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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话,展昭也脱下了外衣,拿上其他脏物出了门。
却不知有某只白耗子,因了他的莞尔一笑,在他离开后一直呆呆坐在木桶里,陷入沉思。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想一章完成,没想到给拖长了=。=
预告:下面该轮到涂善出场了,涂善同学你要加油喔!
☆、第二篇
之后数日的疗伤,原本略显沉闷的房内添了些人气。
展昭与白玉堂时有交谈,而白玉堂的起色也是一日胜过一日。公孙先生过来探视后,欣喜道:“断掉的筋脉已趋愈合,体内的寒毒再用药酒浸泡十日,便可连根拔除。能恢复得这般迅速,还得说小兄弟你的根基很靠谱哪。”
“在下白玉堂。”
“白玉堂?你是锦毛鼠白玉堂?!”
公孙策一听白玉堂的自报家门,竟是一脸惊讶的神色,这种反应令展昭不解,问道:“公孙先生,有何不妥吗?”
“这……”
未等公孙策回答,开封府前院突来嘈杂之声,似有人强行闯了进来。
公孙策的面色豁然一变,二话不说拿了衣物扔给白玉堂,继而对展昭道:“展护卫,你快带白少侠离开此地,找个安全所在藏起来。”
“公孙先生,到底发生了何事?不说清楚,展昭不能离开。”
公孙策看了眼白玉堂,说道:“展护卫可还记得半个多月前襄阳王遇刺一事?日前涂善上奏皇上,说疑犯便是白玉堂。当时包大人也在场,听涂善言语之中似针对开封府而来,但学生与大人都不知你所救之人便是白少侠。眼下前院的骚动八成是涂善来抓人。此案未明,若白少侠就此被抓去,极有可能被刑讯逼供,困死牢中,学生不能见死不救。”
展昭带了白玉堂夜出开封府,一路往公孙策所指方向急奔。
然而白玉堂体力不支,且行动中多有不便,一路上停顿数次,最终被涂善人马追了上来,围住当场。
涂善一马当先,讽笑道:“展护卫,你带着凶犯欲往何处?”
展昭道:“此人乃展某在河边所救之人,并非涂将军口中的凶犯。”
“哼!还想狡辩,你身后之后难道不是锦毛鼠白玉堂?”
“是白玉堂无错,但谁人定论他是凶犯。”
“有人密告,一口咬定白玉堂便是刺杀襄阳王的凶手!”
“仅凭道听途说,并无实物作证,涂将军却气势汹汹来抓人,未免操之过急。”
涂善虎眉高挑,瞪眼喝道:“展昭!本将军不与你啰嗦,识时务的就把白玉堂交给本将军,否则等本将军回去面呈皇上,告你与开封府私藏凶犯,一并问罪。”
若屈服在此等凶悍的威胁下,展昭起初也不能护着白玉堂。
“展某只知公理,不识时务。”
不卑不亢的语调,却是掷地有声,在白玉堂的心底愕然掀起波澜。
“很好!”
涂善怒极反笑,扬手一挥,下令道:“将他二人拿下。”
左手拉住白玉堂,右手握紧巨阙,展昭回眸露出一个令人安心的浅笑。
“别放手。”
白玉堂看着对方,回手重重握了一把展昭的手,以示知会。
之后,便是一场沉默的厮杀。
展昭手中的巨阙意在冲出一条生路,并无伤人之意。
而另一边的涂善也不知打的是何盘算,一心想生擒两人,因而众军士动手之间颇有些顾忌。
展昭觑准时机,趁着夜色一路突围,冲出了包围圈,带着白玉堂再度将追兵甩到身后。
“一群饭桶!”
涂善冷眼旁观,眼见展昭二人逃走,怒斥之后快马加鞭,追赶过去。
人的双腿到底比不得骏马的四蹄,何况白玉堂功力未复,脚程再快也是有限。
天将明之际,在薄曦之中,紧追不舍的人马身影已出现在面前,涂善狞笑的面孔也越发清晰。
“展昭,前面便是悬崖断壁,识相的就乖乖束手就擒,说不定本将军还会在皇上面前为你说情。”
展昭斥道:“涂善,白玉堂到底是不是杀害襄阳王的凶犯,此事开封府会查,你何必这般咄咄逼人。”
一扬手中长鞭,下令身后的弓箭手对准两人后,涂善冷笑道:“开封府包庇凶犯在先,又助凶犯窜逃在后,哪里还有资格查办此案。展昭,本将军念你我同朝为官,不欲赶尽杀绝,只要把白玉堂交给我,你和开封府的事本将军可以既往不咎。”
看了眼脚边的无底深渊,后无退路,前面又是严阵以待随时准备取命的弓箭手,展昭对白玉堂道:“白兄,看来今日之事无法善了。”
白玉堂也看了眼身后,说道:“没曾想你我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你可后悔?”
展昭摇了摇头,笑道:“能与白兄惺惺相惜,展某了无遗憾。”
“好!”展昭的话令白玉堂精神为之一振,笑道:“有你这句话,白玉堂没有结交错人。但愿你我来生有缘再聚。”
“嗯。”
那厢的涂善听他们的对话越听越觉不对,拍马上前厉喝道:“展昭、白玉堂!你们想干什么?!”
白玉堂仰天笑道:“涂善!想活捉你白爷爷,还是等下辈子吧!”
就在这爽朗无惧的笑声中,但见白玉堂与展昭紧握着双手,纵身一跃,跳下悬崖。
等涂善胆寒欲裂得冲过去时,放眼处唯有浓浓的云雾,早已看不到那两人的身影。
此时有军士上前询问:“涂将军,他们跳崖了,这下怎么办?”
涂善咬牙切齿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立刻分头找绳子放下去!”
暂且搁下涂善这边的忙碌,且说跳下悬崖的展昭一手搂抱住白玉堂,一手用巨阙插入山壁之中,减缓下坠之势。巨阙虽为宝剑利器,却也无法承受如此大的压力,在半山腰中竟应声折断,掉落悬崖。
失去了巨阙的辅助,展昭和白玉堂的坠落速度越来越快,以此形势来看,万一落地非死不可!
危急时刻,展昭以血肉五指试图抓住山崖边上的一切可抓之物,然而山壁之上多是树枝,即便抓住了也马上折断。
一连数次展昭仍不放弃,终于在几次尝试后找到了一处相对松软的地方,手指猛力插入其中,勉强稳住两人的身躯。
往下看去,脚底下是绵延的枝叶,一眼望不到尽头。但既然看到了树冠,想来离崖底已经不远。
“白兄,成败在此一举,你千万不可松手。”
“你的手……”
“不碍事。”
说罢,展昭运气丹田而后松开手,用武当轻功纵云梯尽量贴着山壁往下出溜,转眼便下去数十丈。
眼看此法可行,孰料山体陡峭,又布满湿腻的苔藓,展昭一个不留神脚下一滑,身体失去平衡摔向崖底。
情急之中,展昭一个转身,将白玉堂紧紧抱在怀里,用脊背承受树枝打在身上的力道。白玉堂见状,抓住展昭的两边就想再翻转一次,无奈被展昭察觉他的意图,牢牢按住。
“你伤势未愈,不可再添新伤!”
“展昭你!”
白玉堂听到一记清脆的骨裂声响,知展昭受了重伤,却仍是抱紧了他,直到两人踏踏实实滚落到了地上,连续几个翻滚,直到被一棵树挡住才停了下来。
白玉堂立即从展昭怀里爬起来,察看伤势。背后和右手手指已经血肉模糊,然而这些比起断掉的肋骨而言,只算得上小伤。
“你这笨猫,偏要逞强!”
边骂边撕开展昭的衣服,为受伤的人固定住伤处,看似粗鲁的动作其实带着十分的小心,就怕弄疼了对方。
一切搞定后,白玉堂抬头望着看不到顶的天,忽然道:“你我相识不过半月,你为何这般维护白某?”
靠在树身上的展昭道:“白头如新,倾盖如故,或许展某与白兄有缘,这才不能放下你的事情不顾。”
白玉堂回过头,迟疑了下,问道:“如果,真是我刺杀了襄阳王,你当如何?”
展昭正色道:“秉公执法,论刑而处。”
“……刺杀襄阳王的,不是白某,你大可放心。”白玉堂道。
展昭点了下头:“展某信你。”
说话间,不知谁的肚子突然叫了一声,面面相觑间,一连串咕噜声不断传来,两人不觉莞尔。
白玉堂道:“看来一时半刻我们也不出了这该死的崖底,不如先去找食来吃,否则没有摔死却被饿死,实在不划算。”
展昭看了下四周,道:“此处密林丛生,应该会有些野果之类可以充饥。”
“我扶你。”
“可惜断落的巨阙不知所踪……白兄,劳你捡根树枝过来一用。”
“啰嗦,白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