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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爷可安好?”吩咐下人们将东西摆放在一旁桌上,梁相福点头哈腰的来床前给云彧请安,态度极其恭敬。
云彧温和一笑,“我没什么大碍,倒是太子爷那里可有消息?”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外面一定是沸反盈天的,也不知到底如何了?但按说这么大的事情,自己也加入其中,皇帝不可能不传唤他回话,他却安然在这里睡到这般模样,这事情却也奇怪。
梁相福刚欲回话,却一眼便瞥见了那雪白尖瘦的下巴,肌肤竟如白玉一般温润,饶是他一个废人,心中也是一凛,忙低下头来,态度更恭敬了几分。
“太子爷传话回来,让世子爷好生将养,其他事情太子爷回来后自会和世子爷讲。”
虽然凤离天传回来的话,只有寥寥几句,但其中一句让云彧居于他的卧室,就让梁相福更加了几分小心,他伺候了太子爷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到太子爷对一个人这么上心过,以往就是太子妃最受宠溺的姬妾,可也没有这样被的待遇。
云彧便没有再问,梁相福既然说是凤离天传话回来,那么想来没有什么大碍,他对朝堂的事情完全不熟,加上凤离天的能力,他自然是全心全意相信的。
“辛苦梁公公了。”
他撑着起身,左脚包了纱布木条,自然是极不方便的,幸亏墨玉和梁相福,一个在左一个在右搀扶,他才来到了桌子前面。
这餐饭用的却极是舒心,一桌菜肴都是适合云彧口味的南方菜系,加上梁相福伺候人的功力却远不是墨玉可比的,往往一个抬眉间,梁相福就知道云彧想要什么,因此一餐饭下来,云彧却极是惬意。
“梁公公真是极体贴的人,太子爷可真是好福气。”
梁相福忙谦虚,至于他现在基本连凤离天都不会亲自伺候的事情,自然瞒了没说。
饭后不多久,又喝了药上床,等再醒来,室内却已经是一片阳光灿烂。
“墨玉?”
药汤对症心中舒爽,经过这一日夜的将养,云彧身上的热已经完全退去,醒来的他,已经恢复了几分精神。
墨玉昨夜在地上将就了一晚,精神本就差了许多,加上一早回去云彧住处拿了些东西,路上却听到了几个令人胆战心惊的消息,面上就不免带了出来。
“你怎么了?”
伺候云彧穿衣的时候,墨玉也不免出了几处失误,顿时被云彧看了出来。
被主子看着,墨玉心中忐忑了一会,才轻声说道,“世子爷,外面……外面不得了了……”
“哦?”云彧一挑眉,“怎么了?”
“外面乱了,听说是皇上病倒了,还病得不轻,因此太子爷大为震怒,却又派人拘禁了源王,另外还派了骠骑大将军蒋平将刑跃虎将军拿下,择日就要问罪,现在整个离宫,都是人心惶惶的。”
云彧大惊。
怎么他才睡过去一天,事情就变得如此之多?
凤离天要收拾源王和刑跃虎,这个是自然的,对方既然要害凤离天,凤离天自然要报复回去,只是为何老皇帝会突然病倒呢?
“竟有此事!你还听到什么?”
云彧神情中不免多了几分急切,他倒不是为了别的,而是担心凤离天,以源王的为人,自然不会束手待毙,只怕也有别的应对手段。
“听到的可多了。”墨玉嘟囔着嘴说道,“有人说,是源王要害太子爷,却不想下毒的时候,阴差阳错的害到了皇上,因此太子爷震怒无比,也又说源王本就要害皇上,却不想太子爷突然回来,因此才失了一着。”
“就这些?”
“当然还有其他,也又说是太子爷等不下去了,才害了皇上意图上位,还企图嫁祸给源王,因此才迅速拿下了源王,就是要杀人灭口呢。”
云彧又听墨玉说了半响,这些流言虽然种种不同,但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皇帝病倒后,凤离天掌权了,同时拿下了源王和刑跃虎。
他心中不由长出了一口气。
同时心中也清明起来,既然是已经大权在握,将源王和刑跃虎都擒获,那么这些流言还能到处流传,其中含义就耐人寻味了。
以凤离天的手腕,若要将一个事情瞒的密不透风,再简单不过,而今却是满城风雨,想来定然别有内情。
想通了此节,云彧心中便是一松。
“早膳可好了?”
洗漱完毕后,云彧安心的用了早膳,梁相福自然又是赶过来伺候,昨晚给太子爷传话说了云世子身体情况后,太子爷更是连续派了两人来传话,问询云彧的情况,有此情况,梁相福自然不敢怠慢。
接下来两天,凤离天也一直没回住处,云彧虽颇感空虚,但身子却一天天好了起来,直到回京城的当日,却已经几乎是大好了。
第49章 下场
回到盛京后,云彧才知道,和自己已经有了肌肤之亲的凤离天,在公事上面的手段,竟然如此狠厉。
刑跃虎翌日便被斩首,一家老小也跟着获罪,男子发配边疆为奴,女人入贱籍发卖,可怜一个堂堂大将,一步行差踏错,便落得全盘皆输的下场。
不过云彧听闻这消息后,除了叹息两声外,便没有了别的动静。
在朝为官本就凶险,既然盼望着从龙之功荣华富贵,那么也要有一足踏空后万劫不复的心理准备,他的家人虽然可怜,但既然享受了之前当家者大权在握时带来的各种优渥生活,那么落难时的艰辛,自然也该一同承担。
除了刑跃虎后,朝廷上也颇有一番动荡,经历了次洗牌后,许多原本源王派系的官员,都被一一挪了位置,有的是明升暗贬,也有的是直接被罢黜,一时之间,落难者自不必说,就连那些幸存者,也都是小心翼翼,不敢如往常般嚣张。
至于源王,暂时被软禁在了源王府,一干衣食用度都由凤离天派了专人料理,而宫中的淑妃娘娘,则被责令亲自伺候老皇帝病体,不过三五日功夫,一个千娇百媚的大美人,也便形容憔悴。
倒不是凤离天有意为难,只是宫中之人惯会拜高踩低,其淑妃每每想着日后的生活和圈禁的儿子,心中不免悲切,很快也就体现在了自己身上。
盛京的凄风惨雨,云彧或是知晓,或是不知晓,这些事情,他并不放在心上。
慢慢将养好的他,又开始扑在了修书上。
修书原本只是为了讨好老皇帝,为了让其撤军的无奈之举,然而这一段日子来,云彧却觉得,在自己喜好的方面努力,那种喜悦让他从内心觉得愉悦。
因此再去翰林院的日子,云彧便觉得百般惬意起来。
加上凤离天时不时宣召其到东宫议事,两人正值情浓之时,更是觉得生活无一点不畅快,除开偶尔怀念端阳亲人,云彧竟有些乐不思蜀起来。
这一日,云彧结束了上午的工作,正准备回质子府,刚走到翰林院前门,迎面就来了一个太监。
“世子爷安好,奴才奉慕阳公主之名,请世子爷进宫一叙。”
左右便有人好奇的目光看来。
慕阳公主在老皇帝病倒后,依旧荣宠不减,因此最近更有好几家达官贵人,都起了用家中男子尚公主的想法,只是公主一向矜贵,从不对谁家男儿假以辞色,因此一定到竟是慕阳公主派人来接云彧,许多人便竖起了耳朵。
云彧却没理会那些,他近来听到的流言蜚语,可不算少,因此只沉吟了一下,便应了下来。
和公主在回京后,两人也见过两三次面,而见面之后,多数是云彧开解慕阳公主,老皇帝病倒,最伤心的却是慕阳公主。
几次交流下来,加上之前的缘分,两人也算说的上话了。
“公主近日如何?”
云彧认得来人,正是慕阳公主宫内得力的总管孙公公,因此也颇为平和的问道。
“公主安好,只是念着世子爷,今日见天色甚好,因此请世子爷到宫女赏花。”孙公公微笑说道,他经事多了,心中早看明白了云彧和太子的事情,也知道慕阳和云彧之间并无私情,因此每每慕阳公主邀请云彧到宫中说话,从不阻拦。
要知从云彧的眼睛,一看就知对方是个干净剔透的,并不同那些心事腌臜的人,和他说话,极是轻松,且近日宫中事多,慕阳也尝尝郁结,茶饭不思,但每每有云彧前往,心情都要开怀许多,因此今日一见慕阳公主又有些郁郁寡欢,孙公公便忙给慕阳进言,请云彧宫中一行。
恰好慕阳亲手养得一盆绣球开的灿烂,因此便也动了心思,便有了翰林院门口这一幕。
“公主果然是信人,那就劳烦公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