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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三千,篡心皇后-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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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当时自己怎么想的,或许是见不得这个女人一股子狐。媚劲,嫁给了夜逐寒,还跟乐师勾勾搭搭,或许是大婚那夜,夜逐曦让管家去给这个女人取披风让她耿耿于怀到现在,反正,当时,她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

让冬雨去买了痛经之人碰都不能碰的红殇,她有一些犹豫。

倒不是怕这个女人,而是怕夜逐曦。

如果,如果让他知道,她

偷偷给人下药,他会怎样看她?

她希望自己在那个男人眼里是美好的。

所以,原本她是准备放进药罐里的,后来,终是没有放。

后来,午膳的时候,她将瓷碗弄掉了,这个女人的手背烫伤,她发现,夜逐寒并未表示过多的关心和紧张,而夜逐曦更是一副冷淡模样。

她窃喜了。

看来,这个女人在那兄弟二人的心中不过就是那样。

也是,如若真的在乎,大婚那夜,夜逐寒就不会让这个女人当众脱衣了。

这个发现让她彻底大胆起来,所以,趁夜逐寒支婢女去取冷水的时候,她使了眼色给冬雨,让她想办法,将红殇放进冷水里面。

她亲眼所见,这个女人将手放进铜盆的水里面不是吗?

红殇的厉害,她很清楚,所以,那个女人肯定很难受,面上的安然无恙一定是强装出来的。

是了,一定是这样!

所以,方才这个女人才会一改性情,如此嚣张,是吗?

也是,一个正忍受着痛苦煎熬的人,脾气能好到哪里去。

这般想着,她就释然了。

脚步变得轻盈,心情大好地往自己厢房的方向走,走了一会儿,她又想起一件事。

不行,得去饭厅看看,不知那铜盆里面还有残留的水没有。

虽然,虽然,她真的无惧,但是,看方才夜逐曦跟这个女人进厢房的情况来看,还是谨慎一点好。

绝对不能让夜逐曦知道她放红殇的事,如果这个女人说,她就一口否认,反正又没有证据。

对,去饭厅,清理掉所有的痕迹。

而这厢,蔚景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仔细咀嚼着锦溪最后的那一番话。

本宫倒是非常佩服你的忍耐能力,红殇的滋味如何?是不是小腹如刀铰、痛得肝肠寸断?

红殇是什么药,她很清楚,什么时候不能碰红殇,她也很清楚。

那么,锦溪的意思是,她来月事了,而她对她用了红殇是吗?

明明她的月事还早。

那么……

蓦地,她浑身一震,愕然瞪大眼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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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101】就算是自己人,你也没有逾越的权力!

锦溪来到饭厅的时候,饭厅里已经基本上收拾得差不多了,就剩两个婢女趴在地上用抹布擦拭玉石地面上的水渍。

铜盆摆在墙边的洗手架上,她落落雍容地走过去,发现里面是空的,滴水不剩,一颗心彻底安定。

正欲转身离开,却又突然想起,安全第一,婢女们手中擦拭水渍的抹布也得处理掉才行,遂又莲步轻移,走了过去痖。

一截粉色裙裾入眼,两个埋头擦地的婢女这才惊觉有人,抬头一看是她,皆是一怔,连忙停了手中动作,行礼:“公主。烀”

锦溪凝着脸淡“嗯”了一声,居高临下地看着两人,水眸一斜,掠过两人手中的抹布,冷声道:“这样擦怎么能擦得干净,抹布已经那么脏了,擦来擦去只会让地面更脏,相府又不缺抹布,也不知道换块新的?”

两个婢女一震,各自看向手中抹布,除了湿了,还好啊,并不脏啊。

可是对方既是主子,更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她说脏,那便就是脏。

于是立即纷纷点头:“公主教训得是,奴婢这就换掉。”

锦溪眸光微闪,面色如常地扫了一下左右,骤然,目光在身侧的一张软椅上一顿。

那是什么?

暗褐色的椅垫上一块殷红绽开。

微微一怔的同时,她想或许是椅垫上原本带的暗纹,可看了一眼边上的另一张椅子,并没有,瞳孔蓦地一敛,她上前一步走近,再度定睛看过去。

是血。

一块血渍。

看其颜色,不像是旧迹,应该刚弄上去不久。

她一震,想起刚刚碰到的那个女人正处在月信期呢,应该是她不小心弄到了椅垫上。

真是什么样的人,做什么样的事。

恶心不恶心!

胃中一阵翻搅,她嫌恶地撇开眼,转身,正欲走开,却在下一瞬,猛地脚步一滞。

这个位子好像不是那个女人的。

环顾了一圈桌椅,她记得那个女人明明坐的是边上的那个位子。

而这个位子是夜逐寒的,不是吗?

什么情况?

一个大男人怎会落下这样的痕迹?

受伤了?

眼前又浮现出夜逐寒面色苍白憔悴、额上冷汗渗出的样子。

是了,一定是受伤了。

忽然,她又觉得不对。

是怎样的伤才会将血落在座椅的椅垫上?

而且,夜逐寒那个样子,他那副样子……

她想起自己每月月信来痛得死去活来时,可不就是那样?

天!

自己这是在想什么?

对方是个大男人呢!

摇摇头,她将自己可笑的想法甩掉,准备离开,却又忽然想起刚刚跟那个叫鹜颜的女人对话的情景来。

那个女人说,她跟夜逐曦在房间里什么都没做。

她说,当然,就算她想做点什么,身体也不允许不是?

那个女人一怔,不明所以的表情。

然后,她跟那个女人说,她佩服那个女人的忍耐能力,问红殇的滋味如何,是不是小腹如刀铰、痛得肝肠寸断?

那个女人再次一震,愕然不已的表情。

怎么会是那样的表情?

怎么会是怔愣、愕然、不明所以的表情?

不应该是恍悟、愤怒、原来如此的表情吗?

而且,看她那个样子,自始至终安然无恙的样子。

红殇的厉害她清楚得很,正常不痛经的人都会受不了,何况是一个月信期需要吃调理药的人?

就算再隐忍,就算再强装,脸色也装不了吧?

那么……

那么……。

气息骤沉,她

tang转眸看向那两个收拾的婢女,急急问道:“这些椅子你们挪动过吗?”

婢女怔了怔,不明白她为何突然问这个问题,想了想,皆是摇头,说没有。

锦溪眸光一敛,只觉得心跳也变得不规则起来。

“是确定没有,还是觉得好像没有!”

“确定没有!”婢女笃定。

锦溪浑身一震,愕然睁大眼睛。

谁也没有注意到,饭厅的门口,一抹素衣身影静然而立,似是站了一会儿,等锦溪问完,素衣女子忽然转身,快步离开。

****************

书房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有清冷的凉风灌入,腹部又是一阵抽痛,夜逐寒轻蹙了一下眉心,纤长的睫毛颤动了一下,却依旧只是静躺在软椅上没有动,也未睁开眼睛。

想动她也动不了,因为身上被施了银针。

而不睁眼,是因为,她知道来人是谁!

是他回来了吧?

方才他给她施了针,便说去熬一些药过来,估摸着时辰,应该正好差不多了。

而且,寻常人,也不敢不敲门就这样擅自入书房不是。

随着细碎的脚步声逼近,细碎?

她一惊,怎会是细碎,蓦地意识到不对,骤然睁开眼睛,就看到站在软椅边上的女人。

夜逐寒一怔。

女人她并不陌生,是婢女弄儿。

自己人。

夜逐寒微微松了一口气,刚想张嘴问对方什么事,又惊觉不对。

女人的神情不对,女人的行为也不对!

没有行礼,没有说话,自进来伊始就一直盯着她的脸,面色沉沉、眸色幽幽,而且,而且手里还抱着一个软包袱。

“弄儿。”心中疑惑,她先出了声。

当然,她依旧用的是男声。

弄儿似乎怔了怔,眸光微闪,她以为她要说什么,却发现她猛地抬手,一阵袖风拂面。

意识到对方的动作,她一惊,本能地想避开,却又意识到银针在身,她根本无法动弹。

脸上传来一阵撕裂的灼痛,她惊错望去,就看到女人手上一枚薄如蝉翼的面皮轻颤。

这个女人,这个女人竟然撕下了她脸上的人皮面具。

心中大骇:“你——”

她愕然看着女人。

虽是自己人,却也只是知晓自己的真正身份而已,她根本没想到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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