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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爷想哭就哭出来吧,这样憋在心里会生病的,想必您的童年并不好过吧,裕亲王是个善良的人,我想他并不希望您为他伤神,生死由命,重要的是无悔,做人没有遗憾,这样就是值得的了。虽说人定胜天,但事实上却仍然挣不过命运,生死轮回我们无力抗衡的。”说这些话,我也是深有感触,一是想到了爹爹的死,我的无辜穿越,再者是想到了胤禩的命运,他也是个可怜人啊。
许久的沉默后,胤禩终是忍不住留下了一行清泪,不知是因为裕亲王还是想到了他自己。看到这样的胤禩,我也不住地难过,原来我也不是铁石心肠阿,好像自己到了这里心里最柔软的东西不断地涌出,越来越多愁善感了,这是一个杀手最致命的弱点阿,原来自己并不是无情的。
“凝儿好像也有伤心事啊,”胤禩缓了过来,看着我说。
“看来八爷想通了呢,凝儿只是想起自己的爹娘,有些伤感罢了,让八爷见笑了。”
“哦,是么?看来倒是我的不是了,让你伤心了。”八爷又恢复了那无害的笑容。
“八爷这样笑不累么,带着这样的面具不会累么?”
胤禩愣住了,没有说话。
“是凝儿多嘴了,八爷莫要见怪。”
“没什么,你的心思很细,笑对于我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是啊,当笑成为了一种习惯,甚至比哭更可怕。
之后又闲聊了几句,看着他的眼睛一点一点的澄澈起来,一个想法突然冒了出来,或许这样可以解决我的问题。
“凝儿可否请八爷帮个忙,查一件事情。”
“说吧”回过神来,喝了口茶,也不再提刚才的事了。
“凝儿想知道江南知府是如何获罪的。”之所以找胤禩,是觉得他和这事没什么关系,这些日子我让子轩去查了,我们都怀疑是太子干的,因为爹爹说到仇家,也只拒绝过太子的要求。而胤禩此刻与太子正是对立的。我想他应该能帮我。
“凝儿怎么会关心这个?”
“凝儿来自江南,江南知府为官清廉,凝儿向来很是敬佩,突然获罪,甚觉蹊跷,凝儿幼时曾受过知府大人知遇之恩,即便凝儿不能为大人做些什么,至少也想知道原因。”说着摆出了一副惋惜,敬佩,再几分遗憾。
胤禩一愣,随即笑了笑,“凝儿这般聪慧,应该知道有些事情不知道要比知道幸福。”
“是啊!凝儿又何尝不知道八爷所说之事,凝儿若不是为了知府大人的那份恩情,又岂会来到京城。”再加几分祈求。
看着我,他沉思了一会,点点头。
“嗯,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府了。”后又小声说了一句,“等我消息。”转身走了出去。
这样我就放心了。
第十四章 进宫
过了没几日,八爷拿来了一封信,信上是一些人名,其中几个我知道,他们和爹爹有些来往,还有新上任的江南知府。我把这些人名交给子轩,让他叫人去查。果然不出我所料。所有的一切都指向太子。另几个我不知道的人中,有两个是太子手下的。其他几个和这两个人都有些关系,而且新上任的江南知府是太子举荐的。
这件事胤禩应该是查到的,但他只给我线索让我自己去查,是想替自己脱开关系吧,事实上我也没想过有他的事,果然是小心谨慎阿。
既然是太子干的,就不是我能做的了,不过太子必定会倒台,这我是知道的,但我不想他在倒台前的日子过的太惬意。只是胤禩的下场也是很惨的。要利用他么。现在他和太子处于对立位置,利用他应该会比较容易。
“小姐,八爷来了,在隐菊阁等着您呢。”
“知道了,”是来确定的吧。
“八阿哥来了啊。凝儿为八爷准备了好酒,这酒是用海棠花酿制的。八爷尝尝看。”
“好,凝儿酿的酒可是世间少有的美酒阿。”
“八爷说笑了,这是凝儿欠八爷的。理当还。”
“说到还,爷想问你一句,要不要入宫。”
我愣了一下,当初让你查,就是抱有一丝希望,可以不入宫。现在这样要我如何是好。
“八爷可是有什么事情。”
“呵呵,真是什么也瞒不了你啊,是啊,我有个忙想请你帮。不知道可不可以。”
“八爷客气了,八爷想让凝儿进宫后作什么呢?”还能是什么啊,胤禩啊胤禩,你是让我当眼线阿。刚刚的犹豫一扫而空,我不是个会在意他人生死的人,我杀过人,人与人之间的不过是利用与被利用的关系,到了这里,接触了很多不一样的情感,或许有了些改变,但我的灵魂深处仍然是我,冷漠无情的我,既然你要利用我,那我也不会心慈手软,甘心被你利用。
“你也知道太子的昏庸无能,”
“八爷,想让凝儿做什么。”我打断他的话,后面的不过是另择新主,而你是看准了我和太子有仇,想要报恩,以为我会因为报仇而帮你办倒太子,胤禩我真是小瞧你了。不过如果是我,我宁愿选择一个好控制的,笨一点的人。
“凝儿真是个聪明人,明年就是三年一度的选秀,我会安排让你做个御前女官,不会亏待你的。而且到了25岁还是可以出宫的。”
“八爷,凝儿,知道了,我想凝儿的身份,爷也已经想好了吧。”
“呵呵,这个也会安排,到时候你就会知道了。”
“爷只要能保证凝儿25岁时可以出宫就行了。其他的,凝儿并不关心。”看来我不管怎样都逃不了这一劫了。进宫我不怕,有了这些关系,四阿哥那边也好打发了。
送走了八阿哥这个瘟神,我静下来想了想,觉得自己好像进入了一个早已设好的圈套里了。这个圈套是谁设的?胤禩么?呵呵,我更觉得像是我自己,也或许是所谓的命运,从我被送到这个朝代便开始的命运。
胤禩啊胤禩,以前觉得你是个可怜人,现在我只觉得你更加的可怜,如此的老谋深算,到最后落得个圈进而死的下场。你想利用我,我会让你更不好过的,我会在你和太子之间多加几道坎。
转眼间就到了,康熙四十三年,我十四岁了,也意味着我要参加选秀了。这几个月里,我把事情都交代给了子轩,我想出宫,或者是子轩进宫根本不成问题,那宫墙和防守,对这里的人来说也许很难攻破,但对于从小接受训练的我来说,就如同自家的后院一样来去自如,和现代的防御差远了。没有红外线,没有监视器,没有子弹,没有封闭的大楼,只是简单的高墙罢了。子轩已经被我训练成一个标准的特务级人物,在现代也可以算得上一不可小觑的杀手或者特务。而京城郊外的红梅苑里也出了几个像子轩一样的高手。这很让我欣慰,这一年的加紧训练,成效很是显著。
“十三阿哥来了啊,今天给凝儿带什么好东西来了?”
“呵呵,凝儿,你来看。”
“风筝?是您做的么?好漂亮的风筝阿!”风筝确实很漂亮,事实上我从没有放过风筝,而十三确实很会扎风筝,虽是最传统的鸟类,但这只鹰做得栩栩如生,从远处看很有立体感,应该是那些线条达到的效果,不得不佩服古人画工的巧妙,要不是这几年和师傅学过画,还真看不出是怎么一回事呢。
我的画虽称不上什么名家画作,但也能算得上是栩栩如生了,在现代因为偶尔要勾勒一些机关图,地形图,和一些武器等等的制作图纸,对于素描还是很精通的,只不过后来都用电脑直接制作,很久没有动过画笔了,但没有纸上功夫,即使用电脑也会缺少很多美感,很多东西基础是很重要的。所以在古代接触原始的水墨画时,虽然不是很习惯,但也并不是很难接受,相比较来讲书法对我来说,倒是下了一番功夫。从来没有碰过毛笔的我,在现代多的是用电脑打字,每天都要练上好一会,全当是打发时间了。自我感觉是小有所成,不过还是不敢炫耀。毕竟和其他的比起来,这个我是最没有底气的了。所以至今为止每天练字从未断过。
“对啊!你看今天天气多好啊,我带你去放风筝。走!”
“好!”这几个月的相处,我和十三已经成了朋友,十三是个很好的朋友,我没有从他的眼睛里看到过虚假。这大概就是拼命十三郎吧。
“阿,好舒服的风啊!呵呵!十三你看,风筝飞得好高啊!你做的风筝真好,就像真正的雄鹰,在天空翱翔。”
“呵呵,凝儿,认识你这么久从未见你这么开心过,凝儿喜欢风筝,以后我就常来陪你放风筝好不好。”听完后,我冷静了下来。
“风筝虽好,但终离不开地的束缚。”说着我把线扯断了。
“十三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