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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不要提那些让他真正感到屈辱伤心的事情了。
嘴唇翕动了几下,云彧最终还是不敌慕阳的目光,狠狠偏过头去。
“公主别问了,左右不是什么大事,正如公主说的,或许是在这宫里拘束的久了,改日去了离宫,应该就没什么的。”
慕阳又问了几句,云彧答得滴水不漏,慕阳无法,只得说道:“既然如此,你先好好将养,改日我再来看你。”
云彧将慕阳送到了院门,慕阳一扫门口站着的两个侍卫,眼中忧色一闪而过,却摆出了一副轻松的样子,“好好将养,等你大好了,本宫再来叨扰你的好酒。”
这原是旧日说起的一段趣话,云彧曾提过用梅花上的雪用作烹茶制酒,别有一番风味,却不想她现在竟还记住,不由笑道:“改日若得了,我派人亲送去公主府,到时还请公主莫要嫌弃才是。”
送走公主,回到院子里,又看了一阵天,云彧心头渐渐有了个主意。
当日凤离天没来,云彧等了一晚,第二日傍晚便传了口信,请了凤离天过来。
这还是头一回由云彧主动邀约,凤离天心中欢喜,便放下手中的事情,带了梁相福便过来了。
云彧亲手捧上了热茶,让最近颇受冷落的皇帝有些吃惊,拉着云彧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云彧低垂了眼帘,面上都是柔顺,“皇上当日送了墨玉来,乃是皇上的恩典,只是微臣想着,这深宫大内的,让墨玉一个年轻男子住着,到底有许多不便,因此微臣便想向皇上求一个恩典,放了墨玉出宫去,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凤离天一愕。
“放了他出宫?那你身边没有趁手的人用,却如何是好?”
云彧轻轻一笑,眼睛一扫凤离天,满满都是风情:“宫里怎么会没有人手,樱兰不是人么,且皇上难不成还会慢待了微臣不成?”
凤离天还有些犹豫,云彧又说:“而且墨玉渐渐也大了,原是该娶亲成家的年纪,成日搁在宫中,且不是耽搁了他,微臣一想就觉得甚是忐忑,还请皇上允了吧。”
凤离天心头有些不悦。
他明白过来,原来不是云彧想他了,而是为了让墨玉出宫,有事相求,方才会主动请了自己过来,又这般温柔,有心想要拒绝,但看到云彧那双充满了期待的眼睛,又有些说不出口。
看到他脸色变幻不定,云彧心头有些忐忑,他长吸一口气,起身让自己坐到了凤离天身边,轻轻拉起了凤离天的手。
“皇上,墨玉同微臣不一样,且微臣看他其实和自己弟弟也差不多,这宫里始终不是他该呆的地方,还请皇上看在微臣的份上,放了他吧。”
他一边说,心中有不免些悲悯,也有些想笑。
原来变掉的并不只是凤离天,还有自己,他从来没想到,居然会有一天,他也会为了达到目的,而出卖自己原始的一切,且还娴熟的如同任何一个娼妓一般,丝毫不见生涩。
凤离天最终还是抵不过云彧的哀求,想着不过是一个奴仆,便勉强点了头,云彧大喜,又说了两句闲话,便被眼中渐渐燃起热火的凤离天一把揽在了怀中,嘴唇也被一阵湿热封堵住了。
用手按住云彧的后脑,将那口中的香甜仔仔细细尝了个遍,那股甜蜜让凤离天眼中欲念越发高涨。
前些日子他虽蠢蠢欲动,但顾虑到云彧的伤势,便强行将心头所想按捺了下去,又不想去找他人,便一直忍着相等云彧好转,却没想到两人之后关系便有些僵硬,遇上冷脸相向一脸淡漠的云彧,他也不愿太过拉下脸来求欢,便生生忍了大半个月,而今日因云彧想要讨好他,言语神情中便多了几分他以前熟知的温柔和风情,凤离天便有些按捺不住。
云彧被吻的差点透不过气来,头脑也是阵阵发晕,等他清醒过来时,却已经被半强迫的按在了床榻上,雪白底衫从那瘦削身子上褪去的那一刻起,他看到了凤离天眼中高涨的热火,不由轻轻抽了口气。
而凤离天却已经沉迷在那细腻的触感中,他几乎是有些疯狂的撕啃添吸着这具让他数次痴迷的身子,当听到云彧最终因控制不住,而从唇中溢出的那些支离破碎的呻吟声,凤离天更是状态大好。
在黑暗的屋子里,凤离天一次又一次的攀上了高峰,而云彧却已经慢慢陷入了半昏迷之中,到了很久之后,凤离天才身子一僵,整个人都颓然扑倒在那具白皙瘦长的身子上,唇角露出一抹惬意的笑容。
云彧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凤离天早已经离开,他呆愣了半响,昨晚的记忆海一般的回到了自己脑中,云彧呻吟了一声,才拥住被子坐了起来。
只是稍一动弹,就感到腰部和身下传来的剧烈酸痛,云彧顿时脸上一阵青白交替。
良久,才轻轻冷笑了起来。
看来无论如何,自己这具身子,还是有些用处的,比如现在,让凤离天惬意一番,自己也就能安心的将墨玉送出宫去了。
第112章 灯会
上元节当日,云彧早早就收拾停当,等着凤离天的消息。
樱兰替他换了一件月白色的衫子,然后将头发梳成一股,小心的用玉簪盘了,打量了半日,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公子这样正好,头上的疤也用头发遮了,一点都看不出来,这样看起来还是原先那个玉树临风的翩翩贵公子。”樱兰嘻嘻一笑,手下却迅速的将一应梳洗用具收了起来。
云彧打量了下镜中的自己,不置可否的应了一声,吩咐樱兰先传了晚膳。
有些食不知味的塞了些到肚子里,若不是想着逃亡在即,他那里有心思用餐,不过是想着体力要紧,要填饱肚子方才好行事。
用过晚膳,他叫过樱兰。
犹豫了半响,还是将一只玉簪交给了樱兰,“若是今晚无事,你明日便将这根簪子交给我,若是有事,明日一早,你便托人想办法将这东西送去慕阳公主府,切记。”
他若是没逃出去,自然一切照旧,但若是逃出去,便要想办法保全樱兰的安危,那簪子里头有暗格,里面有一张他的手书。
樱兰虽有些不明白,但看到云彧阴沉的脸色,便没有多问,只是小心的将簪子收了起来。
等樱兰走了出去,云彧便来到床榻前,从怀中掏出一物,却正是当日偷了凤离天的那块玉牌,他呆呆看了半响,才终于叹了口气,将那玉牌寻了块丝帕包了,塞到了枕头下面。
剩余的凤离天赏赐的财物,他更是一件也没有拿,来时就身无长物,去时更要干干净净。
酉时三刻,云彧接到了凤离天的旨意,吩咐他随梁相福去西华门等候。
走出房门时,云彧微微驻足,本想回头看看这个自己居住了快半年的屋子,最终却还是咬了咬牙,昂首跟着梁相福走出了落闲榭。
一辆青布小轿早候在了落闲榭门口,云彧上了轿,摇摇晃晃走了一阵,轿子便落地了。
“公子爷,到了。”
梁相福小声说道,同时伸手打起了轿帘,云彧起身站了出去,刚一抬头,就看到前方不远处的车上,凤离天正一身便服,微笑的看着他。
纵然此刻觉得自己已经死了心,但是在凤离天充满诱惑的笑容前,云彧还是忍不住心中一荡。
“来。”
凤离天一挑眉,向云彧伸出了手。
云彧心中微微一颤,脚下却没有停顿,往前两步,刚伸出手,就被凤离天牢牢握住了。
下一刻,他被凤离天拉到了车上,抱了个满怀。
想着周围还有好几个人,云彧又急又羞,忙不迭的挣扎起来,“放开我,还有人看着呢。”
话音刚落,车帘却被人从外面放下,车厢内顿时一片昏暗。
云彧一怔,身子便软了下来,他有些着恼的瞪了凤离天一眼,只是那脸上因刚才惊吓而挣扎后染上的红艳,却让凤离天心情大好。
“怕什么,他们还敢看不成!”
云彧看到凤离天嘴角那抹戏谑的笑容,脸上更热了,不过他的脸皮比不上凤离天,自然不愿在这方面和对方做口舌之争。
冬日的天色暗的早,因此虽然才交了戌时,天空便已经黑下来了。
城中人头攒动,处处热闹非凡,道路两旁密布摊贩,各色各等的花灯,早已映红了半边天空,端的是五光十色,灿烂非常。
车刚接近正街,就走不动了,凤离天拉了云彧的手下车而行,他身边只跟了梁相福和两个平民打扮的侍卫,但暗地里有多少暗卫就说不清了。
两人一路逛来,也看到了不少设计精妙的灯,云彧一路观灯一路注意机会,同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