芸听他这么说,心里一点也不感觉意外,没有三爷这面大旗,那些人如何会找到三夫人,并利用她做出了违法乱纪的事情来。
只是,想来惩罚三夫人。薛仁杰也好,太夫人也罢,都不会有多大的顾虑,而三爷薛平,毕竟是薛仁杰的兄弟,同样也是被太夫人抚养长大的儿子,虽说是庶子,不过在简亲王府里,也是举足轻重的吧。纵使薛平有千错万错,真要罚他,不但薛仁杰心里难受,太夫人也会受打击吧。
然而,薛平毕竟是薛仁杰的三哥,让她这个弟媳来评说薛平的不是,就算是她说的在理,薛仁杰听着也不顺耳吧。那么,她何必又要做那忠言逆耳之人,更何况她今儿说的也够多的了,过犹不及这个道理她还是懂得。面对薛仁杰,她只好言不由衷地劝道:
“爷,只怕这其中有什么隐情吧。”
薛仁杰叹了口气,站起身,背着手烦躁的转了一圈,微怒的道:“有什么误会,他自己都承认了?难道还是别人诬赖他不成?!”
谢灵芸看着他这个样子,却感觉好笑,夫妻本一体,三夫人犯了错,难道三爷只在一边看着吗?
“爷,如果有一天你若是听人说我面甜心苦,虐待乔姨娘几个,你会怎么样?”
薛仁杰怔住,不明白她怎么突然这样说,不过他是极聪明之人,很快便明白了她的用意,“你是说三哥帮着三嫂扛下了所有错?”
其实答案早在他心里,只是他不愿意相信而已。
谢灵芸笑道:“不管是真是假,但是有一点爷一定要知道,妻子有错,可以关起门来训斥,可是绝对不会当着外人的面说自己的妻子一句不是。”
“可是我不是外人。”薛仁杰还再挣扎着,不敢相信他三哥会为了自己的妻子而对自己撒谎。
“你是三哥的兄弟不假,可是三嫂还是三哥最亲近的人,是要陪伴他一生的妻子,出了这样的事情,想来三哥心里也不好受吧,哪里还会想着为自己辩解些什么呢?”
其实她并非敷衍他,以她对薛平的感觉来看,那么一个温文尔雅的人,应该不会为了金钱而折腰,如果他是那只在乎金钱的人,相信不管是薛仁杰,还是太夫人,或者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