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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但是“宝瓶座”也是很不舒服的,登月舱的窗子和墙壁上都是冷凝水的湿气。机组人员平均每天只能烦躁不安地睡上三个小时,而且,由于担心没有足够的水来冷却电子设备,三位宇航员把液体的吸入量差不多减到了零。他们故意不重视外科医生有关喝水的指示——他们也不怎么感到渴(在太空中,人不会感到渴)。因此他们决定为设备而节省饮用水,其结果是他们三人都在渐渐脱水,而他们自己却还不知道。海斯得了肾炎,还在发烧。
疲劳、寒冷、脱水。快到再入的时候,他们三人的操作水平已低于正常标准了。现在他们必须把一份仓促写就的再入核对用清单融会贯通,并要在极其关键的航程中途进行修正。然后要在无任何备用系统的情况下,使宇宙飞船回到基地。
六
星期五下午四点钟,离预定的溅落时间还有八小时多一点,离发生爆炸已过了79小时,吉恩·克兰兹和白色小组接管了飞行任务运行控制室里的控制台。“机组人员实在太疲劳。”克兰兹回忆说。对于克兰兹来说,飞行中的这段时间是最令人难忘的时刻之一,这是一曲难以置信的,由机组人员和飞行控制人员联合演出的二重唱。
当机组人员增加“奥德赛”的动力消耗时,很明显“奥德赛”由于冷凝水而变得很潮湿。斯威格特在经过三天像乘客一样的生活以后,为又有工作可做而感到非常高兴。在装药的时刻,他一点也不敢马虎。火药一旦装好,只要按动一下开关就可以把“奥德赛”与服务舱分开;而按动一下就在旁边的另外一只开关,则可以把“奥德赛”从“宝瓶座”上分离出去。由于登月舱要为再入做所有的预备性飞行,因此得先把服务舱分离掉。
在飞行达到一百三十八小时,离溅落还有四个半小时时,分离服务舱的时刻来到了。斯威格特在“奥德赛”的位置上,他不可能看见服务舱飘移开去。但是他可以听到从“宝瓶座”里传来的激动的声音:“宇宙飞船完整的一侧消失了!”洛弗尔向地面报告说。导线都悬挂着,贮氧箱四周的区域是纷乱的断裂的金属。“真是混乱不堪。”海斯说。在这以前,还没有人意识到那次爆炸威力有多大。
好消息是指挥舱的制导系统经受住了冷冻的考验,但是控制和制导及导航人员发现对它的对准真是一场战斗。洛弗尔应该一边望着窗外,一边用“宝瓶座”的推进装置来使这一对接着的宇宙飞船俯仰、滚动和偏航,从而使他可以看到一颗特定的星。然后,移动宇宙飞船的位置,这样他就可以看到另外一颗星,接着又看到另外一颗,就这样一直到程序结束时,他才进入可进行抛投的正确位置上。
星期五早上10点43分,阿波罗十三号的机组人员自三天前他们从“奥德赛”里撤出以来又一次集中在“奥德赛”里,他们将“宝瓶座”抛投了。“别了,宝瓶座,我们感谢你。”洛弗尔轻声地说。
在〃宝瓶座”被抛投后,“奥德赛”独自接近地球。那天上午,“制动人员”最紧张时来到了。通过想象在“奥德赛”和地球的地平线之间划一条线,可以具体地考虑正在发生的事情。“奥德赛”必须瞄准此联线下一个不小于5。5°,不大于7。3°角度的一点。随着“奥德赛”向地球接近,迪特里希预测其实际攻角为6。51°,安全地在“走廊”的中央。
机组人员和地面之间的最后一次交流是以幽默的口气结束的。“我的确希望我能够参加今天晚上飞行动力学人员们的晚会。”斯威格特说。斯威格特当时是一位喜欢与妇女交际的有广泛活动范围的单身汉。乔·克尔温告诉斯威格特说控制人员非常乐意为斯威格特代约他可能想约的女朋友。
当宇宙飞船进入地球大气层时,通常会因周围空气的电离作用而妨碍无线电通讯达数分钟,通常为三分钟以上。就阿波罗十三号来说,四分钟到了,又过去了,飞船上仍没有讯息传下来。
飞行任务运行控制室里一片寂静。
克兰兹询问监测网内的控制人员是否从宇宙飞船自动定位的无线电信标中收到什么信号。“现在还没有,飞行。”
在那漫长的46秒时间里,回路上除了开路电路的咝咝声外,其它什么也没有。
“网络,还没有收到无线电信号?”克兰兹问,口气很严厉。
“现在还没有,飞行。”
又过了十三秒钟,从监测网的控制员那里用密码传来了话音。
“ARIA 4是A。O。S。,飞行。”有一个地面站获得了一个自动信号,这不一定意味着机组人员还活着,但它的确意味着“奥德赛”没有烧成灰烬。克兰兹嘶哑地回答一声:“知道了。”
机组人员仍旧无只字传来,又过去几秒钟,克兰兹要求飞船通信员呼叫他们——“告诉他们作好发送信号准备。”克兰兹说。
“奥德赛、我是休斯敦,作好发送信号准备,报文完。”克尔温说。
4秒钟过去了。
“可以,乔。”杰克·斯威格特说。
飞行任务运行控制室里还是一片寂静,正如坐在后排的罗科·佩德龙后来解释的那样,得到通话联络是鼓舞人心的,但还不是最好。谁知道降落伞的电子设备会发生什么?对这次飞行任务的任何情况谁又能确信无疑?佩德龙祈祷着。
在杰克·斯威格特说“可以,乔”过后3分53秒,飞行任务运行控制室的正前方的屏幕上终于亮出了“奥德赛”的电视镜头。在西南太平洋,“奥德赛”抓住了一个直角方向拥来的波浪,阿波罗十三号的溅落在轻微的碰撞中结束了。