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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景看着铃铛。
铃铛垂眸抿了抿唇,似是在思忖,又似是在组织语言,好一会儿才抬起头,道:“那夜,铃铛用迷香迷晕公主,从地道而出,是因为铃铛收到一张字条。。。。。。”
“这些皇上都已经跟本宫说过了。”铃铛的话还未说完,就被蔚景淡声打断。
铃铛怔了怔,便没再继续,忽而又想起什么,“所以
tang,请公主一定要相信铃铛,铃铛也是被人所利用,铃铛也是受害者,若铃铛有心想引公主去七卿宫,又怎会在公主的香炉里放迷香,将公主迷晕?还有,铃铛中了‘百日劫’的毒,若一切都是铃铛所为,铃铛又何须忍受这些痛苦,如果不是今日公主出手相救,铃铛肯定会就这样死去。铃铛怎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公主,你一定要相信铃铛,铃铛绝对没有害公主之心。”
铃铛一边说,一边用膝盖跪走了两步,来到蔚景的脚边,伸手抓住了她裙裾的衣摆,仰脸看着她。
“就算铃铛为了保命委身锦弦,铃铛也绝对没有做出对不起公主的事。”
蔚景弯了弯唇。
委身?
这个词。
“往事如风,本宫早已不想深究,你起来吧。”
她垂眸看着铃铛。
铃铛眸光一亮,似是看到了希望,“公主愿意留下铃铛了?”
“不,”蔚景摇头。
“本宫只是说,过去的就让它过去,本宫不会再想,你也不需解释,未来的路还很长,我们彼此珍重。”
铃铛眸色一黯,手也自蔚景凉滑的衣边上滑落。
蔚景转身,正欲离开,却又忽然被铃铛喊住。
“公主!”
蔚景犹豫了一下,终是停住了脚步,回头。
“公主以前最喜欢铃铛用藤蔓编的草人了,今日一别,也不知今生还能否再见公主,铃铛在先前手脚还能动的时候,给公主编织了一个草人,想要送给公主,不知公主可愿收下?”
目光触及到铃铛眼中的殷切,蔚景没有吭声。
铃铛面色一喜,自地上站起,“公主等一下,铃铛去取来。”
说完,也未等蔚景做出回应,便一阵风一般,越过蔚景的身边出了门。
蔚景等在屋里,漫不经心地环顾着屋里的摆设。
屋里的家具上都落了一层厚厚的灰尘,可见铃铛躺在床上已有了一些时日。
她在想,若她不来,难道铃铛就真的这样悄无声息地死去?
心里面说不出来的感觉。
又等了一会儿,见人还未回,她便准备出去看看,刚走到门口,就碰到了铃铛。
将手中一枚藤蔓编得极其精致的小人呈到蔚景的面前,铃铛含笑道:“希望公主喜欢。”
蔚景垂眸看了看,终还是伸手接过。
“多谢!”
二字落下,蔚景便越过她的身边,出了房门,径直离开,头也未回。
铃铛站在门口,看着她裙裾轻曳的背影,微微抿起了唇。
蔚景顺着回廊,出了院子,出了大门。
大门口,她的马车等在那里。
赶车的太监见她出来,连忙从车架上跳下来,搬了踏脚凳放在马车车门下面摆好,并伸手替她打着马车的车幔,恭敬道:“娘娘。”
“湘潭呢?”
蔚景环顾了一下左右,她让湘潭在外面等,这厮等到哪里去了?
一路出来,也未碰到。
正欲让太监去寻寻,就看到湘潭从别院的大门口急急而出。
“让娘娘久等了,湘潭方才肚子有些不舒服,所以就。。。。。。”
湘潭脸颊红红,有些窘迫。
蔚景自是明白她的意思是去茅厕去了,见她面红耳赤,难得的一副娇憨之态,便忍不住打趣了一句:“没事,人有三急嘛,可以理解。”
湘潭便更加不好意思了。
蔚景笑笑,一手拿着草人,一手微微提了裙裾,踩着踏脚凳躬身入了马车。
坐定后等了一会儿,未见湘潭上来,便打开帘子,瞧见她立在马车边上,一副要跟着马车一起步行的样子。
“怎么?害羞害得连马车都不敢坐?”
她们出宫的时候,为了不打眼,而且她的规矩也少,主仆二人就是共乘
一辆马车。
湘潭扭捏了一下,才随后上去。
马车缓缓走了起来。
湘潭看到她手中的草人,问道:“这是铃铛送给娘娘的?”
“嗯,”蔚景点头。
湘潭立马警戒起来,“娘娘先交给奴婢吧,安全第一,她送的东西,奴婢还是先让太医院的人仔细检查一下。”
蔚景垂眸看了看草人,其实,这份怀疑,她不是没有。
在收的时候,她就已经端详过了,而且收到以后,出门的时候,她也嗅过。
并无异常,应该只是单纯的草人而已。
不过,见湘潭提出,还是交给了她。
****************
回宫后,蔚景将与铃铛之事,详尽地跟凌澜讲了一遍。
凌澜也要亲自检查那个小草人。
检查下来的结果,跟太医院检验的结果,是一样的,其实,也跟她判定的结果是一样的。
草人只是草人。
很安全。
是他们太草木皆兵了而已。
其实,蔚景想说,根本没有检查的必要,就算是有什么问题,她也根本不会随身携带,还不是束之高阁。
夜幕降临,湘潭将九景宫里的灯一盏一盏掌亮。
内殿,蔚景站在衣橱边,取出几件小衣服抱在怀里,准备给三个小家伙沐浴。
只要她在,这些事情,她都是自己做,从不假手于人。
三个小家伙围趴在桌案边,玩着几个木制玩具,“咯咯”笑着,开心至极。
湘潭将内殿的灯也一盏一盏掌上。
一室亮堂,小家伙更开心了,又是拍手,又是大叫。
“灯亮了,灯亮了。。。。。。”
蔚景笑着摇了摇头,孩子就是孩子,总对一切事物新奇,总能收获简单的快乐。
回头,见湘潭正好将八角琉璃灯的灯罩罩上,疑惑地问:“咦,今日怎么没有剪灯芯?”
这厮每日掌灯,不管灯芯花是未花,都会用剪刀剪掉一截,用她的话说,此法不仅省油,还更亮堂。
闻见她问,湘潭怔了怔,连忙回道:“奴婢见皇子跟小公。。。。。。”
“没事,我只是随便问问,灯芯本来就不需要每日都剪。”湘潭的话还未说完,就被蔚景含笑打断。
湘潭便也不再多说,将灯罩罩好。
这时,宫人们端着铜盆、提着热水走了进来。
经过湘潭的身边时,湘潭正好转身,就与走在前面的那个宫人撞了个正着。
宫人骤不及防,惊呼一声,手中盛满热水的铜盘就脱手而出。
宫人和湘潭都脸色一变,想伸手去接,却都没能接住。
眼见着铜盘就要砸在地上,蔚景瞳孔一敛,飞身而起,在最后时刻,稳稳地将铜盘接在手里。
一个旋身,翩然落下,铜盘里的水竟也没有撒泼出来。
宫人和湘潭都吓住,连忙跪地请罪。
“没事,”蔚景示意两人起来,忽然又想起什么,瞳孔一缩:“对了,晚膳的时候,皇上说,边国进贡了一些珍稀水果,让本宫带着他们过去龙吟宫吃,本宫竟给忘了。若洗完澡吃,又得弄了满身都是,还是先去吃了,再回来沐浴。”
话落,蔚景将手中铜盘交给宫人,便转身喊了三个小家伙:“走,末末暖暖,随娘亲去爹爹那里吃好东西,嫣儿也一起。”
三个小吃货一听有好吃的,都迫不及待地连滚带爬从椅子上下来。
蔚景一手牵着末末,一手牵着暖暖,喊上嫣儿,一行四人便出了门。
留下一屋的宫人和湘潭面面相觑。
蔚景他们来到龙吟宫的时候,凌澜正坐在灯下,全神贯注地批阅着奏折。
蔚景没让张如禀报,而且在路上,已经跟三个小家伙说好,要噤声吓某
个人一吓,所以,当四个人蹑手蹑手地走到内殿站在那里好久,专心致志的帝王竟都没有察觉。
一直到一本奏折看完,帝王抬手捏了捏眉心,一个堪堪抬眸,才发现并排站在前面不远处的四人。
凤眸中腾起惊喜,帝王起身站起:“你们怎么来了?”
蔚景小脸一跨,满面沮丧道:“哎,无家可归,今夜想在尊敬的皇上这里借宿一宿,不知可否?”
帝王怔了怔,旋即眉眼一弯道:“哦?竟有这等好事!”
“不知皇上可愿收留?”
“当然!万分乐意!若小娘子不嫌弃,大可以在此处住到地老天荒之日。”
帝王举步走过来,衣袂翩跹。
蔚景笑笑:“那我们就不客气了,多谢皇上仗义伸援手!”
帝王同样浅笑吟吟,一直走到她面前站定,朝她伸出手。
蔚景一怔,当即暴露了本色。
“做什么?”
帝王挑眉,“伸援手啊!你说的。”
蔚景白了他一眼,“还真以为我过来跟你唱戏文的。”
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