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们既然能拿出四千万石球粟去换取一个没有实权的官位和李府,这会让他认定我们是一群嚣张之徒,而据我所知,华阀乱民能够如此井然有序从事生产定与李峰有关,龙浩查到此处,便会认定我们如此嚣张的原因来自李峰。李峰终于忍不住自己一再除去自己选出来的继承人而奋起反抗了。而我们则是他的开国功臣,来京城示威了。”鬼医笃定道。
我的心又是一凉,他对龙浩的心思拿捏地如此精准!
“原来三小爷是一名为仁弘之人的手下!”
“仁弘花四千万石秋粟买官!”
京城里,继买官鬻爵之后的又一风波乍起,俨然有一浪高过一浪的架势。
第二日,龙浩御前召见仁弘我自然不嫩跟去,但是仁弘前脚刚迈回来,龙好的圣旨后脚便跟着来了。
仁弘成了定国侯,李府按原样修葺过后,不日便能入住。几日的流水席摆得浩浩荡荡,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这京里的权贵均纷纷出席,觥筹交错的场面仁弘应对自如,本来我自作主张将他面前的酒壶换做茶水,但是他却说,“慧能大师有言‘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
觥筹交错间,仁弘始终维持着温和的笑容,让人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我偶尔会有一瞬间的错觉,他天生应该站在这样一个位置。
而三日来,唯一没有任何表示的便是丞相杨崇猛。
“杨崇猛此人精明谨慎,他一旦知晓我们其实与李峰没有直接关系,定会来一探究竟。”鬼医淡淡地道。
“以他的性子,应该不会亲自踏这趟浑水。”我沉吟,“阿大,杨崇猛除了杨静一个独女外可有亲近之人?”
“杨崇猛两年前收了一个义子。”
“哦?”我好奇,虽说是义子,在世袭制的背景下,若是被收为义子就意味着杨崇猛百年之后,该子便能不费吹灰之力获得丞相之位。我怎能不对这个所谓的义子好奇。
“早前是个江湖人士,被戏称为风雅居士。”近来我才知道阿大除了是小三的保镖之外,还是知秋楼在京城的管事。
“风雅居士?”我沉吟,“不知是如何风雅法?”
“此人好茶嗜酒。”阿大继续道,“本名降方,入了丞相门下便入了杨姓。”
“那我们投其所好便是,结交好了杨崇猛,对我们有利无害。”我与鬼医商讨,终于拟定了计划。
“在下途经定国侯府后花园围墙外,见墙头花香蝴舞,隐现翠竹青悠,有老藤蔓延,心下暗忖侯爷高风亮节,布置出的后花园自然也清雅绝仑。”来人没有被撞见的窘迫,反而从容地从外墙上落进内院。
“公子说笑了,时值隆冬,别说翠竹没有,粉蝶就更是鲜见了。”我冷笑道。
“这位小哥真是牙尖嘴利地紧,只是这样说倒是平添无趣。”银衣男子面不红小不跳地道。
“是吗?侯府论花,有寒梅一株;绿蔓没有,古藤倒有一丛。”我淡笑地道。
“侯府真是人才辈出,就是一名小厮也如此厉害。”银色的衣袍随风摆动。
“小范,你逾界了。”鬼医淡淡地道。
我顿时发觉自己的话太多了,“主子,奴才知错。”我恭声对仁弘做了一辑。
“无妨,你还不久仗着本侯疼你。”仁弘亲昵地摸了摸我的头。
如此一说,我便只是个仗着有主子撑腰有恃无恐的小厮。我向着仁弘投去一眸感激。
“阁下也算赶得巧了,正值几株红梅开得正好。”仁弘温和地道,“小范,这就着人吩咐,本侯今日要宴请贵客。”
后院的几株红梅是前几日移来的,此时的后院自然是梅花怒放的胜景。梅林的对岸是一处死水,湖面上雨雾蒙胧。
湖畔一角苍梅掩映中露出一角飞檐,走得进了方能看清并非一处殿宇,而是单纯地一间简单的阁楼,上书“听雨阁”,阁楼分两层,一楼听雨,二楼赏景。
一行人上了二楼,隔了帘子隐约看到坐了位女子,白衣裙裾逶地,旁边跪坐着一名侍婢正在烹茶。另一名侍婢安静坐在她身边。
竹帘开合处,正露出白衣女子端着茶碗的手来。纤纤如兰,比白衣更白得三分。
第二百零九章 表态
“嗅茶香清浅,应是蜀中碧海青天。又隐有竹香,是现摘了清晨新抽的嫩竹尖煮水,七分时捞出丢弃,再以水烹茶。碧海青天夜夜心,侯爷一壶茶胜尽所有美味珍馐!”银衣男子目光灼灼定定盯着我若隐若现的手。
“公子言之尚早。”我微微一笑,示意身边的婢女将白玉碗端出去,“公子尝尝。”
那银衣男子乍一看到那白玉碗面露遗憾,只道,“碧海青天味随甘醇,但色泽浓烈,以紫砂贮之为最佳。”
“是么?倒是妾身失礼了。”我不动声色,“换盏。”
“无妨,佳人奉茶岂有换盏之理。”银衣男子接过手中的茶放在嘴边小酌,“梅花酿?”
仁弘抚掌而笑,“凡事需得透过现象看本质啊!内子就是古灵精怪,阁下莫怪。”
“梅花酿色泽鲜亮,隐隐带粉,只有以白玉碗之纯然方能现其本色。”我不急不缓地道,“公子意下如何?”
“尊夫人所言极是,在下杨绛方。”银衣男子揭开白玉碗,方至鼻端轻嗅,“今日不请自来,还望侯爷和夫人恕罪。”
我手捧一杯碧海青天,绕过帘子,“公子,我们又见面了。”
杨绛方畅快而笑,“得女若此,侯爷当真极尽齐人之福!”
几日来,京城对我的议论是越来越多,作为一个小厮,我已经大大地逾界了。所以为了免除他人的疑惑,我必须给自己一个身份。显然这个身份塑造得相当成功。
“既然杨公子如此坦诚直言,那么妾身便替夫君给杨相爷送句话,我们是友非敌。”我微微一笑,将手中的紫砂杯向前一递。
杨绛方接过,优雅地半掀杯盖,将茶倒入口中,至滑入喉咙方才发觉,“这不是碧海青天,这是什么茶?”
“怎么?这世间还有什么茶是风雅居士没品过的吗?”我朝着他眨了眨眼。
杨绛方微微皱眉,又细细地尝了一口。
“权寺,你输了!”我大喊。
只见权寺从窗外斜飞入室,“好吧!我认输,这一壶五十年的佳酿归你了!”说着不忘瞪了杨绛方一眼。
杨绛方不明所以地向我询问。
我暗笑,“这是最最普通的绿茶,平民百姓在整日劳作之后最喜欢牛饮上一大碗。”
“琴儿……”仁弘含笑低呵。
我径自上前,“妾身与权寺打赌,若是能让风雅居士杨绛方饮下此等普通至极的茶水,便要权寺去江湖上有名的酿酒师父杜德康处偷取他珍藏五十年的佳酿。”
“如此,还想夫人让在下也尝尝这能让杜德康珍藏五十年的佳酿。”
杨绛方竟不动怒,他随意地笑着道。
“风雅居士果然名不虚传,品行休养非常人所及。”我赞道,“如此,这坛五十年的春风一度便归你了。”
“这又是为何?”杨绛方兴趣昂然地道。
“这还得怪你。”我幽怨地道,“妾身还跟自己打了个赌,赌风雅居士在知道真相之后定要拂袖离去,而赌注便是这坛春风一度。”
“可是这一赌只有夫人自己知晓,夫人若是不舍割爱,大可不必告知。”
“夫君一再跟妾身说,要待人以诚,妾身虽为女流之辈,亦知道不可愧对自己的良心,而言出势必要行。”
“如此,在下当仁不让了!”杨绛方哈哈大笑,“春风一度,玉人倾城。夫人的意思在下明白了,既然侯爷与家父是友非敌,在下这就回府,改日再请侯爷携夫人一同光临寒舍。”
“只一点,风雅居士还望如何进府此时便如何出府。”我淡淡一笑。
“你说杨崇猛会因为我们这样别处一格表明心迹的方式而跟我们合作吗?”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仁弘已经不再一口一个施主小僧了。
“这要问鬼医啊,主意是他出的,我们都照办了。”我伸了伸懒腰,这假扮淑女的活儿可真累人。
“三日内,相府的请帖定会送至定国候府。”鬼医从房檐处稳稳落下。
“依照杨崇猛的性子当真会相信我们?”我不由又是一问。
“他自然不会相信我们,但是他相信杨绛方啊。”鬼医淡淡一笑,“这些年来多少人看中杨崇猛无后而纷纷如其门下,偏偏杨绛方一个江湖人士被杨崇猛承认,这样天将红雨的事情我们可以不必深究,但是能笃定的是杨崇猛对杨绛方定是格外信任,而杨绛方确确实实是个性情中人。”
“明白了吧。”我拍了怕仁弘的肩膀。
“一语惊醒梦中人。”仁弘点了点头。
“启禀侯爷,相府差了人来,正在前厅等候。”一个小厮跑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