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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寺轻盈地落到地面,又腾地揽过我的腰,二人稳稳地落在了房梁之上。
“哪里受伤了让我看看。”我定睛扫了扫权寺的周身。
权寺伸出手臂,随意地笑笑,“小伤。”我仔细地看了看已经包扎好的左臂,检查好没有什么大碍之后,才放下。
“好久没有受伤了。”权寺低低地叹道,“区区几个三脚猫功夫的武夫竟然能伤到我权寺。”
我顿时不知该说什么,只能紧紧抱住他,“权寺,要是真的难过的话就哭吧。”
权寺摸了摸我的头,“有什么好难过的。小琴,我以后叫你小琴吧!”权寺笑嘻嘻地道,“下半辈子你可要保护我,我的仇家也比你认识的所有人都多。”
“好!一言为定!”我故意忽视权寺眼底淡淡地忧伤扬声道。
第一百六十六章 救人
缓步靠近煤油灯下,檀木桌上散着一副棋局。现下已经经纬交错,黑白缠斗,气结丛生,四角皆已分出输赢,只剩中央天元大局未定。心中细算,双方各得半数子数,只剩下决定性的一目,黑先白后,就看这最后一粒白子如何定局。
只见李峰缕了缕花白的胡子,一派胜券在握的表情,而反观宋郦,他从棋笥里取出一粒白玉棋,静思了半晌。微微一笑,轻轻地将白子放于黑棋气盛的阵脚中。“这叫置之死地而后生。”宋郦舒开面容,将无气的黑子一一提起。
李峰定定地盯着棋盘,难以置信地道,“这怎么可能!”
看他们的样子,谁胜谁负已见分晓。
“方才是老夫轻敌了,我们再下一盘。”李峰说着将棋子拾起放回棋笥。
“父亲大人,眼下商量正紧事要紧!”我赶紧出声打断。
“那好。”李峰指着宋郦,“你,你赶紧把办法给说出来,说好我们再下棋。”
宋郦微微一笑,“大人,方法下官方才已经言明。”
李峰大惑不解地盯着宋郦,“你什么时候讲过什么方法?”
“方才最后一步棋,置之死地而后生。”宋郦不急不缓地道。
“置之死地而后生?”我和李峰念念有词。
“好计!”我抚掌而笑,见李峰依旧一副不解的神色,也怪不得他,他那么一个传统的老头子哪里想得到这等移花接木之法。
我还是受古装剧的长久熏陶才能一下子茅塞顿开。
“什么办法?干嘛这么神神秘秘的?”李峰见我和宋郦会心的笑容,顿时不乐意了。
“偷天换日。”我一字一顿地道。
宋郦心照不宣,“移花接木。”
其实说起来不过是将一个死刑犯顶替柳春风在三日之后斩首示众,但这个死刑犯不是别人,却是我做梦也没想到的人。
“大人,一个自称是范文行的人求见。”
我顿时从床榻上坐起来,“让他进来。”当日范慧琴代替兄长范文行出征,后来范慧琴战死沙场,其罪祸及家人被诛九族,而真正的范文行自然不必坐以待毙,他没有理由还活着,而应该被处死的范慧琴不知所踪为何没有任何消息传出来?
很显然这是有人压下来了,但是会是谁暗中相助?
“琴儿,真的是你,竟然真的是你!”一个年轻男子一下子冲到我面前把我抱在怀里,亲昵地将头枕在我的肩膀上摩挲着。
“放肆!”我推搪不开,厉声喝道。
范文行困惑地抬起头来,“你当真连哥哥也不认了吗?”
“范文行,本官乃朝廷命官,别沾亲带故的妄想通过本官来谋取高位。”我有意曲解他的意图,“再者,本官并非京城人士,祖籍蜀川。”
范文行开始仔细地打量我,隔了许久,他低声道,“琴儿,你当真连怡情的生死也置之不理了吗?”
“怡情?”凤萧萧的弟弟,他没有保护好怡情吗?“本官记得怡情只是一个唱戏的旦角,可不是你范家的什么人,就是诛九族,也轮不到怡情。”
“我们范家被抓进地牢没有多久,怡情只身前来劫狱。”范文行定定地道,“当时我才知道当日你出征没有带上怡情,而他以为你在狱中,贸然行事,被抓住了。”
我顿时了然,“劫狱这样的罪一般是判秋后处斩的吧。”
“原本是这样的,但是今晨怡情被带去了临刑场。”范文行惴惴不安地独踱步,“我总感觉事情蹊跷。”
“什么!”我顿时谈起身来,宋郦带去顶替柳春风的死刑犯是怡情!“你带着我的令牌去地牢,带个死刑犯去临刑场,我先去看看是否来得及阻拦。”我匆匆将身上的二品御台令箭塞到他手里,返身出府。
眼见着日头越升越高,我心里万分焦急,若是怡情死了,我就对不住风萧萧。
看来我只能学着电视里的场景,来一句刀下留人了。我顾不上其他,飞速到达临刑场,却见场面混乱一片,周围地小摊位早就人仰马翻了,只见众人持刀围着一个绯衣男子,而那绯衣男子一手将怡情抗在肩上,冷冷地扫视周围的包围圈。
就在这二者两两对峙之际,我不顾一切冲进包围圈,“大胆逆贼,居然胆敢劫法场!”大喝一声,我已经挤到凤萧萧身前,口型无声地道,“劫持我。”
凤萧萧从善如流地一把将我倒转至身前,本来对着官兵的大刀架在了我脖子上,“要是再上前一步,我就让你们的大人脑袋搬家。”
我正在考究到底是大义凛然地高喊,不用管我。还是两股战战地哭喊着,不要轻举妄动。
“为了确保在下的安全,只好委屈你们大人随在下走一趟了。”凤萧萧轻柔地道。
说着,将怡情扔上马背,大刀往马背上一插,那黑马长啸一声,如出弦之箭霎时消失在众人面前,凤萧萧不无心疼地道,“真是委屈了黑妹儿了。”话音未落,他揽起我的腰身,身形如鬼魅一般掠过包围圈,一个闪身越国高墙,稳稳地落在一棵大树之上。
“你这样让你那个什么黑妹儿带走怡情安得什么心思,马发起疯来指不定要把怡情给摔在路边。”我埋怨道。
“放心,黑妹儿跟了我许多年了,它会带着怡情去安全的地方。”凤萧萧解释,“倒是你,我还当范慧琴飞黄腾达不念旧情了呢。”
“开什么玩笑,我岂是那样的小人。”
“本来还不信,见到你这般冒冒失失地出现在法场我就信了。”凤萧萧妩媚一笑。
“冒失?”这可是第一次听人这么贬低我。
“很多时候你总是这样不计后果,事后再找这件事中能够获利的地方,他人都说你是神机妙算,我说你是误打误撞。”说着凤萧萧又嘻嘻地笑开了。
我不服气地直哼哼,“你损人的功夫真是炉火纯青。”
“当然我说的是对你在意的人。”凤萧萧补充,“在战场你确实有运筹帷幄之能。”
第一百六十七章 出使
见我仍是不服气,凤萧萧叹了口气,“朝廷上盛传二品御台范慧琴神机妙算,你说说皇上会相信你今日如此鲁莽的行为吗?”
我开始沉静下来,可能是一下子没有了肩上的担子,我一下子迷茫了,做事就没有了原来那般顾虑周全。一想到龙昱,我心里又开始发堵。
“凤萧萧,你说我到底该不该去胡族呢?”我喃喃道。
“看来你在京城并没有我想象的那般一帆风顺啊。”风萧萧婉转地道。
我对上凤萧萧戏谑的目光,暗自摇了摇头,“你不会明白的。”
“难道你不希望权寺恢复武功?”凤萧萧满是笑意的双眼定在我脸上。
“你有办法?”我急切地揪住他的袖子。
“办法不是没有。”凤萧萧不急不缓地道。
“你知道胡族的圣山祁山吗?”他出声,“据说祁山之巅有一种植物叫做芨芨草。”
“你的意思是芨芨草能够助权寺恢复武功?”我大喜。
“正是,芨芨草顾名思义,救人于岌岌可危之际。不过这芨芨草甚是稀有,每年上山寻草之人无数,最终都空手而归。”凤萧萧适时给我浇上一盆冷水。
但是这些困难在我看来都没什么大不了,本来没有可能的事现在就是只有一点希望,那也是值得一试的。
我回府将行李草草收拾妥当,还没等我离京,宫里来了人,龙浩召见。
这么快就兴师问罪来了?
我穿起官服随着宫人进宫。依旧是在御书房,依旧燃着袅袅的龙涎香,龙浩依旧高坐在书案时候让人看不清他面上的表情。
“今日之事范爱卿是否欠了朕一个解释?”龙浩纤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桌面,这样的语气让我莫名地想到了龙厉。
仿佛什么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一般,我一阵恍惚,抬起头对上龙浩狭长的丹凤眼,泛起涟漪的心湖霎时沉静下来,他毕竟不是那个深沉地让我难以招架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