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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瑟瑟发抖的侍卫淡淡一笑。
“皇后娘娘虽为女子,但是见地不凡,老臣有一事请教。”李峰对我甚是客气。
“大人但说无妨,若是本宫能帮得上忙,自然倾力相助。”
“日前听皇后娘娘教训,老臣惭愧,民乃国之根本,依臣之见,如今晋隆的首要任务即时休养生息。”
“大人所言极是。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我礼貌地答道。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皇后娘娘见解高远,老臣不敢不服。”李峰又朝我诚恳地一拱手。
我真是惭愧,实在对不住他强烈的敬仰之情,“大人方才所要问的是何事?”
“臣想向娘娘讨教着休养生息之法。”李峰面带不虞,“老臣在家中也思量再三,虽然后宫不议政是祖辈传下来的,但是老臣认为娘娘定有自己的见解,所以希望娘娘能倾囊相授。”
我略一沉思,“这休养生息之法,在于八个字‘十年生聚,十年教训’。”我拼命思考范蠡、文种的休养生息之法,越国当时战败,这样的政策用在被晋隆吞并的小国是再合适不过了。
“改革内政,减轻刑罚,减免赋税,开垦荒地,发展生产,奖励生育,增加人口。”我不敢说得太细,点到即止,“还有很重要的一点,我们可以采用一国多治的政策,我们应该允许地区之间的差异,不能以对待俘虏的态度对待战败国居民。我们要以多种方式推广我们的文化,允许他们的民族习惯,达到一个平衡点。”
李峰听得认真,“对!对!娘娘考虑得比老臣要周到得多。有娘娘在,实在是晋隆之福!”
“李大人,你就不要再在本宫头上扣高帽了。”
李峰急急辩解,“老臣句句发自肺腑,绝无半句虚言!”
眼见不远处便是御书房,我停下步子,“大人,既然你同皇上还有要事相商,那本宫先回乾清宫了。”
“无妨的,本来是想讨论攻打胡族的具体事宜,既然娘娘平安归来,自然不用再谈。”李峰道。
“那大人就同皇上讲讲这休养生息之法吧。”我笑着道,言毕,我冲着他摆了摆手,“本宫先回乾清宫了!大人后会有期!”
“臣恭送皇后娘娘!”
我独自走进乾清宫,外面竟然没有一个守卫!我忽然感觉自己又中计了!龙昱分明料到我会回来!
踱步进去,里面的物件都没有变,龙塌前摆着我看过的几本书。软塌上我自己下过的棋还原封不动地摆着。只是大大的书案却蒙了尘。
“阿宝黛。”龙昱的声音似乎还带着些许不确定。
我回过头,只见龙昱快步进来,“那休养生息之法是你告诉李峰的?”
“李大人可一点也不知道邀功,真是奇怪他怎么就混到了二品御台。”我假意埋怨道。
“那依你的意思,这满朝文武只有会邀功的才能谋取高位?”龙昱倒是没有动怒,他颇为戏谑地道。
“皇上恕罪。”我赶紧认错。
突然,龙昱走进我将我的手举起,捋起我的袖子,我下意识地想把手抽回,龙昱见到我手腕上的红豆满意地笑了。
“我赌对了!”龙昱一把将我揽在怀里,“打自你被劫出宫我就后悔了,我真怕你一去不回。”
我见着龙昱如此孩子气的举动,不由苦笑道,“看来我是白担心了。”
“不,你没白担心。”龙昱严肃地道。
我挣脱出他的怀抱,“难道你还要执意攻打胡族?”
“阿宝黛,我答应你的绝不会食言。”
“那是为了什么?”
“你知道我撕毁和书,卓尔预备如何吗?”龙昱笑着道。
我摇了摇头。
“卓尔预备把他的大女儿东珠送来和亲。”龙昱的神情仿佛掌控了全局。
我诧异,“他倒真舍得。”
“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龙昱淡淡地道,“晋隆皇帝因为阿宝黛一句‘红豆最相思’不惜劳民伤财从蜀川运相思豆回京,为博佳人一笑。如此,他们又怎么会放弃这个取消战事的机会?”
我脊背发凉,“你一开始的目标便是晋隆的邻国西商。你之所以对我隆宠不断,等得就是胡族知道你是真的爱上我了,从而一纸和书让胡族对你完全放下戒心,如此你才能没有后顾之忧地对付西商,我说得可对?”
龙昱面色冷峻地盯着我不发一言。
我继续道,“若是此次我没有被掳走自然是好,但是如果被掳走,我想你已经猜到在你撕毁和谈书之后,卓尔会故技重施,派公主和亲。”
“阿宝黛,我承认一开始当我知道你是龙厉的棋子之时我确实想过利用你,但是……”龙昱沉声道。
“够了。”我打断他,“乾清宫之所以没有人,你是不希望有人知道我已经回宫对不对!你想将我被掳的事嫁祸给西商,从而出兵西商!而再胡族将东珠送来后,你自然会假意迷恋东珠重新给胡族把酒言和的机会。”
第一百三十七章 死亡
“阿宝黛,我该拿你怎么办呢!”龙昱叹道。
“放我走吧。”我出声,周身除了寒意还是寒意,“那个游戏,我认输。你可以将自己的心拿来当作筹码,但是我赌不起。”
“不准!我不准!”龙昱紧紧将我禁锢在怀里。
我一动不动静静地站着,眼静静望着窗外起舞的落叶。
“阿宝黛,若是你敢离开,我便要了那个叫里扎的老女人的性命。”龙昱沉声道。
我木然的神情瞬间有了裂痕,“这样做只会让我恨你。”
“如此,恨就恨吧。”明黄色的衣带逆着风,飘飞得如此决绝,刺痛人眼的仿佛不过是秋叶的凋零。
我被囚禁在乾清宫,偌大的宫殿除了我还有士容。
我眼见着窗外树上最后一片叶子滑落枝头,入冬了。
入冬的第一场雪起初并不大,缠缠绵绵时断时续地落了两日,谁也不曾预料到这场雪会演变成鹅毛大雪。
纷纷扬扬的雪花拂过光秃秃的树干,拂过一尘不染的玉阶,望着远处的山,不免也要哀叹,“青山原不老,为雪白头。”
我不懂得银装素裹的妖娆,我只懂得无止无休的绝望。
这场雪没有送来下一个春季,但却送来了东珠。一连几日龙昱没有出现在乾清宫,雪地里印出那张尖酸的脸,这便是银装素裹的妖娆了吧!我懂了,但是此时我还没有领悟绝处逢生这深奥的四字。
东珠找到我的时候龙昱不在宫中。这是我的猜测,但是后来确实得到了验证。
在阿宝黛的记忆中,东珠是被誉为胡族之花的女子,马背上的东珠不可一世地驰骋草原,“贱人!谁准你玷污肥美的嫩草!”一道马鞭将阿宝黛卷到半空,高高地抛起,重重地坠落……
“阿宝黛?”东珠气势十足地冲进乾清宫错愕地看着我。
我静静地坐在桌边,她一袭红色的狐狸皮披风甚是华美,瞧着她行动不自然的样子,想是昨夜颠鸾倒凤的事做过头了。
“你这狐媚子,你母亲勾引胡族首领,你在这里勾引晋隆皇帝!果然是母女!”东珠咬牙切齿地道。
我嚯地站起身来,对着她粉嫩的脸颊就是一巴掌,“谁允许你羞辱我母亲的?”
“你!”东珠举起手掌,却被我狠狠抓住,“东珠,你搞清楚,这里不是胡族,你不是公主,而我是皇后!”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皇上不喜欢我!为什么!”东珠情绪激动起来,“我是胡族之花,而你不过是个卑贱的丫头,你凭什么做皇后!你凭什么!”
我一把甩开她的手,“要发疯别呆在乾清宫发疯!”
东珠愣愣地盯了我许久,“只要你死,皇上就会忘记你的。”
我戒备地退后了一步,士容一声不吭地挡在我身前。
“阿宝黛,你以为你会是我的对手吗?”东珠傲气十足地道,说着将腰间的长鞭抽出,恨恨地抽向桌案,长鞭像是有生命一般将桌脚卷起在半空中扔向了挡在我身前的士容。士容冷笑一声,赤手一接,桌案顿时四分五裂。
我忍不住浑身发抖,记忆里的我便如同这张桌子。
“哈哈!”东珠眼见着桌案粉碎,开心地笑起来,“阿宝黛,我看这回谁护得住你!”
我赶紧将视线转到士容脸上,只见她虽在隐忍,但是额头却已经聚集着细密的汗珠。
“你中的是我们胡族皇族秘制的毒药。”东珠得意地道,“本来这种毒是涂在马鞭上对付那些不听话的畜生的。”
“这是什么毒?”我冷冷地道。
“十二个时辰之内四肢无力,内力全无。”东珠静静地道,“没人保护你了,阿宝黛,你还能这么镇静吗?”东珠慢慢走进我。士容坚持站在我前面,东珠一把将她推倒在地。
几乎是连续地,一巴掌狠狠落在了我的脸上,“这巴掌是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