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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番惊吓非同小可。
云彧万万没有想到,眼前这位源王竟然会如此胆大包天,直接就要挟持了自己去,可现在这周围除了源王的人,竟无一个外人在,这该怎么办……
不待他想出对策,源王已经站起身,一把打横抱起云彧,提脚就往门口走去。
云彧本就比源王低了小半个头,身形也瘦弱许多,被对方这样一抱,竟然是毫无还手能力。
“不敢劳动王爷……”云彧紧张的话都说不周全了,这里还是公众地方,对方就已经动手动脚起来,若是去了对方宫中,那且不是……
一想到这里,他不由挣扎起来,再三要求“我下处备有丸药,只需回去服用就好,还请王爷送我回去。”
源王垂首看向怀中美人,此刻云彧又急又慌,又强自镇定的模样,动人至极,特别是那股惴惴不安的神态,和乌黑眼眸透出的哀求恳切,更是让人食指大动。
源王只觉下身一阵绷紧,呼吸也粗了起来。
他抱住云彧的双手不由紧了紧,“丸药怎及太医好,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说罢,就要大步离去。
云彧急的几乎要哭了出来,正要不管不顾挣扎,身旁不远处却传来一个声音,他心中顿时为之一松。
“三弟,你这是要做甚么?”
正是凤离天的声音。
今日的早朝颇为甬长,结束时间竟比平时晚了半个时辰。
凤离天本一心以为手下早送了云彧出宫,谁知出了大殿才发现自己安排的人,正垂头丧气的等着自己。
原来洛妃的人调开了他的手下,单独带走了云彧,手下去了章华殿要人,却几次被拦了出来,一想到这过去都一个多时辰了,凤离天真是心急如焚。
宫中的一个多时辰,可以发生多少事了。
早知如此,自己真不应该如此大意的,云彧人生地不熟,却又和洛侯有了前怨,这一去不正如羊入虎口?
心底那股担忧惧怕,一下就熊熊燃烧起来,他忙赶到章华殿,见太子来了,洛妃才不情不愿的说出了云彧所在的地方。
凉风阁是公众地方,猜到洛妃不过想折腾云彧一番,凤离天心中稍安,却不想刚赶到地方,就看到了一副他再没想到的场景!
云彧竟然被源王抱在手中!
自己这个弟弟,他是在明白不过的,面上随时一副恭谦有礼的模样,但私底下的龌龊事却是不少,特别是在男女之事方面,颇为暴虐,只是他眼光一向颇高,手脚又严瑾,因此倒没闹出多少事情来。
一想到云彧若被带走的后果,凤离天心底就狠狠一窒,旋即庆幸自己幸好赶到了。
“太子?”源王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就碰到了太子,心中惋惜,面上却恭敬有礼,他将云彧放到地上,示意身边人扶好,才行礼道,“弟刚巧碰到了云世子,见云世子身子不适,正准备带云世子去看太医呢,可巧就碰到了太子爷。”
“原来如此啊,“凤离天微微眯眼,意味深长的说道,“源王有心了,不过云世子现在是由鸿胪寺负责,而鸿胪寺正好属于我的管辖范围,既然如此,就请源王将云世子交给我吧。”
气氛一下就僵了起来。
两人眼光相对,一片沉寂。
下一刻,源王突然笑了出来,“太子说的正是,如此就麻烦太子爷了。”
凤离天示意手下人扶过云彧,一脸漠然,“分内之事,何谈麻烦。”
源王笑意不减,目光却落在了云彧身上,“今日一见云世子,虽是初次蒙面,却难得的投契,奈何世子身体不佳,竟匆匆别过,只盼世子早日将养好身体,本王届时再上门,和世子好好讨论交流一番,还请世子勿要怪罪。”
源王目光虽然带笑,也不知为何,云彧直觉浑身冰冷。
“多谢源王盛情,改日云彧定在下处恭候。”
他强撑着说道。
也不知为何,虽然源王笑意盈盈,但云彧心中却莫名的涌起一股阴冷,或者是因为源王眼中的那抹志在必得?又或是那抹阴鸷?
看着凤离天带着云彧离去的背影,源王眼中越发深邃起来,云彧倒是难得的绝色,错过着实可惜,不过来日方长,也不急于这一时,倒是太子这般急切,却有些不同以往……
他摸着下巴,突然轻轻笑了起来。
事情,似乎有趣起来了。
第9章 谈心
“世子,你怎么又起来了,天气寒冷,你身子还没好全,若是再着凉,可让老身怎么处啊。”
王嬷嬷刚踏进卧室,就看到云彧站在窗前,她急的跳脚,忙从一旁取了件披风上去,一边关切的说着。
云彧微微一笑,转过身来,不以为意的说,“嬷嬷,不碍事的,我身子已经大好了,这屋里又烧了地龙,暖和的紧,无须担心。”
王嬷嬷还是执拗的给云彧系上披风。
“就算如此,也要仔细,你的身子骨本就羸弱,这里又是北地,水土食用,件件不同,真落下什么病根却怎么办。”
云彧便不在多说,凭王嬷嬷将他裹好,才问,“外间是谁找墨玉?”
刚问完,就听到墨玉的声音,“世子爷,奴才回来了。”
他掀帘进来,纵然是冻得手脚通红,却还是一脸的喜色,“刚才是太子爷安排人送信过来了。”
“哦?”云彧抬眉,眼中满是期待之色。
墨玉也没卖关子,“是好消息,说是冬天天寒地冻,大军暂时驻扎以便休养生息,世子爷,我们端阳暂时无忧了。”
“真的?”才坐下去的云彧一下站了起来,俊目中满是惊喜,“这……这可真是好消息啊!”
一旁的王嬷嬷也是喜笑颜开。
她虽没有家人,但端阳是她的家乡,多少牵挂的人在那里,之前一直悬心,而今虽只是东钟驻兵的消息,但国人们总算可以过个好年了。
“阿弥陀佛,多谢菩萨保佑。”
激动之余,王嬷嬷不住的念佛道谢。
墨玉打趣道,“嬷嬷,虽然要感谢菩萨,可也要感谢太子啊,听说是太子写的奏折奏请,东钟皇上才允了的。”
“那可不,”王嬷嬷喜笑颜开,“下次太子来了,我可要好好做上一桌菜来感谢他!”
云彧含笑看着二人,心中却也是云开见月般的畅快。
无论如何,国人总算能安然过冬了。
至于接下来的事情,既然有了斡旋的时间,那就还有办法可想,事在人为,他就不信再给他几个月时间,却还一点进展都没有。
更何况,不是还有他在么。
想到这里,云彧脑中突然出现了那人的面容,他脸上一热,猛的摇头,才听到一旁墨玉的话,“对了世子爷,太子派来的人还说了,明日下朝后太子爷会过来下棋,让我提前给您讲一声。”
那人终于要来了!
云彧脑中一热。
从那日至宫中被送回后,两人就没再见过面,许是公务繁忙的缘故,凤离天一直未曾来到质子府,但每日的问候药品礼物,却是从来没有断过。
但他带给云彧的冲击感,却是从未有过的。
在陌生的东钟,云彧本就孤独无依,却又因美色屡屡遭人胁迫,在心头的那股压迫,真让人想早早逃离开去,但家乡的亲族百姓,真如大石一般压迫在心,丝毫不得喘息。
若不是两次在绝望中,都遇到了凤离天,自己此刻会是何种模样,云彧简直不敢相信。
是玩物,是禁脔,还是……
每每想到此处,云彧就一阵后怕,同时也不由就会想起凤离天来。
两次救他与水火之中,其间给他的那种安全踏实的感觉,却是他这一生都未曾有过的。
母亲是爱他的,那种母爱温婉和煦,如水般温和而非山般踏实,而父亲,在自己这十余年间,并未曾领略什么叫父爱,许因自己的心悸之症,觉得自己不能继承他的衣帛,父亲的爱宠和关注,都只给了自己弟弟,那双眼睛中,从未真正看到过自己。
也因此,凤离天那一刻的守护,才让自己那样的刻骨铭心吧。
想到这里,云彧却突然笑了,自己一介质子,岌岌可危,哪里还有资格去奢望许多,能安然度过一日,便是一日的好处。
“那嬷嬷就准备下吧,捡我们那里出色的点心做上几种,明日也算我们浅薄的谢意。”
第二日午后,凤离天准时来到质子府。
云彧穿戴整齐,出门迎接。
凤离天骑在一匹枣红马上,说不尽的威风潇洒,他一见云彧,就微微皱眉,“身子不好就多休息,怎么就出来了,外间风大,小心着凉。”
两人虽多日没见面,此次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