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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独孤郗徽的双眼不那么肿了,女帝温柔地笑着,将他抱到摆好膳食的桌前,哄道:“徽儿一日未进膳食,饿不饿?”
独孤郗徽似是有点害羞地将脸埋进延载女帝的肩窝,轻点了一下。
福来公公上前一步想将独孤郗徽接过去,却被延载女帝拦了下来。延载女帝抱着独孤郗徽坐了下来,示意着宫人布菜。
独孤郗徽嘴角轻扬着,微肿的双眼眯成了一条缝,一对好看的酒窝内仿佛盛满了蜜一般,一口口地吃着延载女帝喂的饭。
延载女帝见独孤郗徽小小的嘴巴被白饭塞得满满的,夹起不远处的青菜放在了独孤郗徽的嘴边。
独孤郗徽小小的眉头拧在了一起,微微地撇开了脸。
“小公子,从不吃任何青菜。”福来公公上前一步,恭敬地答道。
延载女帝微微扬眉,附在独孤郗徽耳边,轻声道:“徽儿觉得自己不如他好看,是吗?”
独孤郗徽愣愣地看着延载女帝,顿时红了眼眶:“娘……子。”
“徽儿,你自小体弱和他怎比得了?你若多吃青菜,长大了定出落得比他好看百倍。”延载女帝将菜放在了独孤郗徽的嘴边,笑着说道。
独孤郗徽听罢,悄然地抬起头来,张开了嘴巴,将菜含到了嘴里,拧着眉头嚼着。
延载女帝露出得逞的笑容,又夹起了一根菜:“来,乖徽儿多吃一点。”
独孤郗徽生生将嘴里的菜咽下,听话地张开嘴巴,任由延载女帝喂着。
夕阳的余晖照在屋内,一片柔柔的昏黄,肆意的温暖。
耀辰年间延载十年夏初女帝一十三岁
宫人言,延载女帝对第一侧妃独孤郗徽,恩宠有嘉,日日相伴。
一时间,独孤郗徽成了耀辰皇宫幸福的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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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PS:独孤郗徽,不知此人者,请参考第一章。
PS:独孤皇后,不知此人者,请参考第一章。
【娱记八卦】
独孤郗徽:dúgūxīhuī
独孤箬溪:dúgūruòxī
郗:chī、xī
基本字义:◎(古读chīㄔˉ)◎春秋周邑。故地在今河南省沁阳县。◎姓。
徽:huī
基本字义:◎系琴弦的绳,后用做抚琴标记的名称,古琴全弦共十三徽。◎美好;善良的:~号。徽,善也。——《尔雅?释诂》◎停止;静止:悲风徽行轨,倾云结流蔼。——陆机《挽歌诗》◎束缚;捆绑:徽以纠墨。——扬雄《解嘲》◎标志,符号:国~。帽~。~章。~帜。◎〔~州〕旧地名,在今中国安徽省歙县。简称“徽”,如“~墨”。
箬:nà、ruò
基本字义:◎一种竹子,叶大而宽,可编竹笠,又可用来包棕子:~竹。~笠。~帽。~席。◎箬竹的叶子。◎笋皮。◎康熙字典提及,箬,草名。一曰撸~,生南方平澤,根莖皆似小竹,葉與籜似蘆荻。葉面靑背淡,柔而韌,新舊相代,四時常靑。
以上资料择选自《汉典》网。
风槿如画 倾情一世 恨爱难懂 再入轮回 竹者无心 初入江湖多波折(四)
章节字数:10530 更新时间:08…07…12 09:46
淮阴城内,一栋普通的民宅内,西乐身着朴素的贫民男装,神色不安地在大堂内踱来踱去,时不时地朝外张望着。的8f
锦御神色凝重地闪身进屋,西乐快步迎上:“到底如何?”
锦御敛下眼幕:“昨夜,城内所有大夫几乎全被请了去,被诊治之人确是她。”
西乐听罢,无声地坐在椅子上:“在被人软禁时,依她的倔强,即便是疼死也不会告知旁人的。是不是她的伤已危及性命?还是独孤郗徽不知她有伤在身,对她用了刑?”西乐的声音冰冷得仿如换了一个人。
“主子莫要担心,据探子报来,她似乎是同独孤郗徽一起……饮了酒,才会引发了身上的内伤。”
“呵……好理由,此时是春季吧?”西乐突然看向窗外问道。
锦御不明所以地随着西乐的目光朝窗外望去:“此时已是春末。“
“独孤郗徽自幼身染痼疾,春季最尤凶险,其他三季都不敢饮酒,又怎会在春季,又怎会在这重要时刻,又怎会在这淮阴城内饮酒?怕是他看出了她的伤势故意为之。呵……独孤郗徽……自幼最能看出我心思的便是他,怕是……那日他早已看出她对我的重要,这饮酒之事也是他故意想让我知道吧。”西乐低下头去,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是说给锦御听。
锦御上前一步道:“主子大可宽心,未等到他想要的人,他必定不敢轻举妄动。”
“可有人看出她的伤势?”良久后,西乐重新抬起头问道。
“她脉搏异于常人,无一人看出她的伤势。”锦御低下头回道,
“青烟还有几日能到?”西乐绷下脸冷声问道。
“最多三日。”
西乐缓缓地靠回椅子上,脸上露出一丝不明的笑容:“为了哥的日后,我养了青烟五年。自鱼落出现后,本以为这养了五年的棋子算是废了,未曾想却会用在独孤郗徽身上,呵呵……有些事……必定是注定的。”说最后一句话时,西乐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的光芒。
“锦御有话……不知当不当说。”
“说。”
锦御抬眼看了看西乐的脸色,犹豫地说道:“纳明楼的探子遍布各地,若有人从月国放出消息,被他得知了真相……”
“呵呵……月国不会有人放出真相的,怕是那日听到对话,不相干的人,定已永远开不了口……剩下的那些,必定是想隐瞒此事的人了……若他们真要放出真相,恐怕最早得到消息的必定是哥了。訾吟风偷偷地藏了她十几年,活该落得今日的下场!当初她自愿随我走,月国的老皇帝定不会,也不敢忤逆她……但无论是谁,都会把那真相烂在肚里,也不会让任何,当年的人得知。”西乐说此话之时,嘴角沁着一丝胜利的笑容。
“万一……独孤郗徽已知道了鱼落的长相,青烟又与鱼落相差甚多……。”
“鱼落在月国之时,为人低调异常,很少有人见过她,随你回皇城时,更是一路戴着面纱,而且……独孤郗徽怕是更相信自己的眼睛。”西乐笑容不减,仿佛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
“但……若皇上让鱼落再次摘下扳指,又该如何?”锦御抬了抬眼,看西乐嘴角依然含笑,继续说道,“属下总以为此事危险甚大,若皇上知道主子如此欺骗,定然不会原谅主子,主子还须三思。”
西乐玩着手上稍长的指甲,不经意地抬眼扫了锦御一眼,又看向窗外。
静寂,窒息的静寂。
锦御垂下眼幕,一脸的自责,他深知自己犯了主子最大的忌讳。
不知过了多久,西乐收回了目光,轻叹了一声:“哥有心计,哥有琳琅才华,哥有文治武功,哥有满腹的文章诗话、治国策略,哥有冠绝天下,睥睨天下的一切,但是……哥从来不会把这些用在她的身上,以前不会,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
锦御猛地抬头,惊异地望向西乐。
西乐脸上露出比往昔更要妩媚的笑容:“去将那三张人皮面具取来,本……宫亲自去给小哑巴治病,顺便会会独孤郗徽。”
“主子三思。”
“即便是派他人去,独孤郗徽也知道是我们的人,但以他对我的了解,定是料不到……我会为了小哑巴涉如此大险。此时我正好去看看我的小哑巴,多日不见倒是特别想她了。”西乐微微一笑,温声说道,仿若一个普通的女子想念自己的情郎那般甜蜜。
楼烁面带喜色,匆匆地进门,抬眸间看到,独孤郗徽嘴角含笑双目紧闭,不适地靠在床头。他单手压住被角护着趴在自己胸口的訾槿,以防她滑下去,另一只手与訾槿的手十指相扣。
楼烁张大嘴巴,站在原地,直到独孤郗徽悠悠转醒。入眼的便是楼烁惊异微红的脸,他下意识地看了看,趴在自己胸口睡得还算安稳的訾槿,嘴角露出一丝连自己都未察觉的浅笑,而后抬眸,压低声音问道:“如此慌张出了何事?”
楼烁尴尬地退后两步,低下头道:“果然有人,自动上门请医。”
独孤郗徽维持原来的动作,露出一抹早知如此的笑容:“比我想象的要早得多,真是沉不住气啊。”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