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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从小瓷瓶上移开,她看向男人,只见男人眸光倏地一敛,黑眸中所有的光亮瞬间消匿不见,修长的五指一收,攥紧手中瓷瓶,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说:“好!”
末了,就拾步往外走,动作快得惊人,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蔚景怔了怔,目光散落在烛台摇曳的火光上,只觉得那轻飘飘的一个‘好’字就像是重锤,沉沉落在心坎上,滋味不明。
这厢,男人已经疾步走到门口,伸手拉开了房门。
一阵夜风再次卷入,蔚景打了一个寒颤,
tang目光依旧在跳动得更厉害的烛火上没有移开。
“砰”的一声,门关上。
屋里瞬间静谧下来。
蔚景一屁股坐向软凳。
还未来得及失神,就蓦地听到沉稳的脚步声响起,由远及近。
她一震,愕然转眸,似雪白衣入眼,男人已经站在她面前。
蔚景怔了怔,又看向门口。
门紧闭。
原来,他,并未离开。
“你……”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男人沉声打断:“放心,等我检查完你的伤口,我自会回房陪锦溪,不用你操心。”
蔚景眉心微微一蹙,男人已经伸手将她寝衣的领口拉开。
身上陡然一凉,蔚景大惊,欲抬手阻止,男人冷声呵止:“别动!”
她一震,不知是感觉到了他的怒火,还是怕牵扯到自己的伤口,她真的依言不动了。
只是,她现在的样子……。
开襟的寝衣本就只有腰间一条罗带束缚,经过男人一拉,罗带几乎散开,右边的领口又一直被拉到肩膀的下面,所以,她只着一件肚兜的身子就完全暴露在男人的面前。
她脸上一热,僵硬着身子:“凌澜,这样……不好。”
男人鼻子里冷嗤一声,“能做的不能做的都做了,还怕什么不好。”
蔚景一怔,男人修长的手指已经开始解她肩上的绷带。
她忽然觉得很受伤。
什么叫‘能做的不能做的都做了,还怕什么不好?’
那些‘能做的不能做的’又不是她要做的。
心头微燥:“还是不要检查了吧?我说了,兰竹已经上过药了,没必要再拆开,等会儿还要再包……”
“兰竹懂医吗?”
男人略沉的声音再一次将她打断。
蔚景一噎,还未回应,男人的下一句话又接着丢了过来。
“想我早点回去陪锦溪,你就少废话!”
蔚景心头一撞,终于,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一时间,屋里寂了下来。
当绷带解开,当那深可见骨的伤口入眼,男人眸光一敛,俊眉不自觉地拧了起来,他打开瓷瓶,将里面的药粉小心翼翼地洒在伤口上。
感觉到手下女子被药粉蛰痛得一颤,男人的手顿住,凤眸目光凝落在女子因为隐忍微微绷住的侧脸上,好一会儿,见女子稍稍缓和,才继续手中动作。
夜,出奇的静。
似乎只能听到墙角的更漏“沙沙沙”的细响,以及两人的心跳,一下一下。
男人炙热的呼吸打在她颈脖处的肌肤上,蔚景微微僵硬着身子,强自忍着那一股酥麻轻醉的微痒。
橘色的烛光氤氲,将屋里的一切笼上一层淡黄色的光晕,蔚景竟生出一丝恍惚来。
又是不知过了多久,药终于上好,伤口也包扎好。
男人修长的手指将绷带的尽头娴熟地打了一个活结,正欲将垮到手肘的寝衣替她拉上,门口骤然传来“嘭”的一声巨响。
两人一震,循声望去。
只见大门被撞得洞开,门口,主仆三人的身影赫现。
“你们在做什么?”
最前面的女子一袭洁白中衣,面色比衣白,怒气满盈地看着屋里的两人,牙齿在抖、唇瓣在抖,身子也在抖。
锦溪。
蔚景瞳孔一敛,大惊,边上的男人反应比她快,大手已快速将她的衣领拉上,并替她拢好。
“你们在做什么?”
女子嘶声又质问了一遍。
蔚景脑子一嗡。
完了。
。。。。。。。。。。。。。。。。。。。。。。。。。
今天真是悲催,素子本来不舒服,十点钟更新三千字,就休息了,结果红袖抽风更新竟然失败,要不是好基友发现,今天就断更鸟,哎~~另外,今天欠下的,明天会八千字补回来哈,孩纸们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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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133】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补16日第二更,17日还有更)
“你们在做什么?”
女子嘶声又质问了一遍。
蔚景脑子一嗡祜。
完了电。
小叔和大嫂。
如此深更半夜,如此衣衫不整,如此行为动作……
就算说是给她上药,也没有人会相信吧?
不是不相信,是正常的小叔和大嫂也绝对不会这样上药吧?
怎么办?
她看向身侧的男人,男人面沉如水,大手自她拢好的领口上拿开,徐徐抬起眼梢,朝门口主仆三人看过去。
“你这个狐。媚子!”锦溪骤然尖叫一声冲进屋,扬起的手就直直朝坐在桌边的蔚景脸上抽过来。
耳光声没有响起,因为腕已被人握住。
锦溪难以置信地看向握住她手腕的男人,气得一张小脸五官都挪了位,“你,你……”
男人用力将她的手甩开,锦溪一个踉跄,后退了好几步,差点跌倒,门口的秋蝉冬雨连忙冲过来将她扶住,“公主……”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锦溪没有理会二人,杏眸一瞬不瞬地盯着男人。
男人张嘴,正欲说话,门口骤然传来另一道男人的声音。
“发生了何事?”
屋里几人皆是一震,齐齐转头望去。
男人白衣如雪动,从门口翩跹而入。
夜逐曦!
又一个夜逐曦!
蔚景一震、凌澜眸光微微一闪、锦溪露出惊错愕然的表情。
只一瞬,蔚景就明白了过来,是鹜颜救场来了。
来得可真及时啊。
在众人错愕的目光中,鹜颜缓步走了进来,疑惑地看着屋内几人,在看到凌澜时,更是一脸吃惊:“大哥今夜怎么也穿……。”
“穿白色是吗?”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凌澜接了过去,“难得穿白色,只想尝试一下,我想在夜里,又在自己厢房里不出门,应该惹不出什么乌龙,谁知……”
凌澜转眸看向锦溪,话故意没有说完,鹜颜便顺着他的目光,也看向锦溪。
锦溪脸色一白,“二爷。。。。。。我。。。。。。”
“如此深夜,公主来大哥房里做什么?”鹜颜皱眉,面色清冷、声音冷冽。
锦溪更是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心底的委屈往上一涌,瞬间就红了眼眶。
“我一直等不到二爷……然后,听到秋蝉说,看到二爷进了大嫂的房,所以,我才……”
凌澜和鹜颜都掠了秋蝉一眼,秋蝉吓得脸色一白、勾了头。
“人家都说‘吃一堑长一智’,公主这么快就忘了冷宫‘醉红颜’的教训吗?”鹜颜眼梢轻掠,又瞟向锦溪,面色冷峻。
话落,转身就往外走。
锦溪一震,果然还在生她的气。
完了,前面的事还没过去,今夜又……
又气又急又委屈又难过,她咬着唇瓣看了看屋里的那一男一女,也转身追了出去。
“二爷……”
鹜颜走得极快,锦溪疾步跟在后面,秋蝉和冬雨又跟在锦溪的后面。
一行四人顺着抄手游廊往他们两人的厢房方向走,脚步声纷沓。
“逐曦。”
夜逐寒的声音自后面传来,四人一怔,又都顿住脚步,回头。
在他们刚刚出来的厢房外面,男人长身玉立,“大哥有两句话要说与你听。”
“嗯,”鹜颜应了一声,又拾步往回走,越过锦溪的身边时,陡然想起什么,又停了下来:“公主要一起吗?”
锦溪小脸一白,鹜颜已捡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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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死本宫了,”回到厢房,锦溪一屁股坐在软椅上,红着眼睛,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
tang
右手食指的指头传来刺痛,她垂眸看过去,竟是长长的指甲齐肉崩掉了一块。
想想应该是出手想扇鹜颜耳光,被夜逐寒抓住时碰断的,当时,似乎痛了一下,只不过她的心思不在上面,所以也没有注意到。
“将本宫的修甲刀拿过来!”
“是!”秋雨快步奔向梳妆台。
秋蝉连忙提起桌案上的茶壶,撞了一杯水,递到她的面前,“公主莫气,都是误会,哎,谁知道今夜相爷也穿一身白衣裳……”
“都是你!害本宫的脸都丢尽了!”锦溪蓦地扬手,一把挥掉秋蝉手中的茶盏。
茶盏斜斜飞出老远,“砰”的一声砸碎在门口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